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手册 完结+番外_159
  罗晟一惊,“你哪不舒服?”
  “嗷……”一腔子散着热气的饺子馅尽数喷在罗晟裤子上!
  罗晟脸腾一下绿了,托起人就要揍,奈何方尤已经浑身无力弯着腰干呕。
  罗晟气的直磨牙,又不能真动手揍一个无知无觉的醉鬼,只能狠狠地、十分粗暴地将人拎起来,像拎着一只鸡崽子一样,把方尤拎回来了他的房间,已经眼睛都睁不开的人,似乎还未感觉到‘噩运’的降临。
  这边厢,风轻羽醉的更惨,唯一比方尤好过的就是身边的男人……华崇义,尚且还算温柔。
  风轻羽长手长脚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身上人的服务,他半眯着眼睛,看着两个顶着一样俊脸的脑袋在自己眼前晃,风轻羽伸手想拍一拍那张脸蛋儿,却扑了个空,口齿不清的嘀咕,“崇义,你练成瞬移大法了?还是分身术?”
  华崇义将人扒了个干净,又投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那连贯利索的动作丝毫看不出一点喝了一斤多高度白酒的样子,喝酒这种东西真的分人,有人一碰脸就红,就像风轻羽,有人喝多少照样面不改色,就是华崇义。
  华崇义扒下他的外套风衣,掀开他的下摆,擦拭他的肚皮,然后像烙饼似的把人整个翻了个个,嫌弃的哼了一声,“说什么胡话,翻过去,我给你擦擦后背。”
  风轻羽揉揉模糊的眼睛,再睁开时好不容易对焦了视线,赶紧抱住华崇义的脑袋,对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吧唧一口,亲了个带响儿的,贴着他脸颊胡乱地蹭,嘴里还念念有词,“擦什么擦,我又不脏,难道你嫌弃我脏?”
  华崇义对他这种娇憨的状态最没办法,哭笑不得,手上轻了点儿,“浑身汗味儿和酒味儿,还说自己不脏?!”
  “你这个负心汉,爷流汗也是为了你。”风轻羽浑身酸软无力,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往下沉,沿着他的脸颊蹭到脖子,最好贴上他的胸膛,嘟囔着问:“咋样,今儿开心吗?哥为你生日特意准备的,那个破音响我和易峰修了仨小时才修好,扯电线的时候又差点没触电。”
  说着,又像是感觉自己委屈了似的,呲开牙口就咬上了华崇义的胸肉,叼住就不撒嘴。
  “嘶……”华崇义本想一把推开人,又听到他后半句话,心里微微一动,愣是没下去手。
  风轻羽松开嘴,还是一脸委屈,控诉道:“你还嫌弃我臭,嫌弃我脏?小爷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煞笔的事儿呢!”
  不知道为什么,华崇义今天心里像拖着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酸酸痒痒的,今晚,他第一次看见风轻羽光彩照人的一面,是为了他。他的眼神,他的小动作,他的半遮半掩的明示暗示,华崇义不是傻子,他不会全看不懂。
  说不在意,那不可能!说没心动,那是假的!可是前几日风轻羽那轻佻的一出儿好戏刚过去,这张嘴亲过多少人?有感情的,没感情的,有姓名的,甚至忘记了的……
  不是华崇义心眼儿小,是是个人心里都会有个疙瘩。
  以他这么一个张扬开放的性格,这么一个西门庆似的风流模样,什么出格的事儿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事儿,他不在乎的太多,在乎的也挺多,这中间怎么区分,他还不了解,怎么就能确定他只对他一个人这么上心呢?!
  可是转念一想,有他在,只要他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不信风轻羽还能想出旁门左道的功夫来勾搭别人,既然是他的人,没有不看紧的道理,脑袋上换颜色这种窝囊事儿,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他必须得把这人看的死死的,省得他没黑没白的到处嘚瑟,留下一摊子烂故事。
  风轻羽有点迷糊,睁不开了,伸手戳着华崇义的皮肉,“想什么呢?嗯?”
  “嘶……”胸口上划过一阵温热的触感,刺激着他又疼又痒。一低头,见风轻羽微眯着眼睛,吊着狭长的眼梢挑衅似的斜睨着他,这副模样就是明早起来知晓自己找罪受的最好证明。
  风轻羽听到声音,以为是他疼了,浑浑噩噩地抬起眼睛,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强烈的酒气伴着熟悉的味道,猛然朝他侵袭过来,巨大的蛮力将他微微抬起的上半身压回了床上。风轻羽的后脑勺深陷柔软的枕头,瘫痪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那人禁锢的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带有意图侵略的人带着强烈的占有危机。
  风轻羽这异变白酒喝直上头,头脑混沌,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感觉到有一种柔软的带着酒香微凉的东西如狂风骤雨一般扣下来,毫无保留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辗转着,反复着。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第135章新晋小舅妈
  风轻羽迷迷糊糊地勾住上方人的脖子,两只冰凉的爪子毫无章法地上下划动,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华崇义微微分开两人的距离,将他所有的表情,一丝不漏、毫无寸余的收进自己眼底,迷蒙慌乱的、愉悦享受的、慵懒性感的、安然顺从的……无一处不让华崇义迷惑。
  越渐迷离间,风轻羽还在朦朦胧胧中说了句:“崇义,生日快乐!!”
  “嗯……”
  “还有……我喜欢你!!”
  最后这句话,声若蚊音,不知是因为他勇气不够,还是情迷的厉害。
  也不知华崇义有没有听清,也不知道他能否感受到自己的用心。此时此刻的风轻羽已经大脑涣散,他只用仅存的感觉感知到身边的人在短暂的怔楞之后,突然滚烫的额头抵在他的头上,那重量让他恍惚有一种,自己随时被碾压吸收的错觉……
  这一夜,辗转沉浮火热胶着的人,不止他们俩个。
  第二天一早,风轻羽被一串催命似的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胳膊在床头划拉着,摸了半天才把那扰人好梦的内电给按了,随即又趴了回去,将脸埋进枕头,砸吧了两下嘴,继续睡。
  还没等他再次睡熟,房门轻响一声,有人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一条腿屈膝跪在床边,弯着上身,用着一种看似幼稚却极其好用的叫醒方式,把赖在床上的人挖了起来。
  风轻羽挥掉捏他鼻子的手,闭着眼睛就坐了起来,沙哑着嗓子抱怨,“干嘛呀,一大早扰人好眠多缺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