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古宅
  司音昊天隐世之前的住所位于山中,我和大师兄到的时候天已黄昏。
  那住所临在苍色的山岩脚下,是一个宏大的古宅,还能依稀看出,曾经的底蕴和辉煌。
  那住所,早已破败不堪。
  穹顶洞穿,阳光漏下,清晰映照出凌空飞舞的细密尘埃。
  环顾四周,密布的蛛丝布满角落,内墙上残留着斑驳的雨痕,鼠蚁乱跑蚊蝇四飞,满眼的荒芜悲凉。
  破败的围墙半塌,繁茂的花木四处乱长,野生的藤蔓沿着残破的门楣和窗棂盘缠而上。
  地上杂草丛生,瓦砾遍布。
  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鲜艳夺目的色彩,和四周残破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馥郁的芬芳是奢靡浮华之后的唯一残留之物,怒放的花朵随风摇曳如梦似幻令人心生悲凉感慨万千。
  冷风吹过,残桓断壁间的蛛网随风飘摇,碎石瓦砾散落地面,潮湿的砖石缝隙间滋生出斑驳的青苔,墙角的杂草间传出低沉的虫鸣,和古树枝头的老鸦叫声相互应和,更显景色凄凉一片萧瑟。
  我和大师兄在古宅内走上一圈没有多余发现。
  我们再走出古宅后,我站在宅门外面举目四望。
  四野空旷满目荒芜,周围十数里渺无人烟,遍地枯黄衰败的野草,在劲风里疯狂摇曳,丛生的荆棘和野生的藤蔓互相盘结。
  “老婆,是不是有些难过?”
  “不至于。只是景色悲凉让我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盛极必衰,前路艰难。”
  “前路艰难也需跬步前行。”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
  “老婆英明。”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积硅步?”
  “好。”
  我和大师兄就此再去往,他当初奉师命接我回师门,在半道上遇到我的地方。
  我行至很远时候,忍不住再回头去看。
  原来,这就是我的家,是我实实在在住过的地方。
  不知道,司音昊天和崔灵儿在隐世之后是否曾回来过,又是否依旧安好。
  不知道,他们其中谁是我的爹娘。
  大师兄这个时候提醒我要向前看,调侃我不如多看看他的盛世美颜。
  我收回视线上扬了唇角,赞他的确是盛世美颜秀色可餐。
  大师兄当初遇到我的地方是个关隘,也是从玄机阁抵达古宅的必经之地,两旁地势高峻环境萧瑟比较适合做埋伏偷袭的勾当。
  关隘处和古宅一样,无鬼无魂。
  我们抵达之后,我静心凝神去感应天地之间的诅咒。
  我在古宅时候也曾去感应天地之间的诅咒,但无所得,若,被谁刻意清理过且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再在关隘处再感应天地之间的诅咒,顺利感应到此处曾出现过的诅咒。
  那些诅咒有人的诅咒也有兽和妖的诅咒,混杂一起拥杂难辨。
  诅咒常带有些不甘的具体内容,我细细将感应到的诅咒分类再拆解,倒是也拼凑出了当时的部分真实。
  当时缠斗的人们之中,想抢走我的图的是我的至阴之体是至高阴鼎,想杀我的人中有崔灵儿派出的杀手。
  师父当初赶到后的确是一怒之下将现场的人一锅端了,但并没让现场的人们死得痛快。
  当时现场存活的人是受尽折磨而死。
  随着我历时半个多小时后再睁开双眼,大师兄问我有没何发现。
  我如实给出答案。
  “崔灵儿?她难道不是我的丈母娘?”大师兄略显讶然。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配做母亲的。或许我是她给司音昊天戴绿帽而得的,我的存在是她的污点,她想抹去也正常。”我没忘记爷爷曾提过,我的长相和司音昊天没有半点的相似。
  我之前入梦见到绝色美人和尊贵雅致男人时候也满心伤悲,他们应该是我的父母无疑。
  绝色美人是崔灵儿。
  尊贵雅致男人不是司音昊天而是我的生父。
  我话语出口心中突有前往苗疆走一遭的强烈念头。
  这是,玉牌的执念影响到我了么?
  我抬手隔着衣服按压下玉牌,和大师兄连夜去往苗疆。
  苗疆这个词多见于明清两代,是指以湖南湘西腊尔山为中心的红苗聚居区和贵州黔东南以雷公山、月亮山为中心的黑苗聚居区。
  两地为古代文献所称呼的苗疆。
  随着我们抵达苗疆地界,玉牌骤然滚烫,我心中再起立刻马统领苗疆地界都尽走一遍的强烈冲动。
  我将玉牌从衣服里拽出挂在衣服外面,即时从心而行。
  接下来,我们走遍了九山走遍了苗疆能走的每一寸土地,也将苗疆的景色尽收眼底。
  其中的雷山,素有苗疆圣地之称。
  雷山被誉为苗族文化中心,拥有丰富的自然生态和民族文化旅游资源,集优美的生态环境和古朴的民族风情于一体。
  有被誉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的郎德上寨,以及被誉为中国苗族第一寨的西江千户苗寨。
  民族风情浓郁,建筑、服饰、习俗、歌舞、乐器、工艺均保持着传统古老、原汁原味的内涵。
  其中的台江县,被称为天下苗族第一县,史称苗疆腹地。
  其地势由西南向东北部倾斜,为典型高原山地地貌,是世界上苗族聚居最集中的县份。
  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苗族人民创造和继承了丰富灿烂的民族文化。
  庄严肃穆的鼓社集会、蕴满古风古韵的姊妹节、别具情趣的婚俗礼仪等,都是台江苗族文化的典型表征。
  苗族民间的传统节日较多,有苗年、四月八、龙舟节、吃新节、赶秋节等,其中以过苗年最为隆重。
  苗年相当于汉族的春节,一般在秋后举行。
  节日早晨,人们将做好的美味佳肴摆在火塘边的灶上祭祖,在牛鼻子上抹酒以示对其辛苦劳作一年的酬谢,盛装的青年男女跳起踩堂舞。
  黔东南的苗族,把汉族的春节叫做汉年,与传统的苗年并存,和其他民族一共同欢度。
  那些不过苗年的苗族地区,主要是过汉族的春节,也贴些对联门神之类,会有斗牛赛马摔跤斗鸡等活动,以及走亲访友还有男女青年的游方对歌。
  有的人家的男婚女嫁也选在春节举行。
  湘西地区的苗族过春节,还举行规模盛大的赶牛场活动。
  广西融水县一带的苗族过春节,举行芦笙舞会,每年群众能达数万人之多。
  期间,我们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其余时间都在行走。
  期间,玉牌渐渐恢复之前的温热。
  随着我们彻底走遍苗疆能走的每一寸土地,玉牌的触感倏然变得跟普通玉牌没有差别。
  玉牌不再散发温热。
  我再去看玉牌上的浮雕瘦竹,瘦竹不再若被微风吹拂,不再会令人恍惚瘦竹在持续摇摆不定。
  玉牌不管是触感还是外观,都已在同一瞬间,变得平平无奇。
  大师兄说过,玉牌内存的至少有姜央的一缕精气。
  这是,执念了结之后,姜央的那缕精气就此消散了?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速度将玉牌塞到衣服里贴到肌肤上,还好,玉牌依旧能替我尽除至阴之力带给我的体寒。
  我的满眼庆幸让大师兄笑出了声,他提醒我可将玉牌的变化归于,一应不俗已不再浮于表面已然内敛了起来。
  我们就此去留宿宾馆,我洗漱之后,大师兄小心动作,替我挑破,脚上新磨出的血泡。
  对于苗疆能走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都是一步步踏踏实实踩过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好的讨好玉牌里的东西。
  大师兄并不赞同我如此的自虐,但我坚持如此,总觉得,能因此,换来丰厚的回报。
  目前的结果看起来有些差强人意,但后续会如何是不一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