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不错，你能有如今实力，大哥着实为你感到欣慰。正所谓刀剑无眼，大哥实在不想误伤了你，毁了你大好前程，认输吧。”高威龙点点头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想误伤了你，要不，还是你认输吧？”高威虎摇了摇头，缓缓拿出了巨锤。
“看来，你是非要与我为敌了，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刀枪无眼啊。”高威龙冷冷一笑，也拿出了巨锤。
“威虎，认输吧。”沐寒烟注意到高威龙眼中的杀气，心头一凛，聚神传音对高威虎说道。
显然，高威龙说这番话，并不是真的希望高威虎弃权，而是故意将他激怒，留在台上。他是早就想杀了高威虎，坐稳少主的位置，可是随着高威虎实力的不断提升，又追随沐寒烟身侧，他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这种可以光明正大除掉对方的机会，他怎舍得错过。
“还没到那一步。”高威虎听到沐寒烟的聚神传音，却没有半点犹豫，望着高威龙，目光依旧坚定不移。
“石破，天惊！”高威虎猛的一声大喝，竟然率先出手，挥舞巨锤朝高威龙攻去。
锤影漫天，化为一片巨石，如流星般砸向高威龙。
“来得好！”高威龙放声大笑，也是一锤轰出。
两道锤影，无数巨石，如同流星雨一样迎面相撞。
“砰砰砰砰……”半空之中，惊雷炸响，连绵不绝。
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被这兄弟二人强大而充满了暴戾气息的神术深深的震撼。
一锤，一锤，又一锤，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轰出了近百锤，比试台上，大片陨石遮天蔽日，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掩其中，那闷声巨响，也震得人耳膜一阵刺痛。
看得出来，他们都没有保留任何余力，完全就是拼死相搏。
虽然兄弟相争手足相残在豪门世家并不少见，但在万人瞩目之下如此拼死相搏，却还是极其罕见的，所有人的心，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巨响，所有的飞石流星都轰然爆碎，化为尘烟，高威龙高威虎兄弟二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高威龙一头大汗，全身祭司袍都被汗水浸透，以锤拄地，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站立原地，如果细细看去，就会发现，他握锤的手正在不断的颤抖。
而对面，高威虎却是全身颤抖着跌倒在地，虽然也还握着巨锤，但是虎口崩裂鲜血长淌。
“没想到二公子追随沐主祭以后，实力竟然如此突飞猛进！”一名高鹏程手下的执法祭司惊讶的说道。
原本还担心高威虎会死在高威龙的手中，谁知道这一番苦战，他竟然坚持了下来。
“那又如何，可惜他追随沐主祭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一点，现在依旧不是大公子的对手啊。”另一名执法祭司叹息道。
这不止是他们的想法，也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从最终的结果来看，高威虎虽然有了勉强与高威龙抗衡的底气，但实力终究还是差了一大截，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认输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不杀你。”高威龙直了直身，一脸傲慢的对高威虎说道。
“哼，你杀得了我吗？再来！”高威虎却被他的傲意所激怒，硬撑着站了起来，一脸无惧的看着他。
“威虎公子，不要上当！”台下，一名祭司忍不住喊道。
这句话，也是沐寒烟想说的。
高威龙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讲什么兄弟之情，他不杀高威虎，是因为他杀不了。虽说高威虎的实力远不如他，但是神术之中蕴含着荒莽之火之威，真实战力绝不止那么简单，高威龙想要杀了他，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今高威虎明显伤势不轻，他也不可能再以什么刀剑无眼为由将其击杀，只有再次将其激动，与他拼死相斗，他才有下死手的机会。
“石破，天惊！”可是，高威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猛的举起了巨锤。
“石破天惊，天雷七破！”高威龙的嘴角抹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通过这记玄妙的神术，一道道锤影重重叠加，大地法则和生命法则也被强行凝聚在一起，威力数倍提升。
“二公子小心！”看到高威龙使出了必杀绝技，几名执法祭司同时惊呼一声。
强烈的杀机，瞬间将高威虎笼罩。
那本是被彻底激怒的心绪，也恢复了几许平静，高威虎猛的停下脚步，将巨锤竖在身前，同时打出道道手决。
一道巨大的盾形虚影，浮现在他的身前。
“生命护盾！”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可是生命神殿压箱底的绝技，甚至就连许多大祭司都未能掌握，没想到高威虎竟然学会了。
高威龙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流露出更强烈的杀意。
“你以为凭生命护盾就能挡得住我吗？”高威龙放声狂吼着，一锤接一锤的朝着高威虎轰去。
一道道水纹般的光晕，从生命护盾上荡漾起来，即便身处生命护盾之后，高威虎依旧全身剧颤，鲜血，也顺着嘴角大口大口的涌出。
“二公子，认输吧，快认输吧。”一名年过半百的执法祭司忍不住喊道。
其他几名执法祭司也是神色悲凉，高家兄弟之争，他们当然是没有权力插手的，可是这两兄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绝不愿意看到其中任何人一人，就这样死在另一人手中。
高威虎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坚决的目光，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他也不愿意这么早便与高威龙一决生死，一个是因为他始终放不开那份手足之情，一个，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很难击败高威龙，对上了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但来到这个比试台上，他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沐寒烟的对手将会是高威龙。上一场她看似轻松取胜，但多少还是受了些内伤，高手之战，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他绝不能让沐寒烟迎战巅峰状态的高威龙。
第2264章 2264追随者的职责
这一战，他若是能赢，当然最好不过，就算不能，也一定要竭尽所能的消耗高威龙的实力，为沐寒烟铺平道路。
身为追随者，他一直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很多时候甚至成了沐寒烟的累赘，而今天，他将倾尽全力，为了沐寒烟，也为了自己身为追随者的职责，拼死一战！
“喀！”生命护盾上隐隐传出一声脆响，出现破裂的痕迹。
高威虎浑身一震，体内数条经脉断裂，身上也渗出一道道细密的血丝。
高威龙并未就此罢手，依旧一锤接一锤的轰了出去。生命护盾上，细细的裂纹如蛛网一般蔓延，高威虎的身上，血丝也在同样的蔓延。
显然，他的生命护盾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一旦生命护盾彻底破裂，他也必会当场陨命。
“哈哈哈哈，就算你参悟了生命护盾又能如何，你的实力，还是太差了。”高威龙放声大笑，然后，便带着那狰狞的笑容，倾尽全力，轰出最后一锤。
沐寒烟心头猛的一沉，差距，始终是差距，就算高威虎有荒莽之火的战力加成，就算有生命护盾，面对存了必杀之心的高威龙，也很难有抵挡之力。
这一次，高威龙真是下定决心要除掉高威虎了。不过这也难怪，以高威虎的成长速度，不用多久就能将他踩在脚下，这时再不下死手，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威虎，认输！”沐寒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高威虎就这样无谓送死，大声喊道。
“还没到时候！”高威虎紧咬牙关说道，一丝丝血迹，从他的牙缝里渗了出来，双眼也变得一片通红。
这个笨蛋！沐寒烟多少猜到高威虎的念头，心里重重骂了一句，手也再次握紧了寒霄剑。就算违反比试规则，她也一定要救下高威虎。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高威虎，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坚持下去，仅仅是为了赌一口气就丢掉性命，值得吗？
不过，就算是为了赌一口气，高威虎身上展现出的宁死不屈的坚韧、勇气，还是令他们感到钦佩，心理的天平也倾向于他。
在他们震惊的注视中，终于，生命护盾轰然破碎，不过，就在生命护盾即将彻底消失的一瞬间，高威虎突然打出手决，收回了护盾。
“看来，他终究还是不愿白白送命……”众人却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惊讶又重新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高威虎虽然收去了生命护盾，却并未认输，而是紧咬牙关，高举巨锤朝高威龙迎面冲去。
“他这是干什么，连生命护盾都挡不住高威龙，这样冲上去不是死得更快吗？”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止他们，就连高威龙都怔了一怔。
就在这时，两道截然不同的法则神光浮现在高威虎的巨锤之上。
“石破天惊，天雷七破！”高威虎的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一道道锤影，铺天盖地的朝着高威龙轰去。这道神术，竟然与高威龙先前施展的一模一样。
高威龙来不及多想，只能举起巨锤，迎面而上。
一声接一声惊雷落地般的闷响在台上炸开，几乎每一声巨响传出的同时，高威虎都会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半点犹豫半点畏怯，一往无前，置之死地，似乎已彻底陷入狂化之中。
而对面的高威龙，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天雷七破，高威虎竟然参悟了自己的神术绝学，更可怕的是，他这天雷七破中所蕴含的两种法则之力，并非强行凝聚，好像早就已经融二为一。
当然，如果高威虎一上来就使出这天雷七破，他也未必怕他，毕竟，他的实力还是强对方一截的，对这天雷七破的领悟，也远远超过高威虎。
可是现在，为了击破生命护盾，他几乎耗尽全力，早已是强弩之末，想要胜过高威虎的天雷七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随着那如雷巨响，高威龙的嘴角，也不断的涌出黑血，内腑差点支离破碎。
“杀！”高威龙突然仰天长啸，拼尽最后的力气，轰出一锤。
大概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别说战胜高威虎了，说不定还会死在他的手下，只能拼死一决。
“杀！”高威虎同时狂呼一声，全力一锤出手。
“轰！”巨响声中，那早已裂痕密布的比试台从中破碎，一片碎石纷飞。
高威龙高威虎同样高大的身影，也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人！？”高威龙几名心腹祭司神情剧变，飞快的扑到高威龙的身边。
因为两人同样飞离擂台，胜负还未分出，他们也没敢出手救治，只是满眼忧虑的看着他。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高威龙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难以置信的望向倒在对面的高威虎，话未说完，就身体一软，晕死过去。
“威虎！”沐寒烟这时也来到了高威虎的身边，却也没有伸手扶他，只是担心的看着他。
高威龙虽然晕死过去，不过高威虎没有站起来，还不能算赢，顶多只能算平手，所以她也不能出手救治。
当然，无论高威虎是赢是平，其实对沐寒烟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高威虎来说，结果却很重要。这是他第一次与高威龙正面抗衡，被高威龙踩在脚下这么多年，甚至被迫远走天阳城，这一战，也是他找回尊严的一战。
沐寒烟曾经被人视为废材，被所有人奚落嘲笑，所以完全理解高威虎往日的心情，当然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战胜高威龙。
在沐寒烟期待的注视中，高威虎缓缓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站起来。他的动作，身体每抬起一寸，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最终，他还是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主祭大人，没有人能再阻挡你了。”站起身来的高威虎没有宣布胜利，而是微笑着对沐寒烟说道。
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青色的祭袍也被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但是他的笑容，却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满足。
说完这句话，高威虎那高大的身影就笔直的倒了下去，沐寒烟连忙伸手搀住了他。
“谢谢。”望着高威虎那憔悴的面容，沐寒烟轻声说道，双眼早已湿润朦胧。
“该我谢你，这是我的职责。”说完这句话，高威虎缓缓闭上眼睛，也陷入昏迷之中，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说实话，我也不想误伤了你，要不，还是你认输吧？”高威虎摇了摇头，缓缓拿出了巨锤。
“看来，你是非要与我为敌了，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刀枪无眼啊。”高威龙冷冷一笑，也拿出了巨锤。
“威虎，认输吧。”沐寒烟注意到高威龙眼中的杀气，心头一凛，聚神传音对高威虎说道。
显然，高威龙说这番话，并不是真的希望高威虎弃权，而是故意将他激怒，留在台上。他是早就想杀了高威虎，坐稳少主的位置，可是随着高威虎实力的不断提升，又追随沐寒烟身侧，他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这种可以光明正大除掉对方的机会，他怎舍得错过。
“还没到那一步。”高威虎听到沐寒烟的聚神传音，却没有半点犹豫，望着高威龙，目光依旧坚定不移。
“石破，天惊！”高威虎猛的一声大喝，竟然率先出手，挥舞巨锤朝高威龙攻去。
锤影漫天，化为一片巨石，如流星般砸向高威龙。
“来得好！”高威龙放声大笑，也是一锤轰出。
两道锤影，无数巨石，如同流星雨一样迎面相撞。
“砰砰砰砰……”半空之中，惊雷炸响，连绵不绝。
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被这兄弟二人强大而充满了暴戾气息的神术深深的震撼。
一锤，一锤，又一锤，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轰出了近百锤，比试台上，大片陨石遮天蔽日，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掩其中，那闷声巨响，也震得人耳膜一阵刺痛。
看得出来，他们都没有保留任何余力，完全就是拼死相搏。
虽然兄弟相争手足相残在豪门世家并不少见，但在万人瞩目之下如此拼死相搏，却还是极其罕见的，所有人的心，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巨响，所有的飞石流星都轰然爆碎，化为尘烟，高威龙高威虎兄弟二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高威龙一头大汗，全身祭司袍都被汗水浸透，以锤拄地，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站立原地，如果细细看去，就会发现，他握锤的手正在不断的颤抖。
而对面，高威虎却是全身颤抖着跌倒在地，虽然也还握着巨锤，但是虎口崩裂鲜血长淌。
“没想到二公子追随沐主祭以后，实力竟然如此突飞猛进！”一名高鹏程手下的执法祭司惊讶的说道。
原本还担心高威虎会死在高威龙的手中，谁知道这一番苦战，他竟然坚持了下来。
“那又如何，可惜他追随沐主祭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一点，现在依旧不是大公子的对手啊。”另一名执法祭司叹息道。
这不止是他们的想法，也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从最终的结果来看，高威虎虽然有了勉强与高威龙抗衡的底气，但实力终究还是差了一大截，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认输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不杀你。”高威龙直了直身，一脸傲慢的对高威虎说道。
“哼，你杀得了我吗？再来！”高威虎却被他的傲意所激怒，硬撑着站了起来，一脸无惧的看着他。
“威虎公子，不要上当！”台下，一名祭司忍不住喊道。
这句话，也是沐寒烟想说的。
高威龙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讲什么兄弟之情，他不杀高威虎，是因为他杀不了。虽说高威虎的实力远不如他，但是神术之中蕴含着荒莽之火之威，真实战力绝不止那么简单，高威龙想要杀了他，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今高威虎明显伤势不轻，他也不可能再以什么刀剑无眼为由将其击杀，只有再次将其激动，与他拼死相斗，他才有下死手的机会。
“石破，天惊！”可是，高威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猛的举起了巨锤。
“石破天惊，天雷七破！”高威龙的嘴角抹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通过这记玄妙的神术，一道道锤影重重叠加，大地法则和生命法则也被强行凝聚在一起，威力数倍提升。
“二公子小心！”看到高威龙使出了必杀绝技，几名执法祭司同时惊呼一声。
强烈的杀机，瞬间将高威虎笼罩。
那本是被彻底激怒的心绪，也恢复了几许平静，高威虎猛的停下脚步，将巨锤竖在身前，同时打出道道手决。
一道巨大的盾形虚影，浮现在他的身前。
“生命护盾！”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可是生命神殿压箱底的绝技，甚至就连许多大祭司都未能掌握，没想到高威虎竟然学会了。
高威龙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流露出更强烈的杀意。
“你以为凭生命护盾就能挡得住我吗？”高威龙放声狂吼着，一锤接一锤的朝着高威虎轰去。
一道道水纹般的光晕，从生命护盾上荡漾起来，即便身处生命护盾之后，高威虎依旧全身剧颤，鲜血，也顺着嘴角大口大口的涌出。
“二公子，认输吧，快认输吧。”一名年过半百的执法祭司忍不住喊道。
其他几名执法祭司也是神色悲凉，高家兄弟之争，他们当然是没有权力插手的，可是这两兄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绝不愿意看到其中任何人一人，就这样死在另一人手中。
高威虎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坚决的目光，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他也不愿意这么早便与高威龙一决生死，一个是因为他始终放不开那份手足之情，一个，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很难击败高威龙，对上了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但来到这个比试台上，他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沐寒烟的对手将会是高威龙。上一场她看似轻松取胜，但多少还是受了些内伤，高手之战，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他绝不能让沐寒烟迎战巅峰状态的高威龙。
第2264章 2264追随者的职责
这一战，他若是能赢，当然最好不过，就算不能，也一定要竭尽所能的消耗高威龙的实力，为沐寒烟铺平道路。
身为追随者，他一直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很多时候甚至成了沐寒烟的累赘，而今天，他将倾尽全力，为了沐寒烟，也为了自己身为追随者的职责，拼死一战！
“喀！”生命护盾上隐隐传出一声脆响，出现破裂的痕迹。
高威虎浑身一震，体内数条经脉断裂，身上也渗出一道道细密的血丝。
高威龙并未就此罢手，依旧一锤接一锤的轰了出去。生命护盾上，细细的裂纹如蛛网一般蔓延，高威虎的身上，血丝也在同样的蔓延。
显然，他的生命护盾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一旦生命护盾彻底破裂，他也必会当场陨命。
“哈哈哈哈，就算你参悟了生命护盾又能如何，你的实力，还是太差了。”高威龙放声大笑，然后，便带着那狰狞的笑容，倾尽全力，轰出最后一锤。
沐寒烟心头猛的一沉，差距，始终是差距，就算高威虎有荒莽之火的战力加成，就算有生命护盾，面对存了必杀之心的高威龙，也很难有抵挡之力。
这一次，高威龙真是下定决心要除掉高威虎了。不过这也难怪，以高威虎的成长速度，不用多久就能将他踩在脚下，这时再不下死手，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威虎，认输！”沐寒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高威虎就这样无谓送死，大声喊道。
“还没到时候！”高威虎紧咬牙关说道，一丝丝血迹，从他的牙缝里渗了出来，双眼也变得一片通红。
这个笨蛋！沐寒烟多少猜到高威虎的念头，心里重重骂了一句，手也再次握紧了寒霄剑。就算违反比试规则，她也一定要救下高威虎。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高威虎，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坚持下去，仅仅是为了赌一口气就丢掉性命，值得吗？
不过，就算是为了赌一口气，高威虎身上展现出的宁死不屈的坚韧、勇气，还是令他们感到钦佩，心理的天平也倾向于他。
在他们震惊的注视中，终于，生命护盾轰然破碎，不过，就在生命护盾即将彻底消失的一瞬间，高威虎突然打出手决，收回了护盾。
“看来，他终究还是不愿白白送命……”众人却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惊讶又重新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高威虎虽然收去了生命护盾，却并未认输，而是紧咬牙关，高举巨锤朝高威龙迎面冲去。
“他这是干什么，连生命护盾都挡不住高威龙，这样冲上去不是死得更快吗？”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止他们，就连高威龙都怔了一怔。
就在这时，两道截然不同的法则神光浮现在高威虎的巨锤之上。
“石破天惊，天雷七破！”高威虎的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一道道锤影，铺天盖地的朝着高威龙轰去。这道神术，竟然与高威龙先前施展的一模一样。
高威龙来不及多想，只能举起巨锤，迎面而上。
一声接一声惊雷落地般的闷响在台上炸开，几乎每一声巨响传出的同时，高威虎都会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半点犹豫半点畏怯，一往无前，置之死地，似乎已彻底陷入狂化之中。
而对面的高威龙，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天雷七破，高威虎竟然参悟了自己的神术绝学，更可怕的是，他这天雷七破中所蕴含的两种法则之力，并非强行凝聚，好像早就已经融二为一。
当然，如果高威虎一上来就使出这天雷七破，他也未必怕他，毕竟，他的实力还是强对方一截的，对这天雷七破的领悟，也远远超过高威虎。
可是现在，为了击破生命护盾，他几乎耗尽全力，早已是强弩之末，想要胜过高威虎的天雷七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随着那如雷巨响，高威龙的嘴角，也不断的涌出黑血，内腑差点支离破碎。
“杀！”高威龙突然仰天长啸，拼尽最后的力气，轰出一锤。
大概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别说战胜高威虎了，说不定还会死在他的手下，只能拼死一决。
“杀！”高威虎同时狂呼一声，全力一锤出手。
“轰！”巨响声中，那早已裂痕密布的比试台从中破碎，一片碎石纷飞。
高威龙高威虎同样高大的身影，也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人！？”高威龙几名心腹祭司神情剧变，飞快的扑到高威龙的身边。
因为两人同样飞离擂台，胜负还未分出，他们也没敢出手救治，只是满眼忧虑的看着他。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高威龙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难以置信的望向倒在对面的高威虎，话未说完，就身体一软，晕死过去。
“威虎！”沐寒烟这时也来到了高威虎的身边，却也没有伸手扶他，只是担心的看着他。
高威龙虽然晕死过去，不过高威虎没有站起来，还不能算赢，顶多只能算平手，所以她也不能出手救治。
当然，无论高威虎是赢是平，其实对沐寒烟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高威虎来说，结果却很重要。这是他第一次与高威龙正面抗衡，被高威龙踩在脚下这么多年，甚至被迫远走天阳城，这一战，也是他找回尊严的一战。
沐寒烟曾经被人视为废材，被所有人奚落嘲笑，所以完全理解高威虎往日的心情，当然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战胜高威龙。
在沐寒烟期待的注视中，高威虎缓缓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站起来。他的动作，身体每抬起一寸，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最终，他还是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主祭大人，没有人能再阻挡你了。”站起身来的高威虎没有宣布胜利，而是微笑着对沐寒烟说道。
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青色的祭袍也被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但是他的笑容，却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满足。
说完这句话，高威虎那高大的身影就笔直的倒了下去，沐寒烟连忙伸手搀住了他。
“谢谢。”望着高威虎那憔悴的面容，沐寒烟轻声说道，双眼早已湿润朦胧。
“该我谢你，这是我的职责。”说完这句话，高威虎缓缓闭上眼睛，也陷入昏迷之中，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