第18章
叶老爷子不知何时低了头，脸色微微泛白，背在身后的手不自禁的握紧。
老人像是解脱的呼了一口气，还是说出口了。微微抬头，望向一动不动的叶老爷子，“青狼……”
“呵呵……”老爷子突然干笑一声，几步窜到老人面前，拽紧老人的衣领，急切的说道，“老黑，你说的是假的吧？晴晴的死怎么可能跟你有关。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我相信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跟晴晴的死有关，不可能，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让青青和子衿离婚才故意这样说的吧，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老黑，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不停地摇晃着老人，叶老爷子自欺欺人的说着，痛苦渐渐弥漫了双眼。他的二儿媳妇儿死得那么惨啊，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兄弟有关。可是他又是如此了解自己的兄弟，他不会拿这样的事当借口。
“青狼，所以这个婚必须离。”老人任由他紧拽着自己，撇开脸掩去眼底的懊悔之色。
“离？”低着头的叶老爷子语气突然一变，他目光顿时凛冽若冰刃，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婚更不应该离，既然欠了我们叶家，就应该还。你还不了，就让你孙女来还。”
目光紧紧的落在老人的侧脸上，叶邵青的心情复杂万分。
“你——”老人不信的偏头望进叶老爷子的眼，看着里面的悲伤和痛苦，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心口闷着一股火气，却无处可发。唯有静默，也只有静默。
过了片刻，叶老爷子微微动了动嘴角，无力的扔开老人的衣领，转过身，落寞的走向书房的另一角。白色的墙壁上，妻子风岚和儿媳妇儿风晴微笑着看着他，他僵直的后背一抖，顿时佝偻了不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道：“你走吧……”
“那婚——”
“赶紧走！”叶老爷子怒喝一声，双拳青筋暴现紧紧的拽在两腿边。
知道叶邵青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老人起身，又望了一眼叶邵青的后背，才转身。
转身的一刻，他清明的眼顿时浑浊。嘴角带起一抹荒凉的弧度，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也不知道他来叶家老宅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为了离婚，亦或是为了来见青狼，还是为了赎罪。
只是赎罪……一定不能拿青青的一辈子来赎。
老人挺直了后背，眸光一闪，恢复一贯的清明，沉着的走出了书房。
听到关门声，叶邵青闭上了眼，曾经熟悉的面孔不断的在脑海闪现，眼角变得湿湿的。
“岚岚，我该怎么办？”
“……”
寂静的书房里，不曾有任何回声，风悄无声息的划过，将薄如蝉翼的话语吹散。此时，这抹曾经高大的背影是如此的悲凉渺小。
☆、026 看书睡着了
叶子衿回了军区后，只单独跟孙思齐通了次电话，便再次秘密去了台州。
叶老爷子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上午，陆皖晚敲门只应了声，让她不要打扰他，便再也没啃声。有些担心老爷子，陆皖晚打电话把叶文远从市政府里叫了回来。叶文远喊老爷子吃饭，也没人应。
叶家老宅沙发上，叶文远听了陆皖晚的讲述，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晚晚，你有听见老爷子和老人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我见爸那么激动，想应该是爸多年不见的战友，就没去打扰他们。”眸子里划过一丝自责，陆皖晚又担心的朝书房望去。
“晚晚，先吃饭吧，爸没事儿的。”叶文远轻轻拍拍陆皖晚的手，安慰着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的，不知道老人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陆皖晚还是不放心，目光依旧落在书房上：“可是……”
“好了，相信我。”叶文远掰过陆皖晚的身子，牵起她的手往饭桌走去。
书房里，老爷子在书桌前端坐了一上午，身体僵硬了。气色也有些不好，他微微动了动脖子，想起老人说的话，胸口便一阵隐疼。
他摇了摇头，想要起身，双脚却已经麻木了。两只手支撑着身体，他缓慢的动了动双脚。这时，只听“咕噜”的一声，肚子开始叫唤。老爷子脸上划过一丝郁闷，偏头望了眼风岚的照片，道：“你还在该多好。”
过了片刻，双脚才灵活了许多。老爷子站起身，换了脸色，摸着肚子打开了书房的门。
客厅里，吃饭本就心不在焉的陆皖晚一听到开门声，立刻便站了起来，小跑向书房。
“爸！”眼里闪过欣喜，陆皖晚微笑着扶住老爷子。
“晚晚，我刚才在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我，”老爷子瞥了眼自家儿媳妇儿，又轻松道，“饭做好了么，好饿啊。”
“做好了，做好了。”陆皖晚一点也不觉得老爷子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反而很高兴，老爷子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文远，快给爸拿双碗筷出来。”
“已经拿出来了。”叶文远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着朝叶老爷子望去。
老爷子撇开脸，微笑的看着陆皖晚，两人一起走过来。
“哼，老子都还没上桌，你就开饭。办事不积极，吃倒是积极。”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
叶文远懒得理老爷子的找茬，给他盛了饭，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肚子又是咕噜一声叫，老爷子瞪了叶文远一眼，迅速坐下，端起碗吃起来。
陆皖晚温和的看着两人，心也放了下来。叶文远则想着晚上叫上叶文渊和老爷子谈谈。
吃过午饭后，叶文远便回了市政府，他现在是黎城市长，一天事务繁忙。叶老爷子吃过饭后在沙发上眯了一小会儿，回了一趟书房，然后便气势汹汹的出来，拉着陆皖晚便往军区赶。
两人到了军区，得到的自然是叶子衿外外出执行任务的消息。老爷子脾气一上来，当着守卫士兵的面怒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又气哄哄和陆皖晚去了民政局。
陆皖晚一脸疑惑的将车开到了民政局，老爷子二话不说的又拉着她进了局里，然后直接找到了局长。局长自然不敢懈怠，他虽然从其他市调来不久，但是对于黎城却已经很了解。
叶家，退居黎城的红色豪门。叶老爷子叶邵青开国元勋，曾经军界的三把手。虽然这些年已经退居二线，但是其威望依旧不减。
恭敬的将叶老爷子引进了贵宾室，老爷子见周围没了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局长要了最近结婚的登记状况。
局长不明白叶老爷子的用意，不过还是顺了老爷子的意思把结婚登记册拿给了老爷子，一旁一直跟着的陆皖晚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027 我做得对么（求收）
等老爷子将最近几日的记录都看了遍，他突然两眼一瞪，骂道：“混小子，好！好！好啊！”
“爸，怎么了？”陆皖晚莫名其妙的望着老爷子。听着老爷子的骂声，局长心里顿时忐忑，这结婚登记册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小子，哼——既然这么有能耐，老子就不管了。”说完，将结婚登记册丢给局长，面色红润的出了民政局。
从军区到民政局，叶老爷子一直神秘兮兮的，陆皖晚问发生了生么事，他也不说。现在听了老爷子的话，陆皖晚更是迷糊得不行。
叶老爷子上了车后，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了，陆皖晚缓慢的开着车，想问，又怕扰了老爷子清静。
纠结中，只听身后传来老爷子略带欣慰的话语。
“晚晚啊，你都当婆婆咯。”
乍然一听，陆皖晚并没有明白过来，从后视镜望了眼老爷子，喃喃道：“我当婆婆了……？”
顿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一向温柔优雅的陆皖晚竟张着嘴，瞪大了眼。老爷子没说胡话吧，她当婆婆了，儿媳妇儿都还没娶过门，她怎么就当婆婆了？
“你那好儿子已经先下手为强，自给儿找了媳妇儿了。”
心里说不出的兴奋激动，陆皖晚立刻将车停在马路边，转身问道：“爸，是真的么，你怎么知道的？我媳妇儿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子衿也真是的，有了媳妇儿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眼里划过一丝埋怨，但更多的是期待。
“我怎么知道。等那小子回来，老子铁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对于叶子衿，叶老爷子那是疼爱得咬牙，“不过孙媳妇儿应该也不差，下午咱们就去把她接回家来聚一聚。等会儿回去后，你打个电话给叶文渊那小子，还有文珍他们，顺便也叫子菱请个假回来，子妍在国外就算了。”
“好。”陆皖晚干脆的回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儿了。只是——
想起包里的结婚报告，陆皖晚的又苦恼起来，跟苏家的婚事又该怎么解决。
“爸，那苏家那边怎么办？”
“凉拌呗，既然那混小子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解决。我们操什么心，晚晚，你说我那孙媳妇儿长啥样，依我看长得肯定很标致。不然那混小子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就领了证，对吧！”
当真是闭着眼睛，好说瞎话。老爷子脸都没红一下，乐滋滋的谈论晚上的事宜。倒是陆皖晚苦着一张脸，没办法的摇摇头。
叶老爷子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自给儿犯下的错，一句话就转到了自家孙子头上。要是孙思齐在这儿的话一定不会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了，好歹他也遗传了老爷子脸皮厚的优良基因嘛。
老人与叶老爷子的谈话失败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陈记酒馆。
如顾青青上次去的时候一样，忠叔正坐在柜台边打盹，中午酒馆的生意真不怎么样。
“阿忠啊。”老人下了车便径直走到忠叔面前，将他喊醒。
忠叔动了动脑袋，抬起来，迷茫的看着老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挑眉问道：“老头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边说边引着老人朝酒桌去，与此同时，心里还打着鼓，不知道这老家伙突然到来是为了什么。
“阿忠，你说当年的事我做得对么？”老人一脸黯然，轻声问道。
眼里的笑意消散，忠叔望着老人，呶了呶嘴，不知该怎么回答。有些事本来就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若是老人不做，有人也会去做。与其让别人做，还不如自己把握，这样结局也许悲惨，但是会好太多。
“你不说话，大概也是怪我的吧！”老人悲凉一笑，转过身，将心里的苦涩掩埋，举步朝外走去，“阿忠，也许不久我就可以解脱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说完，老人直接上了黑色轿车，离开了。
忠叔的后背有一瞬的僵硬，他望着门外行人稀少的街道，老眼也有些许的浑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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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我结婚了（求收）
下了班之后，顾青青便去了“九久酒”。中午她和李佳沫两口子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到了“九久酒”，顾青青走近三人专属的隔间，便觉着气氛不对。李佳沫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活泼的扑上前来拽着她说话，而是将脸藏在林禹城怀里。林禹城面色也有些凝重，见顾青青来了，才稍微放松。
“怎么了？”眸光一闪，顾青青淡定的放下包，坐在了两人对面。
李佳沫微微动了动肩膀，不待顾青青再说话，忽的转过脸来。此刻，她眼睛通红，俨然已经哭过，心疼的望着依旧清冷的顾青青，眼泪又哗啦啦的往外流。
“沫沫！”
心上一紧，看来两人都知道她和孟初寒的事了。顾青青连忙拿出纸巾，为李佳沫擦泪。
“没事儿，沫沫。”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放在李佳沫手上，顾青青微微放柔了声音安慰她。
谁知李佳沫的眼泪流得更厉害，林禹城心疼的看在眼里，却又不劝。李佳沫反手将顾青青的手握紧，抽噎道：“青青，你怎么就不告诉我？我还是你好姐妹么？”
“是，你是。”顾青青无比肯定的点点头，细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擦干。
“才不是。”李佳沫有些赌气的偏过头，却又自责道，“都怪我，当初要是不约你去那个咖啡馆，你就不会遇到孟初寒那个败类。”
又是一阵难受，玻璃珠子又从眼眶挤了出来，“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孟初寒算账。”还沾着眼泪的眼睛被怒火点燃，说着便要起身去找孟初寒。
“沫沫。”顾青青拽住李佳沫的胳膊，提了音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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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所以这个婚必须离。”老人任由他紧拽着自己，撇开脸掩去眼底的懊悔之色。
“离？”低着头的叶老爷子语气突然一变，他目光顿时凛冽若冰刃，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婚更不应该离，既然欠了我们叶家，就应该还。你还不了，就让你孙女来还。”
目光紧紧的落在老人的侧脸上，叶邵青的心情复杂万分。
“你——”老人不信的偏头望进叶老爷子的眼，看着里面的悲伤和痛苦，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心口闷着一股火气，却无处可发。唯有静默，也只有静默。
过了片刻，叶老爷子微微动了动嘴角，无力的扔开老人的衣领，转过身，落寞的走向书房的另一角。白色的墙壁上，妻子风岚和儿媳妇儿风晴微笑着看着他，他僵直的后背一抖，顿时佝偻了不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道：“你走吧……”
“那婚——”
“赶紧走！”叶老爷子怒喝一声，双拳青筋暴现紧紧的拽在两腿边。
知道叶邵青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老人起身，又望了一眼叶邵青的后背，才转身。
转身的一刻，他清明的眼顿时浑浊。嘴角带起一抹荒凉的弧度，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也不知道他来叶家老宅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为了离婚，亦或是为了来见青狼，还是为了赎罪。
只是赎罪……一定不能拿青青的一辈子来赎。
老人挺直了后背，眸光一闪，恢复一贯的清明，沉着的走出了书房。
听到关门声，叶邵青闭上了眼，曾经熟悉的面孔不断的在脑海闪现，眼角变得湿湿的。
“岚岚，我该怎么办？”
“……”
寂静的书房里，不曾有任何回声，风悄无声息的划过，将薄如蝉翼的话语吹散。此时，这抹曾经高大的背影是如此的悲凉渺小。
☆、026 看书睡着了
叶子衿回了军区后，只单独跟孙思齐通了次电话，便再次秘密去了台州。
叶老爷子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上午，陆皖晚敲门只应了声，让她不要打扰他，便再也没啃声。有些担心老爷子，陆皖晚打电话把叶文远从市政府里叫了回来。叶文远喊老爷子吃饭，也没人应。
叶家老宅沙发上，叶文远听了陆皖晚的讲述，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晚晚，你有听见老爷子和老人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我见爸那么激动，想应该是爸多年不见的战友，就没去打扰他们。”眸子里划过一丝自责，陆皖晚又担心的朝书房望去。
“晚晚，先吃饭吧，爸没事儿的。”叶文远轻轻拍拍陆皖晚的手，安慰着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的，不知道老人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陆皖晚还是不放心，目光依旧落在书房上：“可是……”
“好了，相信我。”叶文远掰过陆皖晚的身子，牵起她的手往饭桌走去。
书房里，老爷子在书桌前端坐了一上午，身体僵硬了。气色也有些不好，他微微动了动脖子，想起老人说的话，胸口便一阵隐疼。
他摇了摇头，想要起身，双脚却已经麻木了。两只手支撑着身体，他缓慢的动了动双脚。这时，只听“咕噜”的一声，肚子开始叫唤。老爷子脸上划过一丝郁闷，偏头望了眼风岚的照片，道：“你还在该多好。”
过了片刻，双脚才灵活了许多。老爷子站起身，换了脸色，摸着肚子打开了书房的门。
客厅里，吃饭本就心不在焉的陆皖晚一听到开门声，立刻便站了起来，小跑向书房。
“爸！”眼里闪过欣喜，陆皖晚微笑着扶住老爷子。
“晚晚，我刚才在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我，”老爷子瞥了眼自家儿媳妇儿，又轻松道，“饭做好了么，好饿啊。”
“做好了，做好了。”陆皖晚一点也不觉得老爷子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反而很高兴，老爷子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文远，快给爸拿双碗筷出来。”
“已经拿出来了。”叶文远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着朝叶老爷子望去。
老爷子撇开脸，微笑的看着陆皖晚，两人一起走过来。
“哼，老子都还没上桌，你就开饭。办事不积极，吃倒是积极。”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
叶文远懒得理老爷子的找茬，给他盛了饭，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肚子又是咕噜一声叫，老爷子瞪了叶文远一眼，迅速坐下，端起碗吃起来。
陆皖晚温和的看着两人，心也放了下来。叶文远则想着晚上叫上叶文渊和老爷子谈谈。
吃过午饭后，叶文远便回了市政府，他现在是黎城市长，一天事务繁忙。叶老爷子吃过饭后在沙发上眯了一小会儿，回了一趟书房，然后便气势汹汹的出来，拉着陆皖晚便往军区赶。
两人到了军区，得到的自然是叶子衿外外出执行任务的消息。老爷子脾气一上来，当着守卫士兵的面怒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又气哄哄和陆皖晚去了民政局。
陆皖晚一脸疑惑的将车开到了民政局，老爷子二话不说的又拉着她进了局里，然后直接找到了局长。局长自然不敢懈怠，他虽然从其他市调来不久，但是对于黎城却已经很了解。
叶家，退居黎城的红色豪门。叶老爷子叶邵青开国元勋，曾经军界的三把手。虽然这些年已经退居二线，但是其威望依旧不减。
恭敬的将叶老爷子引进了贵宾室，老爷子见周围没了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局长要了最近结婚的登记状况。
局长不明白叶老爷子的用意，不过还是顺了老爷子的意思把结婚登记册拿给了老爷子，一旁一直跟着的陆皖晚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027 我做得对么（求收）
等老爷子将最近几日的记录都看了遍，他突然两眼一瞪，骂道：“混小子，好！好！好啊！”
“爸，怎么了？”陆皖晚莫名其妙的望着老爷子。听着老爷子的骂声，局长心里顿时忐忑，这结婚登记册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小子，哼——既然这么有能耐，老子就不管了。”说完，将结婚登记册丢给局长，面色红润的出了民政局。
从军区到民政局，叶老爷子一直神秘兮兮的，陆皖晚问发生了生么事，他也不说。现在听了老爷子的话，陆皖晚更是迷糊得不行。
叶老爷子上了车后，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了，陆皖晚缓慢的开着车，想问，又怕扰了老爷子清静。
纠结中，只听身后传来老爷子略带欣慰的话语。
“晚晚啊，你都当婆婆咯。”
乍然一听，陆皖晚并没有明白过来，从后视镜望了眼老爷子，喃喃道：“我当婆婆了……？”
顿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一向温柔优雅的陆皖晚竟张着嘴，瞪大了眼。老爷子没说胡话吧，她当婆婆了，儿媳妇儿都还没娶过门，她怎么就当婆婆了？
“你那好儿子已经先下手为强，自给儿找了媳妇儿了。”
心里说不出的兴奋激动，陆皖晚立刻将车停在马路边，转身问道：“爸，是真的么，你怎么知道的？我媳妇儿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子衿也真是的，有了媳妇儿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眼里划过一丝埋怨，但更多的是期待。
“我怎么知道。等那小子回来，老子铁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对于叶子衿，叶老爷子那是疼爱得咬牙，“不过孙媳妇儿应该也不差，下午咱们就去把她接回家来聚一聚。等会儿回去后，你打个电话给叶文渊那小子，还有文珍他们，顺便也叫子菱请个假回来，子妍在国外就算了。”
“好。”陆皖晚干脆的回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儿了。只是——
想起包里的结婚报告，陆皖晚的又苦恼起来，跟苏家的婚事又该怎么解决。
“爸，那苏家那边怎么办？”
“凉拌呗，既然那混小子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解决。我们操什么心，晚晚，你说我那孙媳妇儿长啥样，依我看长得肯定很标致。不然那混小子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就领了证，对吧！”
当真是闭着眼睛，好说瞎话。老爷子脸都没红一下，乐滋滋的谈论晚上的事宜。倒是陆皖晚苦着一张脸，没办法的摇摇头。
叶老爷子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自给儿犯下的错，一句话就转到了自家孙子头上。要是孙思齐在这儿的话一定不会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了，好歹他也遗传了老爷子脸皮厚的优良基因嘛。
老人与叶老爷子的谈话失败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陈记酒馆。
如顾青青上次去的时候一样，忠叔正坐在柜台边打盹，中午酒馆的生意真不怎么样。
“阿忠啊。”老人下了车便径直走到忠叔面前，将他喊醒。
忠叔动了动脑袋，抬起来，迷茫的看着老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挑眉问道：“老头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边说边引着老人朝酒桌去，与此同时，心里还打着鼓，不知道这老家伙突然到来是为了什么。
“阿忠，你说当年的事我做得对么？”老人一脸黯然，轻声问道。
眼里的笑意消散，忠叔望着老人，呶了呶嘴，不知该怎么回答。有些事本来就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若是老人不做，有人也会去做。与其让别人做，还不如自己把握，这样结局也许悲惨，但是会好太多。
“你不说话，大概也是怪我的吧！”老人悲凉一笑，转过身，将心里的苦涩掩埋，举步朝外走去，“阿忠，也许不久我就可以解脱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说完，老人直接上了黑色轿车，离开了。
忠叔的后背有一瞬的僵硬，他望着门外行人稀少的街道，老眼也有些许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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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我结婚了（求收）
下了班之后，顾青青便去了“九久酒”。中午她和李佳沫两口子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到了“九久酒”，顾青青走近三人专属的隔间，便觉着气氛不对。李佳沫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活泼的扑上前来拽着她说话，而是将脸藏在林禹城怀里。林禹城面色也有些凝重，见顾青青来了，才稍微放松。
“怎么了？”眸光一闪，顾青青淡定的放下包，坐在了两人对面。
李佳沫微微动了动肩膀，不待顾青青再说话，忽的转过脸来。此刻，她眼睛通红，俨然已经哭过，心疼的望着依旧清冷的顾青青，眼泪又哗啦啦的往外流。
“沫沫！”
心上一紧，看来两人都知道她和孟初寒的事了。顾青青连忙拿出纸巾，为李佳沫擦泪。
“没事儿，沫沫。”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放在李佳沫手上，顾青青微微放柔了声音安慰她。
谁知李佳沫的眼泪流得更厉害，林禹城心疼的看在眼里，却又不劝。李佳沫反手将顾青青的手握紧，抽噎道：“青青，你怎么就不告诉我？我还是你好姐妹么？”
“是，你是。”顾青青无比肯定的点点头，细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擦干。
“才不是。”李佳沫有些赌气的偏过头，却又自责道，“都怪我，当初要是不约你去那个咖啡馆，你就不会遇到孟初寒那个败类。”
又是一阵难受，玻璃珠子又从眼眶挤了出来，“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孟初寒算账。”还沾着眼泪的眼睛被怒火点燃，说着便要起身去找孟初寒。
“沫沫。”顾青青拽住李佳沫的胳膊，提了音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