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四周瞬间静寂无声, 所有人齐刷刷朝着张子楠行注目礼。
张子楠被这一道道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久违的羞耻感涌来, 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排在张子楠身后的林秋节噗呲一声, 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巴掌拍在张子楠的肩膀上：“兄弟，你不是我们基地的吧？”
张子楠浑身一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秋节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是一乐, 安慰到：“害，别害羞啊, 多大点儿的事？你问问大家伙儿, 我们刚到基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吃相比你更凶残！！”
顿时, 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张子楠愣了下。
他垂下眼帘, 可那不一样。
他不是樊欣基地的人。
吃完饭没多久, 队伍往前走了一大节, 很快就到了张子楠。
王宏头都没抬，问道：“姓名？”
张子楠心里十分紧张，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 “张子楠。”
王宏在电脑上输入张子楠的名字, 没搜出来。
他抬头看去：“哪几个字？”
张子楠：“弓长张, 一了子, 木南楠。”
王宏：“……”
好了, 他确定他没登记过这样复杂的名字。
王宏看着张子楠：“什么时候来基地的？过来登记过没？”
张子楠心脏狂跳,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得蜷缩了下。
他喉咙干涩道：“刚到这里。”
说完后, 张子楠的心瞬间下沉，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丢出基地的场面了。
或许还有更糟糕的结局等着他。
张子楠浑身紧绷，带着防备。
王宏目光落在电脑上, 点头道：“等下, 我现在给你登记。”
他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把张子楠的名字打出来，然后问道：“性别？”
张子楠戒备的神色瞬间转为茫然，居然老老实实回答王宏的问题：“男。”
“年龄？”
“22岁。”
“职业？”
“……教师……”
说道职业时，张子楠神情有些恍惚，迟疑了会儿，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王宏抬头看向他：“教师？幼师，小学初中还是高中或者大学？”
张子楠低着头，目光落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砌成的地面：“小学教师。”
如果不是王宏这么问，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个教师的身份了。
末日前，他在一所小学结束实习后，成功从师范大学毕业，并且很顺利地被一所小学录取。
如果不是末日来临，他现在就该在学校里教书育人……
张子楠苦笑，现在的他还配教师这个身份吗？他想起自己在绿森基地毫无自尊去讨好异能者的嘴脸，突然就感觉胃里翻腾，恶心。
王宏在电脑上登记完后，打印机嗡嗡嗡响起，一会儿，一张字条从打印机中冒出来，王宏撕下递给张子楠，指了指被一张蓝色窗帘遮盖住的地方：“拿着纸条里面去。”
张子楠回神，拿着纸条沉默着走进去。
蓝色的窗帘里面空间不大，有一台电脑和不知名的仪器以及一张一米宽的小床。
“纸条给我，然后躺下。”向学千伸手过来。
张子楠把纸条递给向学千，然后被要求躺在床上。
他躺下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要做手术？
“别动。”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按住张子楠，另一只丧尸动作飞快地用手术刀划开张子楠手腕处的皮肤，植入芯片……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好了，那点伤口甚至都没流多少血出来。
“好了，这个带上，从后面出去，后面有人教你使用方法。”向学千把手表给张子楠戴在右手的手腕处。
“这是什么东西？”张子楠忽然很不安。
向学千挥挥手让他出去：“使用方法外面有人告诉你，出去吧。”
从后门出去后，两只丧尸站在门口，看到张子楠，就把他拉过去给他说手表的使用方法，教他如何从手表中查看余额还有自己的信息。
一只丧尸看到张子楠的余额为零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锅饭估计还能吃三天左右，我看你是教师对吧？现在基地正在招聘教师，工资400块一天，你要不要去试试？”
被丧尸同情的张子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站在古堡外，看着这陌生的基地，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繁星基地，也太好进了。
但，他现在该去哪里？
林秋节出来时就看到张子楠茫然地站在外面，他大步走过来拍了张子楠一下：“嘿，兄弟，愣这儿干什么呢？”
张子楠看向林秋节：“我不知道去哪里。”
林秋节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不知道你住什么地方？不可能啊，加入基地就会有人安排住处的。”
他看到张子楠手腕上的手表：“你这不是都办理身份证了吗？这身份手表就能查看你的住址啊。”
张子楠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依稀记得之前门口的丧尸好像也说过，但他恍恍惚惚没听清。
“你不会忘了怎么操作吧？来来来，我告诉你。”林秋节记忆里极好，对手表的操作记得非常清楚，拿过张子楠的手表就给他调出了信息。
“住宅区单间宿舍302？嘿哟，这不是我隔壁吗？我们可真有缘，我住301。”林秋节笑道：“走走走，我带你去宿舍。”
“兄弟，不是我说你啊，身份证信息很重要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可不能随便让人使用你的身份手表了……”
*
卫楠睁开眼时，对上了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醒了！哥哥，你终于醒了！！”宝儿惊喜喊道。
“妈妈，卫楠醒了！”钟毅连忙叫一旁的徐燕。
徐燕走过来，观察了下卫楠的情况，点点头：“醒了就没事了，躺了这么久，起来活动活动。”
卫楠的思绪还有些迟缓，他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整理出宝儿和钟毅还有徐燕的话的意思。
双手撑着床，用力坐起来。
宝儿和钟毅一左一右扶着卫楠。
简单的一个动作，消耗了卫楠大半的力气，他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浑身一阵阵地无力。
“哥哥，我扶着你，你下来走走好不好？”宝儿小声说道。
卫楠脸色苍白，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喃喃道：“我，怎么了？”
他感受不到以前充盈在体内的能量只余一片虚无，让他感觉这具身体非常脆弱，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摔个自理破碎。
卫楠瞳孔震颤抖，连带着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片冰凉的水膜贴在卫楠的额头上。
徐燕淡淡道：“别急，你的异丹受损太严重，即便头儿和随先生帮你滋润修复了异丹，你也需要休养。”
“你现在不能使用异能，给身体和异丹造成负担，所以头儿暂时锁了你的异能，等你身体恢复头儿就会给你解开。”
卫楠看向徐燕：“那，我没事？我以后还能使用异能，是吗？”
徐燕点头：“嗯。”
钟毅拍拍卫楠的手臂：“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锻炼，乖乖休养，等身体养好。”
卫楠看向自己的双手，果然在手腕处看到两道冰凝结的手环，和那些犯人的手铐相差的，也就是没有中间那条链子。
卫楠：“……”
即便异能被封锁，但末日后的人类体制都比末日前要强，所以卫楠活动了半天时间，就没那么费力了，至少行动自如。
其实动用复活异能的时候，他就知道复制的复活异能有什么副作用。
这副作用不是针对被复活的人，而是针对使用异能的人。
那副作用就是比原版的复活异能需要的能量多上好几倍，以他目前的等阶，复活一个人都是勉强。
但，如果复活一个人，那复活谁？
宝儿？
可钟毅是因为帮他抵挡那些有毒的羽毛才死的。
钟毅？
那宝儿怎么办？
同时复活两个人，很有可能两个人都无法复活不说，他自己也得搭上一条命。
卫楠已经不记得他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醒来时，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宝儿和钟毅还活着，而是惊恐自己的异能消失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卫楠看向古堡方向说道：“我有事要去古堡一趟，你们不用跟着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钟毅愣了下：“我和你一起去。”
宝儿连忙说道：“我也一起！”
钟毅和宝儿都还小，宝儿身体恢复正常后，身高也才到卫楠的胸口处。
钟毅稍微高一点，到卫楠的下颌处。
卫楠仗着自己的身高，抬手按住他们的脑袋揉了揉：“说了不用了，我真有事。”
钟毅和宝儿最终也没能跟着卫楠。
卫楠一个人朝着古堡三楼走去。
他站在会客室门口，轻轻敲了敲。
徐燕打开会客室的门，对他微微一笑，侧身让他进去。
卫楠走进会客室，徐燕就在身后关上门。
他看向樊欣和随镜，对樊欣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樊欣轻笑：“不客气。”
卫楠抿着唇，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擅自使用了复制的复活异能，没能遵守诺言，对不起。”
樊欣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卫楠深吸口气：“作为我擅自动用您放在我这里的复活异能的报酬，从今往后我愿誓死效忠于您，绝无二心，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看着樊欣：“您如果不信任我，可以给我种下精神暗示。”
张子楠被这一道道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久违的羞耻感涌来, 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排在张子楠身后的林秋节噗呲一声, 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巴掌拍在张子楠的肩膀上：“兄弟，你不是我们基地的吧？”
张子楠浑身一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秋节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是一乐, 安慰到：“害，别害羞啊, 多大点儿的事？你问问大家伙儿, 我们刚到基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吃相比你更凶残！！”
顿时, 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张子楠愣了下。
他垂下眼帘, 可那不一样。
他不是樊欣基地的人。
吃完饭没多久, 队伍往前走了一大节, 很快就到了张子楠。
王宏头都没抬，问道：“姓名？”
张子楠心里十分紧张，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 “张子楠。”
王宏在电脑上输入张子楠的名字, 没搜出来。
他抬头看去：“哪几个字？”
张子楠：“弓长张, 一了子, 木南楠。”
王宏：“……”
好了, 他确定他没登记过这样复杂的名字。
王宏看着张子楠：“什么时候来基地的？过来登记过没？”
张子楠心脏狂跳,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得蜷缩了下。
他喉咙干涩道：“刚到这里。”
说完后, 张子楠的心瞬间下沉，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丢出基地的场面了。
或许还有更糟糕的结局等着他。
张子楠浑身紧绷，带着防备。
王宏目光落在电脑上, 点头道：“等下, 我现在给你登记。”
他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把张子楠的名字打出来，然后问道：“性别？”
张子楠戒备的神色瞬间转为茫然，居然老老实实回答王宏的问题：“男。”
“年龄？”
“22岁。”
“职业？”
“……教师……”
说道职业时，张子楠神情有些恍惚，迟疑了会儿，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王宏抬头看向他：“教师？幼师，小学初中还是高中或者大学？”
张子楠低着头，目光落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砌成的地面：“小学教师。”
如果不是王宏这么问，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个教师的身份了。
末日前，他在一所小学结束实习后，成功从师范大学毕业，并且很顺利地被一所小学录取。
如果不是末日来临，他现在就该在学校里教书育人……
张子楠苦笑，现在的他还配教师这个身份吗？他想起自己在绿森基地毫无自尊去讨好异能者的嘴脸，突然就感觉胃里翻腾，恶心。
王宏在电脑上登记完后，打印机嗡嗡嗡响起，一会儿，一张字条从打印机中冒出来，王宏撕下递给张子楠，指了指被一张蓝色窗帘遮盖住的地方：“拿着纸条里面去。”
张子楠回神，拿着纸条沉默着走进去。
蓝色的窗帘里面空间不大，有一台电脑和不知名的仪器以及一张一米宽的小床。
“纸条给我，然后躺下。”向学千伸手过来。
张子楠把纸条递给向学千，然后被要求躺在床上。
他躺下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要做手术？
“别动。”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按住张子楠，另一只丧尸动作飞快地用手术刀划开张子楠手腕处的皮肤，植入芯片……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好了，那点伤口甚至都没流多少血出来。
“好了，这个带上，从后面出去，后面有人教你使用方法。”向学千把手表给张子楠戴在右手的手腕处。
“这是什么东西？”张子楠忽然很不安。
向学千挥挥手让他出去：“使用方法外面有人告诉你，出去吧。”
从后门出去后，两只丧尸站在门口，看到张子楠，就把他拉过去给他说手表的使用方法，教他如何从手表中查看余额还有自己的信息。
一只丧尸看到张子楠的余额为零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锅饭估计还能吃三天左右，我看你是教师对吧？现在基地正在招聘教师，工资400块一天，你要不要去试试？”
被丧尸同情的张子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站在古堡外，看着这陌生的基地，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繁星基地，也太好进了。
但，他现在该去哪里？
林秋节出来时就看到张子楠茫然地站在外面，他大步走过来拍了张子楠一下：“嘿，兄弟，愣这儿干什么呢？”
张子楠看向林秋节：“我不知道去哪里。”
林秋节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不知道你住什么地方？不可能啊，加入基地就会有人安排住处的。”
他看到张子楠手腕上的手表：“你这不是都办理身份证了吗？这身份手表就能查看你的住址啊。”
张子楠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依稀记得之前门口的丧尸好像也说过，但他恍恍惚惚没听清。
“你不会忘了怎么操作吧？来来来，我告诉你。”林秋节记忆里极好，对手表的操作记得非常清楚，拿过张子楠的手表就给他调出了信息。
“住宅区单间宿舍302？嘿哟，这不是我隔壁吗？我们可真有缘，我住301。”林秋节笑道：“走走走，我带你去宿舍。”
“兄弟，不是我说你啊，身份证信息很重要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可不能随便让人使用你的身份手表了……”
*
卫楠睁开眼时，对上了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醒了！哥哥，你终于醒了！！”宝儿惊喜喊道。
“妈妈，卫楠醒了！”钟毅连忙叫一旁的徐燕。
徐燕走过来，观察了下卫楠的情况，点点头：“醒了就没事了，躺了这么久，起来活动活动。”
卫楠的思绪还有些迟缓，他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整理出宝儿和钟毅还有徐燕的话的意思。
双手撑着床，用力坐起来。
宝儿和钟毅一左一右扶着卫楠。
简单的一个动作，消耗了卫楠大半的力气，他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浑身一阵阵地无力。
“哥哥，我扶着你，你下来走走好不好？”宝儿小声说道。
卫楠脸色苍白，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喃喃道：“我，怎么了？”
他感受不到以前充盈在体内的能量只余一片虚无，让他感觉这具身体非常脆弱，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摔个自理破碎。
卫楠瞳孔震颤抖，连带着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片冰凉的水膜贴在卫楠的额头上。
徐燕淡淡道：“别急，你的异丹受损太严重，即便头儿和随先生帮你滋润修复了异丹，你也需要休养。”
“你现在不能使用异能，给身体和异丹造成负担，所以头儿暂时锁了你的异能，等你身体恢复头儿就会给你解开。”
卫楠看向徐燕：“那，我没事？我以后还能使用异能，是吗？”
徐燕点头：“嗯。”
钟毅拍拍卫楠的手臂：“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锻炼，乖乖休养，等身体养好。”
卫楠看向自己的双手，果然在手腕处看到两道冰凝结的手环，和那些犯人的手铐相差的，也就是没有中间那条链子。
卫楠：“……”
即便异能被封锁，但末日后的人类体制都比末日前要强，所以卫楠活动了半天时间，就没那么费力了，至少行动自如。
其实动用复活异能的时候，他就知道复制的复活异能有什么副作用。
这副作用不是针对被复活的人，而是针对使用异能的人。
那副作用就是比原版的复活异能需要的能量多上好几倍，以他目前的等阶，复活一个人都是勉强。
但，如果复活一个人，那复活谁？
宝儿？
可钟毅是因为帮他抵挡那些有毒的羽毛才死的。
钟毅？
那宝儿怎么办？
同时复活两个人，很有可能两个人都无法复活不说，他自己也得搭上一条命。
卫楠已经不记得他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醒来时，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宝儿和钟毅还活着，而是惊恐自己的异能消失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卫楠看向古堡方向说道：“我有事要去古堡一趟，你们不用跟着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钟毅愣了下：“我和你一起去。”
宝儿连忙说道：“我也一起！”
钟毅和宝儿都还小，宝儿身体恢复正常后，身高也才到卫楠的胸口处。
钟毅稍微高一点，到卫楠的下颌处。
卫楠仗着自己的身高，抬手按住他们的脑袋揉了揉：“说了不用了，我真有事。”
钟毅和宝儿最终也没能跟着卫楠。
卫楠一个人朝着古堡三楼走去。
他站在会客室门口，轻轻敲了敲。
徐燕打开会客室的门，对他微微一笑，侧身让他进去。
卫楠走进会客室，徐燕就在身后关上门。
他看向樊欣和随镜，对樊欣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樊欣轻笑：“不客气。”
卫楠抿着唇，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擅自使用了复制的复活异能，没能遵守诺言，对不起。”
樊欣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卫楠深吸口气：“作为我擅自动用您放在我这里的复活异能的报酬，从今往后我愿誓死效忠于您，绝无二心，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看着樊欣：“您如果不信任我，可以给我种下精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