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偷听被发现
  不过自己虽然疑惑,却不想去一探究竟,纪家的人,除了纪唯西兄妹还有纪爷爷之外,其余的人她并不想有过多的交际,甚至连基本的交流都想免去了。
  看着纪唯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虽然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可每一步却又都走的很稳。
  走到面前,纪唯墨很自然的坐在了亭子一旁,丝毫没有一点自己偷听被发现不好意思的自觉性。
  “原来你可以自己走路啊?”念音很是惊讶的开口叫道。
  因为纪唯墨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面示人的,搞得自己以为他的两只腿都是那种毫无知觉不能行走的,只能依仗着轮椅这一设备,没想到他其实是可以独立缓慢行走的,一直在自己内心的认知被推翻了,自然是要带些诧异的。
  可就这么问在了明面上纪唯艺都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心想到:三嫂居然敢和二哥这么讲话,她敬她是一条汉子。
  念音话音刚落,不要说纪唯艺诧异,她自己也自知失言,所以在纪唯墨一个眼刀朝她飞过来的时候,她很自觉的抿了抿唇,没有在不合时宜的开口。
  看着如此尴尬的局面,自然要有一个人出面充当一下和事佬,而现在三人中还算是和平的纪唯艺也就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
  抿嘴笑了笑,看向纪唯墨开口问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碰巧路过吗?”
  纪唯墨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念音就先他一步略带些嘲讽的意味回道:“什么路过,明明就是偷听我们讲话很久了,心机!”
  听着念音话中的指责,纪唯艺连忙凑近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纪唯墨,自己这个二哥可不比平常人,最是喜怒无常,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还有性格原因,所以家里的人都不怎么敢惹他的。
  自己更是,见到他都绕路走的那种,任何人和他对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轻则毒舌嘲讽,重则自己就不清楚了。
  不得不说,纪唯艺也算是很了解纪唯墨了,纪唯墨现在的心情就是巴不得眼前这个不会看脸色的女人赶快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要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那个烦人的舌头拔掉。
  “话多!”可思绪再多,自己开口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我要和你谈一谈。”纪唯墨看着念音开口平淡的说道。
  “和我?”念音很是诧异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她自问和纪唯墨没有什么交集啊,怎么突然要和自己谈谈呢?
  而一旁的纪唯艺听罢也很是惊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可这种情形又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走了吧,留下三嫂一个人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修罗,不走吧,好像这个情节自己又不适合待着,最最最重要的是,和纪唯墨在同一个屋檐下待着,她感觉整个空气都变得压抑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做错了什么。
  纪唯艺的心里很简单,她听纪唯西的话,是敬仰,听纪唯墨的话,呢就完全是因为从小的威慑,不敢惹了。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不听话,怕是纪唯墨说话比自己父母说话都好使,她就敬畏纪唯墨敬畏到这个程度。
  就在她暗戳戳的看向念音,想要询问着念音的意见时,纪唯墨在一旁说了句:“你还站在这边做什么?”
  闻言,纪唯艺默默的打了一个激灵, 朝念音使了一个眼色赶紧转身离开了。
  念音就连叫住都没能来得及,既然身边没人了,那只好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冰块脸了。
  “说吧,什么事情?”念音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也不看对面那个人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纪唯墨冷冷的看着她,总觉得她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自在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堵在胸腔。
  直接站了起来,冷声说道:“边走边说。”
  说罢,也不等念音的反应,直接就转身朝亭子里走了出去。
  念音向来是一个可以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否则也不能平安无事的在念家寄人篱下还算是平安的长大了,只是面对纪唯墨的时候,还真是两个人互相看谁也不顺眼,大概还是因为纪唯墨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好的原因吧。
  看着纪唯墨一瘸一拐的背影,念音忍不住偏了偏头,冷哼一声,悄声嘟囔着,吐槽道:“真是白瞎了那个好模样!”
  纪唯墨听到后面传来了些细小声音,微微偏头,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念音猛地抬头,连连摇头,回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走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纪唯墨在前面走着,念音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个人一路上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心中莫名有气,再加上不知道这种话题又应该从何说起,而另一个却又觉得不明所以,此时此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讲起了。
  两人就一直从花园处漫无目的的走,念音抬头,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泳池边,眼看着纪唯墨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念音主动出声叫道:“二哥!”
  这个称呼还是她犹豫了半天才叫出口的,本来是想直接叫喂的,可那样未免显得太过于不知礼数了,还指不定要被他怎么抓住小辫子日日嘲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还是选了一个最为稳妥的称呼,只是这个称呼又因为是第一次叫,所以念音在心里酝酿了很久。
  闻言,纪唯墨站住了脚步,念音见他停下,忙问道:“二哥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嘛?怎么一路上什么都不讲的,就径自往前走了。”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叫法,念音第二次倒是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适。
  可这个称呼听在纪唯墨的耳朵里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