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这个贱女人
  当然,当姜竺河的母亲周素梅听到这段解释的时候。瞪大眼睛,揪住了花子柒的袖口。
  “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她拉住花子柒,不让她离开。怒目圆睁,声音嘶哑,眼眶发红。不知道到底是该心疼她还是该说一声滚远点。
  “我说了,当时的情形容不得我去拉住他。否则你现在也看不到我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周素梅。上一次的退婚的事情,她并没有出面。这次的儿子失踪她一溜烟的跑出来。张手就要对她一个巴掌下来。
  最后还是她灵巧的躲过去,不然现在也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狼狈。
  周素梅厉声厉色道,“你就是和我儿子八字不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现在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事情。”
  花子柒扶额,这辈子遇到一个谢弘文的母亲高雅琪还不够,还给她派过来了周素梅。一个两个的都是爱儿子到了心尖的主。
  “既然我和你儿子八字不合,那您就一个人去找儿子吧。不要理会我了。”
  花子柒摆着手,恨不得能够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个贱女人……”
  “闭嘴!”
  花子柒打断了周素梅的话头,一脸冷淡的看着她。让周素梅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陡然降低,嘴里的话也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了。
  这个花子柒,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眼神。就算是现在眉眼几乎没有什么波动,她还是感受到一股一股的寒意侵着她的脚底。
  “我现在既不是姜竺河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未婚妻。你没有任何的资格打骂我。而且,今天的约会也是他提的时间,他提的地点。就算是他死于非命,也是他命里注定。”
  花子柒说的话可以说是狠毒的了,可是句句属实。周素梅一刻之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最后只能看到花子柒趾高气昂的离开。
  贱女人这种称呼可以说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说她贱,谁也不行,她上一世那么安分守己,最后被人踩着手指头挨骂。
  这一世,这种事情,一点苗头都不行。
  姜竺河的突然失踪,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后她干脆一个人去调取当时的茶餐厅的监控。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留给她的是一片花白的影像。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的。
  一直到深夜,花子柒才回到家,一个人来到卧室。阖上眼,她久久不能入睡,正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一股突然而来的凉风惊醒了她,警觉的睁开双眼,她仔细的听着窗口的动静。
  黑夜之中,她瞪大双眼,不敢呼吸。静谧的深夜,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窗口,现在还冒险爬进来。她可没有什么太美丽的预测。
  传到耳朵里边的是属于男性沉重的喘息,隐隐带着压抑的呻吟。脚步有些拖拉,但是目的很准确,朝着她的床。
  能够在这黑夜里边这么清楚的知道房间的摆设,还有这……
  难道是他?
  “啪”一声,灯光倾洒了整个房间。面前的一切也都在眼中。
  摇摇坠坠的站在她的面前的是薛迟,脸上都是血污。凌厉的眉峰此刻颓然的下弯,因为一块皮肉已经完全的掉下来了。双眼通红,嘴角带血。还有身上,密密匝匝的都是伤痕。
  “薛迟!”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叫医生。”他强撑眼皮,虚弱的吐出几个字。
  “这种情况还不叫医生,不是找死吗?”
  她皱眉,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措手不及。很想直接撒手不管,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仔细的给他清理伤口,每一下都尽可能的轻柔。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原本两人不过仇人家族之子而已,她的目标也只有看着谢弘文和花子玥怎么自作自死。
  可是这一世的重生,已经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开始,自然也会有不平常的人出现。薛迟就是她这一世最大的意外。
  “不行。”薛迟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用受伤比较少的那只手握住花子柒的胳膊。濡湿的血液顿时蜿蜒而下,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可陋的痕迹。
  “那样会连累你的。”
  说完这句话,头一偏,薛迟就昏了过去。
  这时候的花子柒有些恨上一世的自己怎么没有多看一些关于急救的知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迟昏过去,束手无策。
  只能硬着头皮的观察了一下薛迟身上的伤口,伤口大大小小,切口整齐。按照常识来看,应该是利器所致。既然是这样,那薛迟应该是失血过多。
  又在手机上联系了家庭医生,让医生告诉了一些关于这类的患者的处理方式。于是,她艰难又谨慎的把薛迟翻了一下身子,放在了她卧室配套的书房的小床上。卧室的床太明显了,不能让父母两人发现薛迟的存在。
  打来两盆清水,她用软软的毛巾轻轻的给他伤口之外的地方擦了擦身子,期间,薛迟忍不住的“唔唔唔”出声。
  看来这些伤口已经侵蚀了他太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撑到这里的。而且,她的房间还是二楼,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爬上来的。
  清理伤口、撒药,、喂药、换衣服……做好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
  细细白嫩的手指此刻也隐隐的泛红,刚刚给薛迟换衣服的画面此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温热的触感、紧绷的肌肉、流畅的线条、密密匝匝的心跳声……
  让她一个不曾亲近过男人的女生,着实难以接受。于是,心也跳动不止,她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来平复心情。
  反锁了卧室的房门,她干脆搬了一个木制软凳来到薛迟的床前,趴在床沿隐隐约约的睡着。凡是薛迟动一下,她都能醒。
  不知怎的,她感觉胳膊下越来越烫,似是抱了一个火炉一般。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她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