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错都在女人?
  “这您可就错了,小孩子是眼睛最明亮的人。”沐惜月抬手护着莲儿,给她安全感,将她保护得很好。
  县令脸色如猪肝,十分难看,见他们不依不饶,又看了府衙一眼,府衙只好垂头,再度偷偷溜出去。
  这些都落入他们的眼中,只是他们不屑一顾罢了。
  而自作聪明的县令还在努力拖延时间,自以为是地与他们周旋着,“二位,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县府,还请二位保持些应有的尊重。”
  并不急于亮出身份的两人就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一般自导自演,没有听他的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己的建议并未得到采纳,县令眼底浮现恼怒与焦躁,但又担心小命不保,生生忍着,几近谄媚之能,却只字不提出发章郎的事。
  “县令大人,容我问一句,您可是百姓父母官?”既然他想周旋,那她就陪着他演戏, 看着他出丑,顺便看看他这颗心到底有多黑。
  县令一怔,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种话,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不知是不把她的问话放在眼里,还是觉得她的问话可笑,亦或者两者皆有。
  但身份在那儿,仍然老老实实地回答,“朝廷既然赋予我重任,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主,做百姓的官。”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听上去仿佛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私下里却不知道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着实令人恶心。
  沐惜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景墨也不开口,盯着他好一会儿后才道,“既然你是父母官,为何不为这妇人做主?”
  这话问得他哑口无言,县令支支吾吾,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默契的嘲讽。
  没指望他能回答上来什么,而县令在支吾过后却突然开口,“正常人哪会无缘无故地打人,必然是这女人在外做了什么对不起章郎的事,才会让他恼怒。”
  这样的说辞沐惜月并不陌生,还未重生前,在现代的时候,但凡有事情发生,有女人便是女人的罪过,没有女人便是因为没有女人,总之错都在女人。
  而男人呢,男人做什么都是无辜的,都是情有可原的。
  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她眼中难掩厌恶,忍了又忍,没有忍住,一巴掌甩在县令脸上,打得后者昏头昏脑,不知天南地北。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捂着被扇红的脸,抖着手指着他们,嘴唇颤了颤,“你们竟然敢殴打朝廷官员?就不怕被抄家斩首吗?”
  “你大可往上告,若是有人理会你,我这姓倒着写。”沐惜月的温柔从来只给亲近之人,对待这种助纣为虐的狼狈东西,打就完事了。
  县令见她气焰嚣张,没有丝毫害怕,后知后觉地怀疑她是否有什么后台,可最近也没有收到上面人要下来的消息。
  思忖间,沐惜月另一巴掌跟着扇上去,“这女人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嫁给与你狼狈为奸的章郎,导致陷入苦海,无法自拔。”
  县令“哎哟”了一声,两边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忌惮她身边的景墨,吞吞口水,“你是女人,当然偏向她。”
  “是吗?”景墨适时接话,阴森森地动了下刀,让县令浑身一抖。
  两人紧逼着他,像极了打劫的地痞。
  正在他们紧紧追问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有兵器相接的争鸣,原本害怕的县令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眼睛一亮。
  在他们回头的时候立刻闪到府衙身后,收起刚才狗腿子的猥琐模样,大声喝道,“抓住这两个逆贼!”
  “是!”才来的府衙们不知形势恶劣,只以为是几个大闹公堂的百姓,没有任何警惕心地一拥而上。
  景墨将沐惜月往后推了推,沐惜月护着妇人和莲儿,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
  他拔出刀,寒光一闪,人影消失在府衙堆里,片刻后再度闪将出来,而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府衙都惊恐地望着他,随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东西他收拾起来易如反掌,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县令怂下来,看着他们,不住地往后退,还推搡着府衙,让他们挡在自己面前。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沐惜月懒洋洋地说着,话里颇有几分可惜。
  抓过早就吓呆的章郎,揪紧他的衣襟,在他惶恐求饶的眼神中抿抿唇,像是在挣扎思考什么,良久才道,“她们被你折磨了这么久,一到了结你太过轻松了。”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条蛊虫,这是她闲来无事研究的,还挺好用,但就是目前无解,正好想拿人试试效果如何。
  章郎深深吞了口唾沫,抗拒地扭开头,沐惜月嘴角的笑愈发明显,“躲什么?”
  掰着他的嘴强行喂进去,景墨一拍他的喉咙,他被迫咽下,五官抗拒地挤在一堆,片刻后露出痛苦的表情。
  沐惜月好整以暇地介绍着,“此蛊现在无解,刚吃下去三日发作,发作时浑身抽搐,有刮骨之痛,随后便是两日发作,再一日,此后便长久相伴,直到您痛死为止。”
  这介绍令景墨都不由得偏头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没有察觉,略显心疼似的,“您也该尝尝浑身都痛的滋味了。”
  早就吓得不能动弹的县令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官府通缉吗?我已经上报知府了,等会便会有人来了。”
  “是吗,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人来吧。”后半句是对景墨说的。
  无人认识他们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可以凭心情办事。
  县令吓得够呛,见他们真的没有害怕,担心知府来了也镇压不住,自己反而会丢了乌纱帽,思忖间求饶,“这人你们也处置了,可以走了吗?”
  “走?为什么要走?县令大人不是说等知府吗?”沐惜月边说边坐在椅子上,悠然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无形中给自己挖了个坑的县令恨不能剁掉自己的舌头,自掴一巴掌,“这上报知府还有层层关卡,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