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顺门血案
  正德皇帝在他二十岁那年, 就成了地府热度的最高的文艺作品男主角,没办法,豹房的神秘性太强了。一个皇帝, 不住在宫里,偏偏要住在宫外, 和一些太监厮混,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这一点在说书人口中达成共识,皇帝住在豹房里,是为了整天和豹子搏斗,练习手撕虎豹。那豹子和皇帝单挑, 从来没赢过。“话说那花斑豹, 做拼死一搏, 跃起一扑, 一双利爪朝着皇帝的脸, 就抓过去了。正德皇帝呢,那是毫不含糊,双手齐出,打闪稔针的功夫,左手抓住了豹子右爪,右手抓住了豹子左爪, 两膀一晃足有千斤之力,大喝一声, 直接就把这只豹子撕成了两半。万岁爷哈哈大笑, 命令左右烧豹心, 烤豹肝,酱豹肉,排宴斟酒,大吃大喝。别的皇帝要吃山珍海味,龙肝凤髓,这位万岁独爱豹子,每日都要尝尝,吃的心火往上涌,夜御十女不止。”
  观众都很兴奋的样子,纷纷表示想听细节。
  说袍带书的,除了杨家将呼家将之外,硬是编了一个群臣努力拦截昏君的故事。尤其是联合了较为正直的太监张永杀掉刘瑾的事,写的格外热闹,把杀掉刘瑾这件事搞得一波三折,大起大落,忠奸斗法斗智。
  说短打书的,编出来两种,一种是皇帝微服私访,锄强扶弱,反派就是国舅爷张鹤龄。另一种则是皇帝出去当反派,强抢民女,欺压良善,杨廷和、杨慎父子英雄斗智斗勇。谁是主角谁长得俊。
  说神怪书的,就说那八虎给皇帝引荐了十豹女,天天拿皇帝炼丹,吸他的龙精,这十八人合在一起就是虎狼之心,如狼似虎,轮流陪着皇帝睡觉,皇帝来者不拒。王阳明老神仙修炼的心法,使一只紫竹做法宝,在江西遥相做法,一手镇压了勾结妖人谋反的宁王,踏罡布斗,调动风水气运,尽力镇压皇帝身边的妖气。
  爱说艳情书的,就被鬼差查封了。
  “禁止公然用口技学这种翻云覆雨,你们没接到通知吗?你!一个男的,一个人学仨人的声儿你就不累吗?”
  刘欣又可以得意洋洋的进入茶馆酒肆,听别人的故事。
  听来听去,听不少人说正德皇帝相貌英俊,听的他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有多英俊,就请假回去看了看,在一群练武的黑胖子里,有一个格外活跃、肤色洁白的男子:“你就是明朝第一位有男宠的皇帝吗?”很好,洪武皇帝再也不能在明面上鄙夷我们汉朝的爱好了!
  朱厚照:“朕的英雄事迹不胜枚举,你就知道这一件?唉,这已经不是终南捷径了!”
  刘欣听的暗挑大拇指:罢了!真是一位比我还诙谐的皇帝!敢把自己的玉柱叫终南捷径,真乃奇人。“别做梦了,都是皇帝,你跟我显摆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明太*祖一直说他的子孙虽然好色,却没有龙阳之好,为此甚为得意,你在这方面算是大明第一人。”
  朱厚照心里一紧,什么,我祖宗还炫耀过这事儿?嗨!早就说了做人不要炫耀,你看,这一不小心就丢脸了吧:“好说好说,一点浮名而已。阁下贵姓?”
  “姓刘。单名欣。”
  “哦~哦~哦~~原来是汉哀帝。”难怪对我男宠这方面如此感兴趣,别的皇帝都愿意问我怎么带病还能出去打仗、怎么做到在忠直但令人讨厌的和自己喜欢的小可爱之间保持平衡、是有意识的控制住刘瑾的权利范围还是祖制保住了宦官没能同气连枝、当皇帝的时候兼职当镇国公有多爽,而你,你就知道这个。
  刘欣莫名的觉得不好下手,这人显然毫不在乎周遭评价,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想动手。他敏锐的的观察好地形,再准备挑衅。又没找出合适的借口,这位打仗打赢了,活的比自己爽,还长寿一点,虽然也没儿子但没导致什么后果。除了像朱元璋那种杀气太重的鬼,他什么都不怕。
  但朱厚照怕,看到俩祖宗盯着自己在这里偷懒,他比其他人更认真的拎起来石锁,扔起来,接住,花样繁多的扔起来又接住,努力训练,期待将来可以用一只手按住祖宗,只要能按住,自己就能重获自由嚯嚯嚯~
  刘欣考虑了一下这个石锁扔起来的高度,和接住的轻松程度,又考虑了一下自己跑的速度,暂时退避三舍。
  皇后们安静悠闲的炸玉兰花吃,先炸了一些酥肉,让油里沾上些肉味,然后把洗干净又晾干的鲜花也挂上面糊下油锅一炸,花香和淡淡的肉香融合在一起,颇有茉莉扣肉的风情。
  粽子叶在旁边泡着,糯米也快要泡好了,肉粽和蜜枣粽这两碗馅儿放在旁边,红彤彤的有些诱人。
  人间的大礼仪之争对地府影响不大,因为没有每日送来文本,给祖宗们看朱厚熜被气的嗷嗷大哭,或者是大臣们在宫门口嗷嗷大哭,亦或是在朝堂上唇枪舌剑吵成什么样子。
  朱厚照有点烦躁:“真他妈闲的。我早说了这些文官心里一点正经事都没有,朱厚熜管谁叫爹都吵吵半年了。朝廷大事还干不干了?这不比我亲征漠北还耽误事吗,还好意思厚颜无耻的说我不务朝政,他们呢。”
  朱祁镇一拽他的袖子,暗示道:“不要得罪两位老祖宗,他们听不得这些事。奉劝你最好谨言慎行,不要给自己招灾惹祸。”
  朱厚照知道他的小计划,但扪心自问,他是真瞧不起英宗,谁赢了崇拜谁:“英宗,我听说您当年刚到这儿来的时候,享受的待遇非比寻常,到底什么样?”
  我祖父磕磕巴巴的不肯明说,我还好奇,忍了这几个月终于忍不住了,来问本主儿,他们到底怎么揍你?
  要说打也就打了,这在所难免,我还被打了呢。
  朱祁镇脸都黑了:“哼!”儿子倒是答应过家丑不可外扬,不让后来人知道,但祖宗未必能守口如瓶,说不准哪天就要说出来。
  朱厚照一把搂住了旁边发呆的刘欣:“兄弟~走走,跟你聊一会去。”
  刘欣含酸:“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聊聊这地方出现的女人怎么都是别人家的老婆,还是不能碰的那种别人家的老婆。我不在意女子已婚未婚寡居,或是有孕未孕,很平等的一视同仁——就看脸!只要我爱,我管她是谁媳妇呢?现在不行,这么多各有风韵的大美人,都不让碰,就连武则天都不行,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你们明朝的皇帝怎么都爱武曌?”
  朱厚照嘿嘿一笑:“大美人谁不爱。”说罢,摸了摸刘欣的屁股,捏了一把:“等我呢?”
  刘欣也不是很正经,只是他觉得朱厚照长得不够好看,当即义正言辞的推开他:“生死都过去了,□□还放不下吗?你还想不想成仙了?”
  朱厚照反倒觉得好玩起来:“啧!成仙不就是为了逍遥快活吗?跳过成仙这个步骤,直接逍遥快活也行。”
  朱元璋远远的看到调皮捣蛋鬼竟然把嘴欠的刘欣步步逼退,心说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从窗外移回目光:“你要问什么?”
  朱见深问:“我听人说,刘邦成仙去了,现在的蹴鞠、摔跤场就是他的房屋旧址,咱们的房舍风水,还要按奉天殿来修吗?”我爹求我来问的。
  朱高炽微微一笑:“傻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规律?那些权位较高的人,房舍都盖的高大,那些成仙去的人,都住的清雅。祖父所规划的目标和他人不同。”汉高祖可能是看破放下了,但我祖父和我爹还没有,他们还在偷偷计划将来如何反击这个壁垒,并且探讨了将来有足够的权力时,要不要拆掉这个壁垒。想了想,如果到时候人间成了下一个朝代,那就不拆。或许这就是成阎君成鬼神的皇帝有好几位,这壁垒却始终不变的原因,这就和君臣之份一样嘛。
  与其说这是风水,不如说是一种明确自身努力方向,同时给予他人的信号。
  朱见深点点头:“明白了。”
  朱元璋:“你应该说明明白白了。”
  马秀英大笑,拍他的腿:“别总拿孩子取笑,我看他进来结巴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别人的病症死后都能恢复,结巴又不是什么残缺弊症,也能逐渐恢复。”
  ……
  嘉靖三年时,嘉靖皇帝和大臣们的大礼仪之争已经累计持续了快四年,一度关注这件事的皇帝都累了,这一件事还想要持续多久?争称考、争称帝、争称皇,争庙及路,终而争庙谒及乐舞,反正就是在一切细节上下功夫,双方极其艰难的交涉。
  皇帝们:“朱厚熜肯定会赢的。”
  “他这一代叫厚可真对,这俩人的脸皮都够厚的。”
  “我看这一朝的君臣都够够的,可能和刘邦比较聊得来吧。”
  “哈哈哈哈哈”
  “这要是在武曌时期,就该用酷吏了。”
  武曌手托香腮:“一提到酷吏就说我?他们明朝大用酷吏的皇帝就有三个,又不是我的子孙后代。”
  李治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太著名了。”
  除非对面是权臣,否则皇帝一定会赢。以忠良自居,就别想控制住皇帝,而这帮人显然都以忠良自居。那么他们就只能把跪着逼迫皇帝,不能站着逼迫皇帝。
  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在紫禁城中,十五岁登基、至今芳龄十八的皇帝和满朝文武死磕到了第三年,又一次谈崩了,愤然宣布退朝,大臣们不肯离开,皇帝愤然把其中八名官员下了昭狱。
  杨慎振臂一呼:“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就在近日!”
  王阳明:我都不看你们怎么折腾。
  数百名大臣冲到宫门处嚎哭,哭声震天动地,杨慎一边哭一边挥舞着拳头砸门:开门啊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听。你有本事大礼议,你有本事开门啊,出来正面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撞门进去发动政变,实际上这些文臣只是强烈要求皇帝补办一个过继的手续。
  六部尚书、九卿、翰林院、给事中、监察御史、大部分六部官员,共计二百余人,都在这里嗷嗷大哭。
  阎君出巡正好就来到这里。
  其实就是俩人一起来看热闹,嬴政陷入沉默中,半响喝了一口酒:“有意思。往后一些。”
  吕雉靠在垫子上,坐在他身边:“谢天谢地,吵死我了。”
  阎君法驾整体往后挪了一些,依然看得清楚,声音小一些。
  李世民和他同乘一车,聊天方便,省的打开窗户互相喊话:“真乃奇观也。”
  刘病已:“二位虽然见多识广,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李世民觉得风疾都要被他们大声哭丧给勾出来了,大臣们什么时候开始拿对着皇帝大哭大嚎作为一种武器?“我听着头疼。朱厚熜的心态倒是不错。”当年如果是这样导致的焚书坑儒……我可以理解。以前以为魏征是最烦人的,现在看来他还真不错。
  李豫是先来的,他迟疑了一会:“他们哭了半个时辰,声音还是这么大。”倒是厉害,士大夫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还在用,等着庭杖吧。现在的朝政还有人管吗?
  赵昚没有进到阎君法驾内,关系没那么好,只是飘在外面,叹了口气:以后宋朝的士大夫不是最坑皇帝的人了。
  嬴政冷冷的说:“他们要是将管皇帝的这份心思,用在抑兼并、括隐田隐户上,天下又怎么会动荡呢。”
  文人两大拿手好戏:泼冷水、乌鸦嘴。
  此话一出,皇帝们都冷笑起来。
  土地为何离奇消失,赋税因何神秘减少,日渐减少的缴税户口承担越来越重的税,这才是官员应该经办的事。但这事儿得罪人,容易留下奸臣酷吏的骂名,能隐匿或低价购买田产的都是官员,官员就是文人,收了一点委屈能给人编八本故事,受惠的百姓却不能为办事的官员做传记。
  哪一个人不害怕众口铄金?还是骂皇帝更安全一些,可能会被贬,被流放,但名声绝对安全。
  扶苏坐在驭者的位置上,也得说点什么:“职臣遵分,各知所行。”六部官员就应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我,我为什么要从匠作监里被拽上车带到这里来看大臣哭丧。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看着炸弹爆出满天火花吗?
  嬴政稍感欣慰,忽然又觉得这段话耳熟。
  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了,这是《之罘刻石》,自己当年叫大臣们写的话,刻在石头上的。现在那块石头已经不见了。“扶苏,你这是讨巧了。”
  扶苏回身笑道:“父亲,他们吵的我头昏,只想叫这些人滚回去各司其职。”
  嬴政告诫道:“知道就好,这就是儒生的本来面目。”
  扶苏:我知道了,这准时看我新交往的那几个朋友不顺眼。“父亲不必担心,在人间,他们以为礼法纲常由得他们解释,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待人有两重标准,在阴间没有这种事。”
  我的朋友还是要继续交往的,他有些过分的迂腐,但工作很认真,有点像墨家。之所以也是儒生,那是因为现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凡是个读书人,没得可选。
  他们一直看到皇帝终于被烦到崩溃,紫禁城虽大,二百人在门口哭嚎呐喊,宫里也听的清清楚楚。
  于是就左顺门发生了血案。
  朱元璋大概知道事情全过程时:“哦。”干得挺好的,这帮官员是真不知道尊卑体统啊,什么时候轮到他们逼迫皇帝了?
  朱厚照摸摸下巴:“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朕当年只是换个地方住着,其实很温柔啦。”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嘉靖十七年。
  嘉靖皇帝的口碑一路下滑,哦,当然不是因为他死了一个皇后废了一个皇后,而是因为他沉溺于青词,热衷于迷信活动,以及一切神神道道的事,就差像宋真宗那样自己伪造天书了。他虽然没有,但听说内阁官员都是以写青词获得盛宠,说白了,就是替皇帝给老天爷写信。从来收不到回信的那种。
  他在嘉靖十五年时终于在道士的帮助下有了一个儿子,那年他三十岁,朱厚照开始酸了。
  吃火锅的时候很热闹,虽然以十几种蔬菜、豆腐、面筋、海带结、粉条、丸子为主,以及厚片的鲜肉(没有那个切薄片的刀工),但有鱼和肉煮出来的锅底。
  谁不爱吃火锅呢?自诩能歌善舞的朱厚照跳起来:“还没熟呢,我来跳个舞吧~谁给我伴奏?”
  “朱祁镇,你去弹琴。”
  明朝宫中禁女乐,当然执法者和被管理者是一体的,皇帝非要听非要看,谁也管不了。
  朱厚照开始跳胡旋舞:“弹出点大漠风情呀~”
  朱祁镇:混蛋孙子你家古琴能弹出大漠风情吗!
  马秀英觉得这很有趣,这小子来了之后,整个明朝的氛围都为之松弛,她轻轻拍着节奏,唱了个小曲:“几番的要打你,莫当是戏。咬咬牙,我真个打,不敢欺。才待打,不由我又沉吟了一会,打轻了你,你又不怕我;打重了,我又舍不得你。罢,罢,罢!”
  这本来是个情歌,打的是小冤家,非要改成慈爱的老祖母,说的也对。
  朱厚照美滋滋:“我就知道您肯定舍不得我~”
  朱棣正在这里呵呵笑,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
  一份祭文从天而降。
  朱棣伸手接住了:“非节非时,怎么会有祭文?都说朱厚熜好修道,难道他知道我们在吃火锅,特意添菜?”
  要是这么神异,那他还真了不起。
  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眼睛微微瞪大,手一抖险些扯下两根胡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封祭文,喉头哽了一下,豁然起身,大踏步的回屋去了。徐贞静正在帮婆母捞牛肉和粉条,她的儿媳妇在帮她捞,她儿媳妇的儿媳妇再帮她儿媳捞,开吃之前的仪式感要有的。
  徐贞静放下碗,给儿子递了个眼神。
  朱高炽给朱瞻基递了个眼神,朱瞻基只得放下吸满汤汁的面筋,幸好还没沾香油蒜末,放在米饭上还行。
  他追了过去,门已经上了锁,试着听了听,只听见里面有些杀气肆意的低低怒骂声:“成祖!成祖!他怎么敢!!”
  每个朝代只有一个祖,必须是开国的那个,往上追封的不算,再往下只能是宗,承宗的宗(译:继承者们),太宗也是铁定的从父亲太/高祖手里接过皇位还干的不错的人,汉太宗刘恒、北魏太宗拓跋嗣、唐太宗李世民、刘宋太宗刘彧、宋太宗赵光义、元太宗窝阔台,到现在明太宗朱棣。
  朱棣很乐于和这些人并列一排,见面互称庙号时美滋滋,现在突然换成成祖,意思是他是开国皇帝。
  我,一个开国皇帝的亲儿子,我是怎么又成了开国皇帝的?
  这不就是把靖难之战的性质给变了吗!!
  我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善良被逼无奈、被傻呵呵自杀的侄子逼成皇帝的好叔父了。
  朱棣从来不认为是篡权,他认为理所应当,直接抹掉朱允炆的存在感,现在呢?现在可好。
  小孩子读书时都要问:为什么是成祖呀?为什么不是太宗呀?
  朱瞻基:“祖父?您”
  朱棣坐在桌子后面,面沉似水:“等我打死朱厚熜的时候,谁都别拦我。”
  朱瞻基拾起地上的祭文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谁让这小子说实话!
  朱高炽本来在忧心忡忡的嗦粉,鱼汤里煮出来的粉条总是很好吃。忽然就接到一份通知,嗯?我从太庙里移到祧庙(偏殿)?不对啊,太庙的名额才没满,朱厚熜又没死,怎么会把我移出去,要移也应该是按顺序移我爹?刚刚是这个事吗?
  嘉靖美滋滋的拜了拜,伟大的老祖宗朱棣的牌位没有移出去,我爹的皇帝牌位也进了太庙,为此特意改了一下庙号,只有称祖的才能世不祧——永远不被移出去。
  没错!明朝二祖!手续齐备,我真机智。这样不会让祖宗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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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之罘刻石: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箸纲纪。……烹灭强*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
  政哥说遇到强*暴案件就把人烹了。(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指的是强权和暴力,我是有感而发)
  【2】嘉靖真是不敢得罪朱棣。2333感谢在2020-04-10 16:28:57~2020-04-11 16:55: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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