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原来是这样
  夜色悠悠,在这样的夜色中,那个守卫官的话语,如同一把冰冷的剑插在了秦风的心头上,他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是如何直接让自己那本来就脆弱的心变得忽然之间的尖锐。
  “他就拿着平时吃饭的那个碗,把我们那个兄弟打得不成样子,面目全非,血肉横溅,甚至我那个兄弟都被他打的厌气了,他都没有停下,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他在那里一下又一下的打着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侍卫,我们想要过去阻止,可是那一刹那他忽然之间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的是一种血肉的墨子,眼底更是在这一种通红的颜色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魔一样,我们的脚步瞬间的就被停在了那里,更恐怖的是……”这对于那个守卫官来说也是一种惊恐的回忆,到如今他在想起那个女子,他在想起他在战场上能够如此的杀人,不眨眼可能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他抱着自己的身子,难得这些平时阴沉的人,在那一刻有了一种胆战心惊,身子颤抖的不成样子,然后他哆哆嗦嗦地说道,“然后他拿着那个碗,直接的接了一碗人血,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咕咚咕咚的喝了,真的喝了呀,他下巴上全是血迹,那个样子看着我们一下子就害怕了!”
  守卫官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说着,秦风的心如同刀剜一样,一下子又一下子那一瞬间,他看着眼前这个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守卫官,心中突然带上了一种恨,一种滔天的怒意。
  偏偏在这黑夜当中,那个守卫官没有看清秦风脸上的表情,他依旧在那里哆哆嗦嗦地说着,“后来我们想这样的办法或许不行,就算是要毁了他或许可以直接的取了他的性命,但是上面的人交代要把他给彻底的磨疯,如今他没有疯,我们倒是差点疯了,于是我们就想着用药物去迷惑一趟,然后一点一点的摧残他的心智,可是在那以后,那个女子对我们就已经防备了,每每送去饭菜的时候,去送饭菜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是安然无恙地回来的,那个女犯人在我们的手中变得疯狂变得尖锐,每一个人都成了他的敌人,他伸手就抓,伸手就打,对我们送过去的饭菜确实一点也不吃了。”
  守卫官眼神呆滞的在那里说着,他的思绪也跟着慢慢的回去,回到了那两三个月之前的场景,他们本以为如果不吃饭一个人时间长的时候会受不了的,那就慢慢的看着呗,反正他有饿的那一天,反正这些饭菜都是有毒的,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坚强,直到有一天他手下的衙役回来说,那边牢狱当中的墙上面的泥土少了很多,甚至铺在下面的稻草都少了很多,那一刹那守卫官的心中不是不震惊的,那个女人用着这样的行动在反抗。
  而他这样强大的精神力,让一个守卫官都感觉到敬佩不已,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如此,偏偏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确实做到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守卫官一夜之间撤销了所有的秘密,对于那个女子,他再也没有为难过,只是那个女子对他们的戒备之心却依旧没有少。
  他不为难不代表手下的人不为难,很多人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吃了亏,总是想尽办法的去想折磨他,那个女孩子慢慢的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身邋遢,头发上面沾着各种各样的污渍,甚至有的时候还有他自己的排泄物,身上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的,但是一种难言而愈的味道,每一个靠近他近前的人都死于非命,而他就在那样的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当中,慢慢的变冷。
  而这个小女孩就成为了他记忆当中的那种,特别以往有人来问的时候,他通通能念回应一概不知,但只有今天晚上,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忽然之间忍不住了,他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受到更多人的尊重。
  “大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仇恨,可是那个女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可以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了!”最后那个守卫官闭着眼睛说出了他心中最想说的一句话,下一刻却是静静的在那里等着。
  他在等着脖子上忽然之间的疼痛,他在等着突然之间的就这么和这世界永别,可是闭着眼睛,他等来的却是一阵风。
  等到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的空荡。
  那一天夜里在刑部大牢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一阵火忽然之间燃烧了起来,牢狱上面的锁也莫名其妙的就掉了下来,牢狱当中的那些犯人蜂拥的就这么涌了,出来涌出来不要紧,他们把牢狱当中的那些衙役一个个的都给打死了,纯粹是用拳头给打死的火烧的越来越旺,犯人不少跑了出来,可诡异的是牢狱当中的那些衙役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火光冲天的时候,安静的京城突然之间热闹了起来,很多的士兵在这手里的东西朝着刑部大牢而去。
  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便涌进了许言的耳朵里面,那一刹那她的手中忽然一个颤抖,抬起眼睛,眼底更是带上了一种慌乱,他想都没想直接的就冲出了小阁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猛然推开了窗户,看见的就是那边的火光冲天。
  站在这样的火光中,他的瘦瘦的身子忽然之间就颤抖了起来,手也跟着变得无比的僵硬,眼底更是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黑沉的风暴,她拼命的抓住眼前的窗户框,手指用力的都发出了苍白的脆弱的嘎吱声,而他就这么紧紧的抓住,想依靠着这眼前唯一的一丝力量,让自己不在这里倒下去。
  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火光,眼睛里面带动的是红色和黑色的那种广东,她的牙齿咬得很紧,咯吱咯吱的,在这静静的房间里面听得特别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