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春色
  铁条握在手里一阵冰凉,而且是那种彻骨的冰寒,更奇怪的是,人体是有温度的,就这么一块铁,我拿手里暖半天,怎么也该暖热乎了吧,可是这个铁条,被我紧握着这么久,仍旧是冰凉的。可是除了那个简化线条勾勒出来的似哭似笑的脸,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我心道这个玩意儿到夏天还有降温的作用,就把它装进了口袋,这个时候白瑾已经醒来了,看到我在看她,脸红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刚才扑倒在我怀里感觉不好意思吧,我也没调笑她,只是对她道: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她苦笑了一下,道:掉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说完,打开背包拿出干粮和水,我就着水吃了点味道极差的压缩饼干,心中苦闷,就吃不下了,对着白瑾道:你先歇会,我在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白瑾看了看地上的骨头茬子,心有余悸,也站起身跟着我,说道,一起吧,我不累。两个人找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按理来说,这个墓室里面有棺材,肯定有门才对,可是却找不到,让我异常的焦躁,这时候想起了朱开华跟张凯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常理来推断,三条岔口的路起码有一条是对的才对,那么朱开华跟张凯旋起码有一个人安全的通过了,那么,安全通过的那个会不会反过头来找我们呢?朱开华跟张凯旋都不是那种可以置朋友死地不管不问的人,找我们是肯定的,可是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机关,他们能不能发现呢?如果是回过头来找我,不注意那个机关的话,肯定也是掉进来,想到这里,我又回到我掉进来的那个巷道,对着上面大叫着朱开华跟张凯旋的名字,并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的石板。
  可是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应,这时候我后悔了刚才怎么把手枪的子弹打完了,这时候要是有子弹声音肯定传的比我叫的远,喊了半天,喊得我跟白瑾嗓子都快哑了,我喝了口水,对白瑾道,别喊了,没用了。
  白瑾停下来,停顿了一下,脸红的对我道:你能不能先去那边一下?
  看到我面露异色,她不好意思的补充道,我。。想上个厕所。。
  我转过身提着青铜剑走到放着棺材的那个耳室里,忽然就感觉不对劲儿,想起了道士对我说二哥的话,我们四个人中,有人有问题,这句话对我的困扰一直挺大的,因为我不知道这么怀疑自己的战友对不对,可是又不得不怀疑,现在想起白瑾单独的在那个巷道里,虽然前面她的表现怎么都不像有问题的人,开玩笑,间谍哪个不是身手高强的?
  可是,万一。
  她是假装的呢?
  万一她知道出去的机关呢?
  万一她现在在那个巷道里一个人出去了,把我困在这里怎么办?
  无论哪个万一,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算了下时间,假如是撒尿,也绝对够了,我不能给她太多单独的时候,再怎么着她也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一个闪身就闪进了巷道,甚至我已经做好了巷道里面空空如也的准备,可是却看到的是。
  白瑾的裤子退到小腿上,正在拿着纸擦拭着。
  触目是雪白的腿,还有那个一抹漆黑的风景,无限美好。
  我看的呆了,或者说尴尬的呆了,白瑾抬头看了下冲进来的我,身子慌的耸了一下,随即却是看着我,羞涩的笑。
  嫣然一笑,便是美不胜收的风景。
  脑子里面的恐惧,焦躁,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眼前浅笑的人,这才是生活,是我这个三少爷的生活,我本应就该如此,二十几岁的年纪,谈恋爱看美女,不是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漆黑阴暗的墓室里面临着死亡?
  不能自持的,我冲上去,一把抱住白瑾,她抛却了面对骷髅时的恐惧,坚定而坚强的看着我,那眼神里,不知道是爱意,还是求死前的欢好解脱。
  这个女人,被我摸过,抱过,现在更是用这样的姿势亲密接触着,加上一路来的恐惧紧张折磨,我已经丧失了冷静,对着那嫩红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抓住了那裸露在外面,弹力十足的翘臀。
  白瑾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却是激烈的回应着我。我一只手不舍的离开下面的弹性,另一只手却盘上了一路上我曾经触碰两次的丰满,上两次或是无意,或是偷摸,现在换成真正的攀上,肆意揉捏,才感觉到惊人的柔软与坚挺,让人流连忘返。
  知道我挺身而入,刺破那一层薄薄的,女人一生视若生命的东西,两行清泪顺着白瑾的桃花眼流下,她紧紧的抱着我,呜咽道: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对么?
  我用动作回答她,她忍着破瓜之痛生涩而激烈的回应着我。
  死气沉沉的墓室,一时间盎然春色。
  风雨停歇,看着我垫在地上的衣服上的一抹鲜红,一边吻着她的额头,道:对不起。
  白瑾慵懒的似八爪鱼般的缠在我身上,这一刻,她不在是女孩,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闭着眼睛,带着微笑的回答我,没事儿,反正都要死了,姐姐这么天生丽质,死了还是个处女,多可惜?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慢慢的起身,拿起青铜剑,割下了衣服上的血迹,把那一块布叠好,装进了衬衣的口袋,白瑾看到了,脸红的羞嗔道:你拿那个干什么呢。
  “我会负责的,假如我们能出去的话。”我这么对她说。
  话音刚落,放着棺材的那个墓室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巨响。
  白瑾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顾忌那么多,只穿了一个衬衫,连裤子都没穿,提着青铜剑就冲进了放棺材的墓室,搁平时我还会害怕,现在怕个毛线,困在这里就不是死?
  走进那个墓室,里面空无一物,而且这个声音虽然大,但是很沉闷,明显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我竖起耳朵听,发现,这个声音的发源地,是那个石棺。这时候我才感觉我穿的有点少了,站在这里盯着棺材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两条腿抖的跟筛糠似的,可是偏偏下面的撞击声还不停,这个墓室的回音大,又极其安静,所以声音听到我耳朵里不亚于平地里的惊雷。我就心道这下面会不会是朱开华他们?
  我叫了一声,老朱是你吗?
  下面没回音,依旧是撞着,我也发现我的声音估计是传不过去的,就拿着手里的青铜剑,往石棺上敲了一下,这下有了效果,下面撞击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也咚了一声敲了一下,我又敲两下,下面也咚咚的敲两声,就是在回应着我。我心里一喜,这肯定不是粽子,粽子没这智商跟我玩对讲,下面肯定是人,不管是谁,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时候对我来说都等于救命稻草。
  我赶紧往四周找了一圈,终于是在墙角给我发现了一个大石头,我艰难的抱起来,跑到棺材边上,对着棺材底就砸了下去,这块石头相当的重,一下子就把棺材底板砸了几条裂缝,我把石头搬起来,又是一个用力的砸下去,只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棺材底板彻底的四分五裂的往下面掉了去,下面传来一声惨叫,我心道坏了,知道下面还别有洞天我太他娘的激动了,忘记了下面还有一个撞棺材板的人。不过我也不确定是谁,不由的手握青铜剑喝道:谁在下面?!
  下面的没有回答我,而是响起了拨拉石块的声音,听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慌乱,然后一阵摸索声,我前面探出来一个浴血的人头,我吓了一大跳,就要举着青铜剑当砍刀劈上去,那个人头一下子就跳出了棺材,叫道:草你大爷小三两,是我!
  我一听声音是朱开华,道:你弄成这样子了。
  朱开华一摇头道:说来话长,然后转身盯着棺材,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棺材破掉的底板上,探出了一个长满白毛的手,黑色的指甲有十几厘米那么长。
  朱开华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我就道:快跑,这玩意儿弄不死。我却挣脱他骂道:跑什么!里面根本没路!
  说吧,举起青铜剑对着那个手臂就砍了上去,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手臂竟然被我一刀砍断了,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溅了老远,下面传来咕噜噜的声响,我抬头看了眼朱开华,道:就这玩意儿?被大爷我一刀砍的跑路了?
  朱开华也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不对啊,我的开山刀砍上去都起火花都砍不动的玩意儿啊。随即看到了我手中的青铜剑,一把夺了过去,拿着仔细了端详了一下,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道: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正要回答他,却看到被我砍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手臂上的白毛飞快的消失,本来雪白的手臂也迅速的干瘪,变成了一层附着黑色的白骨,这玩意儿熟悉啊,棺材里的那个骷髅不就是浑身布满了黑色?难道骷髅的原形也是长着白毛的?我心道这玩意儿不简单,快赶上数码宝贝了,连形态都有三种,白毛的,黑色的,浴血的,也不知道哪个是终极战斗形态?
  这时候朱开华看到我就穿了一个衬衣,下面都挂着空挡,大惊道:我靠,小三两!你被粽子给强奸了!?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解释说我跟白瑾在这里干的事儿,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他拉起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头上的血,从口袋里摸出半截烟头点上,深吸了一口,缓缓的道:我进了那条岔道,没走几步,就在前面发现了一个盗洞,土都是新的,一看手法就是你家老大的手笔,我就顺着盗洞下去,前面是一个墓室,里面有一个跟身后差不多的石棺,我凑近一看,里面有一个白毛的,不过明显被你家老大老二给制住了,棺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我四处转了转,发现什么都没有,就想着看下棺材里还有什么东西有没有线索,谁知道那白毛的玩意儿忽然就蹦起来了,老子手上没趁手的家伙,开山刀砍在白毛身上根本就连个痕迹都留不下来,好在那白毛动作不快,我跟他在下面赛跑跑了半天,忽然就发现头顶上的一块石头颜色不一样,琢磨着说不定是个通道,就爬上去拿石头撞,接下来的你就知道了。
  我一听就纳闷了,道:那白毛刀枪不入的,咋到我手里跟切菜一样的?
  朱开华吐了一个眼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你力气大?还不是因为这把剑,知道这上面刻的是啥字不?
  我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却懒洋洋的往地上一躺,道:老子也不知道,不过我见过类似的,拿给一个专门研究这个的老头看过,他说这是西周的文字,主要是镇鬼辟邪用的,我估计也**不离十是克像白毛的这种东西的,你知道的,西周那个时代绝对是上古之后的一代乱世,各路神仙齐聚的,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了,还是你小子运气好,能弄来这宝贝。
  我一听就不干了,一把就把青铜剑给躲了过来,开玩笑,有这东西在手,还怕什么粽子,见了一刀劈了不就完了。
  朱开华看着我像护食一样的抱着青铜剑,嗤笑道:看你那熊样,跟谁稀罕这东西似的,对了,小三两,你这半裸着是咋回事,真被粽子给那啥了?
  听到他又问起这个,我不由的就是脸一红,朱开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我,道:不愧是老赵家的种,在墓室里干野炮,真他娘的有雅兴!
  说完,又猥琐的问我:那姓白的小妞是不是个雏儿?
  我点了点头,笑的不无自豪,可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白瑾呢?心里有个不祥的预言涌了出来,我转身狂奔到我们掉下来的墓道。
  里面空空如也,白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