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不至于丢脸吧，也就操作不当而已，嘿嘿嘿。这是我第一次拍古装剧，不懂就要多练嘛，笨鸟先飞懂吗？我可不想用替身，上哪去找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给我当替身啊，换作我是观众都不乐意看替身。”
“还真不害臊啊，玉树临风？你这么牛怎么没当上男主角啊？”
“嗐，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男二又怎么啦，刚才那个梁义刚也是，明明我比包俊练得认真，他给包俊点赞却处处贬低我，不就是因为我不请他吃饭嘛。”时翼气呼呼的样子毫无矫揉造作，一个大男孩能把这种小情绪、小表情做到既不绿茶又不油腻，恰如其分的勾起你的保护欲和安慰之心，那么，他真的不愧为嗲精小可爱。
邱黎川问：“他为难你了？”
时翼嘟着嘴，不回答。反正自己不是男一号，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看好的，走着瞧好了，我裴玉，一定会推翻你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旧理念，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演技，什么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问你呢？你这脚就是他祸害的？”邱黎川的语气不似之前的轻松诙谐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时翼的脚，心想，是个傻子也不至于主动把自己的脚磨成这样吧？一定是那个梁义刚给了他错误的示范，让这个憨憨误入歧途。
“他让我侧踢腿的时候，另一只脚一定要牢牢抓地，我又不是鸡爪子，抓不住嘛，这不，就来来回回摩擦着……”时翼越说越小声，感觉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大胡子老不高兴了，垮着一张脸，仿佛要吃人。
邱黎川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对时翼说：“下午不用过去了，就在我这屋呆着，晚上收工了我送你回酒店。”
“不行不行，我没有武术基础，笨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多练练就好了，要不然到时候表演不好，导演就……”
“你的确够笨的，明知道别人不待见你，不把你当一回事儿，你还上杆子往人家那送。那你这腿脚迟早得废。”
听他说得这么阴暗，第一次拍打戏的时翼顿觉毛骨悚然，不成吧，这是剧组啊，光天化日的，他还能阴我不成。
“大川啊，你戒心太重了，呵呵，呵呵呵。”
邱黎川眼神一变：“他是不能把你做个什么，但也只会教你一些花拳绣腿，若是不配合后期特效的话，与老年广播体操差不远。说白了，这部戏他绝对不会让你脱颖而出，你所谓辛苦训练的各种动作，势必然会被林沧海压制得厉害，毫无突破和看点。”
时翼嘟着嘴，轻声说：“他本来就是男一，应该的呀。”
见他如此朽木不可雕，邱黎川也无话可说了。这时门前陆陆续续走过一众人。大家都好奇的往房间内瞅。
“老大，你们在干嘛呢？”梅梅双手插在裤袋里，肉呼呼的脑袋探出门框，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有点好笑。
邱黎川正在整理刚才被他抱开的一些物料，看到梅梅探头探脑的，便说：“叫几个人过来帮我把这些拿到隔壁，把这里给我腾出来。”
“哦哦，好的，赵雅，琼儿，赶紧过来，把东西挪一下。”
她一招呼又陆陆续续的过来几个女孩子，七手八脚的开始搬东西，不一会儿那里就空置了出来。俨然一个小型的工作台，他又去找来一个木箱子，当做凳子，在那边开始埋头做起活儿来了。
时翼被晾在一边，不能玩手机，也不能走动，还没人陪自己说话了，憋屈着问：“你不陪我说话啦？”
邱黎川只给他看自己的背影，嗯了一声。
“可是我好无聊，要不然，你把我放到隔壁去吧，那边好歹还有很多人，可以听他们说说话。”
“有本事你自己过去。别忘了大家到这儿都是来工作的，不是陪少爷你闲聊的。”说着他起身，手里捏着软尺，走到时翼身边。“把手伸直。”
时翼特别乖巧的照做了，看到他又在自己胳膊上测量一番。“服装不是都搞定了吗？又想干嘛？”
“记不记得裴玉跟天机僧人学过一招半式。有一幕水中戏是大战螭吻，裴玉险些葬身海底，但最后还是凭借惊人的毅力封印了这个龙头鱼身的怪物，却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永远也祛除不掉的印记。”
时翼问：“是要量身定制一个纹身么？得可以清洗的哟，我老妈不允许我纹身染发的，杀青后我还得回家陪她呢。”说着他眯着眼睛，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副幸福的模样。
“纹身太low，没有质感。原文中裴玉之所以能在命垂一线之际收服螭吻，其实是龙九子螭吻感叹他的遭遇，惺惺相惜，又被他能屈能伸的手段折服，甘愿嵌入裴玉右臂，助他复国。“嵌入”这个词和普通的描线、彩绘、纹身贴有着本质的区别。假如一切从简，不追求细节，那3亿的投资和五毛钱特效有何区别？”
时翼点头的同时马上摇头，他不是会是想剜自己的肉吧？“啊啊啊，别啊，我可以为艺术献身，但是这种献身我还得考虑考虑，万一落下一个大窟窿怎么办？”
他说这是第一次拍摄古装，看来是真的。
“肤蜡塑形你懂吗？所以我要精准测量，确保模型与你手臂完全贴合，既要轻薄，又得立体，让观众从视觉效果看出3d效果。”
“哦哦，好吧，毕竟你是专业的嘛。”时翼微微一笑，很配合的给他量。
“对了，大川，林沧海误食天珠，导致头顶长出恶魔角，是不是也用这个材料做？”
“不是，用塑料。”
时翼不信，“啊，怎么可能，塑料多廉价啊，他可是男一号耶。”
“所以他自带主角光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是认真在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喂喂喂，是不是包俊得罪了你？所以你想借此机会整整他？毕竟很多影片明明演员演得很好，可那造型简直雷人，遭人吐槽。”
“我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整他？再说了，不管是不是我负责这部剧所有的妆造道具，他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啊？”
邱黎川收好软尺，走到窗边。“没想到这么好的一部剧，全是让你们这种流量明星来演，中国的好演员那么多，像张启业、刘书、汪文全，都比包俊适合演林沧海。”
时翼兴奋的问：“我呢，我呢？你不知道吧，这部戏最早是签的我演林沧海一角，哪知被包俊截胡了，我还真是衰透了，哎。”
对方却笑了起来：“算你小子因祸得福吧，你演和他演其实都是一回事。你以为原著林沧海才是男主？他那一路开挂的人生有什么可看的？就算从□□丝逆袭，抱得美人归，你不觉得近几年这种剧情已经烂大街了吗？说句不好听的，这剧没有裴玉，别说3亿的投资了，3000万有人接招没都难说。”
“哇，你这大胡子懂这么多啊，哈哈哈。”时翼乐得一颤一颤的，看来还是有人真正懂这本书，这个剧的。所以那时候自己想也没想就让出了林沧海的角色，真正逆风翻盘的绝对不是林沧海，而是饰演裴玉的时翼。
“老大……”
一个小平头风驰电擎的窜了出来。“来来来，什么东西被粘上了？”
邱黎川指了指时翼的手，“去，帮他弄开。”
吴越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怎么是你呀？”
“嗯哼，就是我。”时翼一扬眉头，嘚瑟了一下。
吴越拧开解胶剂的盖子，观察着时翼的手，“你都怎么弄的啊，满手都是，多大的人呢，别人桌上的东西能随便乱碰吗，瞧把我老大都挤到窗边去了，这可是他单独的工作室，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进来打扰他的。”
时翼无语的望着他，这小平头话可真多。
朝手缝里细致的挤了些液体，还不停的帮时翼按摩，以助于让液体往内侧流动，只要多露出缝隙，与空气接触，就会很快分开的。
“下次别来麻烦我们老大了，你这演员吧，是全剧组事儿最多的一位，比起有些大腕儿还麻烦。”
听了这话时翼可不依啦：“喂，我怎么了嘛？我这是意外，意外好不，是他自己不把胶水盖子拧好，害得我双手失去自由。”
吴越白他一眼，“那上次全剧组的都来试新的演出服，你为啥不告而别？害得老大到处找你，结果问到你经济人的电话，才知道你去吃饭了。整得我们扛了那么多套戏服回酒店等你，为了给你试装，他晚饭都只吃到一半就走了，就怕你回酒店睡下了。”
他还想说什么，邱黎川却打断了他：“你给他唠这些有啥用，他又不是制片人，他也不能多给咱拨点款分点人什么的。”
时翼眼睛一亮：“制片人刘萌是我同学，如果你们这边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去说。”
吴越一下子拍到时翼肩上：“真的？哥们，这事可不能忽悠，你去跟制片人说说，能不能把东面那几间杂物间腾给我们，作为临时演员的化妆间，要不然正式开拍后这边就太挤了。”
时翼点点头，这种事本来就是应当提前考虑的，只不过可能有什么特殊原因，才将本属于妆造部门的房间挪用了。“诶，分开啦，分开啦，哈哈哈。”时翼双手获得自由的同时，他自己也开心得像个孩子，不停的活动着手指关节。
“越越，把桌上的湿纸巾给他，让他擦擦手。”
“去洗手间洗洗呗，这怎么擦啊？”吴越看到他双手大面积的两种不同液体残留物，频频蹙眉，这是多顽皮的孩子才能造出这样的孽啊。
“他脚出了点问题，不方面过去。就用湿纸巾暂时清理一下吧。”
然后吴越的目光滑到时翼的脚上，正巧他自己也在观察创面的变化，想早点儿下地活动活动。
“这……怎么搞成这样啊？别说，这位哥真是个人才啊。”吴越咧嘴一笑，满满的调侃。
“嗐，不就是一名演员的自我修养嘛。”
“你那不叫自我修养，叫‘自我损坏’。给，自个儿擦擦吧，下次注意点，别有事儿没事儿进我老大的工作间。他不让别人随意进来的。”
时翼理解，这里边太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了，很容易出现无法掌控的失误。
“行了，你过去帮梅梅他们吧，最近两天将那批道具都赶制出来。”
吴越点点头出去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时翼摸了摸鼻尖，自己的双手能自由活动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你微信多少？”邱黎川问。
“啊？”
“还真不害臊啊，玉树临风？你这么牛怎么没当上男主角啊？”
“嗐，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男二又怎么啦，刚才那个梁义刚也是，明明我比包俊练得认真，他给包俊点赞却处处贬低我，不就是因为我不请他吃饭嘛。”时翼气呼呼的样子毫无矫揉造作，一个大男孩能把这种小情绪、小表情做到既不绿茶又不油腻，恰如其分的勾起你的保护欲和安慰之心，那么，他真的不愧为嗲精小可爱。
邱黎川问：“他为难你了？”
时翼嘟着嘴，不回答。反正自己不是男一号，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看好的，走着瞧好了，我裴玉，一定会推翻你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旧理念，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演技，什么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问你呢？你这脚就是他祸害的？”邱黎川的语气不似之前的轻松诙谐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时翼的脚，心想，是个傻子也不至于主动把自己的脚磨成这样吧？一定是那个梁义刚给了他错误的示范，让这个憨憨误入歧途。
“他让我侧踢腿的时候，另一只脚一定要牢牢抓地，我又不是鸡爪子，抓不住嘛，这不，就来来回回摩擦着……”时翼越说越小声，感觉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大胡子老不高兴了，垮着一张脸，仿佛要吃人。
邱黎川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对时翼说：“下午不用过去了，就在我这屋呆着，晚上收工了我送你回酒店。”
“不行不行，我没有武术基础，笨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多练练就好了，要不然到时候表演不好，导演就……”
“你的确够笨的，明知道别人不待见你，不把你当一回事儿，你还上杆子往人家那送。那你这腿脚迟早得废。”
听他说得这么阴暗，第一次拍打戏的时翼顿觉毛骨悚然，不成吧，这是剧组啊，光天化日的，他还能阴我不成。
“大川啊，你戒心太重了，呵呵，呵呵呵。”
邱黎川眼神一变：“他是不能把你做个什么，但也只会教你一些花拳绣腿，若是不配合后期特效的话，与老年广播体操差不远。说白了，这部戏他绝对不会让你脱颖而出，你所谓辛苦训练的各种动作，势必然会被林沧海压制得厉害，毫无突破和看点。”
时翼嘟着嘴，轻声说：“他本来就是男一，应该的呀。”
见他如此朽木不可雕，邱黎川也无话可说了。这时门前陆陆续续走过一众人。大家都好奇的往房间内瞅。
“老大，你们在干嘛呢？”梅梅双手插在裤袋里，肉呼呼的脑袋探出门框，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有点好笑。
邱黎川正在整理刚才被他抱开的一些物料，看到梅梅探头探脑的，便说：“叫几个人过来帮我把这些拿到隔壁，把这里给我腾出来。”
“哦哦，好的，赵雅，琼儿，赶紧过来，把东西挪一下。”
她一招呼又陆陆续续的过来几个女孩子，七手八脚的开始搬东西，不一会儿那里就空置了出来。俨然一个小型的工作台，他又去找来一个木箱子，当做凳子，在那边开始埋头做起活儿来了。
时翼被晾在一边，不能玩手机，也不能走动，还没人陪自己说话了，憋屈着问：“你不陪我说话啦？”
邱黎川只给他看自己的背影，嗯了一声。
“可是我好无聊，要不然，你把我放到隔壁去吧，那边好歹还有很多人，可以听他们说说话。”
“有本事你自己过去。别忘了大家到这儿都是来工作的，不是陪少爷你闲聊的。”说着他起身，手里捏着软尺，走到时翼身边。“把手伸直。”
时翼特别乖巧的照做了，看到他又在自己胳膊上测量一番。“服装不是都搞定了吗？又想干嘛？”
“记不记得裴玉跟天机僧人学过一招半式。有一幕水中戏是大战螭吻，裴玉险些葬身海底，但最后还是凭借惊人的毅力封印了这个龙头鱼身的怪物，却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永远也祛除不掉的印记。”
时翼问：“是要量身定制一个纹身么？得可以清洗的哟，我老妈不允许我纹身染发的，杀青后我还得回家陪她呢。”说着他眯着眼睛，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副幸福的模样。
“纹身太low，没有质感。原文中裴玉之所以能在命垂一线之际收服螭吻，其实是龙九子螭吻感叹他的遭遇，惺惺相惜，又被他能屈能伸的手段折服，甘愿嵌入裴玉右臂，助他复国。“嵌入”这个词和普通的描线、彩绘、纹身贴有着本质的区别。假如一切从简，不追求细节，那3亿的投资和五毛钱特效有何区别？”
时翼点头的同时马上摇头，他不是会是想剜自己的肉吧？“啊啊啊，别啊，我可以为艺术献身，但是这种献身我还得考虑考虑，万一落下一个大窟窿怎么办？”
他说这是第一次拍摄古装，看来是真的。
“肤蜡塑形你懂吗？所以我要精准测量，确保模型与你手臂完全贴合，既要轻薄，又得立体，让观众从视觉效果看出3d效果。”
“哦哦，好吧，毕竟你是专业的嘛。”时翼微微一笑，很配合的给他量。
“对了，大川，林沧海误食天珠，导致头顶长出恶魔角，是不是也用这个材料做？”
“不是，用塑料。”
时翼不信，“啊，怎么可能，塑料多廉价啊，他可是男一号耶。”
“所以他自带主角光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是认真在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喂喂喂，是不是包俊得罪了你？所以你想借此机会整整他？毕竟很多影片明明演员演得很好，可那造型简直雷人，遭人吐槽。”
“我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整他？再说了，不管是不是我负责这部剧所有的妆造道具，他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啊？”
邱黎川收好软尺，走到窗边。“没想到这么好的一部剧，全是让你们这种流量明星来演，中国的好演员那么多，像张启业、刘书、汪文全，都比包俊适合演林沧海。”
时翼兴奋的问：“我呢，我呢？你不知道吧，这部戏最早是签的我演林沧海一角，哪知被包俊截胡了，我还真是衰透了，哎。”
对方却笑了起来：“算你小子因祸得福吧，你演和他演其实都是一回事。你以为原著林沧海才是男主？他那一路开挂的人生有什么可看的？就算从□□丝逆袭，抱得美人归，你不觉得近几年这种剧情已经烂大街了吗？说句不好听的，这剧没有裴玉，别说3亿的投资了，3000万有人接招没都难说。”
“哇，你这大胡子懂这么多啊，哈哈哈。”时翼乐得一颤一颤的，看来还是有人真正懂这本书，这个剧的。所以那时候自己想也没想就让出了林沧海的角色，真正逆风翻盘的绝对不是林沧海，而是饰演裴玉的时翼。
“老大……”
一个小平头风驰电擎的窜了出来。“来来来，什么东西被粘上了？”
邱黎川指了指时翼的手，“去，帮他弄开。”
吴越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怎么是你呀？”
“嗯哼，就是我。”时翼一扬眉头，嘚瑟了一下。
吴越拧开解胶剂的盖子，观察着时翼的手，“你都怎么弄的啊，满手都是，多大的人呢，别人桌上的东西能随便乱碰吗，瞧把我老大都挤到窗边去了，这可是他单独的工作室，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进来打扰他的。”
时翼无语的望着他，这小平头话可真多。
朝手缝里细致的挤了些液体，还不停的帮时翼按摩，以助于让液体往内侧流动，只要多露出缝隙，与空气接触，就会很快分开的。
“下次别来麻烦我们老大了，你这演员吧，是全剧组事儿最多的一位，比起有些大腕儿还麻烦。”
听了这话时翼可不依啦：“喂，我怎么了嘛？我这是意外，意外好不，是他自己不把胶水盖子拧好，害得我双手失去自由。”
吴越白他一眼，“那上次全剧组的都来试新的演出服，你为啥不告而别？害得老大到处找你，结果问到你经济人的电话，才知道你去吃饭了。整得我们扛了那么多套戏服回酒店等你，为了给你试装，他晚饭都只吃到一半就走了，就怕你回酒店睡下了。”
他还想说什么，邱黎川却打断了他：“你给他唠这些有啥用，他又不是制片人，他也不能多给咱拨点款分点人什么的。”
时翼眼睛一亮：“制片人刘萌是我同学，如果你们这边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去说。”
吴越一下子拍到时翼肩上：“真的？哥们，这事可不能忽悠，你去跟制片人说说，能不能把东面那几间杂物间腾给我们，作为临时演员的化妆间，要不然正式开拍后这边就太挤了。”
时翼点点头，这种事本来就是应当提前考虑的，只不过可能有什么特殊原因，才将本属于妆造部门的房间挪用了。“诶，分开啦，分开啦，哈哈哈。”时翼双手获得自由的同时，他自己也开心得像个孩子，不停的活动着手指关节。
“越越，把桌上的湿纸巾给他，让他擦擦手。”
“去洗手间洗洗呗，这怎么擦啊？”吴越看到他双手大面积的两种不同液体残留物，频频蹙眉，这是多顽皮的孩子才能造出这样的孽啊。
“他脚出了点问题，不方面过去。就用湿纸巾暂时清理一下吧。”
然后吴越的目光滑到时翼的脚上，正巧他自己也在观察创面的变化，想早点儿下地活动活动。
“这……怎么搞成这样啊？别说，这位哥真是个人才啊。”吴越咧嘴一笑，满满的调侃。
“嗐，不就是一名演员的自我修养嘛。”
“你那不叫自我修养，叫‘自我损坏’。给，自个儿擦擦吧，下次注意点，别有事儿没事儿进我老大的工作间。他不让别人随意进来的。”
时翼理解，这里边太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了，很容易出现无法掌控的失误。
“行了，你过去帮梅梅他们吧，最近两天将那批道具都赶制出来。”
吴越点点头出去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时翼摸了摸鼻尖，自己的双手能自由活动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你微信多少？”邱黎川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