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210
《时间简史》洛叶也看了又三遍以上了，在这本书中, 其实还涉及了一个概念, 那就是热力学。
热力学本身也很复杂, 而霍金的伟大之处就在于, 他的理论包括了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和热力学，光是前两者就已经让人头晕脑胀了，再加上最后的，可以让任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觉得头都要爆炸了。
而霍金却综合了这三大理论，铸就了物理学中的罗塞塔石碑——黑洞的热。
物理学上的四维生物，根据霍金的理论, 还可以这么解释——
热量发生转移, 有了过去和未来, 热量和概率相关，而概率又决定了我们和周围世界的互动无法追究到微小的细节。世界内部的微观相互作用促使某系统（比如人类）内部出现了时间性的现象，这个系统只通过无数变量相互作用。
我们的记忆和意识都是建立在这些概率性现象之一。如果存在一种超感觉的生物，那对它来说, 不存在时间的概念, 它的感觉中，世界是一整块的。所以在我们看来，四维生物可以穿梭于时间当中。
现在理论物理学的研究成果都有种物理学家把自己都给迷糊的感觉，洛叶在研究了一段时候后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种越来越迷茫的趋势，转而开始写自己在世界数学家大会上的报告——
这个时候也就数学公式能让她快速的理清楚逻辑思路了。
今年四年一届的世界数学家大会即将召开，也是新的一轮菲尔兹奖颁发的时间, 洛叶作为这两年的数学界新起之秀，受邀做四十五分钟的数学报告，而舒尔茨也被邀请了做四十五分钟的数学报告。
到现在为止，新一届菲尔兹奖可能候选人已经出来了，总共有十人入选，而洛叶和舒尔茨就成功入选其中，成为在榜单上年纪最小的两名。
当然，他们两个今年获奖的概率并不算太高，这可是菲尔兹奖，没有一个数学家可以不在乎，实际上从今年一月开始，数学界就陷入了热闹当中，有心争取这个奖项的数学家分分图穷匕见。
到现在为止，得奖概率最高的四人分别是阿特·阿维拉——他整利用强有力的重正规化思想作为统一原理对动力系统理论的贡献直接改变了该领域的面貌，领域是偏微分方程。
实际上这也是个熟人，年初的时候，洛叶还和他一起领取了伯克霍夫奖——他的论文可是让应用数学界疯狂，几乎可以应用到各行各页。
曼纽尔·巴伽瓦，代数几何代表人物之一，在这四年中，发展了强有力的新方法， 并利用这些方法计算小秩的环数和估计椭圆曲线平均秩的界。 、
马丁·海尔，对随机偏微分方程理论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特别地， 为这类方程的正则性结构创造了理论。
玛利亚姆·米尔扎哈尼，对黎曼曲面及其模空间的动力学和几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这一个也是熟人，在12年的欧洲数学家大会上，洛叶听过她做的报告。
而随着世界数学家大会临近，他们几乎是先后发表了新的论文，这些论文有的对他们之前理论的补充，有的是最新研究成果，总之，要在大会之前狂刷存在感，这一篇篇的论文让数学界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可以说去年洛叶和舒尔茨的论文成果放到今年，几乎不太可能造成去年那么大的轰动，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两个算是比较幸运的。
在洛叶转而去研究数学物理后，她和舒尔茨的交流就少了许多，毕竟他们两个时间都很宝贵，而洛叶最近联系比较密集的人是她很早之前认识的一个数学家——丘成桐。
洛叶在研究卡拉比-丘空间的时候，就尝试联系了他——他可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终生教授，无论是德利涅教授还是威腾教授都认识她，洛叶要到了他的邮箱地址，应该庆幸她这几年的存在感真的不低，让丘成桐没有忘记过她。
不过丘成桐本人并不习惯用邮件交流，而他这几年最常待的地方其实是国内。而今年的世界数学家大会是在首尔举行，洛叶沉思了一番后决定回国一趟。
到时候参加完世界数学家大会后直接从首尔飞回来好了。
威腾给她的自由环境比德利涅还要高，听到后直接给他批了假，“什么时候论文写好了拿给我看。”
洛叶走之前还通知了下高疏，她这一去可能要两三个月，在这两三个月内他如果要拿魔药回国去找她吧。
——至于高疏能不能抽出空来，那就另说了。
而后又通知了两个代理人。
她东西都放储物空间了，拿着一个背包和笔记本就走了。
沈辰没有想到会又遇到了洛叶，还是同一班飞机。
而和上次一样，洛叶的眼睛只是从他身上划过，没有起一丝的涟漪，和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打开了电脑带上耳机，直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从沈辰的角度来看，还能看到页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她这是在写要在世界数学家大会上的报告吗？
他心想。
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可见面的时间实在不多，尤其是他即将大四，比之前更为忙碌，上次见面还是在经济系的教室内。
这才一年多，对方已经取得了比上次见面还要让人瞩目的成就，今年已经受邀在数学家大会上做报告，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在这个消息出来后，普林斯顿的内部论坛上已经又出现了新一轮的拜大神活动，表示他们以后的知名校友又多了一个。
数学系的更是全都跪了。
可能是他们的校友关系，反正在论坛上有人就表示洛叶其实比舒尔茨更有潜力多了。
而沈辰私底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可能真的成为数学界最耀眼的那一个，用自己的成果影响全球。
而沈辰再自信，也不太相信自己未来的成就会比她更大了。
也可能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太过不友好，之后洛叶又完全颠覆了沈辰了印象，让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自在，在这几年中，他的性格不由的发生了些许改变，至少他不愿意再发生一次洛叶这样的惨剧了。
当然，洛叶这样绝顶天才，多少年不会出一个，他以后碰到的可能也不大，只是保持谦逊还是会让自己尽可能免除这样的尴尬。
他在神游的时候，眼睛忘了移开，不知不觉盯着洛叶的时间就过长了，而洛叶就是再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这样的视线也不可能一无所觉。
等沈辰感觉到了洛叶看过来的探究视线，沈辰如梦初醒，反射性的咳了咳，“洛、洛……”洛同学？洛小姐？还是洛神？
他一时间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主要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叫出他的名字，这三个称呼似乎都很生疏，让他不由的卡壳了。
洛叶直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她回想了一遍，终于从记忆角落找到了沈辰的一点记忆，“沈辰。”
沈辰比她还惊讶，“你记得我的名字？”
他一直以为洛叶根本不记得他了，在这一刻，他居然有些慌张。
洛叶道，“我记得你做过自我介绍。”在他给她道歉的时候。
沈辰这一刻真的佩服起了洛叶的记忆力，这会儿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洛叶会特意记住他，只能说她的记忆力真的很变态，他由衷的道，“你记忆力真好。”
既然开始搭话了，沈辰也不会那么紧张了，“你回国是做什么？”和他一样看望家人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事？
“我的论文中有一个概念是关于卡拉比-丘空间的问题，我去和丘成桐教授讨论一下。”
“……你开始写博士论文了吗？”
从现在趋势来看，洛叶就是每发表一篇重量级论文，就会获得一个学位，而要和丘成桐讨论的论文，怎么可能简单？
想想他们一起大一，现在他即将大四，准备毕业论文，而洛叶已经开始准备博士论文了，饶是此刻的他，也有种被碾压的挫败感。
“算是吧。”
洛叶态度冷淡，但是沈辰丝毫不以为意，他都没有想过还能再和洛叶这样平静的交谈，而在他感觉中，洛叶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情。
这让他莫名的振奋了下，从纽约飞b市的时间不算短，就算洛叶只是在偶尔应他几次，其余时间都在对着笔记本看资料，也没有打消他的这种冲动，等要快要到机场了，沈辰试探性的道，“你有社交账号吗？我们相互添加下？”
洛叶道，“抱歉，没有。”
她唯一会逛的就是各种学术网站，手机都不怎么用。
“……那留个手机吗？”
洛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很少用手机。”想了想还是报了手机号，“我手机经常自动没电关机。”所以哪天有事找她打不通也正常。
“没关系。”这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她看着就像不怎么玩网络的人。
等到了机场后，他道，“有人来接你吗？会有车来接我，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洛叶轻松道，“会有人送我去的。”
余少脸色僵硬的站在一群等待接机的人当中，心里万马奔腾，万万想不到在一直在国外没有消息的祖宗忽然回来了，一个电话就把他从s市叫到了b市听候差遣。
几年前差点死掉的惨烈还在眼前，他哪里还敢不听啊？
在看着洛叶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神色也跟着越来越僵，紧接着又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211
余少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祸从天降——好不容易这几年他的日子恢复正常了，结果又发生了偏差, 心态炸裂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敢用这种视线看他？柿子捡软的捏, 余少是不敢对洛叶发火, 别说发火, 声音大一点都不敢，现在立刻原样瞪了回去。
还以为是个熟人呢，谁知道却是个没见过的，年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身上的感觉和他有些相似……
还没等他评估完，洛叶到了跟前，“走吧。”
余少一秒钟转化表情, 殷勤的去接洛叶的背包, “我帮您拿, 您拿着有多沉啊，您就拿了这些东西吗？没有行李箱？还是在行李大厅没有拿出来？我帮您去拿啊。”
他现在这狗腿的样子绝对让他一众狐朋狗友大吃一惊。
而洛叶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这些东西，住处安排好了吗？”
余少：“安排好了！就在c大附近！什么都收拾好了, 全都按照您的吩咐, 没拿太多东西也好省的再收拾，缺什么咱们到时候再买一样。”
一路带着洛叶到了他的跑车前，殷勤的帮她打开车门，放好行李，关上车门后才抹了一把冷汗，长舒一口气, 再扬起笑脸钻到了车里。
而这辆跑车消失在了视线当中，沈辰才移开视线，可眉心还皱着，余少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还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其余全都不知晓的那种，洛叶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虽然沈辰不喜欢高疏，可听说他现在在华尔街正式打开局面了，足以可见他本身的优秀程度。
不过看着也只是那个纨绔子弟态度殷勤，洛叶本身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
*************
余少能这么挥霍，不思进取，也是因为家有恒产，他家的大本营在s市，可在b市也是有产业的，只是没那么凑巧在c大附近有产业而已，在接了洛叶的电话后火烧眉毛一样联系了一个朋友，把他名下的一个房产和他换了。
而对方如果不是余少提醒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栋房子，里面久不住人，满是灰尘，余少又急忙找了家政公司，总算在洛叶到之前整理好了。
把洛叶送到后，他试探性的道，“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本来没抱啥期望，谁知道这么说了之后，洛叶真的点了点头，“走吧，如果我有事找你会再打电话。”
……
余少如做梦一样的走人了，一直开到了一群刚认识的狐朋狗友开派对的地方，刚刚靠近就听到了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等他推开门后，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众人仿佛重新回到人间了一般，等他扯了扯领子进去，看到他后，一众狐朋狗友双目大亮，“从你金屋藏娇的美人那回来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余少这么上心，带出来瞧瞧啊。”
余少那心急火燎的姿态和殷勤的模样，早就让他们有所思量了，现在看到他怎么能不起哄？
而他们起哄的话，让余少宛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蹦了起来，面红耳赤，神色大变，恨不得上前堵住他们的嘴，“你们胡说什么！”
万一让人听到了，他小命还保得住吗？
真的“死”过一次的余少可不想再去死了。
看他这模样，一众人几乎要更起劲了，“你敢做还不让人说啊？”
☆、210
《时间简史》洛叶也看了又三遍以上了，在这本书中, 其实还涉及了一个概念, 那就是热力学。
热力学本身也很复杂, 而霍金的伟大之处就在于, 他的理论包括了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和热力学，光是前两者就已经让人头晕脑胀了，再加上最后的，可以让任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觉得头都要爆炸了。
而霍金却综合了这三大理论，铸就了物理学中的罗塞塔石碑——黑洞的热。
物理学上的四维生物，根据霍金的理论, 还可以这么解释——
热量发生转移, 有了过去和未来, 热量和概率相关，而概率又决定了我们和周围世界的互动无法追究到微小的细节。世界内部的微观相互作用促使某系统（比如人类）内部出现了时间性的现象，这个系统只通过无数变量相互作用。
我们的记忆和意识都是建立在这些概率性现象之一。如果存在一种超感觉的生物，那对它来说, 不存在时间的概念, 它的感觉中，世界是一整块的。所以在我们看来，四维生物可以穿梭于时间当中。
现在理论物理学的研究成果都有种物理学家把自己都给迷糊的感觉，洛叶在研究了一段时候后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种越来越迷茫的趋势，转而开始写自己在世界数学家大会上的报告——
这个时候也就数学公式能让她快速的理清楚逻辑思路了。
今年四年一届的世界数学家大会即将召开，也是新的一轮菲尔兹奖颁发的时间, 洛叶作为这两年的数学界新起之秀，受邀做四十五分钟的数学报告，而舒尔茨也被邀请了做四十五分钟的数学报告。
到现在为止，新一届菲尔兹奖可能候选人已经出来了，总共有十人入选，而洛叶和舒尔茨就成功入选其中，成为在榜单上年纪最小的两名。
当然，他们两个今年获奖的概率并不算太高，这可是菲尔兹奖，没有一个数学家可以不在乎，实际上从今年一月开始，数学界就陷入了热闹当中，有心争取这个奖项的数学家分分图穷匕见。
到现在为止，得奖概率最高的四人分别是阿特·阿维拉——他整利用强有力的重正规化思想作为统一原理对动力系统理论的贡献直接改变了该领域的面貌，领域是偏微分方程。
实际上这也是个熟人，年初的时候，洛叶还和他一起领取了伯克霍夫奖——他的论文可是让应用数学界疯狂，几乎可以应用到各行各页。
曼纽尔·巴伽瓦，代数几何代表人物之一，在这四年中，发展了强有力的新方法， 并利用这些方法计算小秩的环数和估计椭圆曲线平均秩的界。 、
马丁·海尔，对随机偏微分方程理论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特别地， 为这类方程的正则性结构创造了理论。
玛利亚姆·米尔扎哈尼，对黎曼曲面及其模空间的动力学和几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这一个也是熟人，在12年的欧洲数学家大会上，洛叶听过她做的报告。
而随着世界数学家大会临近，他们几乎是先后发表了新的论文，这些论文有的对他们之前理论的补充，有的是最新研究成果，总之，要在大会之前狂刷存在感，这一篇篇的论文让数学界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可以说去年洛叶和舒尔茨的论文成果放到今年，几乎不太可能造成去年那么大的轰动，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两个算是比较幸运的。
在洛叶转而去研究数学物理后，她和舒尔茨的交流就少了许多，毕竟他们两个时间都很宝贵，而洛叶最近联系比较密集的人是她很早之前认识的一个数学家——丘成桐。
洛叶在研究卡拉比-丘空间的时候，就尝试联系了他——他可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终生教授，无论是德利涅教授还是威腾教授都认识她，洛叶要到了他的邮箱地址，应该庆幸她这几年的存在感真的不低，让丘成桐没有忘记过她。
不过丘成桐本人并不习惯用邮件交流，而他这几年最常待的地方其实是国内。而今年的世界数学家大会是在首尔举行，洛叶沉思了一番后决定回国一趟。
到时候参加完世界数学家大会后直接从首尔飞回来好了。
威腾给她的自由环境比德利涅还要高，听到后直接给他批了假，“什么时候论文写好了拿给我看。”
洛叶走之前还通知了下高疏，她这一去可能要两三个月，在这两三个月内他如果要拿魔药回国去找她吧。
——至于高疏能不能抽出空来，那就另说了。
而后又通知了两个代理人。
她东西都放储物空间了，拿着一个背包和笔记本就走了。
沈辰没有想到会又遇到了洛叶，还是同一班飞机。
而和上次一样，洛叶的眼睛只是从他身上划过，没有起一丝的涟漪，和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打开了电脑带上耳机，直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从沈辰的角度来看，还能看到页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她这是在写要在世界数学家大会上的报告吗？
他心想。
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可见面的时间实在不多，尤其是他即将大四，比之前更为忙碌，上次见面还是在经济系的教室内。
这才一年多，对方已经取得了比上次见面还要让人瞩目的成就，今年已经受邀在数学家大会上做报告，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在这个消息出来后，普林斯顿的内部论坛上已经又出现了新一轮的拜大神活动，表示他们以后的知名校友又多了一个。
数学系的更是全都跪了。
可能是他们的校友关系，反正在论坛上有人就表示洛叶其实比舒尔茨更有潜力多了。
而沈辰私底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可能真的成为数学界最耀眼的那一个，用自己的成果影响全球。
而沈辰再自信，也不太相信自己未来的成就会比她更大了。
也可能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太过不友好，之后洛叶又完全颠覆了沈辰了印象，让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自在，在这几年中，他的性格不由的发生了些许改变，至少他不愿意再发生一次洛叶这样的惨剧了。
当然，洛叶这样绝顶天才，多少年不会出一个，他以后碰到的可能也不大，只是保持谦逊还是会让自己尽可能免除这样的尴尬。
他在神游的时候，眼睛忘了移开，不知不觉盯着洛叶的时间就过长了，而洛叶就是再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这样的视线也不可能一无所觉。
等沈辰感觉到了洛叶看过来的探究视线，沈辰如梦初醒，反射性的咳了咳，“洛、洛……”洛同学？洛小姐？还是洛神？
他一时间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主要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叫出他的名字，这三个称呼似乎都很生疏，让他不由的卡壳了。
洛叶直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她回想了一遍，终于从记忆角落找到了沈辰的一点记忆，“沈辰。”
沈辰比她还惊讶，“你记得我的名字？”
他一直以为洛叶根本不记得他了，在这一刻，他居然有些慌张。
洛叶道，“我记得你做过自我介绍。”在他给她道歉的时候。
沈辰这一刻真的佩服起了洛叶的记忆力，这会儿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洛叶会特意记住他，只能说她的记忆力真的很变态，他由衷的道，“你记忆力真好。”
既然开始搭话了，沈辰也不会那么紧张了，“你回国是做什么？”和他一样看望家人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事？
“我的论文中有一个概念是关于卡拉比-丘空间的问题，我去和丘成桐教授讨论一下。”
“……你开始写博士论文了吗？”
从现在趋势来看，洛叶就是每发表一篇重量级论文，就会获得一个学位，而要和丘成桐讨论的论文，怎么可能简单？
想想他们一起大一，现在他即将大四，准备毕业论文，而洛叶已经开始准备博士论文了，饶是此刻的他，也有种被碾压的挫败感。
“算是吧。”
洛叶态度冷淡，但是沈辰丝毫不以为意，他都没有想过还能再和洛叶这样平静的交谈，而在他感觉中，洛叶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情。
这让他莫名的振奋了下，从纽约飞b市的时间不算短，就算洛叶只是在偶尔应他几次，其余时间都在对着笔记本看资料，也没有打消他的这种冲动，等要快要到机场了，沈辰试探性的道，“你有社交账号吗？我们相互添加下？”
洛叶道，“抱歉，没有。”
她唯一会逛的就是各种学术网站，手机都不怎么用。
“……那留个手机吗？”
洛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很少用手机。”想了想还是报了手机号，“我手机经常自动没电关机。”所以哪天有事找她打不通也正常。
“没关系。”这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她看着就像不怎么玩网络的人。
等到了机场后，他道，“有人来接你吗？会有车来接我，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洛叶轻松道，“会有人送我去的。”
余少脸色僵硬的站在一群等待接机的人当中，心里万马奔腾，万万想不到在一直在国外没有消息的祖宗忽然回来了，一个电话就把他从s市叫到了b市听候差遣。
几年前差点死掉的惨烈还在眼前，他哪里还敢不听啊？
在看着洛叶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神色也跟着越来越僵，紧接着又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211
余少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祸从天降——好不容易这几年他的日子恢复正常了，结果又发生了偏差, 心态炸裂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敢用这种视线看他？柿子捡软的捏, 余少是不敢对洛叶发火, 别说发火, 声音大一点都不敢，现在立刻原样瞪了回去。
还以为是个熟人呢，谁知道却是个没见过的，年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身上的感觉和他有些相似……
还没等他评估完，洛叶到了跟前，“走吧。”
余少一秒钟转化表情, 殷勤的去接洛叶的背包, “我帮您拿, 您拿着有多沉啊，您就拿了这些东西吗？没有行李箱？还是在行李大厅没有拿出来？我帮您去拿啊。”
他现在这狗腿的样子绝对让他一众狐朋狗友大吃一惊。
而洛叶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这些东西，住处安排好了吗？”
余少：“安排好了！就在c大附近！什么都收拾好了, 全都按照您的吩咐, 没拿太多东西也好省的再收拾，缺什么咱们到时候再买一样。”
一路带着洛叶到了他的跑车前，殷勤的帮她打开车门，放好行李，关上车门后才抹了一把冷汗，长舒一口气, 再扬起笑脸钻到了车里。
而这辆跑车消失在了视线当中，沈辰才移开视线，可眉心还皱着，余少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还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其余全都不知晓的那种，洛叶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虽然沈辰不喜欢高疏，可听说他现在在华尔街正式打开局面了，足以可见他本身的优秀程度。
不过看着也只是那个纨绔子弟态度殷勤，洛叶本身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
*************
余少能这么挥霍，不思进取，也是因为家有恒产，他家的大本营在s市，可在b市也是有产业的，只是没那么凑巧在c大附近有产业而已，在接了洛叶的电话后火烧眉毛一样联系了一个朋友，把他名下的一个房产和他换了。
而对方如果不是余少提醒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栋房子，里面久不住人，满是灰尘，余少又急忙找了家政公司，总算在洛叶到之前整理好了。
把洛叶送到后，他试探性的道，“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本来没抱啥期望，谁知道这么说了之后，洛叶真的点了点头，“走吧，如果我有事找你会再打电话。”
……
余少如做梦一样的走人了，一直开到了一群刚认识的狐朋狗友开派对的地方，刚刚靠近就听到了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等他推开门后，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众人仿佛重新回到人间了一般，等他扯了扯领子进去，看到他后，一众狐朋狗友双目大亮，“从你金屋藏娇的美人那回来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余少这么上心，带出来瞧瞧啊。”
余少那心急火燎的姿态和殷勤的模样，早就让他们有所思量了，现在看到他怎么能不起哄？
而他们起哄的话，让余少宛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蹦了起来，面红耳赤，神色大变，恨不得上前堵住他们的嘴，“你们胡说什么！”
万一让人听到了，他小命还保得住吗？
真的“死”过一次的余少可不想再去死了。
看他这模样，一众人几乎要更起劲了，“你敢做还不让人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