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角
  对上佐助无辜又委屈的小脸, 太宰治闷笑半天都直不起腰。
  这种不经意间改变局势的能力还真是厉害啊。
  笑了一会,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拉长调子说:“如果雨之国那边走私顺利的话, 局势很快就会反弹,砂忍不会坐以待毙的, 现在砂忍的局势和之前咱们云忍被压着打的样子有点类似。”
  “风之国能成为五大国之一,肯定也有底牌,再看看吧。”
  佐助也是这么想的, 他收起情报问太宰治:“过了短册街就是木叶了,我们要小心点。”
  太宰治点头,短册街内本身就会有不少来逛街的木叶忍者, 两人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了。
  佐助将头发拉长扎在脑后, 头上绑了黑灰色的抹额, 刘海压在脸上, 不是熟人很难认出他。
  太宰治倒是很牛逼, 他直接伪装成了一个老太太。
  他弯着腰狗搂着后背, 手上还拄着一个拐杖, 走一步颤三颤, 伪装地非常传神。
  佐助伪装沉默寡言的挑夫, 太宰治伪装去木叶发布任务的老奶奶,两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短册街。
  短册街感觉萧条了不少, 警惕的眼神也很多, 光佐助无意间发现的谍报人员和日常驻守的木叶忍者就有不下两位数。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茶寮, 佐助帮太宰治要了一杯热茶, 佐助自己要了个饭团,俩人都很符合人设地随便吃了点,期间有奉茶的小厮来搭话,太宰治时而前言不搭后语,时而一副伤心样,将这个小厮忽悠的团团转,最终小厮只打听出来俩人是从北边来的,老太太是想要去木叶下委托,寻找失踪的孙子。佐助是老太太雇的挑夫。
  木叶的忍者盯着佐助和太宰治,他们看着这俩人过了日头后就起身继续赶路,看方向的确是木叶,于是木叶忍者就按照正常流程,将这消息记录了一下传回去。
  等到日落时,佐助和太宰治一摇一摆地来到木叶大门口。
  俩人的入门登记都成功了,佐助用了灵魂伪装,太宰治用了人间失格,就这样他们成功进入了木叶。
  木叶村的气氛比较紧绷,毕竟还处于战时,太宰治的老太太人设走的慢,正好方便佐助仔细观察。
  四周看过来的眼神太多了,佐助垂眸,他目不转睛地往前走,将身边偶尔路过的忍者当大白菜,无动于衷。
  太宰治比佐助更适应,毕竟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嘛。
  他们穿过一条小河,来到木叶村中心位置,太宰治和佐助找了一家旅社住宿,旅社下面就是山中家的花店。
  进入旅社,要了房间,交了钱,将伪装的行礼放在房间里,佐助才松了口气。
  被那么多或隐晦或直白的眼神盯着,强行控制自己不要有什么应激反应也挺难的。
  太宰治咳嗽了一声,他颤巍巍地说:“大山啊,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委托任务,今天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佐助点点头:“我就在隔壁,您要吃点什么?我去帮您拿。”
  太宰治:“来点软和的东西就行。”
  佐助下楼帮太宰治要饭,并和店里的伙计闲聊:“委托任务的流程大概是什么?明早几点开始收任务?”
  旅店的伙计热情地向佐助介绍了木叶的任务派发规矩,佐助嗯嗯啊啊地听着,他自己吃了一碗面,给太宰治端了一份热汤,上楼了。
  木叶暗部盯了一会,发现这俩人似乎真的是来委托任务的,原本盯控的三个人立刻走了两个。
  或者说在战时,每个进入木叶的人都会被暗部盯控,在盯控的过程中判断是否继续跟着。
  对于剩下的这个暗部,佐助直接上写轮眼幻术,搞定了对方后,佐助问太宰治:“走吧,我带你先去看日向。”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真的太方便隐藏了,配合着佐助的幻术,俩人在日向一族的大宅里游荡了一晚上都没人发现。
  第二天清晨,太宰治变回老奶奶去火影楼委托任务,他悄咪咪地对佐助说:“日向有搞头。”
  笼中鸟简直是叛乱的利器和最佳理由啊,太宰治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佐助提醒太宰治:“鸣人在老家解决了笼中鸟的问题。”
  太宰治笑而不语,佐助看到这笑容,总觉得自己似乎又被鄙视了。
  他不服气地说:“今晚去看漩涡,我觉得漩涡的破绽更多,毕竟砂忍和岩忍那都有漩涡。”
  太宰治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说:“那毕竟是鸣人君的家族,以后我可能要和他天天见面,闹的太僵多不和谐啊。”他还预定了佐助和鸣人的婚礼呢,太宰治可不想以后一直被千手鸣人盯着。
  佐助:“…………”
  你还知道不能太过分啊混蛋!
  比起门第森严的日向,漩涡家又是一种感觉。
  放眼望去全是鲜红色的海洋,这个家族的人真是遗传红发,红的艳丽,红的惊心动魄。
  太宰治和佐助站在漩涡家众多房舍间的小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漩涡小崽子,仿佛在看一个个跳动的火焰。
  太宰治低声和佐助说:“真红啊。”
  饶是佐助见过香磷的头发,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鲜艳的漩涡,也有些懵。
  太宰治的声音变得微妙起来:“所以鸣人君的头发怎么是金色的?”这真的不是云绿帽吗?
  佐助怔了怔,他若有所思:“……漩涡的血脉很强大,可是在老家的时候,波风水门的血脉就压过了他的妻子,鸣人的头发继承了他父亲波风水门的,而波风水门据说是个孤儿。”
  波风水门难不成也有什么隐藏血脉?
  然而太宰治听后想到的却是另一点:“所以对于木叶来说,果然还是孤儿更好用吧。”
  佐助无语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听一句话就能分分钟脑补一出阴谋大戏,太宰治这家伙就算不跳槽,继续留在港口黑手党里也会被森鸥外干掉吧?
  太宰治并未在意佐助,他继续兴致勃勃地观察,突然这些漩涡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几个看起来身份重要的人走出来,貌似要迎接谁。
  佐助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拉扯着太宰治躲在了墙壁后,他对太宰治比划了一个云忍暗部标准的隐蔽手势。
  下一秒,一个佐助很耳熟的声音响起:“贸然拜访,还请见谅。”
  这是八尾牛鬼的人柱力漩涡水户!
  “水户大人,还请进。”说话的似乎是漩涡的族长,他和漩涡水户聊了两句:“您最近身体如何?”
  漩涡水户笑了笑:“只能说马马虎虎吧,奇生呢?”
  “奇生在医院帮忙,马上就回来了。”漩涡族长请漩涡水户去族长大宅:“您这边请。”
  佐助抓着太宰治的后衣领无声无息地朝着说话声音传来的地方靠近,太宰治知道自己潜伏水准比不得佐助,就蜷缩起四肢悬空,尽量不给佐助添麻烦。
  漩涡大宅有封印术,佐助躲在房间外,一个字都没听到。
  他反应很快,一发现人走进去就没音后,立刻抬头看天,找到了一只附近的麻雀,麻雀的眼睛闪过一道写轮眼的勾玉图案,下一秒麻雀就振翅飞起来,像是寻找虫子一样在草地上蹦蹦跳跳,靠近了那一侧的廊道。
  五分钟过去,鸣人的父亲漩涡奇生从外面快速走过来,小麻雀站在回廊的柱子后面,趁着漩涡奇生路过的瞬间,轻盈地抓住漩涡奇生的后腰带,就这么跟着漩涡奇生进入了房间。
  佐助终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奇生,你来了。”这是漩涡族长在招呼漩涡奇生:“水户大人的来意,你应该有大致猜测了吧?”
  漩涡奇生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他有些不甘愿地说:“水户大人,会不会太着急了?伊太郎才两岁多,如果您这时候将尾兽取出给伊太郎,木叶会损失一个战力啊!”
  漩涡水户的语气很温和:“奇生,正因为木叶会损失战斗力,鸣人的地位才会更加牢固,因为风之国的事,村子其他家族对他有些怨怼,甚至漩涡族内都很不满,我都知道这些,毕竟砂忍那边……也有我们的亲人。”
  漩涡水户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但不要忘记了,哪怕我们都是漩涡,可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要保护的亲人也在这里,奇生,难道也要为了漩涡的远支族人,无视村子和家族的伤亡吗?”
  漩涡奇生立刻说:“当然不会,只是、只是伊太郎他还太小了,这么小就成为人柱力……”
  “他是鸣人的弟弟。”漩涡水户疲惫地说:“现在是难得和鸣人修好的机会,你也是鸣人的父亲,在他陷入困局时,你不想帮他吗?”
  漩涡奇生没有说话,漩涡水户继续说:“你总觉得是桃华对不起你,可你有想过,是你配不上桃华吗?”
  “鸣人的血脉显露出千手的特质,甚至头发的颜色都是金色,也许不是因为鸣人父亲另有其人,而是身为鸣人父亲的你太弱了,你的血脉甚至没有桃华那一支浓郁,所以鸣人才没有漩涡的特质。”
  “奇生,承认自己是个弱小的人,很难吗?”
  漩涡奇生:!
  漩涡水户没有去看脸涨成猪肝色的漩涡奇生,她继续说:“千手的强悍不仅仅只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宇智波也不是宇智波斑一个人称雄,千手和宇智波之所以称为大族,是因为他们所有人的综合实力都很强,桃华以女子之身成为千手的实权长老,你不会以为她只是在家熬草药的吧?”
  “我们是忍者,忍者后裔中有了返祖的天才,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只有你,奇生,你始终认不清现实,我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让你死在前线,让伊太郎失去父亲,只剩下哥哥可以依赖,这样对鸣人、对千手、对漩涡都要更好。”
  漩涡水户的语气依旧很温和,只是这不疾不徐的语气让人心中发凉。
  “奇生,你该感谢鸣人。”
  漩涡水户静静地看着身前神色惶恐的表弟,语气平淡地说:“鸣人对我说过,漩涡是漩涡,你是你,他分得清谁对他好,他会记在心里,所以这样就行了。”
  “那孩子,他不会因为他人的仇恨而心生愤懑,他的眼中永远都是支持他、帮助他之人的恩德,可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奇生,我言尽于此,关于伊太郎的事,我会再来的。”
  说完,漩涡水户起身准备离开,漩涡族长连忙起来:“我送您,水户大人。”
  漩涡水户和漩涡族人离开后,许久,漩涡奇生才颤巍巍地推门离开,小麻雀失去了控制,叽叽喳喳地飞走了。
  佐助通过绿王和氏族之间的力量共振,将刚才漩涡水户的话同步转给了太宰治,此刻太宰治得到佐助的警报解除的手势后,才松了口气。
  他小声说:“这个女人不是善茬儿。”
  佐助瞥了太宰治一眼:“她当然不是善茬儿,千手柱间差点娶了她,她以千手大长老夫人的身份掌握了千手一部分实权,同时对漩涡一族也有强大的影响力,她自己也是个影级强者。”顿了顿:“哦,她要是将牛鬼放到别人体内,实力可能会断崖下滑吧。”
  太宰治语气喃喃地说:“木叶真是太有趣了,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他的眼睛亮的骇人,就像是发现了新奇有趣的东西一样,重新点燃了兴致和乐趣。
  之前太宰治算计其他几国时,顺利的让他以为别家忍村都是蠢货,现在看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别家忍村只是没有从谋算层面上反应过来而已,以后的事情还真说不准了。
  太宰治摇摇头:“好可惜。”
  他直言不讳地说:“这个世界的思维桎梏太强了,如果那位夫人生活在咱们那个地方,她一定是个彪悍的女王式人物。”
  佐助低声说:“所以我才觉得你一定要来看看。”
  太宰治点头:“没错,我来对了。”
  太宰治小声说:“去漩涡奇生家看看。”
  佐助无声无息地拎着太宰治,朝着刚才漩涡奇生离开的方向赶去。
  翻过低矮的墙头,佐助轻飘飘地落在漩涡奇生家的后院,漩涡奇生就坐在廊下抽旱烟,他的神色苦闷中透着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漩涡族长过来了,他很自来熟地直接坐在漩涡奇生身边:“老哥,难为你了。”
  漩涡奇生这才被惊醒一样,他自嘲地说:“不,是我太窝囊了。”
  漩涡族长叹了口气:“老哥,你给我个准话,你是真不想伊太郎成为人柱力,是吗?”
  “……成为人柱力后就是怪物了!”
  漩涡奇生低声咒骂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吗?”
  “鸣人是千手鸣人,伊太郎以后就只是八尾人柱力……”漩涡奇生愤怒地捶着身边的地板,双目赤红:“那我呢?鸣人先不说,伊太郎以后就只是村子的武器了,可他明明是我的孩子啊!”
  “是,我承认我讨厌鸣人,我不承认自己输给桃华,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成婚后从未将我当做丈夫来尊敬和爱戴,我在她眼里只是个联姻对象而已!”
  “哪怕随便换个人千手桃华也不会在意的!!那我算什么?”
  漩涡奇生大口喘着气,额头青筋直蹦:“我不爱千手鸣人!我不承认他是我的孩子,他不是我期待的孩子!我有错吗?”
  “既然桃华只是想要个孩子,想要个联姻的名义,那我将孩子交给千手家,我回漩涡,这还不行吗?我就当鸣人是千手那边的亲戚,这还不行吗?”
  漩涡奇生抬手捂脸,七尺高的汉子痛哭失声:“为什么还要夺走伊太郎?”
  漩涡族长怔怔地看着漩涡奇生,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漩涡族长才神色有些悲哀地说:“……因为哪怕你再不愿意承认鸣人,那个孩子依旧是你的长子,伊太郎的亲哥哥,血脉的联系是断不了的啊。”
  佐助带着太宰治离开了漩涡族地。
  两人回到旅店,半晌佐助才说:“我知道鸣人现在的父亲不喜欢他,可是没想到……”
  太宰治倒是很快就回神了,他笑了笑:“很正常嘛,没人规定父母必须爱孩子。”
  佐助一愣,他诧异地说:“是这样吗?”
  太宰治同样怔了怔,他仔细看着佐助,慢慢笑了:“是哦,毕竟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最憎恶之人的后裔,有些女子恨不得恶心死呢。”
  这种事在黑道上很常见,所谓的亲情和爱情全都是虚伪而可憎的东西,这些无形的东西全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丑陋,唯有固定在死亡的一瞬间才能保持永恒,太宰治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认为的。
  “那个漩涡奇生不承认千手鸣人是自己的孩子,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鸣人君太强大的同时,又一点都不像他。”
  太宰治的语气凉凉的:“提起漩涡奇生,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那个木遁忍者的父亲’,你觉得漩涡奇生会开心吗?”
  “……不会引以为傲吗?”
  佐助诚恳提问。
  太宰治莞尔:“不会,反而会恼羞成怒。”
  “因为鸣人君的成长中并没有漩涡奇生的参与,鸣人君越强大,就说明漩涡奇生越失职、越无能。”
  “漩涡奇生的人生会彻底成为鸣人君的阴影,甚至以后他这个人都会被固定为‘木遁忍者的好运父亲’这一概念上吧?”
  太宰治将人性中的思想变化掰碎了告诉佐助:“这么一想,是不是超级不甘心,超级愤怒?可漩涡奇生还没有改变的力量,他只能痛苦地看着这一幕出现。”
  佐助张大嘴巴,感觉自己真是长见识了,还可以从这个方面去思考吗?
  太宰治继续说:“可是鸣人君的弟弟出现了,在伊太郎眼中,漩涡奇生不再是个固定符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可以为自己遮挡风雨的父亲。”
  “这是漩涡奇生一生中唯一一次留下名为‘父亲’这一伟岸背影的机会,也是他唯一能从儿子伊太郎那里收获全心全意的憧憬和崇敬的机会。”
  太宰治说到这里,语气也有些感慨:“哪怕在那位漩涡族长眼中,漩涡奇生这个‘木遁忍者的父亲’的头衔分量都比较重吧?可是在伊太郎眼中,漩涡奇生就只是父亲而已。”
  “明白了吗?佐助?这件事看上去只是让鸣人君血脉最近的弟弟成为人柱力,以增强鸣人君、漩涡和千手的力量,但实际上却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和漏洞。”
  太宰治的笑容很奇妙:“我都能想出不下于三的计谋彻底搞垮漩涡,并对木叶造成重大损伤。”
  佐助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的哥哥很爱我,为了让我活下来,他杀了父亲和全族,只留下了我,说这是为我好。”
  太宰治抬眼看着佐助,就听佐助说:“漩涡奇生不爱鸣人,他将鸣人放在千手,想要拥有自己的孩子,然后所有人都说让伊太郎成为人柱力是为他、为全族好。”
  佐助长出一口气,神色有些沉郁:“为你好,这是个万能的借口。”
  “一个人的人生重要决定,难道不应该是他自己做出选择吗?”
  太宰治轻笑起来:“弱者是没资格做选择的。”
  佐助嗯了一声:“是啊,强者有资格做选择,同时也有资格将选择放在弱者面前,让他们自己选择。”
  太宰治怔了怔,再度看向佐助,就见青年脸上的沉郁已经消失,恢复了平静,太宰治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反驳说:“佐助,不行哦,不要想着将所有都背负在自己身上,选择的资格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佐助哑然,他揉了揉抬太阳穴,坦然地承认错误:“抱歉,我又想差了。”
  正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正因为过去曾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佐助才总会不自觉地想,如果当年七岁的他拥有选择的权利,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如果他将这个改变的机会给与需要的人,他们的人生是不是会发生改变?
  但太宰治说的对,每个人的人生只能依靠自己闯荡,没有人能一辈子扶着拐前行。
  佐助说:“你觉得漩涡奇生会怎么做?”
  太宰治笑了笑:“这个嘛,先等见了鸣人君再说吧,毕竟他才是一切矛盾的核心。”
  佐助头疼起来:“咱们伪装成委托人,留在木叶的时间是有限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之前等回鸣人。”
  若是时间到了鸣人还没回来,他们就只能先暂时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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