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校，前面有个幸存者营地，规模不大，只有几百人，我们今晚是否在那歇脚？”
天暗了下来的时候，一行人，停靠在一个小村庄村口，村里显然有幸存者，围墙修的很高，粗略打探，三五百人，有一个高级土系觉醒者，至少有5级，这单看围墙就能显露些许。
这还真是......
这村子安浩认识，尤志尤贤更是记忆犹新！
当年，尤志差点儿就死在了这里，也是在这里，他劫过后福觉醒了变异雷系异能。
高级土系觉醒者？尤贤眯起眼睛，杀意迸发。那个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尤志躺在他怀里，慢慢死去的感觉！他只要一想起来，就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哥，哥！”尤志看尤贤喊也喊不动，干脆直接上手晃，“哥，大校跟浩哥都已经下车了，咱们也赶紧出去吧！”
尤贤清醒过来，跟着尤志下了车，来到徐建伟身前站定，面沉如水，没有任何人看出异样。
“什么人！都站住！”围墙上冒出一排人，个个都举着枪，看起来还很是那么回事。
尤贤上前，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小哥，我们是过路的，天晚了，想进营地寻求庇护，明天一早就走，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墙上的人把来人仔细的打量一番，“你们打哪儿来？要去哪儿？车上有食物吗？”
“咱们打北边来，往京城去，就是想奔个活命的去处。走的匆忙，车上并没有带吃的，但是一路上猎了不少核晶，不知道，能否在营地换些吃的，当然，我们也会奉上核晶，感谢营地的庇护。”
尤志的话说的严谨，那边闻言，也不怀疑，这样的幸存者，也是经常可以遇见的。没多久，大门打开，招呼他们进门。
人先行，后面几辆车依次跟入。
检查完毕，没人受伤。
“每辆车十颗核晶。食物另算。”
尤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数出几枚2级核晶。
在场的人目光都紧盯着那个小袋子，直到尤志把它重新收进怀里才回过眼来。
一个看起来很精神，像是头子的男人站出来，接过核晶掂了掂，又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这才露出些许和善。
“你们就安心住下吧，这里安全的很，丧尸是绝对进不来的。你们也别想着闹事，这不是你们能闹的地方。”说着，把核晶揣进怀里，向身后打了个手势：“机灵，带他们进去找地方住下吧。”
“好叻李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小子，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轻车熟路的跟门守打了招呼，当下带着安浩一行人就往村里走。
他本来不叫机灵，只是有一次，营地那个人夸了他一句“很机灵”，从此，他就改了名字。
待一行人走远了，那姓李的小头目方才收回目光，摆手示意个自回防。
“李哥，他们......”
“别多事。”说罢，不再多言，径自回去屋里继续喝酒。
“各位大哥，前面就是潘爷家，可以买到新鲜的肉，也有厨娘，可以卖现成的熟食，他的厨娘手艺是我们这儿最棒的！做饭好吃的不得了！”机灵不遗余力的推荐，这群客人如果在厨娘那里买了熟食，厨娘就会私下再给他些好处。
然后，他还会把他们带到最舒适的地方休息，以求得到更多的“带路费”。
一听有肉卖，尤贤也不做他想，填饱肚子是正经，徐建伟未出声反对，一行人直奔“潘爷”家去了。
到地方一看，“潘爷”的家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只是占地很大。刚进门，就见数条横杠立于院中，不知作何之用。地上血迹斑斑。
一个年轻女人见机灵带着生人来，赶紧迎出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几位大哥，真不巧肉刚卖完，当家的正准备宰杀，大概要稍等些时候，进屋里坐会儿歇歇脚吧？”
“我们听领路小哥说，在这儿可以填饱肚子。”尤贤客套着，就跟了人往屋里走，只是不让她更接近徐建伟。
女人眼睛一亮，笑的更开了。最开始她把人往屋里让，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她就是众人嘴里的厨娘，做得一手好菜。有人愿意多花核晶买熟食，会让她显得更有用一些。
“先喝点水吧，是从水系觉醒者那里买来的水！”厨娘提出一小壶水和很多水杯，“就放在这里了，各位请自便。”
说完，转身出去了。她知道这群人需要时间检查水和环境的安全性。当然，这壶水最后也是要收费的。
机灵跟着也溜了出去。
潘爷从不在水里菜里做手脚，只是贱买，然后售卖。
“大校，水和杯子都没有问题。”尤贤动手，给徐建伟满了杯水。之后，又有人查完屋里屋外来报，“一切正常”。
徐建伟点点头，却没有喝水。他们一行人有一个4级冰系觉醒者，足以解决所有人的用水问题了。
“机灵小哥，快告诉姐姐，这几个人到底怎么样？”厨娘躲在角落里，等机灵一出来，立刻上前拽住了胳膊。
“看起来挺厉害的，身上应该有不少核晶。刚进门，李哥问他们一辆车要了十颗核晶呢！他们脸色都没变！你赶紧去多弄些好菜出来，好言哄着，定能得不少好处！”
“诶！好叻！我这就去找当家的，叫他把藏的腊肉起出来！2级黑猪呢！”说着，又顿了顿，“他们真的付得起吗？”
“要不，进去问问？”机灵哪里敢打保票。
厨娘也不再犹豫，重新挂着笑退回屋子，“各位大哥，这鲜肉怕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挂出来，不过啊，咱们这儿有宝贝，只用来款待贵客，不知道大哥们，有没有兴趣尝尝？”
尤志大方的把装核晶的袋子晃一晃，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然后扔到桌上，“看着上吧，但是，我们只有这么多核晶了，还要住宿......”
“够了够了，”厨娘一把接过核晶的袋子，“各位大哥放心吧，好菜好酒马上就上，今天晚上吖，也不用找别的住处了，咱们这儿有的是地方睡人，保证又凉快，又干净！”
“酒就算了，明天早起还要赶路，吃的上足量就行了。”
“诶！好叻！”
聪明的女人应着声，拿到核晶之后并没有动，站了站，见没人反对，才真正的握紧离开。
袋子里的核晶其实并不多，多是1级，有零星几个2级，是出门前就准备好了的，每个人身上都有。并不值什么。
她在外头跟机灵的对话，早被随行的听力进化者复述给所有人，把他们当“肥羊”了啊。不过没关系，毕竟出门在外。而且，腊肉，还是2级黑猪做的，很值得期待。
“几位大哥，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住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机灵哈着腰到尤贤面前道别，果然得了“好处费”，居然是一颗2级核晶，拿在手里都不敢相信，心里乐的不行！
“徐哥，我送他出去。”尤贤回头打了招呼，跟着机灵出了门去。
机灵当然知道，这位是想趁机打探些营地的事，他很乐意也很配合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反正，真正的“机密”他也不知道。
其实，只住一夜，为安全考量，打探虽是必须，但也不必如此刻意。尤贤这么做了，当然是奔着营地的“高级土系觉醒者”而去的。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尤贤直奔营地的“高级土系觉醒者”，别人不知原委，也就没做他想，安浩却是知道的。外头天已经黑了。
“安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徐建伟一直不曾出声，可是他一直都很关注安浩。来之前，徐安国告诉他，不管出现问题，一定要跟在安浩身边，其用意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没什么，天已经黑了，吃饱饭，早些歇了吧，明天还要赶路。”安浩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
见安浩不愿多说，又不像有事的样子，徐建伟也不便多问。
“各位贵客，久等了久等了！”还未见人，声如洪钟，从能量波动上感觉的出，是4级力量进化者。“嘿嘿，来来来，先尝尝这个，爆炒腊肉！”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左手端着一大盘冒着热气的腊肉，右手抓了一大把筷子，大步而来，带出“嗵嗵”的动静。
腊肉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在桌子正中间放下盘子，“各位贵客，我姓潘，大家给面子，喊一声潘爷，在这里，衣食住行，有问题尽管找我！”
“潘爷客气，”尤志赶紧起身客气，“我们初来乍到，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哈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各位先吃，下面还有的是，我这就去催婆娘紧着些！”潘爷说着，就退了出去，这群人大方，那袋子里，除了一把1级核晶，还有五颗2级的！可得把他们伺候舒坦了。
厨娘拿着袋子寻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白日宣yin”，新收的几个小妞儿，擦擦干净，还挺好看的。奈何“生意要紧”。
不多久，尤贤也阴着脸回来了。“听说，营地的老大是个6级的土系觉醒者，生性暴戾。”
徐建伟点点头，“小心防备，不要生事，我们明早就走。”说完，看了安浩一眼。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小的营地，居然会有6级觉醒者！
“......嗯。”尤贤也看看安浩，不禁一阵烦闷。当年伤尤志的定是这6级觉醒者无疑，可是他却没本事报仇！
直觉安浩不会帮他的。尤贤没理由怨，更不敢怨。没了萧仲卿的安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血有肉的安浩了。
菜上了好几个，都以腊肉为主，配有少许青叶。
厨娘果然好手艺！
饭后，几人被带进房间休息，潘爷全程笑脸相待，给人的感觉居然有点亲切。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未亮，甚至不到最后一班换岗的时间，所有的人还都未醒来，小院儿就开始热闹起来。
先是一阵骚动，然后响起一个男人沙哑的嘶喊，撕心裂肺的，闻着心惊。细听之下，还夹杂着不少男女的呜咽哽泣。
尤志尤贤不等吩咐，起身观望。
一墙之隔，就是地狱。
昨天那个“亲切”的潘爷，正拖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倒吊上院子里的横杠。挂好之后，手微微一扬，热血从男人的脖子喷涌而出，喊声骤停。徒剩“嗑嗑”的空喘和“咕噜咕噜”的血泡声。
男人的正下方，放着一个接血的小桶。可男人抖的厉害，血并不能很好的流入桶中。
然后是下一个。一个年轻女人，不住的求饶后退，却还是被潘爷一把抓住，吊上横杠，开刀放血。
普通人，拿什么跟力量进化者拼力气。
潘爷随手抹一把脸上的血，扔下刀，立即有人来接替他开肠破肚。
如此明目张胆到......稀松平常......
尤志觉得胃里不住的翻腾。即便是他知道，昨日他们吃的真的是黑猪肉，可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嘿，两位小哥，起的好早！昨晚睡的可还好？”潘爷一回头，就见尤志尤贤站在不远处，赶紧笑呵呵的来招呼，“刚宰的两脚羊，新鲜热乎，左边的肉稍微柴些，右边的好，”潘爷略过左边男子，指着右边女子，“尤其是胸口腰间，大腿和屁股，肉十分的软嫩。是专门为各位贵客准备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架上两人已经处理完毕，正有人抬着在火堆上烧火去毛。
开水烫也可以去毛，但，末世水贵。
“你叫他们......什么？”
只这一句，潘爷听出点儿门道，这一行，怕是没吃过人肉的。当即换上苦笑，“世道艰难，人都吃不上东西，活活饿死。谁也没有办法。这些两脚羊全是买来的，他们的主人，朋友，亲戚，为求活命，把他们卖给了我。我老潘以前是杀猪的，现在仍旧只卖肉。”
尤志脑筋转不过弯了，他觉得，他应该杀了这个人，杀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
“潘爷，哟，今天这个好！整条腿都给我得了，来，称个价。”
“诶！来了！”潘爷应一声，又回头对尤贤尤志说，“两位小哥，一会儿我让厨娘来招呼你们，相中哪块肉，叫她赶紧去取，一会儿，怕就留不住了。”
等一下，营地的异能者们会陆续起床，来他这里买些吃的，然后出去狩猎。他们中，运气好的，晚上会带着核晶，兽肉，和其他战利品再来他这里喝酒吃肉。运气不好的，就再也不会来了。
稍晚一些，还会有些零零散散的人。
一上午差不多就会这么忙活过去了。
天暗了下来的时候，一行人，停靠在一个小村庄村口，村里显然有幸存者，围墙修的很高，粗略打探，三五百人，有一个高级土系觉醒者，至少有5级，这单看围墙就能显露些许。
这还真是......
这村子安浩认识，尤志尤贤更是记忆犹新！
当年，尤志差点儿就死在了这里，也是在这里，他劫过后福觉醒了变异雷系异能。
高级土系觉醒者？尤贤眯起眼睛，杀意迸发。那个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尤志躺在他怀里，慢慢死去的感觉！他只要一想起来，就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哥，哥！”尤志看尤贤喊也喊不动，干脆直接上手晃，“哥，大校跟浩哥都已经下车了，咱们也赶紧出去吧！”
尤贤清醒过来，跟着尤志下了车，来到徐建伟身前站定，面沉如水，没有任何人看出异样。
“什么人！都站住！”围墙上冒出一排人，个个都举着枪，看起来还很是那么回事。
尤贤上前，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小哥，我们是过路的，天晚了，想进营地寻求庇护，明天一早就走，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墙上的人把来人仔细的打量一番，“你们打哪儿来？要去哪儿？车上有食物吗？”
“咱们打北边来，往京城去，就是想奔个活命的去处。走的匆忙，车上并没有带吃的，但是一路上猎了不少核晶，不知道，能否在营地换些吃的，当然，我们也会奉上核晶，感谢营地的庇护。”
尤志的话说的严谨，那边闻言，也不怀疑，这样的幸存者，也是经常可以遇见的。没多久，大门打开，招呼他们进门。
人先行，后面几辆车依次跟入。
检查完毕，没人受伤。
“每辆车十颗核晶。食物另算。”
尤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数出几枚2级核晶。
在场的人目光都紧盯着那个小袋子，直到尤志把它重新收进怀里才回过眼来。
一个看起来很精神，像是头子的男人站出来，接过核晶掂了掂，又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这才露出些许和善。
“你们就安心住下吧，这里安全的很，丧尸是绝对进不来的。你们也别想着闹事，这不是你们能闹的地方。”说着，把核晶揣进怀里，向身后打了个手势：“机灵，带他们进去找地方住下吧。”
“好叻李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小子，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轻车熟路的跟门守打了招呼，当下带着安浩一行人就往村里走。
他本来不叫机灵，只是有一次，营地那个人夸了他一句“很机灵”，从此，他就改了名字。
待一行人走远了，那姓李的小头目方才收回目光，摆手示意个自回防。
“李哥，他们......”
“别多事。”说罢，不再多言，径自回去屋里继续喝酒。
“各位大哥，前面就是潘爷家，可以买到新鲜的肉，也有厨娘，可以卖现成的熟食，他的厨娘手艺是我们这儿最棒的！做饭好吃的不得了！”机灵不遗余力的推荐，这群客人如果在厨娘那里买了熟食，厨娘就会私下再给他些好处。
然后，他还会把他们带到最舒适的地方休息，以求得到更多的“带路费”。
一听有肉卖，尤贤也不做他想，填饱肚子是正经，徐建伟未出声反对，一行人直奔“潘爷”家去了。
到地方一看，“潘爷”的家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只是占地很大。刚进门，就见数条横杠立于院中，不知作何之用。地上血迹斑斑。
一个年轻女人见机灵带着生人来，赶紧迎出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几位大哥，真不巧肉刚卖完，当家的正准备宰杀，大概要稍等些时候，进屋里坐会儿歇歇脚吧？”
“我们听领路小哥说，在这儿可以填饱肚子。”尤贤客套着，就跟了人往屋里走，只是不让她更接近徐建伟。
女人眼睛一亮，笑的更开了。最开始她把人往屋里让，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她就是众人嘴里的厨娘，做得一手好菜。有人愿意多花核晶买熟食，会让她显得更有用一些。
“先喝点水吧，是从水系觉醒者那里买来的水！”厨娘提出一小壶水和很多水杯，“就放在这里了，各位请自便。”
说完，转身出去了。她知道这群人需要时间检查水和环境的安全性。当然，这壶水最后也是要收费的。
机灵跟着也溜了出去。
潘爷从不在水里菜里做手脚，只是贱买，然后售卖。
“大校，水和杯子都没有问题。”尤贤动手，给徐建伟满了杯水。之后，又有人查完屋里屋外来报，“一切正常”。
徐建伟点点头，却没有喝水。他们一行人有一个4级冰系觉醒者，足以解决所有人的用水问题了。
“机灵小哥，快告诉姐姐，这几个人到底怎么样？”厨娘躲在角落里，等机灵一出来，立刻上前拽住了胳膊。
“看起来挺厉害的，身上应该有不少核晶。刚进门，李哥问他们一辆车要了十颗核晶呢！他们脸色都没变！你赶紧去多弄些好菜出来，好言哄着，定能得不少好处！”
“诶！好叻！我这就去找当家的，叫他把藏的腊肉起出来！2级黑猪呢！”说着，又顿了顿，“他们真的付得起吗？”
“要不，进去问问？”机灵哪里敢打保票。
厨娘也不再犹豫，重新挂着笑退回屋子，“各位大哥，这鲜肉怕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挂出来，不过啊，咱们这儿有宝贝，只用来款待贵客，不知道大哥们，有没有兴趣尝尝？”
尤志大方的把装核晶的袋子晃一晃，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然后扔到桌上，“看着上吧，但是，我们只有这么多核晶了，还要住宿......”
“够了够了，”厨娘一把接过核晶的袋子，“各位大哥放心吧，好菜好酒马上就上，今天晚上吖，也不用找别的住处了，咱们这儿有的是地方睡人，保证又凉快，又干净！”
“酒就算了，明天早起还要赶路，吃的上足量就行了。”
“诶！好叻！”
聪明的女人应着声，拿到核晶之后并没有动，站了站，见没人反对，才真正的握紧离开。
袋子里的核晶其实并不多，多是1级，有零星几个2级，是出门前就准备好了的，每个人身上都有。并不值什么。
她在外头跟机灵的对话，早被随行的听力进化者复述给所有人，把他们当“肥羊”了啊。不过没关系，毕竟出门在外。而且，腊肉，还是2级黑猪做的，很值得期待。
“几位大哥，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住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机灵哈着腰到尤贤面前道别，果然得了“好处费”，居然是一颗2级核晶，拿在手里都不敢相信，心里乐的不行！
“徐哥，我送他出去。”尤贤回头打了招呼，跟着机灵出了门去。
机灵当然知道，这位是想趁机打探些营地的事，他很乐意也很配合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反正，真正的“机密”他也不知道。
其实，只住一夜，为安全考量，打探虽是必须，但也不必如此刻意。尤贤这么做了，当然是奔着营地的“高级土系觉醒者”而去的。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尤贤直奔营地的“高级土系觉醒者”，别人不知原委，也就没做他想，安浩却是知道的。外头天已经黑了。
“安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徐建伟一直不曾出声，可是他一直都很关注安浩。来之前，徐安国告诉他，不管出现问题，一定要跟在安浩身边，其用意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没什么，天已经黑了，吃饱饭，早些歇了吧，明天还要赶路。”安浩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
见安浩不愿多说，又不像有事的样子，徐建伟也不便多问。
“各位贵客，久等了久等了！”还未见人，声如洪钟，从能量波动上感觉的出，是4级力量进化者。“嘿嘿，来来来，先尝尝这个，爆炒腊肉！”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左手端着一大盘冒着热气的腊肉，右手抓了一大把筷子，大步而来，带出“嗵嗵”的动静。
腊肉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在桌子正中间放下盘子，“各位贵客，我姓潘，大家给面子，喊一声潘爷，在这里，衣食住行，有问题尽管找我！”
“潘爷客气，”尤志赶紧起身客气，“我们初来乍到，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哈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各位先吃，下面还有的是，我这就去催婆娘紧着些！”潘爷说着，就退了出去，这群人大方，那袋子里，除了一把1级核晶，还有五颗2级的！可得把他们伺候舒坦了。
厨娘拿着袋子寻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白日宣yin”，新收的几个小妞儿，擦擦干净，还挺好看的。奈何“生意要紧”。
不多久，尤贤也阴着脸回来了。“听说，营地的老大是个6级的土系觉醒者，生性暴戾。”
徐建伟点点头，“小心防备，不要生事，我们明早就走。”说完，看了安浩一眼。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小的营地，居然会有6级觉醒者！
“......嗯。”尤贤也看看安浩，不禁一阵烦闷。当年伤尤志的定是这6级觉醒者无疑，可是他却没本事报仇！
直觉安浩不会帮他的。尤贤没理由怨，更不敢怨。没了萧仲卿的安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血有肉的安浩了。
菜上了好几个，都以腊肉为主，配有少许青叶。
厨娘果然好手艺！
饭后，几人被带进房间休息，潘爷全程笑脸相待，给人的感觉居然有点亲切。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未亮，甚至不到最后一班换岗的时间，所有的人还都未醒来，小院儿就开始热闹起来。
先是一阵骚动，然后响起一个男人沙哑的嘶喊，撕心裂肺的，闻着心惊。细听之下，还夹杂着不少男女的呜咽哽泣。
尤志尤贤不等吩咐，起身观望。
一墙之隔，就是地狱。
昨天那个“亲切”的潘爷，正拖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倒吊上院子里的横杠。挂好之后，手微微一扬，热血从男人的脖子喷涌而出，喊声骤停。徒剩“嗑嗑”的空喘和“咕噜咕噜”的血泡声。
男人的正下方，放着一个接血的小桶。可男人抖的厉害，血并不能很好的流入桶中。
然后是下一个。一个年轻女人，不住的求饶后退，却还是被潘爷一把抓住，吊上横杠，开刀放血。
普通人，拿什么跟力量进化者拼力气。
潘爷随手抹一把脸上的血，扔下刀，立即有人来接替他开肠破肚。
如此明目张胆到......稀松平常......
尤志觉得胃里不住的翻腾。即便是他知道，昨日他们吃的真的是黑猪肉，可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嘿，两位小哥，起的好早！昨晚睡的可还好？”潘爷一回头，就见尤志尤贤站在不远处，赶紧笑呵呵的来招呼，“刚宰的两脚羊，新鲜热乎，左边的肉稍微柴些，右边的好，”潘爷略过左边男子，指着右边女子，“尤其是胸口腰间，大腿和屁股，肉十分的软嫩。是专门为各位贵客准备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架上两人已经处理完毕，正有人抬着在火堆上烧火去毛。
开水烫也可以去毛，但，末世水贵。
“你叫他们......什么？”
只这一句，潘爷听出点儿门道，这一行，怕是没吃过人肉的。当即换上苦笑，“世道艰难，人都吃不上东西，活活饿死。谁也没有办法。这些两脚羊全是买来的，他们的主人，朋友，亲戚，为求活命，把他们卖给了我。我老潘以前是杀猪的，现在仍旧只卖肉。”
尤志脑筋转不过弯了，他觉得，他应该杀了这个人，杀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
“潘爷，哟，今天这个好！整条腿都给我得了，来，称个价。”
“诶！来了！”潘爷应一声，又回头对尤贤尤志说，“两位小哥，一会儿我让厨娘来招呼你们，相中哪块肉，叫她赶紧去取，一会儿，怕就留不住了。”
等一下，营地的异能者们会陆续起床，来他这里买些吃的，然后出去狩猎。他们中，运气好的，晚上会带着核晶，兽肉，和其他战利品再来他这里喝酒吃肉。运气不好的，就再也不会来了。
稍晚一些，还会有些零零散散的人。
一上午差不多就会这么忙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