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真与假的缥缈界限
通常的骑士对决，在没有达到二十个回合之前，是很少直接进入近身绕圈肉搏的，因为在大家的坐骑都还能跑的时候，回合式的交战方式接触短但冲击力强，虽然交战时间非常少，不利于大多数繁琐招数的展开，但这样也同时让对手没有机会施展更多的攻击。所以这对于两个并不熟悉的骑士来说，是最佳的试探方式了。
而二十回合之后，基本上多数骑士都已经对敌我双方有了一个较为合适的评价，不管另一方是否愿意，自认为占上风的骑士都会逼迫对方进入近身肉搏阶段，以加速结束战斗。不过，由于赛场范围的局限和坐骑体力的急速下降，进入肉搏战阶段的双方在攻防力度上反而会有所降低...但是这恰好是观众们不太喜欢的节奏。
经过多年的观赛，绝大多数观众都已经拥有了甚至比骑士还要精准的火眼金睛！他们能够对每一个骑士品头论足，在骑士们还没开战以前，他们就能根据第一面的印象大致地评价出一个骑士的实力，而且这种评价往往还很准！观众中有一部分也许是退役或是现役的骑士，但更多的只是爱好者和观赏者，并没有实战经验，但这绝不妨碍他们成为理论的高手！
无论是哪一种观众，都不喜欢交战的双方过早进入肉搏阶段，因为那个阶段就相当于结束之前的环节了...而这个环节也意味着很多人要赢钱或者输钱了。在他们‘专业’的眼里，回合战要精彩的多，有趣的多！这是我在利雅得竞技场得来的经验...并不是每一场比赛尽量地拖下去，都会让观众喝彩。他们要看的是回合战中的斗智斗勇！所以只有用精彩而又比较长的回合才能带动起观众们高亢兴奋的状态。
所以，作为一个在竞技场里捞了不少钱的人，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那么快把比赛直接带进肉搏战的环节...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相信对面的艾塞亚也不愿意！可是他那种悠哉地立在原地等我冲锋的姿态，可以让我少背很多锅。因为观众们再怎么有偏好，也看得出来，过早进入肉搏战的主要原因在他不在我！
我们缓缓地移动着...其实这个姿势也是很别扭的，虽然雅美她们经常也让我用这种速度前进过，但这更像是一种生活姿态而非战斗姿态，所以这样缓慢的推进会让我觉得有点对不住梨佳。我只好尽量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艾塞亚的身上...
艾塞亚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的一步步靠近。就好像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所有行动似的...如果按照常规解释，我的行动也没什么特别的，先缓步上前，拉近到一定距离时，再发起冲锋，这样可以充分节省梨佳的体力。
但是等到我们接近超过二十米后，还在缓缓前进时，他突然做了一个稍稍往前探身的动作，这明显是对我们的行动感到吃惊，可是他的脸...依然是毫无表情，面不改色。
“这货真的可能是个假货！”我越来越有信心了，“那应该是他的面具...不过，面具之下可能还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能高得过你吗？”梨佳简简单单地一句问话，却把我的信心无限制地往上抬了起来。
“难说，不过我现在真不那么害怕他了...咱们可以赢下这一局！”
“赢？你原来不是说要输给他吗？”
“我原本想要输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可是现在他并不是本人啊，嘿，那可就对不起了，看我撕下他的面具！然后把这座竞技场里的一半收入揽入怀中。”
“到现在你还想着钱呢？”
“钱不好吗？挣钱还不都是为了你们...昨天你不说还有几件衣服想买吗？到时候我给你全都买了！”
“呵呵，好啊，不过我看那个海莉像个铁公鸡哦，你先搞定她再说吧！”
我和梨佳的对话越来越轻松写意了，已经完全没把当面的对手放在眼里了。而这几句话一过，和艾塞亚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
艾塞亚的表情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肢体动作却是越来越不安定了，他不时地在坐鞍上抬一下身子，然后又坐下...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这是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他躁动不安的心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出卖了！
就在我们的距离快到五米时，他再度抬起身子，不过这一次的动作要快了许多，等他坐下的时候，右手突然平举起了那柄长枪，左手抽动缰绳，向着我们主动冲了过来。
我心下了然，他的心理素质可比我还差呢...好吧，我不该五十步笑百步的，刚才的我也被吓了个够呛，只不过我一直不敢想象像他这样的骑士会是假的！如果不是刚才那番已经结束的思想斗争，可能到现在我的枪还拿不稳呢！
他的坐骑启动速度非常快，但是因为在上一个回合里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这次我早有防备，在他刚刚起步的时候，我的枪已经往后一缩...这个动作和第一回合时他缩枪再刺的动作一模一样，所以不由得让他楞了一下。尽管如此，他还是举着那柄枪斜刺了过来，但由于刚才的犹豫，他的出招速度慢了许多。
就在那柄垂着枪头的链子枪伸过来的时候，我的枪也伸了出去，不过并不是招架，也不是反刺他，而是斜向上探出一段距离，这更让他惊讶了，手里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我趁势将长枪居高临下往下一砸，而他则再次下意识地把枪往上一抬...
我要的就是他的下意识，从一开始缓步逼近，到现在的反手一击，全都是在逼迫他的下意识...我的恐惧刚刚离开，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我没办法用几乎已经是我专属名片的活枪来对付他，就只好试一试我新练的一千万伏到底管不管用了。而这一招的关键就在于我能不能黏住他的武器！
果然，在他抬起链子枪的时候，那个用铁链系住的枪头跟着往上甩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勾在了我的枪头上，我趁势又转动了一下枪柄，把两柄枪绞的更紧了。同时双腿用力向后一蹬，让梨佳停了下来。
对面的艾塞亚大吃一惊，连着用力往后扯了好几下，却都没能把枪扯开...我早已先一步暗运丹田，气贯双臂，手里如铁铸一般不动分毫。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而我正好也在看着他进行观察，只见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眼神里却多了不少害怕。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家伙也没多少胆量嘛，我居然还会被他吓得魂不附体，这可真够丢人的！刚才连转身都吓得忘了...还好，可能会有人把这看成是我的战术吧，回头多给梨佳买点衣服和包包，贿赂她一下，她应该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回敬了他一个眼神之后，双手一使劲，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而且还不到五秒钟之后，他的双臂也抖动了起来，当然，那是跟着我的频率在抖的。十秒之后，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杂乱，但那张脸皮始终没有动过...他的易容术和梅姬老师的神器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的。我脸上带的那种伪装，如果我自己的脸上肌肉在动，一样会表现出来，绝不会像他这样一直没有反应，以至于反而疑点更大。
二十秒之后，他的眼睛闭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刚才是在使力和我对抗，但现在我明白了，他已经在这种剧烈抖动下进入了肌肉僵直性收缩，即使想要丢下那柄链子枪也已经做不到了。
我叹了口气，停下了抖动...趁他病要他命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刚刚停下抖动，就见他双手一松，把枪丢了下去，同时整个人像软了一般，直接趴在坐骑身上，然后顺势滚到了地上...
这可能是我打的最短的比赛了，才两个回合而已，确切地说是一个回合，一去，一来，可不就是一回合吗？但是也是我打的最波澜起伏的比赛，第一回，我吓得差点尿了，第二回，我基本上是把对方打尿了。
我已经确信，这位倒下的骑士绝对不可能是艾塞亚了...但不管怎么说，他顶着艾塞亚的名声出来，怎么也和艾塞亚是有点关系的。能够击败这个对手，应该算是个不小的荣誉吧。可是我等了足足有一分钟，也没听见观众席上有什么反应，四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看来这场比赛还是不怎么受观众待见的，要是我学约瑟芬那样再绕场跑上一圈，恐怕会有人向我丢板砖的。所以我很知趣地跳了下来，用力搀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对手。
“你不是他！”我在他耳边小声地道，他浑身一震。
“你也不是他！”他费力地回了我一句，我也浑身一震！
观众席上终于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但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大的起来了。我扶着他慢慢地一步步向着出口走去，没再理会那些无情无义的观众了。
但是一直走到休息室通道的这一路上，这位看似精疲力竭的‘老人’也没再说一句话，等我把他送回他的休息室的门口时，他才抓着我的手，道：“我还会找你的。”
“我也是。”
我回到我自己的休息室时，海莉正等在那里...她不停地左左右右地踱着步，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等她看到我的时候，就赶紧趋步走上前来，道：“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不少期待...
我马上笑道：“怎么？你找到会计了吗？”
她楞了一下，随即也笑道：“不用找什么会计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座竞技场今后所有的收入都归你了！”
“你是说...全部？”
“是的，全部！哪怕是以后出租做其它用途的收入，也全部归你！”
“呃...那能有多少？”我其实反而有点担心起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满肚子诡计还是腌过坏水的，突然对我如此示好，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放心吧...回头我会让会计师和律师都来的，今后这个竞技场的经营权就全都归你了，我保证不会过问。”
我皱起眉头，“这怎么好...我们说好了只是一半的。而且我没想过要什么经营权！”我越来越担心了，她是不是想要马上灭我的口了？搞不好连杀手都准备好了吧？
“这可不是我们之前的约定了。”海莉笑道：“因为，这是老板的嘱咐。”
虽然刚才那场比赛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但我扶着假的艾塞亚去休息室，至少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她确实有可能和她的老板联系过了。
“老板的嘱咐...你把这里的事告诉你们老板了吗？”
“是的，”她笑了笑，“本来老板一听说你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击败了艾塞亚，想马上见你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没那么快过来。他说请你在城里等他两天就可以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虽然这的确很有可能，但是一下子承诺一座竞技场还是让我有点惊讶，可是从海莉的脸上我又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她虽然够坏，但是好像不善作伪...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那样的话，你的名下不就等于少了三分之一的收入吗？”
海莉仰起头来笑了又笑，“何止三分之一啊？百舌鸟竞技场是我经营的竞技场里最大的，它的营业额比其它两座竞技场加起来还要多！只不过...我就告诉你吧，他答应把城里的其它四座竞技场也交给我...”
“他这么慷慨吗？”
“嘿，这就是我们的老板，”说到‘我们’时，她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仿佛我和她已经是一伙的了，“他对所有骑士身份的人都很敬重呢！”
“这么说，老板他也是一个骑士？”
原本我这么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答，这只是我随口的一句试探而已。可是没想到海莉突然瞪起了眼，凑到我面前，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我暗地里也戒备着，深怕她突然发难。
然而很快又是第二个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海莉把手指比到了自己的嘴唇前，‘嘘’了一声，然后才低声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们可以和老板相处的很好，但是记住，千万不能打听关于他的一切...”
“他还有这样的忌讳吗？”
“忌讳不忌讳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打听过他的人，都失踪了！”
而二十回合之后，基本上多数骑士都已经对敌我双方有了一个较为合适的评价，不管另一方是否愿意，自认为占上风的骑士都会逼迫对方进入近身肉搏阶段，以加速结束战斗。不过，由于赛场范围的局限和坐骑体力的急速下降，进入肉搏战阶段的双方在攻防力度上反而会有所降低...但是这恰好是观众们不太喜欢的节奏。
经过多年的观赛，绝大多数观众都已经拥有了甚至比骑士还要精准的火眼金睛！他们能够对每一个骑士品头论足，在骑士们还没开战以前，他们就能根据第一面的印象大致地评价出一个骑士的实力，而且这种评价往往还很准！观众中有一部分也许是退役或是现役的骑士，但更多的只是爱好者和观赏者，并没有实战经验，但这绝不妨碍他们成为理论的高手！
无论是哪一种观众，都不喜欢交战的双方过早进入肉搏阶段，因为那个阶段就相当于结束之前的环节了...而这个环节也意味着很多人要赢钱或者输钱了。在他们‘专业’的眼里，回合战要精彩的多，有趣的多！这是我在利雅得竞技场得来的经验...并不是每一场比赛尽量地拖下去，都会让观众喝彩。他们要看的是回合战中的斗智斗勇！所以只有用精彩而又比较长的回合才能带动起观众们高亢兴奋的状态。
所以，作为一个在竞技场里捞了不少钱的人，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那么快把比赛直接带进肉搏战的环节...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相信对面的艾塞亚也不愿意！可是他那种悠哉地立在原地等我冲锋的姿态，可以让我少背很多锅。因为观众们再怎么有偏好，也看得出来，过早进入肉搏战的主要原因在他不在我！
我们缓缓地移动着...其实这个姿势也是很别扭的，虽然雅美她们经常也让我用这种速度前进过，但这更像是一种生活姿态而非战斗姿态，所以这样缓慢的推进会让我觉得有点对不住梨佳。我只好尽量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艾塞亚的身上...
艾塞亚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的一步步靠近。就好像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所有行动似的...如果按照常规解释，我的行动也没什么特别的，先缓步上前，拉近到一定距离时，再发起冲锋，这样可以充分节省梨佳的体力。
但是等到我们接近超过二十米后，还在缓缓前进时，他突然做了一个稍稍往前探身的动作，这明显是对我们的行动感到吃惊，可是他的脸...依然是毫无表情，面不改色。
“这货真的可能是个假货！”我越来越有信心了，“那应该是他的面具...不过，面具之下可能还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能高得过你吗？”梨佳简简单单地一句问话，却把我的信心无限制地往上抬了起来。
“难说，不过我现在真不那么害怕他了...咱们可以赢下这一局！”
“赢？你原来不是说要输给他吗？”
“我原本想要输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可是现在他并不是本人啊，嘿，那可就对不起了，看我撕下他的面具！然后把这座竞技场里的一半收入揽入怀中。”
“到现在你还想着钱呢？”
“钱不好吗？挣钱还不都是为了你们...昨天你不说还有几件衣服想买吗？到时候我给你全都买了！”
“呵呵，好啊，不过我看那个海莉像个铁公鸡哦，你先搞定她再说吧！”
我和梨佳的对话越来越轻松写意了，已经完全没把当面的对手放在眼里了。而这几句话一过，和艾塞亚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
艾塞亚的表情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肢体动作却是越来越不安定了，他不时地在坐鞍上抬一下身子，然后又坐下...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这是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他躁动不安的心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出卖了！
就在我们的距离快到五米时，他再度抬起身子，不过这一次的动作要快了许多，等他坐下的时候，右手突然平举起了那柄长枪，左手抽动缰绳，向着我们主动冲了过来。
我心下了然，他的心理素质可比我还差呢...好吧，我不该五十步笑百步的，刚才的我也被吓了个够呛，只不过我一直不敢想象像他这样的骑士会是假的！如果不是刚才那番已经结束的思想斗争，可能到现在我的枪还拿不稳呢！
他的坐骑启动速度非常快，但是因为在上一个回合里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这次我早有防备，在他刚刚起步的时候，我的枪已经往后一缩...这个动作和第一回合时他缩枪再刺的动作一模一样，所以不由得让他楞了一下。尽管如此，他还是举着那柄枪斜刺了过来，但由于刚才的犹豫，他的出招速度慢了许多。
就在那柄垂着枪头的链子枪伸过来的时候，我的枪也伸了出去，不过并不是招架，也不是反刺他，而是斜向上探出一段距离，这更让他惊讶了，手里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我趁势将长枪居高临下往下一砸，而他则再次下意识地把枪往上一抬...
我要的就是他的下意识，从一开始缓步逼近，到现在的反手一击，全都是在逼迫他的下意识...我的恐惧刚刚离开，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我没办法用几乎已经是我专属名片的活枪来对付他，就只好试一试我新练的一千万伏到底管不管用了。而这一招的关键就在于我能不能黏住他的武器！
果然，在他抬起链子枪的时候，那个用铁链系住的枪头跟着往上甩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勾在了我的枪头上，我趁势又转动了一下枪柄，把两柄枪绞的更紧了。同时双腿用力向后一蹬，让梨佳停了下来。
对面的艾塞亚大吃一惊，连着用力往后扯了好几下，却都没能把枪扯开...我早已先一步暗运丹田，气贯双臂，手里如铁铸一般不动分毫。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而我正好也在看着他进行观察，只见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眼神里却多了不少害怕。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家伙也没多少胆量嘛，我居然还会被他吓得魂不附体，这可真够丢人的！刚才连转身都吓得忘了...还好，可能会有人把这看成是我的战术吧，回头多给梨佳买点衣服和包包，贿赂她一下，她应该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回敬了他一个眼神之后，双手一使劲，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而且还不到五秒钟之后，他的双臂也抖动了起来，当然，那是跟着我的频率在抖的。十秒之后，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杂乱，但那张脸皮始终没有动过...他的易容术和梅姬老师的神器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的。我脸上带的那种伪装，如果我自己的脸上肌肉在动，一样会表现出来，绝不会像他这样一直没有反应，以至于反而疑点更大。
二十秒之后，他的眼睛闭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刚才是在使力和我对抗，但现在我明白了，他已经在这种剧烈抖动下进入了肌肉僵直性收缩，即使想要丢下那柄链子枪也已经做不到了。
我叹了口气，停下了抖动...趁他病要他命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刚刚停下抖动，就见他双手一松，把枪丢了下去，同时整个人像软了一般，直接趴在坐骑身上，然后顺势滚到了地上...
这可能是我打的最短的比赛了，才两个回合而已，确切地说是一个回合，一去，一来，可不就是一回合吗？但是也是我打的最波澜起伏的比赛，第一回，我吓得差点尿了，第二回，我基本上是把对方打尿了。
我已经确信，这位倒下的骑士绝对不可能是艾塞亚了...但不管怎么说，他顶着艾塞亚的名声出来，怎么也和艾塞亚是有点关系的。能够击败这个对手，应该算是个不小的荣誉吧。可是我等了足足有一分钟，也没听见观众席上有什么反应，四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看来这场比赛还是不怎么受观众待见的，要是我学约瑟芬那样再绕场跑上一圈，恐怕会有人向我丢板砖的。所以我很知趣地跳了下来，用力搀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对手。
“你不是他！”我在他耳边小声地道，他浑身一震。
“你也不是他！”他费力地回了我一句，我也浑身一震！
观众席上终于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但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大的起来了。我扶着他慢慢地一步步向着出口走去，没再理会那些无情无义的观众了。
但是一直走到休息室通道的这一路上，这位看似精疲力竭的‘老人’也没再说一句话，等我把他送回他的休息室的门口时，他才抓着我的手，道：“我还会找你的。”
“我也是。”
我回到我自己的休息室时，海莉正等在那里...她不停地左左右右地踱着步，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等她看到我的时候，就赶紧趋步走上前来，道：“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不少期待...
我马上笑道：“怎么？你找到会计了吗？”
她楞了一下，随即也笑道：“不用找什么会计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座竞技场今后所有的收入都归你了！”
“你是说...全部？”
“是的，全部！哪怕是以后出租做其它用途的收入，也全部归你！”
“呃...那能有多少？”我其实反而有点担心起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满肚子诡计还是腌过坏水的，突然对我如此示好，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放心吧...回头我会让会计师和律师都来的，今后这个竞技场的经营权就全都归你了，我保证不会过问。”
我皱起眉头，“这怎么好...我们说好了只是一半的。而且我没想过要什么经营权！”我越来越担心了，她是不是想要马上灭我的口了？搞不好连杀手都准备好了吧？
“这可不是我们之前的约定了。”海莉笑道：“因为，这是老板的嘱咐。”
虽然刚才那场比赛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但我扶着假的艾塞亚去休息室，至少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她确实有可能和她的老板联系过了。
“老板的嘱咐...你把这里的事告诉你们老板了吗？”
“是的，”她笑了笑，“本来老板一听说你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击败了艾塞亚，想马上见你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没那么快过来。他说请你在城里等他两天就可以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虽然这的确很有可能，但是一下子承诺一座竞技场还是让我有点惊讶，可是从海莉的脸上我又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她虽然够坏，但是好像不善作伪...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那样的话，你的名下不就等于少了三分之一的收入吗？”
海莉仰起头来笑了又笑，“何止三分之一啊？百舌鸟竞技场是我经营的竞技场里最大的，它的营业额比其它两座竞技场加起来还要多！只不过...我就告诉你吧，他答应把城里的其它四座竞技场也交给我...”
“他这么慷慨吗？”
“嘿，这就是我们的老板，”说到‘我们’时，她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仿佛我和她已经是一伙的了，“他对所有骑士身份的人都很敬重呢！”
“这么说，老板他也是一个骑士？”
原本我这么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答，这只是我随口的一句试探而已。可是没想到海莉突然瞪起了眼，凑到我面前，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我暗地里也戒备着，深怕她突然发难。
然而很快又是第二个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海莉把手指比到了自己的嘴唇前，‘嘘’了一声，然后才低声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们可以和老板相处的很好，但是记住，千万不能打听关于他的一切...”
“他还有这样的忌讳吗？”
“忌讳不忌讳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打听过他的人，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