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换位休养
  余下的一切,就让司寇梓来善后好了。
  回到了店里,我不管不顾的睡了整整三天。
  跟江汶波的对峙对我的消耗太大了,炼造蛊虫,连着用了那么多张佛牌,我都很害怕那是我看到的最后的太阳。
  集中爆发出来的反噬力量会不会让我在睡梦中直接爆体而亡?我压根就不敢去想这些。
  其实想一想,如果能真的就这么死在睡梦中的话,感觉不到很大的痛苦,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死法。
  对我这种天生命里面带着业障的人来说,真的是件不错的事情了。
  但一切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也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我忽然的对外界有了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周围的温度,细微的脚步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灌入到我的身体里面来了。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头顶一个熟悉的灯泡。
  吊顶上那个黄色的灯,我这是,在小狐狸的房间里面吗?
  艰难的眨动了一下眼睛,我再次看着唯一能看到的灯缓慢的判断了一会儿,没错,这里就是小狐狸的房间,还是她床的位置。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抿了抿干的发裂的嘴唇,想要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一下。
  忽然,我感觉身上的四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我想伸手做点动作,脸上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把头往下转动着看了一下,这才惊觉,由始至终我根本就没从床上起来,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床上,除了脖子能够扭动一下,身上的四肢几乎全都失去了控制,无法动弹了。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狐狸扑在床边,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厉害了,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泪花闪出了一点光来,“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命悬一线的躺在这里,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小狐狸难过又激动的呜呜了两声,“你要是再醒不过来,就真的把我给吓死了!”
  “你,真的没事了?”听小狐狸这说话叫骂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我也放心了一点。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我跟小狐狸之间,似乎总有一个要躺在床上。
  我顶替了小狐狸的位置,似乎情况没有很大的变化。
  “小狐狸,去弄个湿毛巾来,要冷的,帮我擦擦脸。”我需要清醒一下,才能把现在的状况给弄清楚。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收到了我的命令,小狐狸颠颠颠的就去准备了我要的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把我的脸给擦了一遍。
  被冷冷的湿毛巾这么一激,我的脑子的确是清醒了许多。
  我现在躺在了小狐狸的房间里,就躺在她之前昏迷修养的那张床上,这个床的位置和宽敞程度是最合适照顾昏迷不醒的病人的了。
  把我给安排在这里,怎么也要小狐狸清醒之后,小狐狸这么紧张着急混乱的样子,多半是没有这个脑子和利索的举动。
  我缓缓的喘气,“是司寇梓,还是刘青末把我给放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咦,你怎么知道是刘青末做的?”小狐狸的眼神中闪过了一点惊喜,“我什么都没说啊!”
  “除了司寇梓和刘青末,还能有谁会这么做吗?”我习惯性的想要把双手抱在脑后,但现在身体麻痹的状态让我什么也做不了。
  意识到我如今的状态跟个高位截瘫的人差不多,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狐狸,这几天都是谁在照顾我?”
  “当然是我啊!”
  “不,我是说,那种贴身的,照顾……”刚才低头往下看的那一眼,我都看的差不多了,我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换了,而且还是很干爽,带着点洗衣液香味的那种。
  这证明这身衣裳换上的时间不长,这屋子里面就我跟小狐狸的话……哇,让一个小姑娘看到我光溜溜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我浑身散发着震惊的气息,等着小狐狸的宣判。
  小狐狸眨眨眼睛,“你是在问我,谁帮你换洗衣裳,还有擦身子的吗?”
  “对……对。”
  “这些刘青末也都帮你安排好了!”小狐狸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比他的步伐还要快一步的进到了房间里面。
  居然是是秦子成。
  “张大师张大师!”秦子成看到我醒了过来,一路小跑着过来感叹,“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秦子成在这里,也是刘青末安排的?
  想想也是,这里还有谁更合适更可信的照顾着昏迷的我呢?就只有我曾经对他有恩的秦子成了。
  同为受伤躺在床上许久不能动弹的人,秦子成非常能体会到我现在的状态和心情,他很小心的把我给扶着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身上的肌肉换了位置来承受力量,酸痛麻胀的感觉好了很多。
  尽管这种感觉很痛苦,但我心里却更放心了。
  身上还能有点知觉,这是好事。证明我受的伤还没有严重到丧失感觉无法恢复的地步。
  如果只是一些酸疼就是反噬力量的体现,那真是感谢老天对我的眷顾了。
  “啊,这位妹妹,你去弄点水和稀粥,张大师睡了这么久,很需要补充点食物,不然他的胃就要坏掉了。”
  “哦哦,我这就去。”估计也是刚刚清醒不长时间,小狐狸愣头愣脑很简单的就被秦子成给支开了。
  弄走了小狐狸,我很明白的看着秦子成,“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小狐狸面前说吗?现在可以了,那丫头愣的很,煮粥估计要煮的很烂很久。你有足够的时间。”
  “张大师!”毫无预警的,秦子成噗通一声跪拜在我的窗前,连着嗑了不知道多少个响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父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秦先生,不至于,这真的不至于!”突然被一个比我大了十多岁的男人行了这么大的礼,我很是慌张的想要拦住他,但身体现在很不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