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下)
  教众们都是一惊,哪里有教主未说话,总管却开口的事情了?不过众人都没发现东方不败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反倒是就听着他说:“让他们有事就说吧。”
  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那声音里竟有着点说不出的懒散意味,似是沙哑,又似软绵入骨,能直沁入人的心底似的。若非那无人能模仿的气势、高绝的武功,还有那双露在外面根本无人敢直视的丹凤眼,都在告诉众人,这个人的身份。否则又是面纱,又是声音的明显转变,教主很有可能被几个长老认作是有人冒名。但现在,众人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却什么都不敢说。
  东方不败等了一瞬,不见有人说话,颇有些不耐烦,直接道:“都没事?”那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任盈盈见状急忙道:“教主!盈盈有一事相请!”
  东方不败略转过脸,注视着久未见面的任盈盈:“说!”
  “教主…盈盈…下月…下月生辰之日,是否…是否可以请…嗯…请花先生上山呢?”任盈盈一时间显得相当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偷瞄着东方不败,在她的记忆里,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交集非常少,但是那个时候在马车上,东方不败突然问起花满楼的情形,她却怎么都忘不了。东方叔叔和花满楼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吧?
  哪知任盈盈等啊等,好半晌却偏偏不见东方不败答复。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东方不败时,却惊讶的发现,东方不败的眼神注视着远处,整个人一动不动,竟似是呆了?!
  大厅里的气氛因为任盈盈的一句问话,突然变的安静。教中除了几名长老对任盈盈口中的“花先生”还有耳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花先生”是谁。不过看这教主这沉默的样子,估计“花先生”也不怎么讨喜吧?
  杨莲亭在旁观察了一会东方不败的神情后,就躬身对着任盈盈一礼,说道:“圣姑下月生辰,属下已经有了安排。届时教中会安排庆典。还请圣姑放心。不过,不知圣姑所言的‘花先生’究竟是何人?黑木崖的规矩圣姑也该知道,外人是绝不可进入黑木崖的。”
  其实,就在杨莲亭开口的那一瞬间,任盈盈就皱起了眉头。其他的长老和教众们也皱起了眉头。听杨莲亭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花先生”是外人,不能进黑木崖!虽然杨莲亭是占了教规之理,可毕竟圣姑问的是东方不败,不是他。教主都没开口,你一个区区总管却说了那么多,成何体统?不过在场的不论是长老还是教众,能在此处集会的都是教中的中高层,也就意味着,大家都是老江湖!这教主都还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声。
  可任盈盈毕竟是年少,又听杨莲亭说了那样的话,这时候哪里还忍的下去?不禁杏目圆瞪的看着杨莲亭,道:“杨总管,花先生当年收留我的时候,你还不在黑木崖。他又怎么会是外人!”
  杨莲亭脸色微变,没想到任盈盈会如此直接的反驳他。杨莲亭不禁看了眼东方不败,可东方不败根本就没看他,仍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杨莲亭不由得暗中咬牙,好大胆子的小女娃,居然敢落他的面子!要知道,杨莲亭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来总坛的时日不长,完全没有什么根基可言。
  杨莲亭想着就说道:“圣姑,属下虽然到总坛时日不多,但平日里教规总是记在心里。属下确实不知这位‘花先生’曾收留过圣姑。可属下敢问圣姑,这位花先生可是教中人?他若是,那请他至总坛,想来教主也不会反对。可若他不是…那么……”
  任盈盈气极,杨莲亭的话再清楚不过!虽然任盈盈也极想反对,可是偏偏,杨莲亭说的又都是在教规的理上!她丝毫反驳不得。更可恨的就是杨莲亭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个总管该有的!反倒成了他在替东方不败拿主意的样子。
  杨莲亭这种说话的言辞,终于惹恼了在场的长老们。只听桑三娘说道:“杨总管,圣姑问的是教主,不是你。难不成杨总管就那么清楚教主要如何定夺么?”
  杨莲亭此刻仍是不敢和几位长老对抗,而且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说的太过,当下只能忍着一口气,躬身道:“桑长老,属下只是依着教规行事而已!若有失言之处,请见谅。”
  桑三娘哼了一声,看向任盈盈道:“圣姑,你还是问问教主如何决定吧。”
  任盈盈点头,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再度追问道:“东方叔叔!能让花先生上黑木崖么?”
  东方不败直到这时候看似才回过神,但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杨莲亭却突然开口道:“教主,教规森严,还请三思。”
  东方不败瞥了眼杨莲亭,虽然看似平静但杨莲亭却顿时犹如身置冰窖,全身都打着颤。
  然后东方不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既然盈盈喜欢,就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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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挂,啥也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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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