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
  98.致爱丽丝
  徐宴湛想把她堵到昏暗的楼道里,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让他们之间可以好好的,旁若无人的做一次正式介绍,真正认识对方。
  她是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觉得自己很轻浮。
  徐宴湛反思,汹涌的爱意,他自己都觉得着魔了一样。
  冷静下来的徐宴湛开始思考对她莫名涌入的爱意,他自己都说不出答案,又怎么能向她证明是自己真的喜欢她呢?
  徐宴湛在研究所里也开始刻意回避她,他想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是不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炙热的感情会被冲淡。
  见不到阿楠的第一天,徐宴湛又失眠了。
  他执着于一个喜欢她的答案,来告诉自己,也告诉阿楠。
  “阿楠,你回来了。”
  一进家门,阿楠就看到家门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在等她--回家?
  阿楠局促地贴着墙,“额....你好,你是?”
  她夺下阿楠的公文包,“我是张伯伯找来的保姆,我叫莲英。”
  阿楠了然,微微一笑,“莲英姐,你好。”
  莲英侧出身子,让阿楠进门。
  一进屋,爷爷奶奶站在饭桌前等她,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
  他们俩的神情像是在说:看,人家干活多利索,不用担心我们俩。
  上班一天的疲倦一下子消散殆尽,阿楠心里暖暖的,爱是常觉亏欠,爷爷奶奶永远站在她的未来里,从不阻碍她。
  阿楠被莲英推着往前走,“阿楠,快来尝尝俺做的菜。”
  莲英在上一户人家做活的时候,吃饭要去厨房吃。
  在阿楠的要求下,莲英坐在阿楠旁边吃饭。
  张爷爷夹了块豆角,“我们老俩口给你买的东西,你看到了没?”
  她微微侧过头,瞧着身边的两位老人,眼底浮现一抹浅笑,打趣的说道:“什么啊?没看到嘞。”
  张爷爷冷哼了一声:“那我待会全扔了。”
  阿楠笑得更开心了,“可别,你要是全扔了,我去山上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星期一,出发前往北淮市的一个偏远地区。
  宽阔的马路上,一辆奔驰300sel停在路边,徐宴湛修长有力的双腿迭在一起,裤脚露出的黑色袜子包裹着脚踝,脚踝处筋肉分明不失骨感,禁欲感十足。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手肘靠在车扶手处,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轻点下巴,另一只手轻搭在膝盖,手指细腻,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手腕处戴着深蓝色的格拉苏蒂手表。
  沉特助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徐科长在盯着路边的栾树出神。
  栾树又称小灯笼树,粉红色的花瓣开得像一个个小灯笼。
  莫不是徐科长从英国回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树吗?
  徐宴湛微抬下巴,陷入沉思。
  恍惚间,他生出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想和阿楠漫无目的走在这棵树下,栾树花掉在她的发尾处,他轻轻替她拿掉。
  徐宴湛觉得“喜欢”这个词语真的很霸道,没有道理可言,没有秩序可讲,他就是第一眼喜欢上了,要是别人问他为什么喜欢阿楠?他只能肤浅的说:感觉,第一次看到就很喜欢她,血液在不停地叫嚣着要和她在一起,不能失去她。
  他霎时间想明白了,徐宴湛坐直身子:“开车,去所里。”
  沉特助:“是。”
  徐宴湛弯了弯眉眼,“赵组长他们小组好像还有人没有去下基层吧,待会让她来我办公室汇报一下此次的计划安排。”
  沉特助稳稳地打了个弯,进入莲花大道,“赵组长-,赵组长他们全组人全都下基层了,好像没人在办公室。”
  徐宴湛迭在一起的双腿分开,“阿楠呢?”
  沉特助看着前面的路况,着实回答:“张教授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是前几天又改主意了,那自然把她的名字报上了。”
  徐宴湛:“什么时候的事?”
  沉特助把车稳稳停好,“已经过去了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