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大胡子见我没有反应,便立刻表示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从很久之前,他就觉得那些残疾行乞人有问题,似乎在筹谋什么坏事,所以才想要说给我听听。
  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问大胡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大胡子摇头,表示他就是觉得那些残疾行乞人有问题,是一种直觉。
  大胡子这人很有意思,我开始好奇他以前是做什么的,结果当我问出心中的好奇之后,他却闭口不言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回了我一句:“在这天桥下行乞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往,我也是。”
  大胡子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希望他的故事与我现在正在调查的案件没有关系。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很坦然的对我说:“如果你想要见到那些残疾行乞人,我建议你明天再来。因为,那些残疾行乞人,只有在单数的日子会来天桥这里。”
  我要找的是那些盯上残疾人的人,而并非是要找那些残疾行乞人,但是大胡子之前说的话,有一些信息很令人在意。他说来天桥这边的残疾行乞人,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结伴而行,这说明他们有可能是一个团伙。但是他们彼此间并不十分亲密,来此乞讨也不进行交谈,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并非是自愿在一起。
  大胡子还说,来天桥下的残疾行乞人,同一天同组的两三个人,不会连续出现在这里,但就是那一群残疾行乞人,在不断的循环着来此进行乞讨,看上去他们是有意穿插开,似乎不想人们太注意他们。
  听到大胡子说完,我仔细的思忖了一下这件事情,那群残疾行乞人行踪诡秘,不喜欢与人接触,各个面如死灰,十分消瘦,令人不禁怀疑,他们并非是自愿来此行乞,而是受人控制。
  想到这里,一下子便又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我猜测是可能有一伙凶徒,掳走残疾人之后逼他们进行乞讨。而刘宾和那个双腿发育有问题的第二名被害人,都不幸被这伙人给盯上了。凶徒在将他们掳走之后,便威逼他们出来行乞,刘宾不同意,凶徒便打他。
  熟悉刘宾的人都说他为人耿直,很有可能他在被掳走之后,坚决不肯屈服,甚至有逃跑或是鼓动他人逃跑的行为,在被凶徒发现后,便遭到了暴打,结果却被活活给打死了。
  这种推测说得通,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吴沁打电话,在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将大胡子请上车,请他会警局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大胡子早就猜到我是警察,但是当他来到警察局,显得有些过分紧张,我便笑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第331章 天杀的犯罪团伙
  我问异常紧张的大胡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结果没想到,他原本紧张的神情又添了几分,额头上还渗出了汗珠,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便悄声让徐荣去调查一下这个大胡子。结果这回可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大胡子竟然是一个知名大公司会计,而且还是一个贪污公款的在逃犯。
  大胡子说他已经躲了三四年了,今天也不知是脑子犯抽了,还是鬼上身了,在猜出来我是警察的身份之后,他还一直滔滔不绝的与我进行攀谈,结果就这样把自己给暴露了。
  不过,大胡子表示他早就有想要投案自首的想法,但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这样的结果也很好,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问大胡子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些残疾行乞人,是不是他知道一些什么?
  大胡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警官,你知道,我能够逃亡这么久,是因为我懂得点反侦察的手段,还有就是主要因为我善于察言观色,直觉很灵。我就是觉得那些残疾行乞人有问题,而且还是不小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问我,如果我们若真是查出一些什么,他算不算举报有功?
  我笑了,结果他觉得应该是无望,便蔫了,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完全不见之前与我聊天时,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天桥下面偶尔会出现的残疾乞讨人,若是被人胁迫,那么为了看管他们,以防他们逃跑,一定会有人在残疾行乞人在天桥行乞的时候,负责看管他们。所以,残疾乞讨人出现的时候,胁迫他们的人也一定会出现,有可能就一直躲在附近的车里面暗暗观察,也有可能就混在行乞的人群人中,进行严加看管。
  于是我问大胡子,可有在残疾行乞人出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或是车辆?
  大胡子有些打不起精神,我便告诉他,我虽然不能保证可以给他减刑,但只要他对案件有所帮助,我们可以申请给他宽大处理。
  闻听此言,大胡子立刻来了精神,仔细的进行回忆,十分慎重的回忆了许久之后,说他想起来那些残疾乞讨人每次出现的时候,似乎都是一辆面包车送他们过来,至于之后那些残疾行乞人是不是被这辆面包车接走,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天一黑,便会和其他的行乞人一样立刻离开,而那些残疾行乞人则是会在天桥下方继续行乞很久。
  我问大胡子可还记得那面包车有什么特征,或是有没有看到里面其他的人?
  大胡子有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仔细的想了半天后,他说面包车是一辆五菱面包车,车子的玻璃都贴了不透光的黑色窗纸。不过他有机会看到了一次开车的司机,是一个虎背熊腰、目光凶恶的大汉。
  我让他再仔细想想那个司机的特征,还有那辆五菱面包车的车牌号是什么?
  大胡子说他根本没有看到车牌,所以完全不知道车牌号,至于那个壮硕的大汉,他好像在其嘴角处,看到了一道很深的疤痕,就好像有人将他的嘴,用刀子割开过一样。只是,至于是左右哪一边的脸,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最后我再次向大胡子确认,残疾行乞人明天是不是真的会出现?
  大胡子点头,说明天是单数日子,那帮残疾行乞人肯定会出现。
  见大胡子说的十分肯定,我心中安心了不少,离开审讯室后,便回到办公区,和大家继续商量案情。
  圣昊和诸葛老巡警调查了黄大爷,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头,儿女经常不在身边,老伴儿也去世了,平时就喜欢带着那只哈巴狗到处溜达。发现尸体的公园后面虽然荒凉,但是因为那里有草地,又十分僻静,所以除了黄大爷,偶尔也会有其他人去那边遛狗,这件事情,从黄大爷的邻居和小区的其他人那边都得到了证实。
  胖子和郎剑飞调查了那些可能打地下黑拳的地方,但是没有残疾人比赛,于是我便对众人讲了自己乔装乞丐蹲守的事情,胖子问我是否可以确定,刘宾和那个双腿畸形的被害人,与天桥下的乞丐行乞人有关?
  我告诉了众人自己的猜测,觉得是有人掳走残疾人后,威逼他们进行乞讨。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够谋划实施的事情,所以一定会有一个团伙。而这个团伙在绑架残疾人之后,对他们进行囚禁毒打,等到他们屈服之后,便在幕后操控这些可怜的残疾人进行乞讨。所以我们明天要整队出发,去天桥那边埋伏,将这个邪恶团伙揪出来,最好能够一网打尽。
  结果就在我们计划埋伏行动的时候,徐荣接到报警电话,说那个黄大爷,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黄大爷晚上吃完饭出门遛狗,特意挑选了与之前发现尸体相悖的路,结果没想到,竟然好死不死,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种比被雷劈中还要低的几率,就这样发生在了黄大爷的身上,胖子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对他说:“黄大爷,我看你得去庙上烧柱香了。”
  黄大爷现下已经不似第一次发现刘宾尸体时,那般洋洋得意的夸赞他的爱犬,他现在也有种活见鬼的感觉,在描述他发现尸体的时候,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我和小眼镜走到尸体近前,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会儿后道:“被害人的双腿被人齐根切下,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疑似失血过多而亡。”
  这一次的被害人还是一个残疾人,但是死因并非殴打致死,而是初步断定为因双腿被切,失血过多而亡。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郎剑飞走到我的身旁,说他一开始并不是很相信我的推测,现在他觉得,掳走刘宾的那伙人,不止单单针对残疾人。他们还有可能砍断正常人的手脚,让他们成为残疾人后出来讨钱。
  胖子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天杀的有人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再说,被害人不会报警,不会求救逃跑吗?
  第332章 囚困的牢笼
  第三具尸体发现后,郎剑飞推测控制残疾行乞人的团伙,有可能不单单只绑架囚禁残疾人,还有可能绑架正常人,然后将其手脚砍断,然后逼迫其进行乞讨。
  胖子不敢相信的说那些被害人不会报警或是逃跑吗?
  我觉得郎剑飞的推测不无可能,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至于被害人不逃跑的原因有很多,一是他们在被控制的最初,就会被搜走身上的手机,断绝他们与外界的通讯,将他们控制在无法逃脱的地方,然后对其进行虐待殴打,令他们心生畏惧,不敢逃跑。;二是一些被控制的人智力存在一定的问题,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自救的能力;三是正常人在被砍断手脚,受到虐待摧残之后,身心受损,知道没有能力逃跑,便认命了。
  吴沁表示接受不了这种推测,因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竟然会有人将好好的正常人手脚砍断,就只是为了讨钱!
  在这世上,只有人类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残害同类。既然吴沁知道这世上“欲”字最毒,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吴沁仍旧表示她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她这点和她姐李茜很像,很多事情都想象的太过美好,而且还太容易感情用事。不过,对于这宗案件,大家心里的感受应该都和她一样,感到十分的悲痛和义愤填膺。
  小眼镜要将尸体带回警局法医室,确定被害人具体的死亡原因,我决定和他一起去观看解剖。本来平时吴沁或是郎剑飞,都会要求与我同往,但是这一次,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法医室这边听的验尸结果。
  被害人确实死于失血过多,小眼镜说被害人的伤口切割并不是十分的专业,但也并非是绝对的门外汉。而本身这种切割双腿的手术,弄不好就会令伤者大出血,不治身亡。他觉得这个被害人,有可能是个半吊子外科医生,用来练手后失败的结果。
  看来,控制残疾行乞人的幕后黑手,已经不满足眼下的收入,所以才会四处搜罗残疾人为他们讨钱。结果,遇到了像刘宾和那个不明被害人这样宁折不弯的人,他们便将主意打到了正常人的身上,想想还真是可恨至极。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徐荣打来的电话,他说第三名被害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是一个名字叫做牛力,智力有些问题的人,前不久同家人逛街的时候走失了。
  牛力肯定是被凶手们给拐走后,进行了截断双腿的手术,但是凶手那伙人当中懂得医术的人,手艺不精,致使牛力在手术途中大出血,失血过多而亡。只是我不得不感叹,这帮凶手的智商感人,竟然将三个被害人的尸体,都埋在公园后山那边,他们是不是觉得那里是一处很好的抛尸地。
  不过,公园后山那边确实人烟稀少,平时很少有人去那边。要不是遇到一个十分喜欢遛狗的黄大爷,还有那个可以堪比警犬的哈巴狗包子,被害人的尸体也许在变成枯骨之后,也不一定有人会发现。
  牛力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现在十分担心,还有多少人与牛力一样,被那伙贪婪的人圈养了起来,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拿着牛力的验尸报告离开法医室,回到三分队的办公区,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我清楚他们的担心。事实虽然残忍,但是不得不说,众人在听到被害人确实是被认为的截断了双腿,导致大出血而亡,便知晓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全都气得握紧了拳头。
  吴沁声音颤抖的说:“为什么会有人给别人带来这种不可磨灭的伤害后,还能心安理得的拿着被害人赚来的钱,开心的玩乐,安稳的睡觉?”
  人性,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东西,我让大家记住这份悲愤,将那些轻视别人生命意义的人,统统关进牢里,好好的忏悔一下他们卑劣罪恶的人生。
  徐荣说他查到了牛力失踪时的监控,他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曾经出现在牛力的身边,并将他带走。但是,街上的人很多,那二人又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可以肯定,二人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
  因为看不清脸,无法进行面部识别,牛力这条线索,暂时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了,我们还是得依靠明天的埋伏行动。
  行动当天,所有人都穿了便装待在车内,只有几个人混迹在乞丐内,蹲在桥下进行伪装潜伏。
  据大胡子说,面包车会在十点钟准时出现,然后待到宵分时刻才会离开。我们准备在面包车一出现的时候,便立刻对其进行围捕。
  十点钟的时候,果然在天桥的不远处,出现了一辆面包车,我立刻提醒大家注意。等到从车上开始往外走下残疾人时,我立刻在对讲机内喊了一句:“行动。”
  于是大家纷纷打开车门,朝着面包车冲了过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面包车内的人,似乎非常的警觉,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有人将一个正下车的残疾人往外推了一把,之后拉上车门,面包车就疯狂的窜上大马路,开始逃窜。
  我急忙让圣昊带人控制住那几个残疾人,然后招呼众人上车,朝着面包车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但是,就跟见了鬼一般,我们竟然跟丢了,我只好调转车头,重新回到天桥这里。
  圣昊说他已经问过了这些残疾人,得知了那伙歹徒的藏身处,就在城东郊外食品冷冻库那边。于是我立刻带着人,驱车快速赶往冷冻库。
  东郊的冷冻库这边,原本是存放海鲜和冷冻肉类的地方,但是自从食品加工厂都自己建造了小型的冷冻库后,这里便渐渐荒废了。没想到,这里却成为了囚禁残疾人士的牢笼。
  下车后,我让众人掏出配枪,小心提防这伙恶徒狗急跳墙。
  胖子带人合力推开了冷冻工厂的大门,众人顿感凉意来袭,并非还是冷冻库这边还在运作,而是那种长时间不见天日而形成的阴冷。
  第333章 两厢对峙勇者胜
  我将头伸进门内,见里面没有人影,便朝众人一招手,大家立刻谨慎的鱼贯走进冷冻工厂内。
  废弃的冷冻库里面大量的塑料布,阻隔了人们正常的视线,众人一边撩开悬在上方的塑料布,一边小心的朝里面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在一个极其简单的铁架床上面,有一个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男子倒在上面,我急忙摸了过去,只见对方紧闭双眼,左边断腿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鲜血顺着铁架床流淌了一地,看上去似乎早已没有了呼吸,我不由得伸出手摸向男子的颈动脉,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没气了。
  我收回手,示意众人继续往里面走,在穿过一扇内门之后,我们看到屋内竟然有几个大笼子,里面关着大约七八名身有残疾,目光呆滞的人。
  我让胖子过去打开笼子门,然后带人继续往最里面的屋子内走过去。结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一辆子就从冷冻库工厂的后门冲了出去,众人急忙追赶过去。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朝着工厂大门的方向驶去,我正准备转身去取车的之时,郎剑飞已经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让我赶紧上车。
  我急忙拉开车门坐上去,没想到吴沁也跟着坐了进来,还催促郎剑飞快点追。
  郎剑飞一脚油门,立刻朝着前方的黑色轿车追赶过去,吴沁坐在车上说我们来晚了一步,那些人一定是得到面包车上那些人的通知,毁掉了一些证据后才开始仓皇逃跑。
  我觉得这伙人若是想要毁灭证据,那么应该是杀掉工厂内那些残疾人,所以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他们收到通知比较晚,或是根本就没有收到通知,是在冷不防发现有外人闯入的情况下,仓皇逃窜。
  吴沁说面包车上的人既然已经安全从我们手上逃离,不可能不通知厂房这里的人逃走,除非真的如我所说的一样,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令他们来不及或是无法通知冷冻厂这边的人。但是,是什么情况令他们无法通知冷冻厂这里的同伙?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囚禁残疾人的地方,不止冷冻库这里一个,因为还有其他的地点需要联系通知,面包车上的人,不慎将这里给忘记了。
  吴沁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得尽快追上那辆黑色轿车,好知晓其他囚禁残疾人的地点,要是晚了,那些残疾人的性命堪忧。说完,她就立刻催促郎剑飞加快速度,一定要将黑色轿车拦下。
  我见吴沁神情过于激动,便让她不要太过紧张,那些被关在别的地点的残疾人,不一定都会遇害,因为他们就是那些歹徒的钱罐子,歹徒会更想要将他们进行转移,日后好继续帮歹徒们赚钱,所以并不会轻易将他们就地解决。
  吴沁说她担心会有一个万一,万一歹徒觉得逃亡时带着那些腿脚不便的残疾人是累赘,很有可能会将他们给舍弃。而歹徒为了不暴露自己,选择舍弃棋子的时候,一定会将他们给彻底的处理掉。
  那些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歹徒,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吴沁的担心很有可能会发生,所以郎剑飞非常焦急的紧紧咬住前方的黑色轿车。
  吴沁觉得震耳欲聋的警笛声无法震慑前方的歹徒,她从行李箱隔板上面拿起一个扬声器,摇下车窗,便伸出头去,朝着前方逃窜的黑色轿车喊话。
  大街上车子呼啸而过,我担心吴沁有危险,让她把头伸回来,结果她却变本加厉,将整个上半身都伸到了窗外,朝着前面的黑色轿车不停的喊话。
  我见没有办法制止吴沁的行为,便拿起对讲机,问支援的车辆何时到位?
  对讲机中传来胖子的声音,他说下一个路口,已经设置了路障,后方增援的警车马上就到,让我们盯紧嫌疑车辆,千万不要跟丢了。
  胖子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前方的远处出现了路障,而黑色轿车上面的人,此时也显然发现了路障,急忙转了一个弯,竟然迎面朝着我们的车子就直接开了过来。
  走投无路的歹徒似乎要与我们同归于尽,我看到坐在驾驶位的郎剑飞脸上,只有坚毅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令我和吴沁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直视前方朝我们越来越近的黑色轿车。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手心都开始冒汗,额头上也尽是汗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估计吴沁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车辆越来越近,我却感觉时间越过越慢,慢到令人能够开始幻想两辆车子撞击后,发生的惨烈情况,还会有时间想象那时说要感受的痛苦。
  但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那台黑色轿车猛打方向盘,然后车子就飞了出去。
  黑色轿车上面的两名歹徒被当场抓捕归案,冷冻库内的乞丐全都被安全的解救出来。很快,两名罪犯供认了其他的同伙,那台面包车上的两名歹徒,也被警方在家中成功堵获。另外一处藏着几名残疾被害人的窝点被寻到,被囚禁在内的被害人也被成功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