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老头儿却眼尖得很,这方子太妙,他一时间都没研究透彻,如何可能给别人机会,所以大吼道:“你别动歪心思啊,这方子可是我徒弟的,未经允许,你禁止收纳。”
  自己的字体是前世三岁记事起就开练的,到今生坚持了二十余年,她在字体上的造诣很高,这一点不用谁说她也知晓,而同时,心口猛然一条,她刚才竟是忘记了改变自己的写字风格了,邵辰玉说的那些,表明了就是对前世的自己感情至深,她是不知道,可不代表邵辰玉不关注自己,如果她的字她也收集,或者见过,又看到现在这个药方,该如何是好。
  ☆、第十九章 念家了
  “是,是,老先生您别动怒,我就只是想想。”说完就看到老头儿又要急了,哪里还会继续说,连忙示意大儿子邵辰皓,“辰皓,赶紧,你亲自去抓着副药。”
  见是邵辰皓出去抓药,颜箹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看着旁边的邵辰玉,就直接交代他去准备针灸需要用的东西,这边就让人扶老太太进房间。
  心中有了治疗方案,更是下定了决心用这套方案,所以,现在颜箹也淡定了下来,看着邵家两位夫人把老太太扶着躺上床后,就示意她们旁边站着别开太近。
  而这个时候,邵辰玉已经端了一盆清水还有赶紧的毛巾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他,见他笑着对自己点头,她也没有表情,自然的伸手到放好的清水盆内清洗干净了手,随后将旁边准备好的银针一一展开。
  因为前两天邵家人就已经见识过了她的针灸技术,所以今天看到这些银针,一个个也不惊奇了,反而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她,充满了期待,恐怕就算想着前两天老太太因为她的针灸之术而恢复了一会儿神智,这个时候又开始期待着了。
  将一根根银针迅速消毒,将老太太的上衣撩开一般,露出了腹部的大片肌肤,常年的疾病,神志不清,老太太的皮肤显得干燥褶皱。
  老头儿因为那道药方,所以非常感兴趣,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坐在旁边等了,反而是站在另一边床边围观着,当看着颜箹眼睛不眨一下,动作迅速的将手中的五根银针扎入老太太腹部位置,顿时眼角狂抽,连他都不能有这样的速度和眼力,难不成,真的是他老了?
  邵家人一个个也是看的心惊胆颤,但有之前的事情为证,这个时候谁都没那个勇气去打断她的治疗,一个个咬紧了牙关,心中一个个都期待着颜箹的治疗能起到好的效果。
  腹部的银针扎好后,最后颜箹就将重心全部都移到了老太太的头部,头部的各大穴位都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对于治疗阿兹海默症。
  百会穴这样的至关大穴,看着自家徒弟那手稳稳当当的扎入,老头儿身体都绷紧了,紧蹙着眉头,他很想出声打断她,可想着他们学医的最忌讳的事情,唯有咬牙忍了下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必须要具备很好的心理素质,就如同此刻,他教出来的徒弟针灸这样的生死大穴,尽管他心中纠结紧张得要命,也只能咬牙硬挺着,丫头的医术他还是明白一些的,不可能无事找事,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而邵家人一个个看着颜箹的针灸举动,他们中间没有谁这么详细的了解过穴位,所以只知道那是在给老太太治疗,至于银针扎入的是哪个穴位,他们就真不知道了,唯一的感觉就是,速度太快,默默惊叹颜箹的针灸之术高超,看也不看,穴位认得真准。
  这一趟的针灸下来,颜箹感觉脑袋沉沉的,浑身都是僵硬的,双腿好一会儿都迈不动步子,额头上隐隐有着薄汗,不注意根本无人察觉。
  “走不动了吧。”倒是老头儿发现了颜箹的不对,走到她身边,颇为不赞同的等着她,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听到这话,就知道刚才自己的针灸老头儿是看见了,当然了,他肯定是疑惑的,甚至是不赞同的,刚才自己的速度和针灸的穴位,根本不能让老头儿有思考的时间,如果老头儿真的问自己刚才这么速度的认穴是什么时候习得的,她要如何作答?
  “好了,先到客厅坐着休息一会儿吧。”看着邵家人站在一侧盯着他们,老头儿只能小声说道,有邵家人在,他也不能当面继续质问和责备什么,好在刚才一路观察下来,老太太的情况非常不错,这样极端的治疗方式,竟然收到了奇好的效果,实在不可思议。
  “对,是啊,颜医生也累了,先到客厅休息一会儿吧,或者需要我们安排一间客房吗?”邵云凡听着,连忙点头,母亲的气色经过刚才的针灸越来越好了,虽然没醒,睡得很熟,但这样平和的睡容,邵云凡心中有股强烈的感觉,这次的针灸对母亲的身体有了很大帮助,距离痊愈的时间,不远了。
  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就在客厅坐会儿就离开,问问丫头刚才给开的药抓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你们就赶紧安排人熬药,一会儿等老太太醒了就给她服下。”
  “请问先生,我母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到这话,邵云凡试探性的小声问道。
  老头儿听着下意识看向了颜箹,而颜箹也因为听到了邵云凡的话而看向他,“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应该会醒,老太太没清醒那碗药就不能让她喝。”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怪异,可也不疑有他,这个时候,颜箹已经是老太太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而治疗的效果还不错,他心中也只能祈祷颜箹的医术能治好母亲的病。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双腿的血液活络后,拒绝了邵家的挽留,和老头儿回了酒店,当然还是邵辰玉亲自送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离开j市的时间虽然没几天,可她就想回了,颜谨一个人在家里,身体本就不好,她长期在外也不放心。
  听到这话,老头儿就瞄了一眼颜箹,“怎么,不放心颜谨啊?”这一年的相处,老头儿也了解了颜箹的家庭状况,能让这没心没肺丫头牵挂的,恐怕也就只有颜谨了。
  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直接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他身体不好却倔强逞强,以往我每天都会给他把脉检查身体,可这里我都三天没给他做身体检查了,总是放心不下。”虽然前世被亲人所害,可今生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是个可怜的,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彼此相依为命,那份感情是不同的,而且,她重生后能够感知到身体主人对颜谨这个弟弟的感情很深。
  ☆、第二十章 归心似箭
  听了颜箹的话,最终老头儿决定了次日返回j市。
  但考虑到现在颜箹手里还有一个病人,作为医者,既然接手了这个病人,至少在老头儿的心里,不能放弃这个病人,他的医术高,虽然神秘但名声在上流圈子却很显,所以,都清楚他的规矩,接手了,那么这个人就必然会让他治疗到底,所以,颜箹是他的徒弟,亦然需要如此。
  邵辰玉是下午过来的,主要是请颜箹和老头儿吃晚饭,听说了颜箹要回j市的事情,多少有些发愣,虽然知道颜箹年纪小,但乍然听到她要回去读书,还是显得多少有些不适应,这样高超的医术,更多时候都会让他们额忽略了她的年龄。
  这也是人的一个弊端,刚见到颜箹的时候会认为她年纪小,根本没这个能力,可当了解了她的能力以后,又会开始忽略她的年龄更多注意她的能力。
  仍旧如上一次一样,老头儿对颜箹悄悄的挤眉弄眼过后,就自己去玩儿了,临走之时还表示对两个年轻人的明显嫌弃,认为他喜欢去的地方,他们显然不适合去。
  “真的要回去了吗?”邵辰玉不是担心颜箹丢下奶奶不治了,只是下意识的有些不舍,能倾述心声的朋友不多,更遑论女子了。
  点了点头,笑道:“以后我会调整时间,差不多半个月一次过来给老太太针灸。”
  “我知道你肯定会坚持我奶奶的治疗,只是你才来几天,还没有四处走走就要回去了吗?”邵辰玉蹙眉直接说道。
  “嗯,家里有事。”说完就不愿再继续说了。
  看出了颜箹不愿意再继续说,仍旧是拒绝了到外面吃饭的提议,仍旧选择在了酒店的餐厅内用了晚餐。
  而这一次,没有再见到上一次那个让她始终难忘的男人,心里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眼睛时不时的都会看一眼靠窗的一些餐桌。
  吃个饭明显都心不在焉,邵辰玉问了几次无果后没有再继续询问,吃好饭送颜箹回房间时,在房间门口递给了颜箹一个精品袋,“送给你的礼物,作为朋友,希望你能收下。”
  嘴角微勾,看着男人手中递向自己的礼品袋,“我也不是一个轻易会收下朋友礼物的人。”
  “只是一条项链,我几个好友的妹妹就很喜欢这款项链,你的年纪跟她们也差不多,所以想着送给你。”这话的意思表明很清楚,朋友都是送给自己妹妹的,而他亦然。
  最终,颜箹收下了这份礼物,也许真的是感觉到了邵辰玉对自己并不是爱情吧。
  次日离开xg去机场,是邵云凡带着两个儿子一起送的,来之前是他们接的,送也是他们一起的,显足了他们邵家的诚意。
  邵家给两人准备的是头等舱的机票,里面此刻还没有多少人,和老头儿刚坐下,颜箹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张银行卡,淡定的偏头,看向老头儿,“这是什么?”
  “报酬,邵家给的。”老头儿更淡定,叫了空乘小姐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后,转头解释了一句。
  也不矫情,来之前她也没有听老头儿说过什么报酬的事情,而现在既然给她了,那她也不客气,如今那个家,那样一个身体的弟弟,也确实需要钱,否则,仁和堂那边她每周都这么坚持过去干嘛,谁都希望天天玩儿,过悠闲适得的日子。
  看着自家徒弟那淡定的模样,老头儿却显然是非常赞赏的,“这里面多少钱我是不知道的,这个需要你自己到了j市找银行看看,还有,以后这种报酬的事情也不会少,只要你接手一个病人,都会有,所以,仁和堂那边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辞了吧。”
  这一年多来,都是仁和堂的这份短工才给了她很多成长,也支撑着部分的经历来源,所以,心里是有感情的,摇了摇头,“仁和堂那边我现在还不想辞工,先就这样吧。”
  “那就先这样,你自己反正注意着点儿身体,虽然现在是神奇的好了,可保不准后续出什么问题。”作为医者,这些丑话他们并不忌讳,这样的说法方式反而更显得真诚。
  “丫头,等你后续接下更多的病人后,我不会再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就要学会独自去应对,而在报酬方面,也别怕黑,能够找到咱们治病的,无不都是些富豪权贵,你认为的那点儿昂贵报酬,对他们来讲就根本不值一提,你自己得先有个规矩,这样才能有效的扼制一些人上门找你。”老头儿作为过来人,将自己的认知一一的跟颜箹说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其实心里却没这么大的认同,她前世出生极好,对于金钱方面并没那么多的概念,这一年多的重生生活,家里日子也算是平和,没有大的收入,但也没有大的开支,姐弟两人平淡度日,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而治病救人,她也不想当作自己的主业,所以,诊费方面,现在更不是她所需要考虑的。
  颜箹自认很聪明,可却恰恰就忽略了老头儿年纪这么大了,走过那么多路,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他的认为和经验对她这样的年轻人无疑是很有帮助的,等后面遇到的一些事情,才开始让她认真的思考起了老头儿所说的话来。
  飞机平稳降落在s市的机场内,想着即将归家,心情竟然异常的晴朗舒爽,连带着面无表情的五官也显得灵动起来。
  老头儿因为在s市还有事情要办,颜箹不愿意等他,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了呢,所以打车直接回j市。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老头儿一阵摇头,收的这徒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心,自己在s市有事儿要办,难道她就不好奇吗,她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以后这些人脉都可以为她所用的,但她却显得那般平静,丝毫没有多余的念想,一心竟只想着回家,见亲人。
  ☆、第二十一章 贪财胆小
  车子停在胡同门口,颜箹付了车资下车,手中还拎着一个行李箱,里面除了她离开那天带的两套衣服外,就是老头儿昨天晚上出去买的东西了,她只有一套衣服,剩下的两套衣服和一双鞋子都是弟弟的。
  尽管是送给弟弟而非自己的,可颜箹却比自己得了礼物还高兴,所以拎着箱子上楼的步伐都显得轻盈。
  可到了自家门口,看着门口陌生人的鞋子,眼神就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这期间的转变很快,如果此刻她旁边有人,肯定会被吓一大跳,因为刚才还心情不错的女孩儿突然就变得阴森起来。
  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心一直都是悬着的,这一年多,她的性子原因,和周围的邻居们来往甚少,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家里串门,弟弟的性子,更不是那种能接待他们进去的。
  刚打开房门,里面的声音就传入了颜箹的耳中,顿时,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
  还记得她刚重生醒来的时候,病房内的争吵声,所争吵的内容,无一不是让她极度厌恶的,却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这些人又上门了,难道真当他们姐弟快要死了,来让他们立遗嘱的吗?
  “你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几天都还不回来?”客厅内,一个中年男子目光紧紧盯着颜谨,声音带着浓浓的质问。
  听着中年男子的话,颜谨紧抿着唇,倔强的摇头,“我不知道,大伯你们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姐姐身体不好。”
  “哟,小不点这么小就知道护着你姐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同父同母呢,小傻样儿。”说完伸手就指了一下颜谨的脑袋,目露不屑。
  说话的中年妇女叫龚玲,是女主的大伯母,中年男子是大伯,夫妻俩摆地摊挣钱,却成天想着各种不切实际的发财梦,导致赚到钱就投资而次次血本无归,对外却死要面子,各种吹嘘,导致现今为止无人跟他们一家关系亲近,而今天上门,自然也是打着收养姐弟俩,而吞下两姐弟父亲离世前,父亲亲戚朋友凑出的十万块钱而已。
  另一边,大伯颜松也不忘做好人,将颜谨拉到另一边较为“安全”的位置,盯着他,软着声儿问,“颜谨啊,大伯也只是关心你和你姐而已,你也知道你姐姐和你的身体状况,两个孩子,还要坚持学业,如何能照顾得好自己呢,而你姐姐这几天去了哪儿,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可颜谨却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淡定的摇了摇头,根本不受颜松的蛊惑,“大伯,我和姐姐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和大伯母还是回去吧。”
  “没教养的混帐东西,这个时间了,竟然没想着留我们吃饭,竟然还要赶我和你大伯走。”龚玲双手叉腰又来到了颜谨的面前,满脸都是火气,按照她的意思,直接狠狠几巴掌落这小子脸上,让他知道疼就乖了,明明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牙尖嘴硬,不来点儿硬手段,还真得让这小子给小瞧了去。
  对于妻子的脾气,颜松是压不住的,这些年来他都是听妻子的话,今天也不过是做戏才能这样,现在听妻子火气很大的声音,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说话了,生怕真的把妻子给惹毛了,现在就能甩他脸子和巴掌。
  颜谨小脸苍白,极度隐忍,一双水润润的透彻眸子看着眼前的两个长辈,还记得一年多前姐姐的态度,紧握的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怎么,大伯就这么希望我死在外面不回来了吗?”听了这么多,颜箹也不认为还能站门口继续“旁听”,沉着脸,一双眸子阴森森的直接落在大伯颜松的身上,语调沉沉,在这小小的陈旧的老房子里,竟然营造出了一些恐怖氛围。
  颜松双腿一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年多以前,自从这个侄女儿重病再次清醒过来后,他就感觉到她的不一样了,以前性子柔软,任谁都能欺负了去,可那一次死里逃生后,脾性就有了巨大的改变。
  看着丈夫这样,龚玲心里气得要死,直骂丈夫这个没用的东西,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可家里的事情,却事事都要靠她来支撑,要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用?
  颜松也恼恨自己在晚辈面前这样丢分,但看着自家侄女儿那眼神,他就忍不住的害怕啊,犹豫着来到妻子的身边,小声道:“这丫头挺邪乎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着,还吞了吞口水,明显是怕极了颜箹。
  没想到丈夫竟然说这话,龚玲当时就气得抓住丈夫的手臂狠狠拧了下去。
  “啊——”被这么重重一拧,有血有肉的人,肯定都得痛呼,更何况龚玲这是下了死手的,颜松疼得眼眶血红,浑身颤抖。
  不管丈夫有多痛,龚玲将视线落在颜箹身上,“颜箹啊,不是大伯母说你啊,我这个大伯母算是个外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不为自己辩驳说些什么,可你大伯好歹跟你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吧,你这样的态度和行为对他,真的对吗?”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我们今天上门,最主要的原因也只是希望你和你弟弟到我们家去住,你们俩身体这么差,怎么能好好照顾自己呢,我们可是好心啊。”
  “你也说了你是外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这些话,你还是让大伯来说为好。”等着龚玲说完,颜箹不冷不热的话,更气得龚玲差点儿喷血。
  可话是自己说的,就算气到内伤,也不能说颜箹说得部队,坑是自己挖的,现在也只能自己来填平,转头,看着面色苍白不自在的丈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他的肩膀,狠声道:“没听到你侄女儿说的什么啊,我作为她的长辈,好心跟她说,她却这样回答我,你是她亲大伯,你来跟她说这个事儿”
  “……我们还是走吧,这丫头看起来不是好惹的。”颜松其实胆子比较小,说的不好听就是懦弱,颜箹刚才进来他就感觉阴森森的,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不是妻子还在这里,他早就夺门而逃了。
  ☆、第二十二章 故事丰富紧凑
  龚玲有种想要一把掐死丈夫的冲动,只是这始终是丈夫,她都这把年纪了,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更何况现在有几个女人能把丈夫拽在手里,每个月都很老实的用自己给的零用钱,从来不会存私房,所以,虽然恨死了丈夫的懦弱,但还是不会真的做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没用,你侄女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作为大伯就不能拿出你的威严,好好教育一下你的晚辈吗?”龚玲看着丈夫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连看人家的勇气都没有,这说出去,有几个人能够相信,这几十岁的长辈了,竟然还怕一个十几岁的晚辈。
  对于龚玲的话,颜箹未多理会,冷言看着颜松,只要他敢开口,她就有话能把他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吞了吞口水,虽然知道妻子很生气自己这性格,但没办法,他知道那不是错觉,这个丫头变化很大,从她一年多以前那次差点儿死了后,醒过来对他们的态度还有眼神,都能让他大寒颤,仿佛这丫头就是地狱里出来的。
  最终,颜松还是拉着妻子走了,没有勇气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了。
  等两人一离开,颜箹直接砰的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那声音,让刚出门的龚玲和颜松都是身体紧绷,吓了一大跳。
  转过脸,看着已经禁闭的大门,龚玲叉腰就要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