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什么意思?”莫晓萱瞪着眼问。
  贺博远邪魅地冲着莫晓萱笑笑:“既然他们如此心大,我们干脆给他们个机会,要是他们真的是一心一意来打工的,我们也不计前嫌;要是他们还抱有其他目的,那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莫晓萱直直地盯着贺博远看了几秒,笑了:“你倒诡计多端的。”
  不过,又转头说:“还是不要了吧,说实话,除了他们的捣乱,我们的加工坊营业到现在,还真的都很顺利的。他们要是来打工,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们,只要一不小心被他们钻了空子,这大过年的,又要闹得满城风雨,还是小心一点吧。”
  “别怕,我们有严格的制度,不给他们作乱的机会。”贺博远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吧,不过,你这样做,我真的很不安。”
  “放心吧,真出了问题,所有责任算我的。”贺博远对她保证。
  “真出了事就晚了。我们都是一体的,哪有你的责任我的责任的?”莫晓萱对他这个做法很不赞同。
  贺博远突然又笑了:“好,你能有这个想法很好,你记住了,任何时候,我们都是一体的。”
  “你又想歪到哪里去了?”莫晓萱看到他这痞痞的笑就要骂。
  “这不是你的原话么?怎么我重复一遍,就不对了?”贺博远故作一脸委屈。
  “你滚吧。”莫晓萱转头不理他,继续看手里的名单,“嘿,这个寒假,我们都别回去了,方浩文也报名了。”
  “他当然会报名,早在我意料之中,你把他任命为那一块的地区经理,他管理那一块好几个流动摊的经营情况,你们不撤,他怎么会撤?何况他是你的死忠党。”贺博远不以为然地说。
  “又胡说了,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是我的死忠党?”莫晓萱白了他一眼。
  “哪里都看得出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贺博远转过脸,一脸戏谑地盯着莫晓萱。
  “闭嘴。”
  “说句真话,他有没有对你表白?”贺博远又凑过来。
  莫晓萱看着他凑近的脸,有点恍惚,这人真的好帅啊,这张脸,真像雕塑似的,鼻梁笔直,双眼皮好宽,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真是没有天理。
  “怎么不说话?还不好意思吗?”贺博远对她的内心活动恍然不觉,依旧痞痞地笑着追问。
  “啊呦,我刚才没能及时赶来开会,一路上还很歉疚的。现在看来你们也没认真工作,光顾着谈恋爱了。”老齐推门进来,见两个人凑在一起,贺博远正暧昧地笑着,就开玩笑说“我是不是干脆不来最好?来了反而做电灯泡。”
  “老齐,你不知道情况别乱说。”莫晓萱伸手,用力把贺博远的头一推,“就是你,没个正经的,让别人误会。”
  “那当然了,小贺做得对,难不成男的不主动,让女的主动?”老齐坐下说。
  “他有女朋友了,你别乱说。”莫晓萱对老齐说。
  “女朋友?谁结婚之前没几个红颜知己?”老齐笑着很不以为然地说。
  莫晓萱眼睛斜了斜,不说话,没法跟他们论理。
  不要说老齐不成型,贺博远今天也不成型,以前与自己就事论事,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现在也不知是相处时间长了,还是工厂慢慢上了正规,现在只要一见面,他总是正事没几句,净是废话。
  “杨冰凌回来了吗?”莫晓萱干脆转移话题。
  “前段时间过圣诞,大概外国人都回家了,她也就回来了,这段时间大概外国人节过完了,她也又出去了。”贺博远说。
  “要是毕业了,她还是这个工作状态的话,那你们也是聚少离多,你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在你自己的公司里上班呢?”莫晓萱问。
  “我又何尝不想?她不愿意,说看着你我都有自己的事业了,她也要有。”贺博远说,“随她吧。”
  这个会议结束,莫晓萱也就进入了考试季。
  一开始是选修课,后来是必修课,越重要的课程越最后考。
  这段时间学生党也减少了打工的时间,好在还没到年关,工厂的工人加加班还能应付得过去。
  叶庆可最近也很忙,不仅要与莫晓萱她们一样,忙着对付期末考试,每周末还特意回家,冷眼观察爸妈的动态,看他们相处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暂时也没有精力对付莫晓萱,可能考虑到寒假里要去晓博加工坊打工,这段时间的表现特别良好,平时在宿舍,再也不像以前几乎不放过任何机会,时不时地对莫晓萱讽刺挖苦。
  宿舍里清净了不少,一时气氛也变得调和起来。
  林玲玲感觉还很不习惯的,复习之余,还忍不住与莫晓萱吐槽,这叶庆可原来也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莫晓萱笑笑:“说不定她老是碰壁,慢慢就变好了呢。”
  “做梦吧,狗改不了吃屎。我敢断定,只要一考完,她又会原形毕露。”冯淑华可不看好她。
  “不怕,那我等着。”莫晓萱想起贺博远的话,也如此对好友说。
  “我怎么又感觉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呢?”冯淑华说。
  莫晓萱拍拍她:“可怜的孩子,看来已经被她打扰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事,我们几个人呢,还能怕她?不过我总觉得她最近也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辅导员找她谈的话起作用了?”林玲玲说。
  “有可能,我也觉得,那件事以后,她就没有以前嚣张了。”冯淑华细数着,“以前哪天晚上回宿舍,她不含沙射影的?不贱戳戳地把我们都影射一遍,她都睡不着的。”
  “别管她了。”莫晓萱说,“贺博远说她要是改过自新,我们也要不计前嫌;她要是死不改悔,我们也不要对她客气。”
  第122章 老爸的小女人
  大学文科的期末考试,不会像理工科那样惨烈,但要得高分同样需要鞠躬尽瘁。
  通过容易,高分难,而且临时抱佛脚效果还不明显。
  好在莫晓萱平时学习就比较认真,几个好朋友学习态度也都不错,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应付得也比较从容。
  叶庆可本来也不算太差,但是这段时间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本想考完试再回家,可复习的时候总是静不下来,爸爸和那个年轻女人的身影老是在脑海里回旋。
  考程过半的时候,叶庆可看看考试安排,下一门功课要四天以后才考,正逢周末,叶庆可决定回家,补充营养,再探探实情。
  没想到妈妈竟然把好婆接到家里了,家里三个房间,原本是爸妈一个房间,自己和妹妹住一间,弟弟一个人住在小房间,现在好婆一来,爸爸只好跟弟弟睡一张床了。
  弟弟妹妹也进入考试季,所以回到家除了吃饭也是看书。
  在家待了一天,本来准备吃过午饭就回校,没想到妈妈把她支到厨房。
  弟弟妹妹去一旁复习功课,好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爸也不知去哪里了。
  叶庆可慢慢地洗碗,不一会妈妈就过来了。
  “我问你,那几天好婆生病的时候,你回家有没有发现你爸带别的女人回来了?”妈妈声音很低,显然不想让家里其他人听见。
  “啊?”叶庆可心是慌乱的,但又强装镇定,不想让妈妈看出端倪,这个家,可不能少了爸爸,叶庆可不想看到他们吵架。
  看来妈妈已经觉察到了,也不知了解了多少。
  “啊什么啊,我在问你话呢。”妈妈沉着脸。
  “我没看到啊,你听谁在搬弄是非呢?”叶庆可原来很纠结,要不要告诉妈妈,这会儿态度反而坚决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吵起来。
  “没看到?那等会儿让你看到。”妈妈铁青着脸。
  叶庆可都不敢正面瞧她,装作低头认真地洗碗,其实已经洗得够干净了,可妈妈还站在自己身边不走。
  “你也已经上大学了,过了十八岁,就算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你弟弟妹妹还在读中学,暂时还不能影响他们,但是你必须要面对,那狐狸精的家我认识。”妈妈把叶庆可拉到客厅里,打开客厅最靠东面的窗户,用手指着左前方四十五度的方向,“看到一中对面的小院子吗?”
  “嗯。”叶庆可点点头。
  “这就是那狐狸精的家。”
  叶庆可不知道怎么接话,看来妈妈已经做了功课了。
  要不是那天自己被小偷偷了钱,无意中回家发现了端倪,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妈妈也真沉得住气。
  本来还想等考完试,自己慢慢去打听,这下也不用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那狐狸精家。”妈妈转过头,大声对好婆说,“我和可可出去买点东西,你先一个人看看电视。”
  “去吧去吧。”好婆摆摆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的。”
  叶庆可在学校里与莫晓萱吵架的时候,是勇往直前,毫无所惧。
  可这会儿却很犹豫,也不知道这么一闹,结果是好是坏,要是维持现状的话,爸爸还能天天回来,要是爸妈闹翻了,叶庆可简直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局面。
  “妈,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准不准确啊?要不你再等等?等我考完试回来,我再慢慢打听。”叶庆可试着与妈妈商量。
  “绝对准确。”妈妈拉着叶庆可,大步往那个方向走。
  叶庆可是走近一步,怕一步。
  终于到了那个小院门口。
  “你看,那里面穿淡蓝色外衣的男的是不是你爸爸?”妈妈把眼睛贴在院门的缝上,对叶庆可说。
  叶庆可贴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这爸爸也真是的,大白天的,不在家里睡午觉,到别人家来干什么?也太不把妈妈放在眼里了。
  “嘭嘭嘭”地,叶庆可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妈妈就不由分说大声地拍起门来。
  “狐狸精,你出来,大白天的,就敢明目张胆抢男人。”叶妈妈扯着嗓门大叫,大概故意想要让这里的左邻右舍都听见,坏了那女人的名声。
  果然,这院子里的人还没出来,左邻右舍倒已经有人开门出来了。
  “你是谁?大中午的大呼小叫干什么?你不要休息,别人可要休息。”从左面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叶庆可看这两家人的房子结构一模一样,估计是兄弟两。
  “我来找人,我男人被这狐狸精勾引来了。”叶妈妈故意嗓门特大。
  叶庆可看那个男人脸色不善,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们肯定是关系密切,或者有点血缘关系的。
  “可可来,他们不开门,我们自己动手。”叶庆可这才发现,妈妈原来已经带了一根圆铁棒作为工具,开始撬门。
  “你用力往这边压,我来推门。”妈妈对叶庆可说。
  “你们干吗?你这样犯法的。”刚出来的男人说着就过来拉叶妈妈,叶妈妈趁机大叫,“救命啊,打人啦!”
  路上的行人听到声音,连忙停下来,见一个大老爷们正在对两个女的动手,他们就立刻上来帮忙。
  那男的被推到一边,不能动弹,只得叫道:“我提醒你,你撬人家门是违法的。”
  男的被行人压制住,动弹不了,只得大声对家里人说:“报警,你们快报警,有人想非法侵入民居。”
  警察还没到,这家的院门已经被叶庆可和妈妈一起打开了。
  “你们什么人?”那天与爸爸一起下楼的女人坐在正屋里,见到她们进来,一点也不惊慌,一脸正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