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85节
  这一声,吓得被窝里的年轻男人屁滚尿流地下了床,捞起衣服就往外跑。
  宁玉怜骂了声“孬种”,坐起身,她还穿着真丝睡裙,扒了下头发:“你来干什么?”
  “就许你对付沈双,不许我来?”
  季远翘了翘嘴唇。
  宁玉怜余怒未消:“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回来一趟 ,难道就是为了质问我怎么对付你那小情人的?季远,你的家教呢?”
  季远转过头,看了他母亲一眼,突然笑了:“宁女士,你怎么给忘了?”
  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你儿子,哪来的家教?”
  第120章 烂人 好姑娘哪配得上我这样的烂人?
  宁玉怜万万没想到, 有一天她会在季远嘴里听到这种话。
  她指着门口,喊了声“滚”。
  季远没滚。
  他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风姿仪态绝佳地站在宁玉怜面前, 弯了弯眼睛:“在儿子滚之前,宁女士,您要不要先听两句?”
  “听两句什么?”
  宁玉怜瞪着他。
  “两句您干的事。”季远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样东西看了眼, 又放回去,“这东西您还在吃?对您的情绪没什么好处。”
  “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宁玉怜一把从他手里抢了回来,又伸手在茶几上摸了摸, 摸了根女士细烟,点燃,夹在指尖,“有屁快放。”
  “居然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季远笑了下, “行, 那我就直说, 宁女士——”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突然没了, 看着宁玉怜:“安分点,不要再对付沈双。”
  “否则, 你那些包包、牌资,恐怕就没人付钱了。”
  宁玉怜被他看得一愣, 旋即就恼羞成怒起来:“季远, 为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你就这么对我?”
  季远笑着摇头:“宁女士,你这话就错了,我可不是第一天这么对你。我还以为你跟我之间, 心照不宣呢。”
  “什么心照不宣?”
  “你不干涉我,我也就不干涉你。”
  “可你以前不也让我带着翟伊去……”
  季远耸耸肩:“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干涉不了女士们的友谊。”
  宁玉怜看着他这样,却只是更加痛心疾首,她道:“难怪伊伊说,这丫头心机深沉,瞧瞧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季远,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娱乐圈的,玩玩可以,但正经要找,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最起码也要像伊伊这样,娱乐圈里有几个好的?那就是个大染缸!”
  季远扶额笑了一会,宁玉怜皱眉,问:
  “你笑什么?”
  季远这才转过头来:“那有什么不好?好姑娘哪配得上我这样的烂人?”
  他还在笑,宁玉怜看着他脸上的笑,却愣在了原地。
  季远却是不笑了,点了点头:“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插手星梦,公寓那边我也已经换了密码。”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宁玉怜看着那背影,怒从中来,顺手抄起旁边的杯子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季远听到风声,转过来,杯子擦着他的额头飞了出去,他抬手揩了下,看着上面沾着的红血丝,笑了下,道:“一会我送个人来服侍你。”
  “啊,对了,”他似才想到,“玩小点,爸快回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季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季远下了楼,对着楼梯旁面露担忧的中年女人道:“上去看一下,记得提醒太太吃药。”
  “是。”
  女保姆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却见楼上主卧的地面已经落了一地东西,女主人还在房间里神经质地在踱来踱去,过了会,怒气才似平息下来。
  女保姆小心翼翼地进门:“太太,该吃药了。”
  然后,她就见女主人“恩”了声,整整头发:“叫车,我要出去。”
  季远出了别墅。
  外面阳光普照,他眯起眼站了会,才重新迈步,往停在花圃外的车而去。
  孙助理就在车上,见他来,连忙下车开门,两人又往j.l集团而去,等到晚上回公寓时,已经月明星稀。
  季远下了车,孙助理将车开走。
  黑色车身消失在夜色里。
  季远转身,往台阶上走。
  公寓楼前的台阶上,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蹲在那。
  保安也在旁边陪同,见他过来,就像见到救世主似的:“季先生,这位先生说是您的客人,执意要在这等,怎么劝也不听,您看……”
  季远摆了摆手:“没事,是我的客人。”
  保安这才走了,只是走也没走远,站在公寓门口往这看。
  翟墨站了起来。
  季远就站台阶下,仰头看着翟墨:“怎么了?墨水,有事吗?”
  他声音有些哑。
  皮肤被黑色大衣衬得冰白一片,面上是笑。
  若在以往,翟墨早就大大咧咧地过去,往人身上一挂了,可这时对着那张笑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生出些瑟缩来,想了想来时的目的,还是开口:“远哥,我已经照您说的去做了,我妹妹…”
  “再关六天,就去接吧。”
  “六天?”翟墨急了,“你让伊伊一个女孩子在看守所再关六天?!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季远笑了下:“什么地方?有饭吃有水喝的地方。”
  “墨水,”他看着翟墨,道,“这也是翟台长同意的。”
  “我爸?为什么?”
  “能为什么?”季远笑了下,抬脚往台阶上,在经过翟墨时,拍了拍他肩膀,“墨水,成熟一点。”
  季远走了上去,就在他快进公寓大门时,翟墨突然吼:”什么成熟?成熟什么?难道每个人都要像你跟我爸一样,什么都能拿来交易,那才叫成熟?真叫人恶心。”
  季远脚步顿了顿:“墨水,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是!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但我不知道,有一天你竟然会把用来对付别人的手段、用到我和我妹妹身上!”翟墨还在吼。
  季远转过头来,用那双眼睛看着翟墨,翟墨突然说不出话来。
  “墨水…算了,就当是这样吧。”
  季远笑了下,说完,就进了公寓。
  翟墨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可又说不出哪里错,只直愣愣地站了一会,过了会,才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季远上了楼,公寓门打开。
  室内灯自动亮起。
  他换上鞋,经过吧台时,随手取了杯酒,来到窗边。
  几十层的楼高,一眼往下去,有种神魂都要被吸走的错觉。
  季远喝了口酒,在窗边站了一会,似又想起什么,走回玄关,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份黄皮纸袋。
  他端着酒杯,又走了进去。
  他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旁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他将酒杯放到茶几,拿起牛皮纸袋,对着上面看了会,开始一圈圈解上面绕着的白色细线。
  牛皮纸袋打开。
  厚厚的一叠报告。
  季远抽了出来,他死死盯着表格上的一行字,僵住了。过了会,竟笑了起来,大约是感觉可乐,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笑完,突然拿起酒杯,砸了出去。
  “砰——”
  透明的水晶杯砸到窗玻璃,四分五裂。
  暗红色的酒液从窗玻璃一路淌到木色的地板,触目惊心。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却只是捂着眼睛,头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才动了,那姿势生疏而缓慢,手机拿出来就掉了,顺着沙发掉到了地面。
  他捡起,拨了个号。
  对面响了很久才接:“喂…”
  那声音含含糊糊,似还未清醒。
  “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沈又又。”
  他说“沈又又”三个字时很轻。
  长久没听见的称呼,让沈双愣住了,过了会才意识到,这把沙哑的嗓子出自季远。
  “对,没错。”
  她道。
  “啪,”季远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