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觉得康智的反应太猥琐了，他转开话题：“那我们现在是要重点去找当时和关嘉美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关嘉美还这么年轻，也许是那个男人让她服用了一些兴奋的药物导致她的心脏出了问题呢。”
  “没有那个男人。”许英文端起茶杯：“从生殖方面的检查来看，没有摩擦的痕迹，没有找到男性的体液，垃圾桶里也没有避孕用具，情趣用品上也只找到关嘉美一个人的指纹，床单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毛发和体液，整个屋里都只有关嘉美和林雯两个人的指纹。”
  明峰这个时候说话了：“你们的结论是关嘉美是自卫的时候死的？”
  她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桌上：“只采集到一组指纹，像是从盒子里拿出来以后就放到床上没有动过。”
  明峰这个时候拍拍手，将自己面前的一张纸推到桌子中间：“客厅里不是有一个快递盒子嘛，我看邮寄时间是一月五号，收件人又是关嘉美，我就顺便查了一下，这个快递是一家网络情趣用品店发出来的，下单的时间是一月五日凌晨三点多。”
  他翻开自己的记事本：“快递签收的时间是一月六日下午四点多，快递员说是本人签收的。”
  秦钺在笔记本上划了一下：“快递员能确定是本人签收吗？”
  “很确定，虽然每天送那么多快递，可关嘉美长的不错，而且当时穿的睡衣也很性感，所以快递员很有印象。”明峰说着看向了技术部的何宇谦：“发现尸体是一月十号早上，法医科那边说死亡了七十多个小时，那么快递员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关嘉美的人。”
  何宇谦正在给陈艺可剥板栗，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用手肘把自己面前的文件夹往前一推：“我查过关嘉美的网购记录，这些情趣用品在购买的时候，并没有在同类商品里进行浏览挑选，而是关键字搜索了一家最近的网店，而且还加了十块钱让老板尽快发货发顺丰。”
  他将手里剥好的板栗放在陈艺可面前摊开的卫生纸上：“我仔细的看了关嘉美死前一周的电脑和手机信息，每天四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也是大多数宅男的活跃时间，聊天信息里有文爱，有语音，有视频啪的，可是没有约的。”
  康智正翻着桌上的文件，听到这句话他转头对何宇谦挤眉弄眼的说：“内容劲爆吗？”
  “各种娇喘，各种露胸露腿照。”何宇谦回他一个得意的小眼神：“需要的话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让你慢慢研究案情。”
  简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钺，将手里的板栗一扔，不高兴的说：“在说案子呢，你们瞎扯什么？”
  他指指桌上的照片和物证：“没有使用过的情趣用品，没有性行为痕迹，可死者的衣着，表情和动作都表明她在做羞羞的事，是不是让你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啊？”
  谭进白了他一眼：“赶紧说，这是案情分析不是说评书。”
  “关嘉美之前做的直播视频你们看过吗？都没看过吧？我刚看过。”康智刚才是蹲在卫生间看的，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桌上：“大多是呻吟，发嗲，艳舞和充满暗示的聊天，别的不说，这个艳舞总是要私下排练一下的吧？所以我认为关嘉美是在排练，不是在真的啪啪啪，排练的内容当然和啪啪啪有关系，因为她长期过着不规律的生活，身体状况本身就不好，排练的时候她太投入了，情绪激动导致了心脏骤停。”
  大家听了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谭进第一个说话：“小康分析的不错。”
  秦钺正要提出疑问，谭进摸着他已经地中海的脑门：“说说林雯的尸检结果吧。”
  许英文看向陈艺可：“林雯的尸检是小陈做的，小陈你说吧。”
  陈艺可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打开，拿出几张照片放到桌上：“喉骨完整，颈部也没有勒痕，肺部的淤血状态却又表示她是窒息死亡……”
  “会不会有人用枕头或者毛绒玩具这类比较软的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导致了她的窒息死亡？”秦钺立刻提出了疑问。
  “看过法医秦明是吧？如果看的是电视剧，我推荐你看美剧不死法医。”陈艺可的语气里有嘲讽的意味：“从林雯死亡的地点来看，如果有人捂住她的口鼻，要么是在墙面要么是在地面，都是比较坚硬的地方，会在她是枕部留下挤压过的痕迹，但我并没有发现这一类的痕迹。”
  她用手点点桌上的照片：“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睡下以后再起来的，楼下的大学生说听到声响的时候看过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十二点八分听到脚步声，然后是吵闹声，在十二点十分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也就是说当时的林雯是有行动能力的，可她并没有反抗的痕迹。”
  秦钺看着陈艺可：“也有可能是凶手在床上杀死林雯以后，再把她给移尸到客厅的呢。”
  “那个小茶几是在关嘉美的门前，为什么凶手要特地把林雯的尸体移动到那里去？客厅的灯可是开着的，凶手没理由会是无意中撞倒茶几的。”陈艺可也直视着秦钺的眼睛，表情是在等着秦钺给个说法。