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盯上上古仙尸的‘雇主’
  砰——!
  一道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起。
  李勋的右手手骨应声而断,无力地朝着一旁瘫软了下去,眼神之中还带着几分惊骇。
  一个凡人,徒手拧断了自己的右手!?
  而且,速度快的连自己都看不清!
  宁信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绽开一缕精芒,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兴趣掺和你们的事,我只是想问个路,你可以选择告诉我,然后继续扮演好你的角色,亦或者我自己从你脑子里面找,然后把你与你的坐骑,一起埋在这里,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你们才会被人发现。”
  说到这里,宁信的体表上绽开了一缕金色的光泽,轻笑道:“李勋,不管你是上阳家的人,还是流风匪团的鬼,你们既然站在这片土地上,就应该清楚,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是什么人,你们当做是大事的一切,在我们看起来,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泛着金色光泽的肌肤!?
  李勋略微沉默了片刻,才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是上阳家的少爷?”
  这里是上阳家的领土,可是极少有真正属于上阳家的成员出来行走,他们大多数都在上阳山上面那座古朴大气的宅子里面修行,偶尔会有一些没什么天赋的上阳家子弟从宅子中被发配出来,再分到各个城池、村长里面负责大小事宜,然后定期将上阳家需要的资源,送入哪所宅子中。
  流风匪团的人只所以敢在这里放肆,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上阳家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他们抢走了什么东西都属于他们自己,只要不去动上阳家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我是什么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宁信修长的眉头微微蹙起,面无表情的说道:“禹池在什么地方?”
  禹池,便是埋葬着那具上古仙尸的地方,算是在上阳家的领地之内,不过上阳家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家族领地中有这样的至宝,再加上禹池那一带土地贫瘠,所以就一直任由其荒废了。
  听到‘禹池’这两个字,李勋猛然睁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少爷,你们上阳家看中了那具不会腐朽的尸体,要把他搬回去当收藏品?”
  他们流风匪团虽然名称中带有一个匪字,但那只是他们的副业而已,一支全员都是修行者的队伍可不是靠着劫掠就能养活的,他们主要还是承接各种雇主发布的任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且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黑吃黑的事情,业内一直信誉良好,这才是他们越做越大的根本原因。
  他们这一次来到隐世家族上阳家的领地,目的就是为了雇主口中的一具尸体而已。
  “不会腐朽的尸体?嗯,不错,那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宁信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面不改色的回应了一句。
  修行者们探索遗迹、福地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无论那些东西是别人留下的传承,又或者是单纯留给自己的陪葬品,往往都会被修行者们给找出来。
  上古仙尸既然在幽罗那个年代就已经存在了,那么数百年过去,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无论是发现者,还是这些被人雇佣古来取走上古仙尸的流风匪团,都只是将他当做了一具不会腐朽的尸身而已。
  上古仙尸这样的至宝,可不是什么人都认识的!
  李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说道:“这位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上阳家的地位,但是小的还是想劝你一句,趁早回上阳家吧,这次雇佣我们来取走尸体的人可不简单,您若是执意要插手就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恐怕您那些上阳家的长辈们,都未必能保得住你。”
  说到这里,李勋不等宁信开口,忽然抬了抬手,继续说道:“我也不会告诉你雇主的消息,不是我不怕死,也不是我讲究什么死也不泄露雇主身份那一套,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外围成员而已,能知道雇主身份不简单就不错了,具体消息,我是真的不知道。”
  “呼——!”
  宁信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直接转过了身,似乎不想跟李勋有过多的纠缠。
  李勋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怔怔的望着宁信的背影,显然是不相信,这位上阳家的少爷,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把自己给放了?
  宁信轻轻地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忘了你的手是怎么断的,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你就只能藏在心里,一旦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会付出什么代价,你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宁信可以肯定,李勋口中那位要尸体的雇主,肯定知道上古仙尸有什么作用,只是他伪装得极好,表现出一副要将这个不会腐朽的尸体搬回去当收藏品的样子,确保这些过来取走尸体的赏金猎人不会见财起意,贪了这具上古仙尸。
  至于李勋会不会泄露出他的存在,宁信可以肯定,他一定会。
  不过这样也好,李勋从头到尾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看到了自己一头白发,也无法将自己跟来自雷泽州的宁信联系在一起,荒古霸体这样的体质,可是上阳家独有的。
  近段时间,自从他杀出名声以后,往往都会在荒古霸体外面附上一层狰狞魔甲,黑色与金色两种色彩交织,虽然同样惹人注目,但也不至于会让人联想到宁信体内流淌着上阳家的血脉。
  一旦李勋泄露了自己的存在,也不过是将对方的视线转移到上阳家身上,无论两方人马最后撕成什么样都跟他没关系,只是给他一些炼化上古仙尸的时间罢了。
  就算事后有人反应过来了,而且将这件事跟他扯上了关系,宁信也不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需要忌惮这些所谓的‘上位者’与‘幕后者’的想法,或许,某些愚蠢之辈,穷极一生都想不到,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