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兵临城下
  南郡城高墙后,凌统今天已经巡视了八趟了。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往北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士兵。一张巨大的战旗,一条金龙张牙舞爪。最前面是整排整排的步兵,盔明甲亮,手里的钢刀泛着冷森森的青光。步足的身后,成堆成堆的弓箭手,雪白的尾羽一撮撮,非常醒目的出现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大阵的左右两边,全都骑兵,左边清一色的白马,右边清一色的黑马,战马和马上的骑士全都肃然,紧盯着前方。一匹匹传递消息的战马就在军阵中往来穿梭。李辉领着众人就在大阵的正中央。左边郭嘉,右边文丑。
  凌统倒吸一口凉气:“军阵如此雄壮,怪不得百战百胜!”再看看身旁自己的士兵,很先让全都被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文丑纵马向前:“城楼上的听着,我们是来接收南郡的,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推出南郡,要不然就要攻城了!”
  “咕噜噜……”一阵巨大的响动,从军阵的背后各种见过和没有见过的攻城设施被推了出来。有霹雳车、云梯、登城梯等等等等,不但品样齐全,数量也是多的惊人。
  丁奉可这凌统:“将军?我们还打吗?”
  凌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城下。丁奉又问了两遍,依然没有得到回答。丁奉道:“贺齐将军已经战死,偷袭尚且不胜,正面进攻更加没有获胜的可能!”
  “还有半柱香!”文丑又大声喊了一嗓子。
  “将军!快决定吧!兄弟们可不能白死呀!”丁奉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的哭腔。
  “传令各门严加防守,决不能放一个河北军进来!”凌统依然用自己特有的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哎!”丁奉一跺脚,扭头走了。
  “时间到!”文丑大声宣布:“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选择了死亡,那就不要怪我们了!准备进攻!”
  “准备进攻!”
  “准备进攻!”
  ……
  各种工程器械的操作手,忙碌了起来。绳索的搅动迫使木头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首先发射的霹雳车。一个个巨大的火球被霹雳车高高的扔向天空,有的撞到城墙之上,陶罐中的火油顺着城墙一直往下。外面的火焰也跟着火油慢慢的向下。而大部分落到了城上或者城里。
  十轮的进攻,百十个装满火油的陶罐,扔出去,南郡的城的北城门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吴军大乱。
  趁此机会,云梯开始向城墙靠近。固定在云梯顶上的床弩发挥了作用,一簇簇的箭矢飞射出去,将那些在火海中乱爬的吴军全都射死。
  “放箭!放箭!”凌统大声命令。城墙上的火势太大,炙热的火焰烤的人根本就站不住。城楼的大木柱子已经裂开,有些地方的木头也窜出了火苗。丁奉一把将凌统拉到一边:“将军,这根本就无济于事,还是撤吧!”
  “呛啷!”凌统抽出腰间的长剑,顶在丁奉的咽喉“有再言退兵者杀无赦!传令下去,全体士兵登城准备战斗!”
  凌统第一个冲进火海,现在的火已经小了很多。河北军沿着登城梯和云梯也正在网上攀爬。高顺嘴里唅着钢刀,两手扶稳,率先登上了爬城梯。刚刚露头,一把钢刀就砍了过来。高顺急忙低头躲过,反手就是一刀,将城上的那个军师砍翻在地,双腿用力,往上一挑,攀着女墙的墙沿天到了城上。
  三四个吴军围拢过来,将高顺团团包围。高顺毫不在乎,钢刀舞动如飞,三两下就将几个吴军士兵解决干净。高顺守在梯子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在他的身后又有好几个士兵登上了城头。
  “摆阵!摆阵!”高顺一边喊一边挥刀。河北军三三两两在南郡城墙之上,做起了小配合,吴军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凌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将长剑拿在手中,朝高顺这边冲来。两个将军的打斗比起士兵之间的拼杀的确要好看不少,你扯住我的衣服,我就去啦你的帽子。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沾染道地上的火油,两人就像被烧着了一样,甚为恐怖。
  随着登上城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南郡的北部城墙宣布失守。丁奉领着仅存的士兵,奋力杀开一条口子,进入了城区。
  “给老子开门!轰!轰!”撞门锤的巨大响动将整个南郡都惊动了。沉重厚实的大门岌岌可危,好几次都险些装烂。文丑大声吆喝:“加把劲!快点,兄弟们!再晚,功劳全被高顺抢光了!”
  “轰!”一声巨响,城门完全被破坏,一个大洞出现在城门之上,接着整个门连同门框都倒了下去。门内的吴军抱头鼠窜,跑的慢的就被大门砸成了肉饼。
  “快!进城!进城!活捉凌统!”文丑催马舞刀,不等撞门锤撤出来,跃马而过,冲进了南郡。
  高顺一脚踹在凌统的胸口,将凌统提出去好远。凌统一个翻身再次站起,依然扑向高顺。两人的兵器早都不见了,盔甲也被拉扯的东倒西歪挂在身上。火苗已经将眉毛烧的只剩下淡淡的几个,头发焦黄,满脸的油泥,看上去更像野人。
  “你们都不许过来,我要亲自抓住他!让他心服口服!”高顺制止了围拢过来的士兵,一伸手将凌统打过来的一拳挡开,趁机抓住胸前的衣服,一个背摔。凌统又平平展展的躺到了地上。
  这几招,是高顺从一个鲜卑老猎人那里学来的,空手搏斗中特别实用,就算是文丑也讨不到任何的便宜,还别说是凌统这种角色。
  整整一天,除了丁奉领着少数吴军逃走之外,包括凌统在内,五万吴军伤亡惨重,被俘的不到万人。李辉这边,高顺的陷阵营折损最大,死亡过百,其余各个带伤。不过总体说来战果辉煌,将南郡夺了回来。
  出榜安民、打扫战场这种事情,有后勤营处理。李辉亲自来到军医处看望伤员。此战算是进入中原战场第一次独立作战,还是一场攻城战,李辉非常在意。军士们见到李辉来了,一个个立刻安静了下来,无论多重的伤,都会从病床上爬起来,立正规规矩矩的行礼。李辉一一问好,末了说道:“你们都是好战士!今后还有更多的恶战要打,有没有信心打赢?”
  “有!”众人一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