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祸不单行
  机关弩的箭矢是特制的,箭头极长,约有一尺,采用三棱样式,尾部附带三节尾翼,不但速度快,飞行距离远,穿透效果极强。
  一波波的箭矢飞来,在汝南城下百步之外构筑了一道死亡屏障。没有一个荆州兵能活着走过来。每一支箭矢射出,都会至少带走三个士兵的生命。渐渐的在城外垒起了一道由死尸堆积起来的山梁。
  “父亲!汝南防守严密!不可强攻!”关平看着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丝毫没有效果。
  关羽道:“不用担心,他们的这种弩箭总有射完的时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继续攻击!”
  每一个机关弩的箭盒之内都有五十支箭,一轮攻击便是十波。很快,第一轮攻击变结束了。荆州并突然感觉压力一清,再次呐喊着往前冲。百步的距离很快就过了一半,正当他们高兴的时候,第二轮攻击又至。
  当荆州军翻过两道尸体山梁来到城下的时候,才猛然间想起,从襄阳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攻城战,攻城的器械严重不足,很多人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不能立刻登城。
  “杀!……”汝南城门突然打开,一队骑兵从中窜了出来。张绣一马当先,直奔荆州兵。骑兵是步卒的克星,更何况是张绣的飞豹营。这些久经训练,又在塞外锻炼多年的骑兵,对荆州并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张绣将手里的长枪舞动,不断收割者荆州兵的生命。一万骑兵冲进来,刀砍斧剁,马踏人杀。顿时间,汝南城外成了屠杀场。鲜血将护城河的河水已经染成了暗紫色。一层压着一层的尸体在骑兵的马蹄之下被踩成肉泥。
  荆州兵退却了,他们很难抗住这么犀利,这么勇猛的进攻。关羽下了撤退的命令。汝南成了关羽这些年征战一来首次没有主动攻陷的城池。张绣一直追杀了十几里,将关羽的荆州兵斩杀大半,才兴高采烈的守兵回城。
  此次溃败对关羽的打击很大。向来的傲气让他难以接受。在这个世界上,关羽以为除了李辉,谁都放在自己眼中,今天却被李辉手下两个小小的将军给狠狠羞辱了一翻,一向的红脸,如今更是红的发紫。
  关平道:“父亲,我们现在去哪?”
  “回襄阳!”关羽答道:“李辉势大,如今将曹操的中原占为己有,我们已经无能为力,只有将襄阳守住,才能保住荆州。”
  关平道:“李辉会不会来攻打荆州?”
  关羽摇摇头:“李辉向来在战略上不会冒险,在没有完全控制一个地方的时候,不会轻易袭取别地,如今他新的豫州、扬州等地,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处理,所以不会很快出兵,我们回到襄阳以后要尽快修筑防守,让他们来打的时候也尝尝苦头。”
  还没有到襄阳,关羽就接到南郡失守的消息。吕蒙趁关羽袭取豫州,偷过大江,以少量兵力偷袭南郡得手,斩杀包括南郡守将在内的所有南郡官员。陆逊立刻派凌统率兵增援,将南郡牢牢控制在手中,并大有袭击襄阳的意思。
  关羽闻报,大惊,急忙催动士兵赶奔南郡。关羽道:“南郡失守,我们和益州的联系就此断裂,即便你伯父派兵增援也办不到了,如今在荆州只剩下我们这一万多人马,位居呀!”
  关平道:“上庸刘封、孟达处还有些人马,不如我们先占据襄阳,派人向他们求救,两方合兵,进攻南郡岂不是事半功倍?”
  关羽怒道:“南郡是从为父手中丢失,岂有让别人夺回的道理,如此为父的颜面何在?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关平急忙闭嘴。关羽不走襄阳,从新野乘船,想要趁吕蒙立足未稳之时,再次将南郡夺回。可是襄水并不直通南郡,只能在麦城上岸。刚刚上岸便又得到一个噩耗,李辉率领宛城颜良已经将襄阳拿下,自己的另外一个后路也被切断。
  马良建议道:“将军,如今荆州已经丢失大半,我们应该尽早从秭归撤走,如果晚了,吕蒙派人占据秭归,我们就真的再也不能回去益州了。”
  关羽道:“此等丧气话不可再说,我虽然对李辉颇为忌惮,吕蒙小儿却不放在欣赏,只需一战便能将南郡夺回,你们不需要多言!”
  “哎!”马良见关羽不停,心下着急,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吕蒙拿了南郡,立刻令凌统出兵秭归将关于的后路封住,这一次他不但要夺回荆州,还要将关羽留在这里,用来和刘备交换更大的利益。
  吕蒙看着城外的山山水水,在心里默默道:“大都督,您在天之灵看见没有,我已经拿下南郡,荆州大半营属于我们江东,你可以安息了。”
  徐盛急急忙忙跑上城楼,大声喊道:“都督!已经打探清楚,关羽败军并没有进入襄阳,而是要来夺南郡,现在正在麦城!”
  “好!”吕蒙大喜:“你和丁奉立刻率军两万,赶往襄阳,一定要将襄阳拿下!”
  徐盛没有动:“都督,这恐怕不行,李辉突然从宛城出兵,已经占据了襄阳!”
  “李辉?”吕蒙又问了一遍。徐盛点点头:“李辉率领一万大军,在关羽战败之后,突然出手,现在襄阳已被控制,不过,如果都督下令,我们这就出发,一定将襄阳拿下!”
  吕蒙急忙摆摆手:“不用,李辉现在实力强大,拥有八个州,百万人马,轻易不要招惹,既然他夺了襄阳,那就说明也是冲着关羽来的,算是我们的盟友,暂时不要动他,想将关羽拿下再说!”
  “关羽躲在麦城,攻城是不是损失太大?”徐盛问道。
  吕蒙一笑:“关羽狂傲,肯定回来和我们争抢南郡,只要略施小计,便能将关羽擒获,你立刻派人监视麦城,只要关羽出来,将他经过的所有桥梁拆毁,渡口封锁,决不能让他顺利退回麦城!”
  关羽自从走出麦城的那一刻起,徐盛的人立刻就盯上他们。虽然马良很不同意这次无谓的冒险,可又能怎么办?关羽是主帅,又是刘备的结拜兄弟,自己一个小小的参军不能左右任何事情。现在他也体会到了诸葛亮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