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劝说无果,死便死了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诛仙剑可不是前面的三把剑能比的,现在它既然已经亮了相,就不会只是走个过场。
  与其等它发动强攻,我再被迫迎战,不如来个先发制人也好占得先机。
  诛仙剑的威力非同小可,所以我这边刚刚靠近,便是一招毁天灭地。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破剑竟然不吃我这一套,剑身一颤,直接退到了百米之外。
  我一棒轮空,岂能就此罢休,施展踏云诀就要追上前去。
  而就在这时,诛仙剑后突然现出一人。我定睛一看,接着不由得紧张起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鼎鼎大名的天道圣人之一,元始天尊!
  此刻的元始天尊一脸笑容,眼中没有半丝凶光,但纵然如此,我还是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他看了看我,接着呵呵笑道:“雨龙小友,别来无恙啊!”
  我听此,出于礼貌,还是微微欠身道:“晚辈见过天尊,多谢天尊记挂!”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雨龙小友,老夫始终觉得你非常人,不仅胸怀天下,更有慈悲之心,最最主要的是,你还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可老夫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执意要闯老夫布下的诛仙剑阵呢?你心中清楚的很,我布下此阵并非是要与汝等为敌。就连其他圣人都不予干涉,你有何苦只身涉险呢?”
  我听此,轻笑一声道:“假如天尊前辈是打算说服我,我看大可不必。你若是真想给我一个机会,何不听我说几句呢?”
  元始天尊呵呵笑道:“好,老夫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说了,老夫洗耳恭听!”
  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据我所知,天尊前辈有心毁掉三界,再创洪荒,我想请问,倘若你真的这样做了,你可想到了后果?”
  元始天尊微微笑道:“老夫之所以这么决定自然是想好了一切,难不成雨龙小友是担心这次改变会对你有影响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大可不必担心。老夫虽想摧毁三界,重塑秩序。可是会留下一方净土,以供天人生活。三界摧毁,对你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影响。”
  看来他是真的小瞧我了,他以为我是担心自身安危,所以才冒险破阵。说到底,他自己自私,就觉得其他人都跟他一样自私,真是可笑至极。
  我摇头笑道:“天尊前辈,恐怕你是误会了。在下之所以要闯诛仙剑阵,其实并非是为了自己。我一条贱命,没了也就没了。跟三界众生相比,我一个人的命有算的了什么呢?你之前说开辟一方净土,我承认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你这一方净土又有能装的了多少人?那些无辜的人间百姓,难道你就置之不理了吗?”
  元始天尊轻笑一声道:“听你之言,你是来为民请愿的,对吗?可是你却忽略了凡人自己犯下的罪过。他们的信仰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崇尚我们这些东方神灵,更加倾向于西方教以及异教。不仅如此,他们的本性变得丑陋和肮脏,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多少信任和关怀,有的只有猜忌,只有冷漠,只有狠毒。照此下去,他们不仅会亲手毁掉自己的家园,更会害死自己的同类。等到人界彻底崩溃之时,三界平衡就会打破,想要重塑三界,怕是也来不及了。这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我听此,摇头笑道:“天尊,你错了。你只是看到人性阴暗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人性善良的那一面。他们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判断的标准。他们也会为了受难的陌生人慷慨解囊,也会为那些绝境之中的同胞不顾生死。人之初,性本善。在他们内心的最深处,一定是善良的。你没有真正的了解他们,你又岂会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想?道听途说,断章取义,你始终无法做出最明智的决策。请相信我,他们值得继续生活下去。请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万年之后,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请天尊三思!”
  我几乎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能不能打动元始天尊我不知道,可无论他如何决定,我都始终跟三界众生站在一起。
  元始天尊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摇头拒绝道:“雨龙小友,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愿滥造杀孽。可是雨龙,有些错可以改过,但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是弥天大罪。作为天道圣人,我有权对三界一切做出自己的判断。也许这个决定会很残忍,但请相信,我的初衷并非是为了我自己。身为天道圣人,早已超脱生死,无拘无束了。我必须对天道负责,必须对三界负责。所以,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好了,你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现在离开诛仙剑阵吧!”
  我其实早应该料到这一点,元始天尊怎么会听进别人的话呢?
  他是天道圣人,在他的眼中,除了他之外,怕是其他人都是愚蠢的,都是感性的。他虽然给了我说话的机会,但是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更不愿意为了我的话而稍作思考。
  也许我错了,也许是我不自量力。但想让我就此离开,我却断然不会答应。
  如果不能为三界众生请命,那就让我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吧。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无奈的道:“天尊前辈,谢谢你给我提供生的机会。但我想,继续生活下去已经没有半点意义。我不能忘记那熟悉的蓝天白云,不能忘记那美丽的绿水青山,更不能忘记那一张张迷人的笑脸。在看来最卑微的生灵,其实对我而言却是最神圣的存在。请相信,命无贵贱之分,每个人都有其生存的权力。就算你是天道圣人,你也无法悖逆这一点。说心里话,我也怕死。可是假如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不平等的,没有爱的世界里,我宁愿去死。想让我离开,请恕我不能答应。想取我性命,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元始天尊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转而变得冰冷。他直接转过身去,接着缓缓的挥了一下手。
  与此同时,诛仙剑上金光绽放,无数剑影瞬间向我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