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你居然敢咬我?
  沐颜笙十分讨厌这种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她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任由他去挑衅摆弄,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他得寸进尺的时候,猛地翻过了身,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本来已经很困了,但还是用力撑起了眼皮,双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傅匀尊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会反抗,这些天以来,她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给她什么,她就必须接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已经习惯了掌控她的感觉,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沐颜笙皓齿微启,傅匀尊的下唇便晕染开一片猩红的桃花,一时间疼痛和愤怒一齐袭来,他的双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一把将沐颜笙猛地推到了一边,然后抬起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咬我?”傅匀尊脸色阴沉,剑眉微蹙,嘴边还残留着一小片血迹,在上下唇大幅度运动的时候,伤口还是撕裂得有几分疼痛的,他瞪着坐在床的另一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嘴边跟他一样留有丝丝血迹的女人,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雄狮,随时都会扑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沐颜笙的双手紧紧拽着衣角,脸色苍白,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肩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竟不是一贯的怯懦和愤怒,反而多了些天真纯净。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都快睡着了。”沐颜笙眨着大眼睛,微微嘟起双唇,望着傅均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空灵的双眸之中充满了无辜,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虽然傅匀尊知道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但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无辜的女孩面前张牙舞爪,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他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着的鲜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在嘴边闷哼了一声,便将整个身体猛地凑了过去。
  沐颜笙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忍不住往后退了很远,但是还是被他掐住了下巴,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手心不由得生出了些冷汗。
  “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从这里直接扔出去。”傅匀尊死死地瞪着沐颜笙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早已被冷冽填满,薄唇轻启之间,散发出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沐颜笙的下巴被掐的生疼,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引爆了傅匀尊心里的怒火。
  傅匀尊发泄一通之后,便下了床,径直走去了浴室,沐颜笙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简直压抑得她想要窒息,现在她总算是能大声喘气了,她知道傅匀尊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自己这次冒犯了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再这样庸庸碌碌,任由他摆布下去了,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未来。
  傅匀尊洗了个澡,身上裹着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虽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沐颜笙一见到,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你去卧室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傅匀尊淡淡地瞥了沐颜笙一眼,随意吩咐道。
  沐颜笙却不知怎么的出了神,一直侧着脸不知道在看哪里,也没有应一声。
  “沐颜笙——”傅匀尊忍不住了,站在旁边发出了一声略带愤怒的嘶吼,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啊——”沐颜笙这才被他惊醒了,回过了神,没有想到自己一回头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她顿时脸红到了耳后根。
  “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给我拿睡衣。”傅匀尊白了她一眼,大声催促道。
  “哦。”沐颜笙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溜下了床,跑到了门口,手忙脚乱之时膝盖撞到了桌角上,生疼生疼,她也顾不上这些了,马上打开了门,跑去了卧室,帮傅匀尊取来了睡衣。
  傅匀尊就这样在她的面前解开了身上的浴巾,丝毫没有避讳着些什么,然后自然地拿起了睡衣,换到了身上,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在沐颜笙的内心深处,她始终没有承认这一个畸形的婚姻关系。
  “你明天把卧室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给我换了,竟敢让别的野女人爬上我们的婚床,你在家是干什么吃的?”傅匀尊这个时候还不忘数落她几句,对关诗礼做的这件事十分介怀,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风流不羁,但是在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和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越界。
  “嗯,好的。”沐颜笙只是点了点头,在嘴边应了一声,脸上并无半点波澜,关诗礼喜欢傅匀尊这傻子都看的出来,她虽然是傅匀尊阴差阳错得来的妻子,但是她却并不想跟别人争什么,只想好好让沐样一拿到另外一半的钱,然后功成身退。
  沐颜笙的淡漠不由得触怒了傅匀尊,他讨厌她这样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径直走了过去,步步逼近,沐颜笙看着他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发怵,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退无可退。
  傅匀尊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的身子跟自己紧贴到了一起,宽松的睡袍慵懒地搭在他的身上,结实白皙的胸膛若有若现,沐颜笙咽了咽口水,微微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的脸。
  “我怎么娶回来了你这么个蠢女人,竟然把婚房让给了别人,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跟你睡这一次客房。”傅匀尊慢慢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环绕,她的耳朵忍不住一片通红,整个身体似乎都没有了知觉,要不是双手一直撑着后面的梳妆台,她想自己早就瘫倒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