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左一个胡大的儿子,有一句胡塔克,也将我们的好奇心勾了起来,毕竟未知的危险才是可怕的危险,索性我深吸了口气问:“维吾尔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什么是胡塔克。”
  他给我指了指太阳墓前的十四具尸体,面色惊恐:“他们就是,快点走吧。”
  他们?我们看过去,除了圆木桩带入古怪的图案以外,只剩下十四具尸体而已,难道他是害怕死者?可是,没等我们过多细问,突然间十四具尸体竟然站了起来!
  没错,十四具无头尸膝关节弯曲,单手扶着地面,就像是普通人一样缓缓的站了起来,脖子流下来的血已经发黑,满身的绿豆蝇嗡嗡乱飞,以僵硬的姿势向我们走过来。
  我们几个也是斗过尸变的人,胖子叫嚣的扔过去两个驴蹄子,可是却什么效果也没有。老雷说:“上回不告诉你了么,黑驴蹄子没用没用,你怎么还给带着!”
  胖子委屈的说这个东西吉祥,别看行尸走路较慢,可他的身体已经腐烂发霉,真要是被碰到,准会得病不可。于是,我以纯阳指弹朱砂打行尸,所有人的目光聚精会神的看向我这边,可让我难以想象的无往不利的朱砂失灵了。
  突然,行尸奔着我扑过来,他的僵硬的身体速度开始加快,我向后躲,可脚下的沙子有些滑,一个不慎摔了个跟头,发臭的污血向我滴过来,情急下我不断用手掐法印,但所有对付尸煞的办法无一奏效,眼瞅着要被扑倒。千钧一发之际,老雷冲过来抡起行军包把尸体打飞,他伸手把我拽起来:“没事儿吧!”
  我表示没什么大碍,可张素儿那边喊:“一贫,这些尸体有古怪,连龙虎山的‘将军箭’符,也没什么效果。”
  胖子不断挥舞着包裹纠缠,然而那尸体的行动速度却越来越灵敏,再看刚刚被老雷打倒的尸体又一次站了起来,我祭法剑,咬破中指,画符咒,均是毫无用途。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尸体,难道他们不是尸煞?对付尸体最好的办法是用火攻,可现在难就难在没有汽油。很快,十四具尸体给我们包围,而我在人群中仔细搜索伊利亚斯的影子,见他站在距离我们20米之外的距离,很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大家被尸体包围,我不禁想着他所说的话,难道尸体就是胡塔克?
  胖子抱怨着,指着不远处的伊利亚斯,懊悔着刚刚要是把他留下来就好了,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行尸正在一点点逼近,大家除了最原始的格斗方法以外,任何的术法对他们毫无效果。
  可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站在一旁观看的伊利亚斯,竟然跑向我们,他随手捡起了地上的水壶冲向尸体,到了近前,他将水壶打开,对我们喊:“这些小胡塔克怕水!快点!”
  眼看着他讲清水撒在了行尸的身上,顿时间尸体像是被冲了硫酸一样起了白烟,我们大家见有效果,急忙抽出了随身水袋开始泼尸体,清水成了最好的武器,那些行尸被水浇过后立刻失去了战斗能力,随着他们一具一具的倒地,我们的危险算是彻底解除了。
  大家没有任何受伤,而我也细心的发现,就在尸体被斩断头颅的地方开始不断有大量黑色甲虫顺着死者的脖子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胖子和老雷同时看向伊利亚斯。
  而我与鹤真人同时疑惑的说:“胡塔克?”
  “喂,你们几个说什么?什么胡塔克,到底有啥事儿我和老雷还不知道的?”胖子说。
  伊利亚斯叹了口气,目光凝重的说:“这是胡塔克的祭祀,那些虫子都是胡大的儿子,他们喜欢吃人的内脏和血液,并且还会操纵尸体,它们无懈可击,可却唯独怕水,今天要不是带的水足够多,你们绝对是逃不掉的。所以,听我的,大家跟着我一起回去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逃离危险
  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刻最最让我们忌讳的并不是鬼神,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他们砍掉了十四个人的脑袋以后摆成太阳墓祭祀胡塔克。
  于是,我们几个人开始探讨到底该不该继续往前,最终大家决定举手表决,胖子主张试一试,老雷和鹤真人建议退回去再作打算,张素儿竟然站在了胖子的一边,双方二比二,决定权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在心里权衡利弊分析,出三点不利因素:第一,这里是沙漠,人家的主场,打起来的话我们非常不优势,何况在刚刚步入八十年代,收枪令下达对于边疆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第二、水已经没了,虽说前面有绿洲,但前提好不耽搁路程,万一有了意外,大家都得死。
  第三、不知名的黑甲虫连伊利亚斯见到它都觉得恐惧,可想而知它的威胁性。
  而且,找太阳城不差一两天的时间。于是,我赞同先退回去补足了装备以后再进来,向回走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看到一些探险队,危险系数也会小一点。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由我去找伊利亚斯说回去的事,拍了他的肩膀,把想法那么一说。伊利亚斯左手放在胸口说:“维吾尔族是太阳的儿子,我们活的坦坦荡荡,绝不害你。”
  “行了,我相信你。”我学了和他一样的姿势。
  突然,胖子指着远处说:“喂,你们快看看,天阴的很厉害,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要是沙漠下雨这可太少见了!我们目光纷纷看过去,就见远处大漠隔壁上卷起了一阵黑尘,遮天蔽日的黑云快速的向我的方向移动。这个时候伊利亚斯的脸色突然大变!他惊恐的说:“是胡塔克!胡大生气了,胡大生气我带了外人进入沙漠,我的错!是我的错!”,他双膝跪在地上祷告,嘴里念叨着:“求胡大宽恕我的罪孽,饶过无辜的百姓吧。”
  很快,黑色的甲虫好似春笋般在沙硕中冒了来,地面接二连三的出现虫子,再看远处,我冷汗流了下来,彼此相对一眼:“我勒个草,全是虫子!”
  “胖子快点过来帮忙!”老雷跑向吉普车。
  伊利亚斯一个劲儿的磕头,这并不是说他做的不对,在神教思想中长大的人,他们理解的神权是至高无上的,好比电视上常有的一些恐怖分子,当曲解经文的教义后,人将会变得犹如魔鬼。
  茫茫戈壁滩,周遭被黑色的甲虫充斥着,那虫子特别的厉害,昨天夜里鹤真人的靴子差一点被咬漏了,不是我消极,大自然面前,你要人怎么与它相抗?跑?可那如乌云般的胡塔克会给我们机会?一旦黑甲虫包围,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张素儿眼睛的瞪的很大,此生估计没有机会说出我想说的那句话,胖子和老雷俩人配合默契,一个拆机盖一个检查汽车,虫翅震动发出犹如闷雷般的震动声。
  我们用脚踩,用刀砍,尽可能抵御甲虫,而伊利亚斯却一动不动的任由甲虫将他咬的浑身是血,这人一定疯了,就算是想死也不能这么被活活吃了好不反抗啊。我跑过去,替他清理甲虫,手脚也被甲虫咬掉了皮肉。
  随着虫子的增多,我大声喊:“怎么样,车子到底好不好用!”
  “等等,差一点,就差一点!操!”老雷一边调线一边骂。
  可是,我们已经笼罩在虫海之中,三灾六祸,看来我还是没有躲过去。当一只甲虫落在张素儿的脖颈时,我像是又有了无穷的力量,冲过去一个把打掉,望着面前这张精致的面孔,我知道再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双手攥住他的肩膀:“张素儿,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等逃出去再说,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张素儿语气急促。
  我摇摇头,从没有向今天这样大胆过:“不,再不说我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顾不上汹涌的甲虫,当我鼓足勇气开口要表白的一刻,老雷兴奋的大喊:“着了着了!一贫,快点,我们有救了!”
  此时,我觉得老雷简直就像天使一样可爱,绝境给了一线生机,大起大落的感觉使我一激动,话也就没说出口。和张素儿跑向吉普车时,伊利亚斯已经被甲虫啃的面目全非,先后跃上了敞篷沙漠吉普车,老雷大喊了一声:“都抓稳,要开车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车速开始加快,不断有甲虫飞向车内扑咬我们,比起刚刚压力已经减小了很多,大家伙儿一起拿着军刀与甲虫搏命,身上、腿上、脸上皆被咬了许多伤口。
  沙漠空旷,老雷开着车是哪里虫子少往哪开,说来也是奇怪,黑色的甲虫好像不要死我们不罢休似的,愣是追了几十里的路,随着甲虫的消失,我们大家瘫软的靠在车上,每个人的衣服均被咬的破烂,现在我算是也明白为什么闯入张素儿帐篷的人会是衣衫褴褛的样子。
  胖子疲惫的靠在座椅问:“老雷,有水么?”
  “水?你被虫子咬傻了吧,哪有什么水!”老雷无奈的说。
  车内安静了,是啊,大家已经没有水了,刚刚慌不择路的逃跑,再加上与甲虫的殊死搏斗,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沙漠中两大忌讳,一个是没有水,另外一个就是迷失方向,没成想竟然会一下子被我们全给占了。
  “老鹤,咱们团伙可就你是风水先生,现在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千万不要让组织失望,快把你罗庚拿出来定一定,看看咱们在哪。”胖子说。
  罗庚本身就在指南针的功能,并且鹤真人还确实挺给力的,依我们由北向南进入塔克拉玛干来看,只要找准了北边走准没错。鹤真人让老雷把车停在一旁,他下了车以后,他端着罗庚四处查看了一圈,结果一边看他一边“呦,呦,呦,哎呦我去。”
  胖子不忘调侃:“老鹤,你嘴里是塞了酱油怎么的,都给你咸的不会好好说话了?”
  “屁!你懂个什么,告诉你胖子,咱们撞到好东西了。”鹤真人眼珠子有点冒光。
  “好东西?你现在除非给我变点水,或者变一箱冰镇啤酒,要不然别告诉我有好东西。”胖子无奈的说。
  老鹤把我们喊下了车,他指着左前方说:“一贫,你看看那里的黄土丘。”
  我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虽说新疆吐鲁番是我区古尸蕴藏量最多的地区,其中以阿斯塔那、喀喇和卓、苏贝希和艾丁湖古墓群最为著名。可是,风水中常说的那句‘气乘风散,界水而止’的话明明对沙漠不适用,此地既然无水,又怎能藏风?
  鹤真人却自信的告诉我们,此类不正常的地带,是不能以传统风水来定,要先看阴阳。比如看水,水为阴,土为阳;没水看高低,高为阳,低位阴;没高低看寒暖,没寒暖看风向。不论哪里总有气从风的方向来,又看它哪里走去。万物都是运动的,有运动就会有阴阳。
  而那黄土丘正处在满满黄沙的脊梁的位置叫‘硬骨’,鹤真人说他刚刚看了,风在动,沙在动,唯独土丘没动,说明它是实的,并且龙脊般的沙丘延绵不绝,好似一条原本俯卧的龙在那个位置拱了拱身。
  沙漠的五行唯独缺木、缺水,此地既然是龙脉硬骨,那在东南方向必定有树,进而树低为阴,沙丘高一寸为阳,二者乡间的部位就是风吹来的地方。所以,他断定在树木旁边必然会有一处不大的绿洲,彼此阴阳交界的位置就是风水宝地所在。
  当即,鹤真人端着罗庚,一口咬定此地有一座新坟!
  第一百八十九章 流沙
  虽说大家早就从良了,也很久不干什么盗墓这一行,然而此地不同,新疆可是西域,传统风水到这儿完全是无用的,并且我们都知道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古时候还是有着辉煌的文明诞生过。
  “老鹤,你确定?可咱们几个早就洗手不干了。”老雷叹口气。
  鹤真人点点头,他说自己在很久以前研究过新疆墓葬,心里还是有点把握的。
  老雷嘴上说洗手不干了,但车就是没挪动位置。毕竟,这里是西域啊,文革刚刚结束没几年,西域还是一片净土,数不清的古墓没有被挖掘,更有传说中的楼兰古国。他和胖子贩卖古董,心里比我要清楚,究竟一座西域没开过的墓,它的潜藏价值究竟会有多少。
  胖子突然说:“要我说啊,老鹤断定有大墓,还说有绿洲,咱们就去看看,还能先补充点水,大热天的,再坚持下去就完了。改革开放需要革命的先行者,墓里埋着的家伙肯定不知道咱们革命的颜色,万一地下埋着的是奴隶主,哥几个算是杀富济贫了,要是穷人,那也好说,咱们帮助他念一念毛主席语录,让他九泉之下能够感受到革命的光辉。”
  胖子喜欢找借口的毛病还是没变,这货竟然说要给棺材里的人念念毛主席语录,并且瞧他那认真劲儿,不了解的他的,或许真以为他是真的想宣传革命,可这话,细捉摸却变了味儿。
  老雷说:“胖子,咱哥几个可都说好了,大家来这儿就是奔着太阳城来的,开始也没打算盗墓。但是,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道理,为了红旗插满天涯海角,咱兄弟给古人讲一讲新中国的发展,也算是为祖国事业添砖添瓦,必然是大功一件。”
  胖子一本正经的说:“老雷,我发现咱俩从上学时候就特别的合,要不一会儿让一贫给算一卦,上辈子可能咱不是兄弟,没准还能是夫妻呢。”
  “滚吧,谁跟你是夫妻。”老雷骂了一句。
  嬉笑怒骂中,老雷发动了汽车,招呼着鹤真人和我上了车。其实,我心里更担心的是伊利亚斯的死,没了向导,回库勒还得重新折腾再找一个,但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如今人生地不熟的新疆,伊利亚斯的朋友能饶过我们?更何况,太阳城的事情我除了‘罗布泊’三个字以外,其他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心里始终记得爷爷和张家老爷子离开时候的样子,他们俩可是都抱着必死决心,想想连他们属于第二次去都是九死一生。再看看我们现在?瞧着老雷和胖子的一唱一和,我就感觉十足的无奈。
  同样,原本金盆洗手的团伙,当到了这片金黄色的沙漠之后,又一次开始拾起了老本行。
  张素儿有些着急,胖子安抚她,还说大家现在怎么说也没有水了,万一去绿洲撞见了探险队,一起去罗布泊,岂不是能省下很多的冤枉路。
  就这样,我们顺着山丘下开了过去,渐渐的,一片金黄色的胡杨林出现在不远处,沙漠灼热的气候让空气变得蒸腾,鹤真人猜的没错,此地有绿洲,随着继续向前,一座堪比三个篮球场大小的水洼出现了。
  “真他娘的有水,快看,那儿还有沙狐喝水!”胖子兴奋的喊。
  可开着开着,‘咣当’一声,车忽然掉进了沙坑,不论老雷怎么踩油门,车咕噜就是原地转圈。开始,老雷还提议大家下去推车,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我们安静了。
  “老雷,别动了,出事了。”我凝重的说。
  “咋地了?快下去推车啊?”
  “沙漠这么大的地方,你小子眼睛瞎啊,非得往流沙上撞,这回完了。”胖子无奈的说。
  汽车正在缓缓的下陷,非常不幸陷到了流沙坑,说不紧张那肯定假的,一旦被沙子吞没,如果没有人及时救援,活下来的几率必然为零。后来有科学家针对流沙做过实验,说当陷在流沙里,光是想抬起一只脚,你就需要提供一个100000牛顿的力,这相当于抬起一辆中型轿车的需要的力量。
  别看流沙不会无限度继续将人往下拉,但是如果不能及时脱身,上面下来的沙浪打过来可能会将你吞没,而这才是流沙真正的危险之处。
  汽车先从底部开始被吞没,我们五个站在车头的不足两平方的位置,眼看四周的沙子就像是漏斗一样的在缓缓往下降,为了保持平衡,我们互相抱着对方,虽说这是我第一次与张素儿亲密接触,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心思想那么多。
  眼前不远处正是胡杨林,只要用绳子拴着上胡杨树,大家就有机会得救。鹤真人扶着敞篷吉普车的铁架子,大声的说:“别紧张,沙坑不是太大。”,他蹲下身子,试着移动到汽车尾端,接着,他拽出一块儿板子丢向流沙,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包内拿出尼龙绳,拴在汽车铁架子上,鹤真人的镇定让我很是佩服,确实姜还是老的辣。他又说:“用板子垫着点,去一个灵活的,拿着绳子爬出去。”
  我们几个当中,老雷算得上比较灵活的,他主动的说要去办这件事儿!
  胖子说:“老雷,现在咱们可就全靠你了,要是年轻十年,这点事儿我就给你办了,加油啊。”
  老雷做了几个深呼吸,接着往前一跃,双脚踩在了板子上,身体向下滑动时,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头脑当中因为太阳直晒而发昏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雷稳了好几下身体终于站住了。他可千万不要出事,心里默默祈祷,就当老雷眼看要上流沙岸的时候,脚下一滑,他大喊一声:“我操!”,身体直接向后仰了过去。
  瞬间,我的心就凉了。
  鹤真人大喊:“别动!老雷千万别动,把身体全张开,让面积大一点!”
  老雷躺在流沙上大喊:“我次奥他妈的美国佬,这鞋关键时候不跟脚了!”
  胖子唉声叹息的说:“还打算给古尸讲一讲毛主席语录,现在行了,我们倒成了邻居,以后可有的事时间了。鹤真人,你刚刚说这儿是风水宝地,看看咱们埋这儿的地方行不?我也没孩子,本家就一个俩侄子,要是风水宝地的话,能不能给他们带点好运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就不能少说几句!”鹤真人也着急了。
  胖子叹口气说:“得得,生命的最后一刻,胖爷决定让着你。”
  就在已经要绝望的时候,突然胡杨林内走出一个人,他穿着军绿色的服装,身材较为瘦小,戴着帽子和防尘镜,身上挎着四五个水壶。而他,也是我们这次沙漠之旅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毫不夸张的说,此人差一点改变世界。不过,这时他看到我们的困境,也是一愣神,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儿遇险。
  “救命啊,快救救我们!”胖子和张素儿一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