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就是这么狗血
  就在郑守武鬼煞成就之后,便在一个月圆之夜血洗了整个儿苏氏一族,全族老幼三百余口无一幸免。俱都是被它口吐业火灼烧,然后撕掉脸皮而亡。由此,它的“青杀”之名便留了下来。
  后来由于他作恶太多,被官府请动天师捉拿,天师做法找到了那武官收藏了的“面具”,由此物控制住了“青杀”,从此便成为了那天师的“工具”。最后这张面具机缘巧合被五仙堂所得,“青杀”也就成了五仙堂的“恶鬼使者”了。
  “哦?这青杀竟然还是我们五仙堂的使者?那他为何要害我们呢?我可是胡家大奶奶的嫡传弟子啊!”一听这是五仙堂养的鬼,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是呀,是呀!我也是五仙堂的。我的太祖爷爷乃是黄三太爷!我可是他的嫡孙!你们既然都是五仙堂豢养的猛鬼,为何要害自己人?”黄小妹这时候也不干了。
  白绫一听俩人这身份,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若真是试阵的话,犯不着用自己人的命去试啊!
  便道:“此事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都是五仙堂拘押的恶鬼,只管听命,不问其他。再说了,我等皆为恶鬼,漫说你们一个徒弟,一个玄孙。就是那高堂之上的五位大仙,哪一个不是亲自出手甚至是联手,才能拿下了我们。取个把小辈性命,无关痛痒。”
  这话说的霸气,但也确实是事实。你让十大恶鬼给你管阵就不错了,还让他们分敌我?这一席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
  而我则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来打个圆场。道:“咱们暂且不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命出去。有什么事情只要活着出去了,还怕不能给你们俩一个交代嘛。”
  听了我这话,俩人这才点头。“确是这么个理儿啊!”
  稳定了军心,接下来我们便要继续破阵了。虽然还没有白家小哥儿的消息,但他的处境我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这哥们儿武功太高,自从被葛仙翁治好之后,功力更是又上层楼。所以该担心的应该这这帮恶鬼才是。
  不过此时白展堂的现状可和我想的大相径庭。今日是葛仙翁第一次梦中授徒,又是药性又是功法的,事无巨细的都要交代一遍。所以所耗费的时间就比较多。
  索性有怨骨陆子游在外守护,轻易也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这陆子游发狠收了泣婴,却引来了另一个恶鬼——寒妇!
  陆子游刚将封住泣婴的阴阳伞放好了,寒妇就杀到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是你!泣婴呢?放他出来!”
  怨骨也没想到同为恶鬼,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真有来救的!这妥妥的是真爱啊!
  “放?告诉你,我有本事收了他,也就有能力收了你!我劝你不要自误,快快离开这里,念在往日情面上,我不加阻拦便是。你若执迷不悟,可莫要怪我这太一使者咒犀利难当!”怨骨色厉内荏的说。
  那么说这怨骨为啥这么好说话了?因为他现在是真没把握对付寒妇啊。这“太一使者咒”虽然厉害,但是耗费不少,他刚才用了个全套,你让他再来一遍,恐怕他拼了魂飞魄散也难达到啊!于是这厮开始吓唬寒妇。不过都是“老中医”,你给她灌“迷魂汤”她能接着嘛。
  “哼哼,这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念在我们往日情面,只要你交出泣婴,我便不与你为难,转身就走。但你若执迷不悟,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大战一场,怎能还有余力和我对抗!”寒妇沉声说道。
  听得此言,怨骨眉头就是一皱。没想到平时看着好似“自闭症”一般的寒妇,竟然有如此通透的心思。这泣婴不是他不愿意交,只是恶鬼之间哪里讲什么信用。
  他怕放出了泣婴,他们俩立刻联手对付他。一对一,自己尚且能够应付几分,二对一,恐怕撑不过几个回合。而且自己的“灵骨”还在白展堂手中握着,想跑都不行。
  他正在犹豫之际,寒妇可等不了了。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先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手段!”
  说着话,这位面目徒然一变,一具“冰尸”出现在怨骨眼前。这具“冰尸”面目狰狞,好似干尸,实际上确是由于冰冻脱水而成。她浑身蓝白之色,头发和皮肤表面布满一层薄霜,全身上下泛着寒气,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仿若两颗红宝石般闪着红光。
  这寒妇样貌一变,原来那平淡的气势便荡然无存,一股阴煞邪气滚滚而出,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儿房间。整间屋子立刻布满了冰霜,温度急转直下,跟冷库一样。就凭她这怨力,其实力绝不比罗刹和夜叉差多少,甚至比公认实力排名第三的僵尸还要更胜一筹!
  “寒妇……原来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高手啊……”怨骨那一副枯骨已经开始打颤了。
  那么身为一只白骨精,这怨骨也会冷吗?不是冷,是怕!就凭这份力量,若没有人帮忙,怨骨即便是用新学的法术,也绝不是她的对手。若寒妇想要它的阴魂,怨骨死定了!
  “寒风刺骨~”寒妇抬起已经变成了冰爪子的手,没有咒文没有符誓,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向前一推,房间里立刻寒风凛冽,怨骨的骨骼上瞬间就挂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动都动不了了。
  寒妇飘身过去,将放在怨骨身后的“阴阳伞”取了下来,放出了泣婴的阴灵。五股衰怨之气重新在空中凝结,泣婴再一次出现在怨骨面前。
  “该死的滚蛋!竟然仗着新学的本事拘我阴魂!大爷今天就要看看,你新认的主子到底有多厉害!”泣婴扔下怨骨,直奔着他身后的白展堂飘去。
  来到床前,白展堂依旧没有从梦中醒来,只是这身上煞气时隐时现,顺着周身经脉流动,一看便知是在行功。泣婴血红着双眼,并指成刀,冲着白展堂面门就劈了下去。
  以他的力道,青石都得一切两半,何况血肉之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抓来,一把抓住了泣婴的手腕子。
  “寒妇?”泣婴转头一看,阻止自己痛下杀手的竟然是寒妇!!!刚刚还寒冷刺骨的寒妇此时竟然看着床上躺着的白展堂发呆,样貌也从恶鬼状态变回了村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