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道心种魔（下）
虽然海莉在我面前已经算是彻底暴露了...她自己应该还没回过味来，因为我装出来的这个想要‘学的卑鄙’的穆特尔和她聊的还算投缘，所以她越说越没有顾忌了，不管是对于她的计划，还是对于我的态度...
从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有点蠢。
但是如果细想她所告诉我的计划，就会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一点都不蠢，她安排的每一步都条条是道，都清清楚楚...而且在她的计划里，有我没我都一样！因为她原本就打算让艾塞亚的女儿在比赛开始前突然出现在她父亲的面前，而且是以那种和她们商会关系非常密切的姿态出现，甚至还要尽量地放荡不羁！
毫无疑问，一旦艾塞亚真的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气也气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还谈什么比赛？到时候用不用我上都是一样的，应该随便一个二流骑士也能应付这样一个身心俱疲的老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海莉会在这个时候来试探我的原因...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她连预备要顶替我的参赛选手都已经选好了。什么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可用之人，全都是废话！
而现在，我所要面临的，将是最艰难的选择题，不管我选哪一边，都是非常糟糕的！显然如果我不同意海莉的计划，她依然会执行下去。而同意了她的计划，却又故意输给艾塞亚，也别想能够进入这个商会的内部了。至于按照海莉的计划，去击败艾塞亚，那么我这一生恐怕也拿不起长枪了...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去摧毁一位德高望重的骑士，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得不到心理上的安宁。
在这种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的情况下，我决定先拖一拖...
“这个计划是很不错，不过对我来说，并不是万全的！”我这么说了一句。
海莉抬头一愕，“万全？你想要什么样的万全呢？”
“很简单，我想要见一见那个丫头。”
“你要见她？为什么？”
“我要看看你说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很抱歉，我在学习自私和卑鄙，所以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我必须掌握这件事的所有动向和情况，才能做出我自己的决定。”
海莉点了点头，“合情合理，那个丫头就在这里，一会儿我们让她去见艾塞亚的时候，你也可以在现场看看。”
“让她直接去见？”我故作惊讶地道：“我相信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也许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在见到她父亲之后，她还会听你的吗？”
“当然！虽然说是让这丫头去见艾塞亚，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事情的起因，只要让她以为她的父亲是要来找她的...几天前，我已经安排人事，让这个丫头当上了一个小队长，并且给了她一笔不少的奖金，现在的她认为自己很成功，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阻碍她的前途。”
这个海莉实在是太毒了，而且计划得竟然能够如此周祥，对人性的把握也能够如此的准确，实在让我吃惊。确实，尽管我没见到那丫头，但是只是听她这么说了说，我就感觉这事已经无解了...不要说是艾塞亚了，如果阿依莎被人这样利用，那么里奇一样会被击倒的。
“漂亮！”我嘴上却大大地夸了她一句，并且故意露出一种邪恶的微笑对她道：“看样子我们以后可以在很多方面上进行合作...不过我还是要看看那个丫头！”
“你马上就会看到了，第一场比赛就是她的...嘿，我给她安排了一个她能够赢但是一定赢的不会太轻松的对手，并且告诉她，如果打赢了，会有更多的奖金！这个刚刚经历过街头赛事的小丫头，一定会对钱有加倍的亲切感！更会对自己的努力感到欣慰的！而且，我相信艾塞亚应该会看到这一幕的...”
我完全无奈了，她居然安排那丫头直接打比赛，这么一来的话，我连想要拖下去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我会仔细看看这场比赛的，不过你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件事？”我开口道。
“请说。”
“我想要你把这个丫头参加的比赛调整到第五场。鲍尔告诉过我，这个艾塞亚虽然洁身自好，但也非常聪明，我不希望他在看到自己的女儿以后，还有时间来想出什么对策！”事实上，在海莉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可以肯定，那个小丫头参加的比赛不是第一场，而是第五场，以她的奸诈，以她的坏，以她的周全，绝对不会想不到我刚才所说的这些担心。她无非是继续测试我罢了...想要知道我到底能坏到什么地步！既然不能推托，那我不如顺水推舟。
果然，海莉的眼里露出了一种赞许，她几乎没有考虑地道：“好！你担心的很对，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你就放心吧！”她站起来走向门口，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你考虑的很周到，我看好你！”
切！被一个混蛋看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我却继续道：“彼此彼此！”
海莉刚刚离开，我就立马找来了梨佳和萨曼莎，然后大声地道：“至少还有两个小时之后才会轮到我们，而且我已经有必胜的把握了！”
“咦？”她们俩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正想问我点什么，我把手放在腰间轻轻地摇了摇，又向她们指了指门，然后道：“这里实在是太闷了，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那一会儿的比赛我们不看了吗？”
“海莉已经跟我说了，除了第五场，其它的都没什么意思，走吧。”
我们走出休息室，找到另一条环绕着竞技场的走廊，然后一直走到这条走廊的中间段，我才停下来。
“但愿这里是安全的。”我舒了一口气，“也许刚才那个休息室并不安全，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怎么了？”她们同时问道。
“那个海莉...真是让我吃惊。”我把刚才海莉对我的试探，以及她的诡计全都说了出来，“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嘿，我是真的被难住了，这个女人真是厉害！最让我头疼的是，我明明知道她的诡计，居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
梨佳和萨曼莎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萨曼莎，极为震惊地道：“海莉她...怎么会这样？”
“你也跟她很熟吗？”
“她是我们的同学啊，我，鲍尔，还有她，以前都是同一个骑士班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们毕竟有四年的光阴在一起，我多少还是了解她一点的，整个四年里，我从来就没见过她有过这样的心思！她在我们班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考核成绩不高也不低，人缘不好也不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同学，存在感很低的...”
“人是会变的...她会呆在这个商会里，还能够管理三个竞技场的经营...就算她没有跟我提起过什么诡计，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我想，也许就因为她的存在感很低，所以你们没有想到过要去了解她，自然也就不了解她了。”
“现在怎么办？”梨佳的表情倒是很从容，但语气却一点都不平和，“我们...要不要直接撤了？”
“撤了？”
“是啊，我们的身后有雅美姐和雪妍姐，还有那么多的援手...唉！对不起，我对这件事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看起来，雅美姐她们就算在这里也未必解决得了这件事。”
“别这样，”我安慰她道：“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唉，要不然，我去找鲍尔...”萨曼莎道。
我连忙阻止道：“别...这个时候找他，恐怕要出更多的问题！”
“可是...”萨曼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的...”
“嗯？”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我说。
“我是想说，像这样的事...其实以前跟着凯斯院长的时候，我们真的没少见过，甚至也没少干过。鲍尔是个死脑筋，认为拿了别人的薪水，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替别人完成事情。所以他很少想过一件事到底对还是错。而我和他不一样，我不是没想过对错善恶，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分辨。”
我稍稍有些冷淡起来，“你不懂的分辨善恶吗？”
“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因为我心里知道什么是善恶，即使我在做坏事，我也会在心里留下一份善念，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这么说吧，凯斯院长给我的任务可一点儿也不少，其中光是清除某某人的任务至少就有几十件，而我的箭壶里也一直有十支最锋利的箭！可是我从来没有射出去过。你...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管是不是坏事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心理？”
“不止是心理...就像你扮演的这个角色，他是被鲍尔打伤的，也是被鲍尔救助的...如果不是鲍尔动手，换了别人，你觉得会是怎样的下场？就像你刚才说的，海莉的计划里其实完全可以没有你，她只不过是想要同时完成两个计划，一个是打垮艾塞亚，一个是试探你，对吗？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换了其它人，也许艾塞亚就真的这么垮了...你觉得会比你自己动手更好吗？”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实在是没什么路了，我也只能动这个手了，不过...唉，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现在究竟在纠结什么呢？就算海莉的这个计划没有施展开来，你是不是也必须打赢这场比赛呢？你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而且...你的雅美，你的援军就在你的身后，你完全可以拜托他们来善后处理这件事，我虽然不敢保证什么，但我知道，像艾塞亚那样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我看了看梨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像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萨曼莎的话。
“好吧，”我长叹了一口气，“一切听天由命吧！”
虽然萨曼莎的这番安慰让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舒缓，但我的心里始终还是焦虑着，我一向信奉天底下没有不能用脑子解决的事，可偏偏这件事就是无法解决...这让我的信心也受到了不少打击。
不过我还是跟着她们回到了那间休息室...此时的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我们隔着窗户望去，是两名实力很普通的骑士在交手...几分钟下来，他们的出枪速度，坐骑实力就都被我看透了。不止是我觉得没劲，梨佳和萨曼莎也这么认为，甚至整个赛场上根本就听不到什么观众的声音...虽然从我们的房间里望出去，根本看不到有多少观众。
我突发奇想，再一次把两个女生叫出了休息室，我们径直来到赛场的边缘，看了看四周的观众席...落座的人并不多。
“你们说，艾塞亚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现在？肯定是和我们一起在看比赛啊！”梨佳回答道。
“你说对了，他是在看比赛，可是他为什么要看比赛呢？”
萨曼莎想了想回答道：“因为第六场比赛就是他的，他现在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你也说对了，他就是没别的事可做。像他那种级别的骑士，绝对是不会，也不需要从这些骑士的比赛里去学习什么。而且这些比赛都是海莉安排的，说明也不会有他那个阵营的骑士出战，所以也无需他关心什么...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是参赛人员之一的时候。”
“嗯，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现在有件事能够把艾塞亚吸引出去，那他就看不到海莉精心安排的表演了，而我到时候就算输了这场比赛，海莉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嗯！”萨曼莎点着头道：“你这个办法倒是很不错！不过有什么事能让他在开赛前离开这里呢？”
“我想这并不难...他不是就是为了打抱不平才出现在这里的吗？这说明他的身边肯定也有不少朋友，假如他有个朋友这时候突然受了一点伤，而且是在某人的挑衅下...你说他会怎么做？”
萨曼莎摇了摇头，“办法是好办法，可是我们都不能动手的，你是肯定不能去的，我和鲍尔中的任何一个动手，也会引起怀疑的。”
“不用我们动手啊...这个时候，我们的援军就很有用了...我们的奥尔丁顿队长恐怕早就闲的不耐烦了。你们说呢？”
萨曼莎点点头道：“明白了，我去安排，一切放心。”
从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有点蠢。
但是如果细想她所告诉我的计划，就会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一点都不蠢，她安排的每一步都条条是道，都清清楚楚...而且在她的计划里，有我没我都一样！因为她原本就打算让艾塞亚的女儿在比赛开始前突然出现在她父亲的面前，而且是以那种和她们商会关系非常密切的姿态出现，甚至还要尽量地放荡不羁！
毫无疑问，一旦艾塞亚真的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气也气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还谈什么比赛？到时候用不用我上都是一样的，应该随便一个二流骑士也能应付这样一个身心俱疲的老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海莉会在这个时候来试探我的原因...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她连预备要顶替我的参赛选手都已经选好了。什么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可用之人，全都是废话！
而现在，我所要面临的，将是最艰难的选择题，不管我选哪一边，都是非常糟糕的！显然如果我不同意海莉的计划，她依然会执行下去。而同意了她的计划，却又故意输给艾塞亚，也别想能够进入这个商会的内部了。至于按照海莉的计划，去击败艾塞亚，那么我这一生恐怕也拿不起长枪了...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去摧毁一位德高望重的骑士，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得不到心理上的安宁。
在这种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的情况下，我决定先拖一拖...
“这个计划是很不错，不过对我来说，并不是万全的！”我这么说了一句。
海莉抬头一愕，“万全？你想要什么样的万全呢？”
“很简单，我想要见一见那个丫头。”
“你要见她？为什么？”
“我要看看你说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很抱歉，我在学习自私和卑鄙，所以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我必须掌握这件事的所有动向和情况，才能做出我自己的决定。”
海莉点了点头，“合情合理，那个丫头就在这里，一会儿我们让她去见艾塞亚的时候，你也可以在现场看看。”
“让她直接去见？”我故作惊讶地道：“我相信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也许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在见到她父亲之后，她还会听你的吗？”
“当然！虽然说是让这丫头去见艾塞亚，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事情的起因，只要让她以为她的父亲是要来找她的...几天前，我已经安排人事，让这个丫头当上了一个小队长，并且给了她一笔不少的奖金，现在的她认为自己很成功，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阻碍她的前途。”
这个海莉实在是太毒了，而且计划得竟然能够如此周祥，对人性的把握也能够如此的准确，实在让我吃惊。确实，尽管我没见到那丫头，但是只是听她这么说了说，我就感觉这事已经无解了...不要说是艾塞亚了，如果阿依莎被人这样利用，那么里奇一样会被击倒的。
“漂亮！”我嘴上却大大地夸了她一句，并且故意露出一种邪恶的微笑对她道：“看样子我们以后可以在很多方面上进行合作...不过我还是要看看那个丫头！”
“你马上就会看到了，第一场比赛就是她的...嘿，我给她安排了一个她能够赢但是一定赢的不会太轻松的对手，并且告诉她，如果打赢了，会有更多的奖金！这个刚刚经历过街头赛事的小丫头，一定会对钱有加倍的亲切感！更会对自己的努力感到欣慰的！而且，我相信艾塞亚应该会看到这一幕的...”
我完全无奈了，她居然安排那丫头直接打比赛，这么一来的话，我连想要拖下去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我会仔细看看这场比赛的，不过你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件事？”我开口道。
“请说。”
“我想要你把这个丫头参加的比赛调整到第五场。鲍尔告诉过我，这个艾塞亚虽然洁身自好，但也非常聪明，我不希望他在看到自己的女儿以后，还有时间来想出什么对策！”事实上，在海莉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可以肯定，那个小丫头参加的比赛不是第一场，而是第五场，以她的奸诈，以她的坏，以她的周全，绝对不会想不到我刚才所说的这些担心。她无非是继续测试我罢了...想要知道我到底能坏到什么地步！既然不能推托，那我不如顺水推舟。
果然，海莉的眼里露出了一种赞许，她几乎没有考虑地道：“好！你担心的很对，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你就放心吧！”她站起来走向门口，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你考虑的很周到，我看好你！”
切！被一个混蛋看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我却继续道：“彼此彼此！”
海莉刚刚离开，我就立马找来了梨佳和萨曼莎，然后大声地道：“至少还有两个小时之后才会轮到我们，而且我已经有必胜的把握了！”
“咦？”她们俩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正想问我点什么，我把手放在腰间轻轻地摇了摇，又向她们指了指门，然后道：“这里实在是太闷了，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那一会儿的比赛我们不看了吗？”
“海莉已经跟我说了，除了第五场，其它的都没什么意思，走吧。”
我们走出休息室，找到另一条环绕着竞技场的走廊，然后一直走到这条走廊的中间段，我才停下来。
“但愿这里是安全的。”我舒了一口气，“也许刚才那个休息室并不安全，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怎么了？”她们同时问道。
“那个海莉...真是让我吃惊。”我把刚才海莉对我的试探，以及她的诡计全都说了出来，“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嘿，我是真的被难住了，这个女人真是厉害！最让我头疼的是，我明明知道她的诡计，居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
梨佳和萨曼莎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萨曼莎，极为震惊地道：“海莉她...怎么会这样？”
“你也跟她很熟吗？”
“她是我们的同学啊，我，鲍尔，还有她，以前都是同一个骑士班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们毕竟有四年的光阴在一起，我多少还是了解她一点的，整个四年里，我从来就没见过她有过这样的心思！她在我们班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考核成绩不高也不低，人缘不好也不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同学，存在感很低的...”
“人是会变的...她会呆在这个商会里，还能够管理三个竞技场的经营...就算她没有跟我提起过什么诡计，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我想，也许就因为她的存在感很低，所以你们没有想到过要去了解她，自然也就不了解她了。”
“现在怎么办？”梨佳的表情倒是很从容，但语气却一点都不平和，“我们...要不要直接撤了？”
“撤了？”
“是啊，我们的身后有雅美姐和雪妍姐，还有那么多的援手...唉！对不起，我对这件事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看起来，雅美姐她们就算在这里也未必解决得了这件事。”
“别这样，”我安慰她道：“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唉，要不然，我去找鲍尔...”萨曼莎道。
我连忙阻止道：“别...这个时候找他，恐怕要出更多的问题！”
“可是...”萨曼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的...”
“嗯？”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我说。
“我是想说，像这样的事...其实以前跟着凯斯院长的时候，我们真的没少见过，甚至也没少干过。鲍尔是个死脑筋，认为拿了别人的薪水，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替别人完成事情。所以他很少想过一件事到底对还是错。而我和他不一样，我不是没想过对错善恶，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分辨。”
我稍稍有些冷淡起来，“你不懂的分辨善恶吗？”
“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因为我心里知道什么是善恶，即使我在做坏事，我也会在心里留下一份善念，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这么说吧，凯斯院长给我的任务可一点儿也不少，其中光是清除某某人的任务至少就有几十件，而我的箭壶里也一直有十支最锋利的箭！可是我从来没有射出去过。你...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管是不是坏事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心理？”
“不止是心理...就像你扮演的这个角色，他是被鲍尔打伤的，也是被鲍尔救助的...如果不是鲍尔动手，换了别人，你觉得会是怎样的下场？就像你刚才说的，海莉的计划里其实完全可以没有你，她只不过是想要同时完成两个计划，一个是打垮艾塞亚，一个是试探你，对吗？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换了其它人，也许艾塞亚就真的这么垮了...你觉得会比你自己动手更好吗？”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实在是没什么路了，我也只能动这个手了，不过...唉，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现在究竟在纠结什么呢？就算海莉的这个计划没有施展开来，你是不是也必须打赢这场比赛呢？你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而且...你的雅美，你的援军就在你的身后，你完全可以拜托他们来善后处理这件事，我虽然不敢保证什么，但我知道，像艾塞亚那样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我看了看梨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像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萨曼莎的话。
“好吧，”我长叹了一口气，“一切听天由命吧！”
虽然萨曼莎的这番安慰让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舒缓，但我的心里始终还是焦虑着，我一向信奉天底下没有不能用脑子解决的事，可偏偏这件事就是无法解决...这让我的信心也受到了不少打击。
不过我还是跟着她们回到了那间休息室...此时的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我们隔着窗户望去，是两名实力很普通的骑士在交手...几分钟下来，他们的出枪速度，坐骑实力就都被我看透了。不止是我觉得没劲，梨佳和萨曼莎也这么认为，甚至整个赛场上根本就听不到什么观众的声音...虽然从我们的房间里望出去，根本看不到有多少观众。
我突发奇想，再一次把两个女生叫出了休息室，我们径直来到赛场的边缘，看了看四周的观众席...落座的人并不多。
“你们说，艾塞亚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现在？肯定是和我们一起在看比赛啊！”梨佳回答道。
“你说对了，他是在看比赛，可是他为什么要看比赛呢？”
萨曼莎想了想回答道：“因为第六场比赛就是他的，他现在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你也说对了，他就是没别的事可做。像他那种级别的骑士，绝对是不会，也不需要从这些骑士的比赛里去学习什么。而且这些比赛都是海莉安排的，说明也不会有他那个阵营的骑士出战，所以也无需他关心什么...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是参赛人员之一的时候。”
“嗯，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现在有件事能够把艾塞亚吸引出去，那他就看不到海莉精心安排的表演了，而我到时候就算输了这场比赛，海莉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嗯！”萨曼莎点着头道：“你这个办法倒是很不错！不过有什么事能让他在开赛前离开这里呢？”
“我想这并不难...他不是就是为了打抱不平才出现在这里的吗？这说明他的身边肯定也有不少朋友，假如他有个朋友这时候突然受了一点伤，而且是在某人的挑衅下...你说他会怎么做？”
萨曼莎摇了摇头，“办法是好办法，可是我们都不能动手的，你是肯定不能去的，我和鲍尔中的任何一个动手，也会引起怀疑的。”
“不用我们动手啊...这个时候，我们的援军就很有用了...我们的奥尔丁顿队长恐怕早就闲的不耐烦了。你们说呢？”
萨曼莎点点头道：“明白了，我去安排，一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