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陆离肝胆俱裂,这么高的距离,足以能砸死人了!
  他也追上前去,刚好宝儿接住了人后退好几步,被他按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侍卫队远远奔了过来,宝儿怀里的少女头发晕,眼发花,一抬眸就看见陆离了,迷迷糊糊站了起来,扶着宝儿还站不稳当,直晃着脑袋:“谢谢……谢谢你啊,放,放开我吧。”
  宝儿一听她让自己放开她,当即松手。
  结果少女立即摔了地上去,侍卫队当即分开人群,跪倒在地:“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这个时候得了消息的陆成风也急忙跑了来,一边跑还一边擦着汗,不等人到跟前,少女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也到了叫了她的号码牌,宝儿顾不上台下,连忙去了台上。
  陆离担心不已,连忙要跟过去,谁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真是大有来头,蛮横无理,一把拽住了他:“站住!我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啊,本公主让你摔到了你该当何罪!”
  陆成风到了跟前,连忙赔罪。
  来人竟然是后宫当中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李静,她不过是偷偷出宫来玩,可是兴师动众了。
  也正是因此宝儿躲过了陆成风安排好的人,轻松了许多。
  陆离一听她竟是当朝公主也是不敢再动,随着父亲跪了下来。
  李静头疼欲裂,还有点晕乎乎地看着陆离:“你别晃,站稳了!”
  少年不敢抬头,只心中焦灼,然而台下的叫好声一声接着一声,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林宝铮逼到了台下,她手中一杆长棍武得是虎虎生威,以一敌众的车轮战也没有落在下风。
  生怕李静有什么差池,陆成风连忙命人接了她去府衙休息片刻,陆离紧随其后,不过离开的时候,看着高台抿住了唇。林宝铮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去留,全心全意地在台上挥着长棍,不过是个衙役,来应征的多半是地痞无赖之流的,哪里比得过她,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没有人能再上高台。
  中选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小姑娘高兴得从高台上面跳了下来,小叶子连忙给她擦汗。
  二人相视一笑,宝儿左右环顾,却不见陆离身影:“陆离呢?他走了?”
  小叶子点了点头,将李静的身份和她说了,其实两个人小的时候还是见过面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忘却了去,宝儿不以为意,拿到了令牌,又忙着往回走。
  这个时间了,去参加大选的李清芷应该有消息了吧!
  她脚步也快,直奔着家里就走了过去。
  小叶子见她脸色凝重,也不敢多言,乖巧地跟在她的后面,也是紫玉特意来寻她,两边的人走了个顶头。
  林宝铮一抬眼看见她,快步迎了上来,急忙握住了她的双手:“怎么样?过选了?还是……”
  紫玉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着她泪眼汪汪:“落选了,但也留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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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等到林宝铮回到家里时候,李朝宁果然不在。
  李厚已经回来了,坐在堂前一脸愁容,宝儿上前问他怎么回事,所谓的落选其实是说上头那位并未出头,还是被天子留了宫里,其实还是选上了。
  只不过,这不是清芷想要的结果。
  她是真的要做人家的后娘了,皇子选妃,必定看重家世,另外一个姑娘被王皇后留下了。至于清芷,怕是别有用途,中选之后,她不悲不喜,直接进了宫,只朝宁还在奔走。
  出了大屋,东院那边有些动静,宝儿不由往前走了两步,远远地看见小叶子在园门口张望,回头瞧见她一溜烟跑了回来。
  到了宝儿身边,他飞快说道:“好像出了大事,郡王爷才从宫里回来不知又拿了什么东西要走,夫人也在一起。”
  少女仿若未闻,就站在当地。
  果然很快,顾修和李朝宁并肩走了出来。
  宝儿看着她们边走边说着话,表情都那样凝重,不由暗自叹气。
  李朝宁的余光当中,已经瞥见了她,不过走过的时候,也只瞥过她的脸,跟着顾修走了出去。
  终于有一天,是依靠了他。
  两个人肩并着肩,到底是从她眼前走过。
  宝儿的目光在女人的裙摆上一扫而过,能看见膝头的脏污,她转身,再不看一眼。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结果。
  回到屋里,李厚正收拾东西,小叶子过去帮忙被他推了回来。
  宝儿呆呆走到他的面前,将背后的长棍拿下来递了他的面前:“表哥,你都没问我有没有过选。”
  李厚回眸瞥了她一眼:“信陵君亲自写的举荐信,能不过吗?这还用问。”
  宝儿自嘲地笑笑,双手扶在长棍上面:“所以表哥才送我的长棍,其实是怕我伤着别人,因为你们觉得不会有人真的为难我对吗?所以我娘一早从不担心我,对吗?你们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表姐,因为不确定她会不会顺利大选,所以,这就是你们所屈从的理由,对吗?”
  李厚掩面,转过身去:“难道不是吗?你也别怪姑姑,她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
  话音刚落,只听一听闷声,林宝铮双手扶棍,屈膝上前,只一步竟将长棍生生折断了去,她手腕间的铃铛叮当作响,小叶子过来拉她,可她力气也大,根本拉不住。
  林宝铮走了李厚的面前,在他听见动静抬眸时候,将变成两截的长棍扔在了他的面前:“可其实不是那样的,要不是陆离怕我受伤给我换了别的号牌,我也不可能明白,陆大人不想让我过选,现在我过选了,是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打过来的,靠的是我自己。表姐有想要的东西我知道,我娘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明白,但是她曾对我说过的话,她曾教我做过的人,我已经忘不了了。”
  李厚点了点头:“我也忘不了,但不能就这么不管你表姐,即使她是错的。”
  宝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表哥,我没说表姐错,她错也好对也好,就像你说的,她永远是我姐,我也守着她。”
  李厚拍了拍她的手,兄妹二人再无多言,彼此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