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全都干掉
付明下楼，唐姐已经让人扶着喝得烂醉的刘宗楠等他了。
“喝成这个样子，他应该是不会记得今晚的事了。“唐红燕眨眨眼：”你这下放心了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放心吗？“付明发现这个女人还真的会办事。刘宗楠如果还能记得今晚的事，对他以后还真的是不太方便。
唐红燕依旧盯着他：“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吧？“
付明点点头：“当然，这里酒好喝，还有美女，我当然会再来的。“
“你不是要找常爷吗？他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等等再走？“
“找人这事也看缘分，我再不回家，可能连沙发都没得睡，他既然还没到，就下次吧。”付明笑道：“我还是会再来的。”
……
等到付明送刘宗楠回家，再步行进入刘家大院时，惊讶地发现刘婕淑还没睡，正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发呆。
“你怎么还没睡？”付明过去，尴尬地问道。
刘婕淑看了看他，表情有点复杂。
“我，我和刘棕南出去吃夜宵了，多喝了几杯，所以晚了。“付明心虚地解释道。
“嗯。”刘婕淑的样子不像是信了，又不像是不信。
付明问道：“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啊。”
刘婕淑一指楼上：“刚刚刘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停，我听着头疼。”
付明想起在花月楼里刘华跟卜姜丽的表现，觉得他们不吵才怪了，便低声安慰道：“没事的，他们现在不吵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刘婕淑看了他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付明看出她欲言又止，问道。
刘婕淑其实是想跟他就今晚不慎的言论道歉，可心里就是说不出那句话来。千言万语在胸中，就是挤不出一个字。
付明已经在家里做了几年家务，入赘以来也都没出去工作，自己就是真的想和他倾诉点衷肠，他能听懂吗？
加上现在刘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必须为了这个家族的未来着想。然而这个也是付明一个赘婿所不懂的。
要是像以前那样有点富余时间和物质基础，她会和付明好好谈谈，给女儿治好病，重建一个家庭。
可如今，她连给奶奶办个体面生日的两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也许真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吧。
“没事了。“刘婕淑叹息一声：”我先去睡了，你把酒气洗一洗，别让小雪讨厌你。“
……
第二天是周一，按照惯例，酒庄里的刘家直系成员都有聚到一起吃早饭。
一张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大长桌上，刘家人按照亲疏顺序坐好了，中间的位置是留给刘老太太的。
“老夫人到！“
随着张管家的一声喝令，在一群下人的前呼后拥下，刘老太太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
而刘家的小辈们也早就站好在那里恭候她的到来了。
”奶奶好！“
四十多人集体喊了起来，然后头又深深地埋了下去。
等到刘老太太坐下后，张管家才又大喊一句：“坐！”这才结束了早餐前的礼仪。
付明昨晚睡得晚，又早起去厨房做饭，精神不是很好，顶着黑眼圈吐槽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讲究这样的排场。”
“少说两句。”刘婕淑还在担心老太太会在早餐会时借着生日宴的事发难。
刘荣夫妇昨晚睡得也不好，可是为了面子依旧要摆出一副臭架子，特别在老太太和儿子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有吵过架的样子。
“奶奶！”
刘知章拿着一个奖状跟若干小红花，雄赳赳地走到了刘老太太的面前：“这是我上个星期在幼儿园拿的奖状。您看看。”
“好好好，我看看。”平时一向严肃的刘老太太乐了，拿着那些奖状和红花笑道：“还真的是不少呢。不错不错。”
“知章就是争气，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我们刘家以后就要靠他了。”
“真的好羡慕大哥，有这么厉害的儿子。”
“你该多羡慕羡慕知章，虎父无犬子，有这么厉害的爸爸，才能用这么优秀的儿子。”
刘华心里很是得意，自己的儿子还在天权市内排名第二的花语幼儿园里读书，仅次于青梓幼儿园。那可是一个特别长脸的事，即便学费高昂，可老太太还是全力支持。
他又想到等刘老太太生日宴时，自己再把已经和通天集团联系上的事一说，到时就更了不得了。
可一想起这事，他不由得往付明那里看了一下。
昨晚在花月楼，自己被唐红燕打了后，就被赶了出去，而张部长也在，付明不会在自己出去后，对张部长说了什么吧？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担心，可是付明昨晚跟唐红燕那亲近的模样，实在令他有点不安。
刘华夫妇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付明为了钱，已经去做了小白脸，勾搭上了花月楼的唐红燕。难怪可以出入花月楼，还敢说自己可以拿出五百万来给刘老太太庆祝生日。
一点都没变化，付明还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嘛。
想到这里，刘华又安心了：张部长怎么会听这样的人说话呢？
等到他设计，把刘婕淑送上了杜明涛的床以后，最后还是可以平步青云的。
“哎呀，我的孙子果然是人才啊。这么小就这么有出息了。”刘老太太抚摸着刘知章的头，又突然话锋一转：“果然还是生个男的比女的好啊！”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大家明白，刘老太太要拿刘婕淑跟付明开刀了。
刘婕淑心里很是难受，可依旧倔强地板着脸，装作没听到一样。
付明则是很淡定地给女儿喂粥，还不时地和她开玩笑。
但刘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说道：“奶奶，知章不过是尽力去做而已，得到点小成绩也是侥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刘家的孙辈里，也是有不少的人才的。”
其余的人也会意，开始起哄。
“是啊是啊，话说我们刘家还有谁跟知章一样大来着？“
“嗯，我想想啊，好像就一个还没上幼儿园的了。“
“那不就是婕淑的女儿嘛。“
刘华继续问道：“对了，婕淑，你打算让你们家小雪去哪里读书啊？是郊区的童真啊，还是福利幼儿园啊？”
刘婕淑脸色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
“青梓幼儿园。”
付明一边喂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女儿是去青梓幼儿园。”
全场鸦雀无声。
刘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付明，你是吃错药了吧？”
卜姜丽也不服气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青梓幼儿园连我儿子也不能去。你算什么东西？在奶奶面前还要吹牛不打草稿吗？”
付明淡定回应：“你们急什么啊。小雪只是拿到了考试资格，离入学还早呢。”
不是入学，但刘华夫妇也觉得被比下去了。
青梓幼儿园的考试资格？
作为天权市内唯一一个施行“精英教育”的幼儿园，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孔明会”的直属教学单位。如果能从青梓幼儿园里顺利毕业，基本上国内各个小学中学乃至大学都是可以随便挑的。
同时他们的入学门槛也是相当之高。它最特色的一点在于不搞公开招生，而是实行邀请制。
也就是说，必须他们觉得你合适，可以成为他们的学生，才会收到一份邀请函，让你去面试和考试。不然的话，就是花再多的钱，找再多的关系，都没用。
能够收到面试的邀请，本身就是一种荣幸了。
不止如此，可以进入青梓幼儿园的孩子，背景能简单到哪里去？其中的人脉资源才是更重要的财富啊！
刘婕淑有点难以置信，问道：“付明，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小雪真的可以去那里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刘婕淑会觉得自己之前的苦都没白吃。
付明笑着点头：“我已经让朋友联系好了，下周就去面试，放心吧。”
然后又捏了一下小雪的小鼻子：“小雪，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到时要好好表现哦！”
小雪一听有上学的机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小雪可以去上学了！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努力的！”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刘华以为昨晚丢了脸，今早可以扳回一城，现在被付明这样地秀了一脸，怎么能忍？他是绝对不能接受付明和刘婕淑比自己好的。
刘老太太也是见不得付明得意的，拉下脸来问道：“付明，你不要胡说八道，别以为又婕淑在，你就可以随便乱说话，之前你打碎我玉雕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就可以乱来了？”
付明微微一笑，又喂了小雪一口粥：“奶奶，我是小雪的父亲，就是再怎么胡来，我会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吗？为了虚荣心就编造谎言？我还不至于把女儿当做商品去交易。”
刘老太太脸色更不好了：“你什么意思？”付明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在嘲讽自己和刘家当初想依赖刘婕淑嫁入豪门后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什么都没说。”付明知道还不用现在就翻脸，他说道：“只是我想让大家知道，我要给小雪，给婕淑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已。”
“你一个上门女婿也好意思说这话？”
刘华想起来唐红燕的事，觉得一定是付明和唐红燕勾结好了，利用唐红燕的钱和势力去获得了这个面试的机会。
吃软饭就是吃软饭，装什么硬气！
又不是拍电影，咸鱼怎么可能随便翻身？
“怎么说是我的事，怎么听是你的事。”付明小心地给小雪擦嘴：“反正小雪下周就去面试。这是事实。”
“你说是事实就是事实？”
刘老太太冷笑道：“付明，你想装疯来博取同情吗？”
刘婕淑愣了：“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太太说道：“婕淑，他傻你也跟着傻？这分明是他想要做出一副因为被压抑太久而精神分裂的样子，故意想让我们同情他，对他不要太严苛了。”
“付明你这个行为，跟那些想做逃兵又想立牌坊，就以抑郁症为挡箭牌的人有什么区别？”
“青梓幼儿园是什么地方？能进去的是什么身份的家族，付明连你都没商量，就已经搞定了这事？他以为他是谁啊！”
刘婕淑一听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对啊，按照刘老太太的这话来说，那付明这阵子的反常行为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前几天说的话太过分了，刺激了付明，所以导致他开始生出了什么妄想症。
想到这，刘婕淑更觉得自己的命运悲哀：自己的丈夫，不仅没有脚踏实地知耻后勇，反而还变成一个说疯话的疯子！
付明只觉得他们滑稽，连反驳的欲望都没有。
蝼蚁而已，不必争辩。
见付明不说话，刘婕淑以为他是默认，心里更加难受。
“付明，我们回去吧……我们，好好谈一谈。”刘婕淑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不然不知道付明还会说什么不切实际的话呢。
刘老太太却不放过他们了：“慢着！在这样的场合下乱说话，连点代价都没有吗？那以后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啊？”
其他家族成员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就等着看付明出丑。
“奶奶。”刘婕淑几乎是在恳求了：“求您不要生气，我会和付明好好说说的。马上就是您的寿辰了……”
“你还敢提！”
刘老太太怒道：“这个事，你办得真好啊！”
“我就是要好好过个生日，你看你拿出的方案都是什么，啊？居然说要在这个老庄园里给我操办，连出游请客的预算都要省，你有用心吗？若是你把心思放在管好这个废物和野种的身上也行，现在看来，你一样都没管好！”
“告诉你，今年的生日必须在摩天大厦里办！”
果然还是拿生日宴的事开火了。
刘婕淑心如刀割：“奶奶，我真的……公司没有多少现金，下个季度的生产计划也很紧张，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刘家的开支也要用钱，要是再铺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刘老太太眼睛圆睁，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我想过个生日已经把刘家弄得家破人亡了吗？我就是这么一个败家的老家伙，你是勤俭持家的乖媳妇咯？”
“不，我不敢……”刘婕淑忍着辛酸，低头说道：“我只是想说……”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对张管家耳语了两句。
张管家一个激灵，问道：“是真的？”
仆人点点头，随后退下。
“夫人。”张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付明：“青梓幼儿园的招生主任过来了。”
“喝成这个样子，他应该是不会记得今晚的事了。“唐红燕眨眨眼：”你这下放心了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放心吗？“付明发现这个女人还真的会办事。刘宗楠如果还能记得今晚的事，对他以后还真的是不太方便。
唐红燕依旧盯着他：“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吧？“
付明点点头：“当然，这里酒好喝，还有美女，我当然会再来的。“
“你不是要找常爷吗？他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等等再走？“
“找人这事也看缘分，我再不回家，可能连沙发都没得睡，他既然还没到，就下次吧。”付明笑道：“我还是会再来的。”
……
等到付明送刘宗楠回家，再步行进入刘家大院时，惊讶地发现刘婕淑还没睡，正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发呆。
“你怎么还没睡？”付明过去，尴尬地问道。
刘婕淑看了看他，表情有点复杂。
“我，我和刘棕南出去吃夜宵了，多喝了几杯，所以晚了。“付明心虚地解释道。
“嗯。”刘婕淑的样子不像是信了，又不像是不信。
付明问道：“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啊。”
刘婕淑一指楼上：“刚刚刘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停，我听着头疼。”
付明想起在花月楼里刘华跟卜姜丽的表现，觉得他们不吵才怪了，便低声安慰道：“没事的，他们现在不吵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刘婕淑看了他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付明看出她欲言又止，问道。
刘婕淑其实是想跟他就今晚不慎的言论道歉，可心里就是说不出那句话来。千言万语在胸中，就是挤不出一个字。
付明已经在家里做了几年家务，入赘以来也都没出去工作，自己就是真的想和他倾诉点衷肠，他能听懂吗？
加上现在刘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必须为了这个家族的未来着想。然而这个也是付明一个赘婿所不懂的。
要是像以前那样有点富余时间和物质基础，她会和付明好好谈谈，给女儿治好病，重建一个家庭。
可如今，她连给奶奶办个体面生日的两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也许真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吧。
“没事了。“刘婕淑叹息一声：”我先去睡了，你把酒气洗一洗，别让小雪讨厌你。“
……
第二天是周一，按照惯例，酒庄里的刘家直系成员都有聚到一起吃早饭。
一张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大长桌上，刘家人按照亲疏顺序坐好了，中间的位置是留给刘老太太的。
“老夫人到！“
随着张管家的一声喝令，在一群下人的前呼后拥下，刘老太太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
而刘家的小辈们也早就站好在那里恭候她的到来了。
”奶奶好！“
四十多人集体喊了起来，然后头又深深地埋了下去。
等到刘老太太坐下后，张管家才又大喊一句：“坐！”这才结束了早餐前的礼仪。
付明昨晚睡得晚，又早起去厨房做饭，精神不是很好，顶着黑眼圈吐槽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讲究这样的排场。”
“少说两句。”刘婕淑还在担心老太太会在早餐会时借着生日宴的事发难。
刘荣夫妇昨晚睡得也不好，可是为了面子依旧要摆出一副臭架子，特别在老太太和儿子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有吵过架的样子。
“奶奶！”
刘知章拿着一个奖状跟若干小红花，雄赳赳地走到了刘老太太的面前：“这是我上个星期在幼儿园拿的奖状。您看看。”
“好好好，我看看。”平时一向严肃的刘老太太乐了，拿着那些奖状和红花笑道：“还真的是不少呢。不错不错。”
“知章就是争气，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我们刘家以后就要靠他了。”
“真的好羡慕大哥，有这么厉害的儿子。”
“你该多羡慕羡慕知章，虎父无犬子，有这么厉害的爸爸，才能用这么优秀的儿子。”
刘华心里很是得意，自己的儿子还在天权市内排名第二的花语幼儿园里读书，仅次于青梓幼儿园。那可是一个特别长脸的事，即便学费高昂，可老太太还是全力支持。
他又想到等刘老太太生日宴时，自己再把已经和通天集团联系上的事一说，到时就更了不得了。
可一想起这事，他不由得往付明那里看了一下。
昨晚在花月楼，自己被唐红燕打了后，就被赶了出去，而张部长也在，付明不会在自己出去后，对张部长说了什么吧？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担心，可是付明昨晚跟唐红燕那亲近的模样，实在令他有点不安。
刘华夫妇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付明为了钱，已经去做了小白脸，勾搭上了花月楼的唐红燕。难怪可以出入花月楼，还敢说自己可以拿出五百万来给刘老太太庆祝生日。
一点都没变化，付明还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嘛。
想到这里，刘华又安心了：张部长怎么会听这样的人说话呢？
等到他设计，把刘婕淑送上了杜明涛的床以后，最后还是可以平步青云的。
“哎呀，我的孙子果然是人才啊。这么小就这么有出息了。”刘老太太抚摸着刘知章的头，又突然话锋一转：“果然还是生个男的比女的好啊！”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大家明白，刘老太太要拿刘婕淑跟付明开刀了。
刘婕淑心里很是难受，可依旧倔强地板着脸，装作没听到一样。
付明则是很淡定地给女儿喂粥，还不时地和她开玩笑。
但刘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说道：“奶奶，知章不过是尽力去做而已，得到点小成绩也是侥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刘家的孙辈里，也是有不少的人才的。”
其余的人也会意，开始起哄。
“是啊是啊，话说我们刘家还有谁跟知章一样大来着？“
“嗯，我想想啊，好像就一个还没上幼儿园的了。“
“那不就是婕淑的女儿嘛。“
刘华继续问道：“对了，婕淑，你打算让你们家小雪去哪里读书啊？是郊区的童真啊，还是福利幼儿园啊？”
刘婕淑脸色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
“青梓幼儿园。”
付明一边喂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女儿是去青梓幼儿园。”
全场鸦雀无声。
刘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付明，你是吃错药了吧？”
卜姜丽也不服气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青梓幼儿园连我儿子也不能去。你算什么东西？在奶奶面前还要吹牛不打草稿吗？”
付明淡定回应：“你们急什么啊。小雪只是拿到了考试资格，离入学还早呢。”
不是入学，但刘华夫妇也觉得被比下去了。
青梓幼儿园的考试资格？
作为天权市内唯一一个施行“精英教育”的幼儿园，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孔明会”的直属教学单位。如果能从青梓幼儿园里顺利毕业，基本上国内各个小学中学乃至大学都是可以随便挑的。
同时他们的入学门槛也是相当之高。它最特色的一点在于不搞公开招生，而是实行邀请制。
也就是说，必须他们觉得你合适，可以成为他们的学生，才会收到一份邀请函，让你去面试和考试。不然的话，就是花再多的钱，找再多的关系，都没用。
能够收到面试的邀请，本身就是一种荣幸了。
不止如此，可以进入青梓幼儿园的孩子，背景能简单到哪里去？其中的人脉资源才是更重要的财富啊！
刘婕淑有点难以置信，问道：“付明，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小雪真的可以去那里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刘婕淑会觉得自己之前的苦都没白吃。
付明笑着点头：“我已经让朋友联系好了，下周就去面试，放心吧。”
然后又捏了一下小雪的小鼻子：“小雪，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到时要好好表现哦！”
小雪一听有上学的机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小雪可以去上学了！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努力的！”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刘华以为昨晚丢了脸，今早可以扳回一城，现在被付明这样地秀了一脸，怎么能忍？他是绝对不能接受付明和刘婕淑比自己好的。
刘老太太也是见不得付明得意的，拉下脸来问道：“付明，你不要胡说八道，别以为又婕淑在，你就可以随便乱说话，之前你打碎我玉雕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就可以乱来了？”
付明微微一笑，又喂了小雪一口粥：“奶奶，我是小雪的父亲，就是再怎么胡来，我会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吗？为了虚荣心就编造谎言？我还不至于把女儿当做商品去交易。”
刘老太太脸色更不好了：“你什么意思？”付明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在嘲讽自己和刘家当初想依赖刘婕淑嫁入豪门后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什么都没说。”付明知道还不用现在就翻脸，他说道：“只是我想让大家知道，我要给小雪，给婕淑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已。”
“你一个上门女婿也好意思说这话？”
刘华想起来唐红燕的事，觉得一定是付明和唐红燕勾结好了，利用唐红燕的钱和势力去获得了这个面试的机会。
吃软饭就是吃软饭，装什么硬气！
又不是拍电影，咸鱼怎么可能随便翻身？
“怎么说是我的事，怎么听是你的事。”付明小心地给小雪擦嘴：“反正小雪下周就去面试。这是事实。”
“你说是事实就是事实？”
刘老太太冷笑道：“付明，你想装疯来博取同情吗？”
刘婕淑愣了：“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太太说道：“婕淑，他傻你也跟着傻？这分明是他想要做出一副因为被压抑太久而精神分裂的样子，故意想让我们同情他，对他不要太严苛了。”
“付明你这个行为，跟那些想做逃兵又想立牌坊，就以抑郁症为挡箭牌的人有什么区别？”
“青梓幼儿园是什么地方？能进去的是什么身份的家族，付明连你都没商量，就已经搞定了这事？他以为他是谁啊！”
刘婕淑一听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对啊，按照刘老太太的这话来说，那付明这阵子的反常行为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前几天说的话太过分了，刺激了付明，所以导致他开始生出了什么妄想症。
想到这，刘婕淑更觉得自己的命运悲哀：自己的丈夫，不仅没有脚踏实地知耻后勇，反而还变成一个说疯话的疯子！
付明只觉得他们滑稽，连反驳的欲望都没有。
蝼蚁而已，不必争辩。
见付明不说话，刘婕淑以为他是默认，心里更加难受。
“付明，我们回去吧……我们，好好谈一谈。”刘婕淑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不然不知道付明还会说什么不切实际的话呢。
刘老太太却不放过他们了：“慢着！在这样的场合下乱说话，连点代价都没有吗？那以后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啊？”
其他家族成员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就等着看付明出丑。
“奶奶。”刘婕淑几乎是在恳求了：“求您不要生气，我会和付明好好说说的。马上就是您的寿辰了……”
“你还敢提！”
刘老太太怒道：“这个事，你办得真好啊！”
“我就是要好好过个生日，你看你拿出的方案都是什么，啊？居然说要在这个老庄园里给我操办，连出游请客的预算都要省，你有用心吗？若是你把心思放在管好这个废物和野种的身上也行，现在看来，你一样都没管好！”
“告诉你，今年的生日必须在摩天大厦里办！”
果然还是拿生日宴的事开火了。
刘婕淑心如刀割：“奶奶，我真的……公司没有多少现金，下个季度的生产计划也很紧张，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刘家的开支也要用钱，要是再铺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刘老太太眼睛圆睁，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我想过个生日已经把刘家弄得家破人亡了吗？我就是这么一个败家的老家伙，你是勤俭持家的乖媳妇咯？”
“不，我不敢……”刘婕淑忍着辛酸，低头说道：“我只是想说……”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对张管家耳语了两句。
张管家一个激灵，问道：“是真的？”
仆人点点头，随后退下。
“夫人。”张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付明：“青梓幼儿园的招生主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