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繁殖ABO 完结+番外_5
  艾斯却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翘着一条毛茸茸的大腿,一边喝茶,一边给李尔抛媚眼。
  李尔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很倒胃口:“你他妈恶不恶心?”
  艾斯把茶水往桌上一搁,怒目横对:“你现在知道恶心,你把我一个人留在拍卖会场,一件衣服都不留给我,你是人吗?”
  李尔懒得跟艾斯逼逼,烦躁地说:“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我有事跟你说。”末了补充道,“这是命令。”
  艾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立正,敬了个军礼,声若洪钟:“是,中校。”然后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去换衣服了。
  一觉醒来,李尔觉得自己后颈越发疼痛,一摸,肿了个大包。他拿出药膏自己涂着,可惜那个位置,自己怎么弄都不方便,涂的一塌糊涂,就听见门口艾斯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李尔狠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他,示意让他帮忙。艾斯接过药膏,幸灾乐祸地嘴欠:“哟,被那小狐狸标记了啊,啧啧,这么深一口,你要是个o,怕是已经怀上了。”
  对于艾斯从小到大就这么嘴贱,李尔早就习惯了,当没听到似的问:“你一会儿去看下他,我昨晚踢了他一脚。”
  艾斯脸上嬉笑的表情消失了:“我去看了,肋骨断了三根。”
  艾斯不管李尔难看的脸,拎着三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再次强调:“三根啊,下手也忒重了吧。你要一脚把人给踢死了,哪还有送上门的小狐狸?”
  李尔黑着脸:“他没事吧?”
  “有我妙手回春的艾斯在,怎么可能有事。不过,你要不要考虑把人放出来,那地下室是人住的地方吗?”
  “不放。”军队的刺儿头多了去了,还没李尔上校不能收拾服帖的,“你去把他底细查清楚。”
  “李尔,你要小心这只小狐狸。”
  李尔眯眯眼睛:“怎么,他还能咬死我?”
  “别忘了他是个psi,一个极品psi,如果不是必要,你离他越远越好。”艾斯金色的虹膜折射出一种危险的光。
  第3章狐狸精
  夜不是黑色,而是浅灰,月亮又白又圆,像是挂在眼前,李尔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沼泽中央。
  空气里弥散着一层白雾,雾气也被染成了灰色,只有脚下的沼泽是一片深沉的黑,深不见底。他站在水里,仿若悬在半空,脚底不踏实,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随着雾气飘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儿,无法形容的味道,让他感到有点难受,难受的同时却又很想再多嗅到一点。他竭力捕捉着这种味道,循着气味儿在黑潭一样的沼泽里艰难行走。
  他努力寻找气味的源头,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睁开眼,恍惚看见黑潭的水底升起一团如海藻般飘散的长发,还有一张艳色的脸。吓得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看错了。水底下只有一朵鲜红欲滴的花,花朵雍容硕大,它有海藻一样飘散的叶子,醉人的气味儿就是这朵花散发出来的。
  李尔沉醉在这气味儿里,慢慢向这朵花靠近,感觉水下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绕上来,像蛇一样沿着他的腿,贴着他的皮肤往上爬。他慌乱不已,竭力地朝那朵花跑过去,身上的缠绕也越来越紧,让他呼吸难过,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仿佛只要摘下那朵花,他就能解脱……
  花就在他眼前了,他仔细地看着,贪婪地嗅着它的气味儿,身上的缠绕几乎让他快要窒息。他把手伸向了那朵能让他解脱的花,然后,他醒了。
  房间里也是浅灰色,可以看到家具的轮廓,窗外一轮又白又圆的月亮,月光刚好洒在他床上。湿漉漉的滑腻感觉依然在,他的裤子湿了一片。
  从噩梦里醒来,李尔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做个噩梦却做出来春梦的效果,真操蛋。等他稍微缓过神来,梦里那似有若无的气味儿却并没有散。
  李尔起身,脱了睡袍里的打湿的短裤,推开了房门。像在梦里那样,那股味道吸引着他去探索和捕捉。
  他住在一栋三层别墅的第三层,房前有个院子,屋后是巨大的花园和游泳池。第三层只有他自己居住,还有几间空的客房。下到二层,路过一间间警卫的房间,安静的夜里,可以听到士兵们粗犷的呼噜声。下到一层,值夜的士兵直挺挺站在各个出入口,看到他纷纷敬礼。李尔摆摆手,循着气味儿来到了负一层。
  刚踏进负一层的的门口,他就被这浓烈的诱人味道震得脑子一片空白。他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把所有的空白甩出去,却无法做到,反而愈发模糊,几乎不能思考,只本能地朝着过道更深处走去。
  那种气味儿如同实质一般涌向了他,像吞没一切,裹挟一切的泥石流,仿佛一头栽了进去,就会万劫不复。他似乎真的看到了那纯黑色的、翻涌着的浪潮朝他扑过来,中间裹挟着鲜血一样的红。
  李尔直觉得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翻滚着黑和红,身体每个毛孔热得快要起火,所有肌肉都充血饱胀得快要爆炸,耳朵里似乎只剩下嗞嗞的电流声。
  他不可抑制开始剧烈释放信息素,他感觉自己像个破了的布袋,毫无防备,信息素就从他身体里源源不断地,被这种强烈到带着死亡气息的味道逼了出来。
  李尔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却无法退缩,另一种更强大的本能迫使他往前走,直到他推开了角落那间房的铁门。
  芜君靠在墙上,呼吸急促像是缺氧,苍白到快要融进白墙的脸上全是汗水,头发有些散乱地沾在额头。眼白布上了一层迷蒙的粉色,然而漆黑的眼珠越发黑得深不见底,而艳红如血的嘴唇在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生生红出了一种鬼魅的味道。
  他正靠在墙上,胸膛泛着红色,双腿从睡袍里暴露出来,大张着对着李尔推开的铁门,难耐地自我抚慰,地上全是不堪的水渍。
  看到这一幕的李尔,脑子顿时“嗡”了一下,像一颗原子弹在他脑子里炸开。芜君**了,非常痛苦,而李尔从来没有经历过一个psi的**。
  芜君似乎一点也不羞愧,只是震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李尔的双眼,道:“你是蓝瞳?原来上将真有个儿子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