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青崖冥衣一身儒雅白衣,起剑攻击,不必铠甲的保护,也能护的自己周全。
  这一文一武,一儒雅一蛮横。形成巨大的反差,倒也不相上下。
  “咣当!”
  墨无忧空用手臂接住青崖冥衣的剑刃。不料手臂上的龙鳞,竟被斩出缝隙。
  “唔……”剑刃的威力透过缝隙刺痛着墨无忧的肉身。
  “哼,自不量力。”青崖冥衣压身逼近,龙鳞更加皲裂成无数碎片。仿佛干涸许久的土地般,不停的被注入剑光。“被仙界的法器刺痛,滋味很不好受吧。”
  墨无忧紧皱眉头不语。手臂却突然下挥,后翻抽身。青崖冥衣空使一力,不免一个踉跄,只能插剑借力,才能勉强稳住身体。
  墨无忧眉头紧锁,看来真是被仙界的法器伤的不浅。不过龙鳞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从未受伤过般完整坚固。
  “真不愧是孽畜应龙,肉体还真是耐打呢”青崖冥衣轻蔑的笑到。“不过孽畜就该有孽畜该有的样子,好好回你的妖界吧!”
  便又拔剑运气快速冲了过来。墨无忧伤口初愈也毫不含糊的抵御攻击。但也明显处于下风。只能以双臂为盾,架在胸前,毫无还手之力。任凭剑刃在龙鳞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即使墨无忧拥有能够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但这青崖冥衣的剑法竟快过了伤口愈合的速度,不过一会儿就把墨无忧刺的伤痕累累。
  最后青崖冥衣一记剑光,将墨无忧击打到山边的岩石上,一时间山崩地裂,山腰上被墨无忧硬生生留下一个大坑。以坑为中心,一道道皲裂的裂缝布遍整个山体。
  “噗……”墨无忧吐出一口鲜血。
  虽已化为应龙,但由于初渡天劫,还十分虚弱。加上之前的总总攻击,应龙鳞虽已分散了许多攻击,却也保护不住身体虚弱的墨无忧。
  青崖冥衣顺手将剑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墨无忧挣扎着起身,也并不趁着男人虚弱的空挡发出致命一击。
  “你若迷途知返,我便饶你性命。”
  青崖冥衣眯起眼睛,心善想要放过一条生息。
  “呸。”墨无忧不知好歹的吐出一口血沫。“让本大爷求饶,还早一百年呢!”
  嘴上不饶人,墨无忧的身体倒是十分疲惫。他低头喘着粗气,伤口在不断地散发出炽热的蒸汽,细胞快速分裂构成新的组织。不仅如此,墨无忧身边的威压也在发生着变化。
  “嗯?”青崖冥衣微瞪双眼,察觉出墨无忧的变化。便移步挥剑,想在墨无忧耍出什么花招前了结他的性命。
  “咔嚓”
  宝剑应声断裂。
  青崖冥衣愕然。这可是伴着他从筑基开始到大乘期圆满这么多年的宝剑。自己一直爱护有加。这次也并非鲁莽行事,怎会无故断裂?
  “哈哈……”墨无忧刺耳的邪笑划破天际。抬眼,已然变成金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有些吞噬一切的黑暗。原本银灰色的龙鳞也全部蜕变成黑紫色。
  “你这破剑,又怎么能和我完全版的龙鳞相提并论呢?”说完墨无忧打量自己全身,对于自己新的铠甲十分满意。
  “我的肉身虽不能说是刀枪不入,不过我这铠甲,可以算是三界中最固若金汤的防御了。”
  说罢便一记重拳打落在地。这一打便不得了。本就皲裂的山体根本不负这等威力,便应声四分五裂,碎成渣滓。
  青崖冥衣暗念不妙。本以为这厮也就这点能耐,不妙他竟能逆境重生,愈挫愈勇。
  这墨无忧获得这般力量,不禁膨胀了起来。操手出拳便打向青崖冥衣,想要一报血仇。
  青崖冥衣一剑修,没有宝剑就如同失去獠牙的雪狼般,固然有万般能耐,也无法施展开来。再加上之前快速移动消耗了不少体力,青崖冥衣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躲避气血上头的墨无忧定然有些力不从心。
  果不其然,墨无忧一记铁拳毫不犹豫打向青崖冥衣好看的脸庞,带起的拳风刮乱了青崖冥衣额前的碎发,青崖冥衣侧脸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吃了墨无忧一拳。
  青崖冥衣后翻脱身,好看的脸颊却由于拳击留下青紫色的淤伤,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巨大的反差,让人不由得心疼。
  “哼哼,刚刚是谁说大话,说要饶我一命?”墨无忧笑容中带着嘲讽,“现在你要是跪下叫爷爷,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贱命。”
  青崖冥衣皱眉不语。低头默念不明的咒文。一时间金色的咒文围绕的青崖冥衣的脚下散布开来,如同有生命般游走组合渐渐形成一张阵法。
  “哼,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耍。”墨无忧冷笑到。
  愕然抬首,一鼎巨大的神器应声出窍。伴着耀眼的金光,使得墨无忧也不得伸手遮蔽,看清不得。等反应过来后,却发现由于神器的威压,自己的身体竟不得动弹。这是多么强大的威压,甚至连挺直腰板,都很难做到。
  “炼妖壶。”青崖冥衣终于开口道,“乃上古神器之一,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能将天地收纳其中。”说到这青崖冥衣故意停顿了下,“更何况,是你这小小孽龙。”
  “起!”炼妖壶盖应声而起。周边就起了一股仿佛要将一切吸入的风。墨无忧攀住身边的岩石,仿佛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手。但也不敌这上古神器的威力,渐渐要被吸入这未知的异界里。
  “噗……”
  鲜血,如同凄美绽放的血色玫瑰,散落一地。
  青崖冥衣的双眼里带着不解,但更多的是带着恨,狠瞪着墨无忧便直直的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第270章 麒麟的觉悟(回忆篇)
  青崖冥衣孤独的倒在了地上,已经无神的双眼,却迟迟不肯闭上,仿佛是对这世间深深地留恋。素净的衣裳被血染的鲜红。背后的刺伤,仍然流出鲜血,随着衣服的纹路氤氲着,晕染出凄美的光景。
  炼妖壶仿佛知道自己失去主人般,发出悲鸣,悠长浑厚的声音,环绕在天际。如同送魂的悲歌,久久不能停息。然而失去主人的法器不能久留世间,炼妖壶虽不舍,也只能在长长的悲鸣中,消失殆尽。
  青崖冥衣的背后,阐述着他死去的真相那里站着一位少女。
  少女的手中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血浆也毫不留情的喷溅到女孩的手上,身上,脸上。那血,无疑是青崖冥衣的。
  少女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呼吸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了起来。本就病态的脸庞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让人不禁想要心疼的抱住这小小的人儿。少女小巧的嘴巴不受控制的颤抖,仿佛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
  扑通一声。
  少女终于不堪重负跌坐下来。双手不顾沾染的血污抱头喘息,仿佛这样便能忘记自己刚刚卑鄙的所作所为。
  突然,好似终于想起什么般。少女抬首望向墨无忧,无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