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慕容风的下场
  “将军!前面山谷有两队人正在厮杀,不知道是不是张辽将军的人马?”彭帅对陈到说道。
  陈到想了想:“应该就是他们,他们比我们来的早,立刻过去支援!”
  张辽他们杀的极其辛苦。力量悬殊太大,五百人和几万人的队伍作战,即便你各个应用,一比差不多一百的比例,这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从早上一直杀到正午。张辽的身后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而且各个带伤。
  龙杰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他对张辽喊道:“将军,这伙人还真能打!”
  张辽哈哈大笑,眉头皱了一下。因为笑,扯动了伤口,咬牙忍住:“小子,咱们已经杀了这么长时间,鲜卑人的尸体比我们的多得多,够本了,即便是死也对得起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
  龙杰一枪将一个敌将刺穿:“战死沙场本来就是军人的最高荣誉,能和这么多好兄弟一起上路,也是一大快事!”
  “说的好!”张辽大声道,虽然说话,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连续的刺杀,将几个围拢上来的鲜卑人刺死:“兄弟们,唱首歌上路,怎么样?就唱我们的军歌!”
  激扬高亢,振奋人心的歌声在草原上空飘荡。传出去很远很远。陈到听到这歌声,心中一紧:“加速!加速!是我们的人!快!”
  这歌声就像催命符一样,迫使陈到不断抽打战马。陈到心里不断默念:“兄弟们,坚持住!我来了!”
  张辽和龙杰看看身后,只剩下十几个人,他们的周围一圈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胯下战马呼呼的喘着粗气。鲜卑人将这十几人围拢的铁桶相似,正在不断收拢包围圈。
  慕容风冷冷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看在李辉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们走!”
  “哈哈哈……”张辽笑道:“冲进来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意思,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慕容风,即便我死了,主公也会替我报仇,可是你死了谁会在乎你,恐怕那些大帅们会鼓掌庆贺吧!哈哈哈……”
  慕容风脸色阴冷:“我没有死,不过你却快死了!”
  张辽一笑:“我也还没有死,谁死还不一定呢?看看你的身后!”
  满山遍野的骑兵,朝这边飞奔而来。人数在一万左右。这伙人一看就是精锐的骑兵,速度奇快,队形却丝毫不乱。张辽大声叫道:“兄弟们,援军来了,随我杀出去!”
  陈到高举长枪,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手下一万骑兵,立刻拉开一条直线,摘下挂在马鞍上的连弩,扣动机璜。连续不断,铺天盖地的箭矢迎面射来。这种连弩也是《墨攻》之中的宝物,每次可以连续发射十支箭矢,速度奇快。
  面对这暴风骤雨般的打击,鲜卑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箭雨刚刚结束,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就显现了出来。陈到的骑兵狠狠的撞上原地不动的鲜卑人,硬生生砸进去一个深深的大坑。
  “进攻!进攻!”陈到大喊。
  聚集一起的骑兵,快速分散城一队队十人小组,两边的挥舞大刀砍杀,中间的放箭,这种进攻的犀利程度鲜卑人从来没有见过。四散奔逃,慕容风极力向稳住战局,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辽认准慕容风的方向,纵马狂奔,龙杰等十几骑紧紧的跟在张辽身后。慕容风的亲卫觉察出不对,向张辽围拢过来。张辽奋起最后的力气,大喊大叫,发狂一般,完全不防守,一味的进攻,再进攻。
  陈到大声喊道:“彭帅,保护张辽将军!快!”
  彭帅答应一声,率领自己的十人小队,也朝着慕容风的中军杀来。两面的夹击,慕容风的亲卫难以应付。彭帅的生力军杀气人来非常的利索。彭帅一刀砍死前面的鲜卑人,怒吼道:“放箭!放箭!”
  慕容风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我慕容风的命运,难道这就是鲜卑的命运,大王!是不是我做错了?”阴云密布,几滴雨点砸到慕容风的脸上。
  张辽第一个冲到慕容风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之间弯腰驼背,身体佝偻的中年汉子,有种莫名奇妙的惋惜。龙杰长枪指着慕容风的咽喉:“你输了!”
  慕容风被活捉,鲜卑人再也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很快便被打的七零八落。陈到走到张辽跟前:“师傅他让我给你和你的士兵道歉,张将军得罪了!”
  张辽的眼泪瞬间从眼眶中狂涌而出。他急忙转过头去,用手遮挡住。陈到拍拍张辽的肩膀:“张将军活捉慕容风,拖住鲜卑人一天,为我们全歼鲜卑主力争取了时间,主公知道一定非常高兴!”
  张辽擦干眼泪,淡淡的笑道:“哎!可惜我的五百好兄弟!我张辽有愧他们!”
  陈到道:“他们虽死,却死的光荣,抗击塞外异族是每个大汉子民的最高荣誉,将永远被后人敬仰!”
  阙机、素利、置鞯落罗、轲比能等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刚刚抵达边境,便被臧霸的探马探到。臧霸一掌拍在几案之上,怒吼道:“来的正好!爷爷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你们这帮家伙,小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让这帮狗娘养的全都有来无回!”
  上谷郡是连接长城的必经之路,长久以来都被鲜卑人控制。这一次,四路大军十数万人抵达上谷,规模可谓空前绝后。轲比能道:“各位大帅,如今我们四路大军一起出动,是不是应该有个统一的指挥,这样才能和汉人抗衡?”
  素利看了一眼轲比能:“你想指挥我们?”
  轲比能笑道:“如果各位没有意义,我当可胜任!”
  “吆喝?”素利一笑:“慕容风见了我说话也没有这么嚣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这般目无尊长,你想指挥我们?我们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野男人的裤裆里呢!”
  轲比能好歹也是一个大帅了,岂能让素利这么侮辱,“呛……!”一声抽出自己的腰刀。阙机和置鞯落罗急忙各拉一个,将两人分开。阙机道:“两位都是鲜卑的勇士,大敌当前岂能这般内斗,不如这样,等进了长城,我们各自为战,谁有本事就去多枪战利品,也不用看谁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